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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玄幻灵异)——十口古叶

时间:2024-04-20 08:50:31  作者:十口古叶
  楚晏清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想不开纵身一跃,自我了结。
  所幸祁九辞并未有动作,只开口道:“我的过失。”
  他是指刚刚那个兵荒马乱的吻。
  楚晏清的脸“腾”地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结结巴巴道:“其实,我推开你,只是因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又惊又喜的声音打断。
  砚书那个没眼力劲儿的小东西不合时宜地冲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游......游医兄,阿若姐姐和掌门师姐醒了!”
  说罢,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笑得端正的楚晏清,“呀”了一声,道:“真巧,公子也在!”
  “是啊,真巧。”楚晏清咬牙切齿地笑着,他此刻连手撕砚书和他那只没长眼的鸡的心都有了。
  砚书总觉着他家公子笑得有些瘆人,一股寒意直钻,他后怕地摸了摸肩上的长鸣都尉,小心翼翼道:“那......那我走了。”
  说罢,跟脚下生了旋风似的,头也不回,就这么一溜烟跑了。
  祁九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也这么走了。
  楚晏清站在空山叶落中,无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倾姒浑身裹着厚厚的纱布,就露出来一双清亮的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旁的阿若。
  阿若早就醒了,看到一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倾姒,还以为她为了救自己遭遇不测。是故扑到她身上,泪如雨下,边哭边诉阔别多年的思念。
  直到倾姒僵硬的身子动了动,片刻之后,阿若听到头顶传来倾姒气若游丝的声音:“阿......阿若,你压着我了......”
  阿若猛地弹开,那眼神活像见了鬼。
  于是两人相对无言,直到祁九辞进来。
  祁九辞见倾姒能说话了,开门见山道:“搅扰掌门病中清休,只是大巫现世,傀儡肆虐,殃及黎民。此即危急存亡之际,还请见谅。”
  “不知掌门是否还记得,自己作为天山山神的那些日子。”
  阿若心中巨震,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躺在榻上裹得活像粽子的倾姒。
  倾姒眨了眨眼,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记得......但是也不剩多少了。”
  若不是大巫将她打得近乎灰飞烟灭,她也不会从自己这副破碎不堪的魂灵中一窥依稀往事。
 
