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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地曼尼南餐厅(近代现代)——狐狸默然

时间:2024-04-19 15:24:27  作者:狐狸默然
  噢——人就是要死的,你可别对着我哭鼻子,我会毫不留情的笑话你。
  好了,开心一点,你迟早也要过来陪我。如果,我会上天堂的话。
  以下,是我对你隐瞒的一些信息,从皇城流传过来的传闻。女皇的状态越发不好,她疯狂地处决过很多人,一直靠着秘药来缓解情绪。
  她在做非常可怕的事,我甚至不敢写出来,老友,答应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笔迹顿住,墨水晕开。
  「为女皇制作秘药的菲尔斯德家族,现任大公是老菲尔斯德的独子——克罗诺.菲尔斯德。」
  手中纸张飘落,弗洛姆眼神变得茫然,仿佛正处于一场诡异离奇的梦中。
  他信任的克罗诺医生,唯一愿意帮助他的克罗诺。难道,也是其中的一环吗?难道,他知道这一切吗?
  天啊!这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座城市,它的王疯狂病态,而王的臣子却在助纣为虐。
  他还能相信谁呢?
  他将阿契恩托付给克罗诺医生,难不成是将他推入危险的境地吗?可是,拥有那样和善秉性,亲切态度的克罗诺医生,虽然总是给他无法接近的错觉。但是,他怎么会一同做这些事呢?
  弗洛姆将纸张折叠放入胸前口袋。拿出钱包,将硬质外皮撕下来,按在咽喉处,用方巾当作丝巾系在脖颈。
  手掌伸入怀里,触碰冰冷的枪体。现在,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他要为麦吉罗报仇,他的老友不能白白死去,有人要为他的逝去,而付出代价。
  弗洛姆转身离开,驱车向内街区驶去,他开得很慢,面部肌肉偶尔因为用力绷紧,而抽搐几下。
  当车子进入五街区,弗洛姆下车,沿着街道慢慢向三街区走去。逼近三街区时,他拐入巷子里,耐心地等待着。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与麦吉罗一同喝酒时的画面。自从麦吉罗进入黑市后,他们把酒言欢的日子,其实已经很少了。
  这份职业,并不适合经常出现在别人面前。
  他紧挨着墙壁行走,并不离开巷子,只是循环往复地绕着圈。
  他不喜欢抽烟,这个时候,却很想来上一根。
  弗洛姆仰头看向天空,阳光亮得刺眼,天蓝得看不见多少白云,只有一些光投入巷子里。因为有耸立的墙壁遮挡,一半陷入阴影中,弥漫着潮湿与阴凉。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远处的蓝色,静寂的时间快速流逝。忽然之间,一抹黑色扰乱他的视线,弗洛姆掏出手枪。
  从墙壁后跃出的人影,翻转身体,落下时,脚尖踢飞手枪。而后迅疾的光从弗洛姆喉咙处滑过,他捂住咽喉,移动几步弓着背摔倒在地。手枪落在几米外的阳光里。
  弗洛姆偏过头,用泛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并不算出众,眼尾的细纹表现出她的年龄,一双过于冷漠的眼睛,正如手中匕首一般闪着寒光。
  在黑色的裙子衬托下,她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
  “是你杀死了麦吉罗。”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塞希没有回答。
  “你就是隐藏在塔利亚城的影子之一,是为女皇善后的人吗?”弗洛姆冷笑几声,带着一丝落寞。
  塞希注意到弗洛姆手掌下没有血液流出,她挑起眉头,向他走去。
  弗洛姆起身,试图与她拉开距离。他完全没必要再去询问什么,赤裸裸的真相,早就残酷地摆在他眼前。
  难道,他能得到否定的答案吗?
  视线向两边墙壁扫视,在舞会上,她身旁的男人怎么没有出现?
  他以为他们两个人会来一起杀他,弗洛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他不能再失去阿契恩了。
  弗洛姆佯装要向手枪扑去,姿势夸张,右手却伸进怀中。
  塞希不想浪费时间,匕首横在身前,迈步向弗洛姆跑去,刀尖对准他的后心。
  下一刻,弗洛姆突然转过身,划破的方巾暴露被割裂的钱包皮革,隐约渗出一些血迹。
  他掏出那把麦吉罗送给他的袖珍手枪,小心用手指握住,对准塞希。
  用麦吉罗送给他的手枪,击毙杀害他的人,再合适不过。
  弗洛姆正要按动扳机,余光却有一道身影翻过墙壁,手放在侧腰。可是,他显然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迅捷地跑过来,拉住那个女人的裙摆,将她拽入怀中,旋转身体。
  与此同时,弗洛姆按下扳机,一声枪响过后,子弹从背部钻入男人心脏。
  一切快到让人没有时间反应。
  塞希下意识托住达因的身体,本能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枪,举枪对着弗洛姆连开数枪,直到清空弹夹。
  弗洛姆仰面重重摔在地面,溅起灰尘。嘴巴涌出汩汩流淌的鲜血,他看着天空,眼中带着些许遗憾和慰藉。
  现在,他能确定阿契恩的安全了。
  达因皱了皱眉,用手掌抚摸塞希的脸颊。“还好我跟过来了。”
  “小甜心,难道你不该夸夸我吗?”他咳嗽一声,鲜血从口中溢出,打湿衣领。
  塞希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达因身体从她手中脱落。被她回过神抱住,一同跌倒。
  温热的血液不停从背后的伤口涌出,直到接触到她的皮肤,才让塞希想起来去捂住伤口。
  她杀过很多人,但从来不知道要如何救治一个人。
  她看过很多人死去的画面,但从未想过达因在某一天,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倒在她面前。
 
 
第52章 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达因咽喉处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我好像要死了。”
  奋力抬起脑袋,靠在塞希柔软的胸部,达因疲倦地喘息着。
  “小甜心…”
  他的视线中有白色的斑点浮现,逐渐吞噬他的视角,他看不清塞希的脸庞了。
  “我常常幻想你死去的样子,拥抱你的尸体,你将完全完整地属于我。”
  他的声音微弱,不得不让塞希低下头,耳朵贴在他的唇边。
  “可真到了这一天,我希望你活下去。”
  “咳…,塞希,离开塔利亚…”喉咙涌上来的血液,呛得达因无法说话,他瞪大眼睛,试图在最后的时间看清塞希的脸庞,想看见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依旧永远没有表情的一张脸,还是为他的死去而悲伤流泪?
  他抬起手,抓住塞希的头发,一阵轻微的扯痛后,达因的手掉落,身体在她的怀抱里瘫软,手臂垂落在地面。那双明亮美丽的眼睛,永远再也不会有睁开的那一天。
  她养大的孩子,死在了她的怀里。
  塞希依旧是茫然呆滞的表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有了动作。伸手抚摸达因冰凉的脸颊,又去触碰他的嘴唇,耳朵贴在以无心跳的胸口,反复确定他的死亡。
  从她的眼角流下泪水,没有悲鸣从她的口中发出,却有一阵从北国吹来的寒冷的风雪,刺进她的胸口,使她的心脏被冰冻起来,再也没有熔化的可能。
  塞希抱着达因站起身,他像刚被她捡到的时候一样蜷缩在她的怀里,信赖地安稳睡去。
  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温柔的日光使一切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树叶散发翠绿的光彩,位列在道路两旁,像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
  时间在此刻失去作用,四周惊惧的尖叫声,听起来和虫鸣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吵闹。
  脚步微微踉跄,变得沉重,手臂也僵硬得有些麻木。她依旧坚定地行走着,直到回到那幢房子前,塞希低头对着达因小声说:“我们回家。”
  径直走过房门前的道路,风突然变得喧嚣,刮起漫天的落叶与飞花,盛大得像是一场迟来的婚礼。
  塞希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身体进入地下室的黑暗中,她将达因的身体放在那张凌乱的床铺上面,为他盖上被子。
  转身翻找出子弹,填满弹夹上膛。塞希掀开被子,躺在达因身边抱住他,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将枪抵在太阳穴,扣下扳机。
  砰——
  阿契恩在厨房接了一杯水,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冰凉的水流进胃部,他打了一个寒战。正是夏季,他却感到一阵寒冷。
  他想也许是受到了情绪影响,他可能要感冒了。阿契恩考虑要不要去找一件外套穿上,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警长添麻烦。
  或者,干脆生重病好了,这样警长就会留在家中照顾他,而不会再去追查开膛手的事。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身后电话铃声却响起来。
  阿契恩过去接听电话。
  “阿契恩,你现在能过来警局一趟吗?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
  “好,好的。”
  阿契恩拿上钥匙,急忙出了门,他有些奇怪,警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吗?
  等上了车,他发现警员的脸很严肃,肌肉僵硬,眼神看上去很愤怒,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进入警局后,所有人站在工位旁,低着头一言不发。见他进来,纷纷把目光转向他,眼睛泛红。
  一位老警员走过来,拍了拍阿契恩的肩膀,低声说:“你要看开一点,不幸总是会随机降临在某个人身上。”
  他说:“我们收到内街区守卫的通知,有人在三街区听到枪声,赶过去后,发现有一位死者,守卫认出了是…”他深吸一口气,偏过头。“是弗洛姆警长。”
  “他身中数枪。”
  阿契恩挥开老警员的手,环顾一周所有人脸上沉痛的表情,依旧是不敢相信。
  警长,刚才还与他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可能死了呢?
  老警员叹了口气,指向弗洛姆办公室。“我们将警长接回,就在办公室里。”
  他看着阿契恩胡乱抖动的五官。“警长抵达十五街区后,告诉我们死者是他的好友之后,就独自离开了。我猜测警长是追查凶手的过程中,被凶手杀害。”
  “原地除了警长,还有另一个人的血液,以及一大一小的脚印。根据血液和脚印。还有内街区传来的报案人口述,有人见过一个奇怪的女人,抱着尸体一路走到五街区一幢房子内。”
  “我们已经向内街区守卫申请去抓捕凶手,警长不会白白死去。”
  阿契恩什么都听不见,他没有勇气走进办公室,直到仿佛站立一个世纪。他才突然惊醒过来,跑过去推开办公室的门。
  弗洛姆被摆放在正中间的担架上,身上被整理干净,铺着白布,隐约有血色透过白布。
  他安详地闭上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坐起身,掀开白布,走过来抚摸阿契恩的脑袋。
  阿契恩走过去,蹲下身体,脚没有支撑稳固,跌坐在地面,手掌想撑住身体,反而挫伤了,让他侧身摔在地面。
  也许是手腕太疼了,阿契恩趴在地面,突然放声大哭,他的哭声伴随歇斯底里的嘶喊声,以及抽噎声。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
  他撑起身体过去趴在弗洛姆身上,握住他宽厚却此刻冰冷僵硬的手掌。
  “警长,别丢下我…求求你。”
  他把脸颊贴在弗洛姆脸庞,冰冷的温度夹杂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弗洛姆警长再也不会每天向他问好,和他到警局处理一天的工作,晚上再一同吃着晚饭,而后互道晚安。
  那个带他回家的青年,笑着对他伸出手,说:嗨,和我走吧的男人,再也没有对他微笑的机会了。
  阿契恩抬起被眼泪糊住的眼睛,看向担架旁弗洛姆的配枪,他将枪放入怀中。
  现在仔细想一想,弗洛姆警长特意向他询问有关胡德.利维菲斯的事,就是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了吧。
  他站起身,擦干眼泪,活动僵硬的脸庞。走出办公室。
  “请找来牧师为警长祷告,然后…安葬。”他努力平稳声音。“我想回家一个人待一会儿。”
  所有人都表示理解,并安慰他。
  阿契恩离开警局,开了一辆警车返回家中,推开弗洛姆的房门,从床底抽出敞开的木盒。
  他为警长打扫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木盒,他知道警长有整理线索,记录案件的习惯,只是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木盒。
  阿契恩伸手打开里面的本子,翻到笔记最新的那一页,浏览过后,眼泪洇湿纸张。
  弗洛姆警长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该有多么绝望?
  他要为警长报仇,他要把开膛手送进地狱。
  弗洛姆留下的线索中,并没有把对于格兰瑟姆的猜测,写在上面。
  阿契恩把本子小心收好,放回木盒。头也不回地离开,驱车前往五街区,按照本子上的地址,寻找蒙丁的住所。
  帕帕尼把行李放在沙发旁边,小心抱着他的剑匣。
  蒙丁的行李也是他去收拾的,正放在他的行李旁边。他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待,看着克罗诺送给他的那本书。
  “您真打算不带着克罗诺医生一同离开?”
  蒙丁点点头。
  “事后,等我们抵达乡下的时候,您可不要因想念克罗诺医生而哭鼻子。”
  蒙丁转过头,“你把我想得真没出息。”
  帕帕尼把剑匣夹在腋下,摊开手掌。“得了吧,这个时候您搞绅士那一套。”
  “说不定这个时候,克罗诺医生早离开塔利亚城了,可不会来找您。”
  帕帕尼看向窗外的天色。“等到日落的时候,您就会落寞地与我坐上马车。”他拍着胸膛。“我已经想好安慰您的词了。”
  “没关系。”蒙丁露出笑容,继续看那本书。
  帕帕尼揉着额头,“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这迟钝的脑子,用来猜测您的想法,可是太为难我了。”
  “你总是想得太多。”蒙丁说。
  帕帕尼不服气。“是您得想法太难猜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帕帕尼依旧不明白,他的老板到底在乎不在乎克罗诺医生,到底是想带他走,还是根本无所谓。
  他在这里是等待一个对他自己的交代,还是在期待某一个迎合他真实想法的答案?
  年轻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帕帕尼将手掌撑在沙发靠背上面,问道:“您要不猜一猜克罗诺医生是否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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