 
第33章 白玉
  “瑶台消失前,确实给过我一样东西。”倾姒的声音有些怀念,眼波流转间,落在了轻声阖门的楚晏清身上。
  楚晏清缓缓走近,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站定在榻边,垂眸看着倾姒。
  “一块白玉佩。”倾姒伤没好全,说话仍有些艰难,只见她急急咳了两声,面色涨得通红。
  阿若上前把她扶坐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许久之后,那愈演愈烈的咳嗽声才渐渐止息,倾姒喘了口气,续道:“我被贬为凡人时,什么都没带,只带了那块玉佩。如今已成为我派镇派之宝,束之于高阁——藏宝阁。”
  说着,她有些窘迫地看了祁九辞一眼:“是我无能,让贼人着了道。”
  经此一战,藏宝阁所在的首峰几被削平,更何谈昔日巍峨耸立于峰上的藏宝阁。
  祁九辞闻言,身形微动。片刻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牌,递给倾姒细瞧。
  “可是与它同样的质地?”
  倾姒仔仔细细打量着通体泛着温润荧光的白玉,不过须臾,便斩钉截铁地断定:“此白玉乃瑶台在时最喜之物,不会有错。”
  楚晏清微微一颤,看向一旁的祁九辞。
  祁九辞神色不变,他将白玉收起来,道:“玉质浑然天成,乃集山间精魄而成。不腐不朽,不损不灭。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会损它分毫。藏宝阁虽灭,白玉却不会轻易折损,兹事体大,还请掌门协我寻找。”
  倾姒沉闷的声音自纱布下响起,她的气息仍有些不稳,吃力道:“本派弟子,随仙尊差遣。”
  自那日从魇阵出来后,楚晏清心里一直烦闷,却又找不到源头。
  或许是祁九辞那若即若离,捉摸不定的态度,也或许是他心底黯然滋生的欲念。
  不怪他转生成瑶台仙官之后对罗刹死缠烂打,念念不忘。就算是现在的他,与祁九辞萍水相逢,知之甚少,每次一见到他,都会油然滋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是有了多年的羁绊,深深刻进骨髓里,任凭他的记忆如何洗刷,转生多少世。镌刻在灵魂上的东西永不磨灭,生生不息。
  楚晏清时常在想,他和前世的瑶台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祁九辞看他的时候,是不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瑶台和楚晏清,有分别吗?一个是他,另一个仍是他。
  好像并无分别。
  可楚晏清心里好像开了个大洞,那洞口呼啸过凛冽风声,像是苍茫无边的雪原。那风声呜咽,吹彻他如寒冬过境的心间。
  祁九辞找得很认真。在重重废墟之上,他亲自一块一块地搬开掉落的碎石砖瓦,屋脊梁柱。
  “仙尊为何不用术法,这样不会快上许多吗?”一旁的弟子纳闷道。
  楚晏清顿了顿,在废墟中翻找的手也停下了。他侧眸看向祁九辞。
  祁九辞手下不停,只淡淡道:“术法难以把握住力道。”
  他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整座山给掀了。
  楚晏清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仙尊所持有的那块白玉牌,也是瑶台赠予的?”
  “往事不堪。”祁九辞“嗯”了一声,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未被触动。
  忽地,祁九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心不在焉地楚晏清,道:“你好像......”
  他斟酌着词句,迟疑开口:“不开心?”
  楚晏清怔了怔,像是没想到他会察觉,酸意直冲鼻尖,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很爱笑。”祁九辞一本正经道,“最近很少笑了......是因为魇阵的事情吗?”
  他并不清楚楚晏清在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所以只能妄自揣测。
  “也不算。”楚晏清低下头,修长白皙的五指在碎石堆里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他泄气一般将手边乱石刨了个干干净净,这才长叹一声:“你们总将我和瑶台放在一起,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瑶台仙官,抑或是楚晏清,可能二者兼有吧。”
  他的神情柔软而温和,嘴上说着抱怨的话,面上却没有多少怨怼,看了让人无端想要摸摸他的头。
  鬼使神差地,祁九辞道:“你只是你,瑶台也只是瑶台,不能混为一谈。”
  楚晏清抬头,正对上他深沉的眸子,那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清的情绪。
  “那好吧。”楚晏清装模作样道:“勉强原谅你......”
  “所以什么时候能再吻我一下?”
  ......
  瑶台遗落的那枚玉佩不偏不倚,正巧被楚晏清找到了。
  或许是早有感应,冥冥之中有人指引着他往那处去,将那块被深深压在废墟之下的玉佩给翻了出来。
  玉佩光洁如新,触手一片温热,熟悉的温度顺着握着玉佩的手蔓延到心间,将多日不散的阴霾都驱开了不少。
  他将玉佩举只近前,翻来覆去地瞧,却未发现什么端倪。
  “好像就是一块寻常的玉佩。”长鸣都尉昂首阔步地过来,见这发着莹莹幽光的玉佩,嘴欠地啄了一下。
  楚晏清一掌拍开它巴巴凑过来的脑袋,怒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长鸣都尉无精打采地撇开头,蔫蔫地缩在了一边。
  祁九辞从怀中掏出那块珍而重之的白玉牌,对楚晏清道:“这也是瑶台留给我的,千年以来,未有异样。”
  两块白玉放在了一起,竟奇异地现出了柔和的光辉。
  掠过耳畔的清风忽地停了,天地静了一瞬,像是都为其失色。
  一排排的梵文显现,指引着他们来路与归途。
  “巫疆之地,万事之始。”
  若想要弄清一切,那便到巫疆去,那里有你们百思不得的真相与过往。
  楚晏清呢喃着念出声,神色惘然:“一切的一切,始于巫疆,最后也要终于巫疆。”
  从哪来,到哪里去。数千之年的纷繁纠葛,翰如烟海,迷雾扑迭,终将有一个交代。
 
 
第34章 生者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逝者如斯,仅剩几页语焉不详的记载,留待后人评说。
  巫疆边境,旷古的寒风过耳,触目所及,寸草不生,满眼荒凉。
  与记忆中千年之前的巫疆无异。
  “你知道吗?巫疆数千年前为远古战场。流血漂橹,死伤无数。”楚晏清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土地,轻声道:“那个时候,仅剩的部落撤离巫疆,只剩下尸堆成山的战场,鲜血染红了泥土,花草都为之腐朽。”
  “看,如今的土地尚有未褪尽的血迹。”
  祁九辞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无边无际的龟裂故土,横亘不断的荒山占据了视线,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我对这里总是很熟悉。每次来时都像重返故土。那里有我一生的牵绊所在,是与我纠葛最深的地方。我在那里捡到了一个因天地煞气降生的孩子,并将他清清白白地还给了天地。”
  褪去身上就加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白玉牌和玉佩封锁着他所有的记忆,包括过去的,现在的,以及,将来的。
  祁九辞看着他,心里那种不可名状的跳动愈来愈快。
  楚晏清转眸笑看着他:“我们其实很早就认识了。”
  在天地初生,蛮荒降临,万物兴起,菩提叶茂之时。
  有一人一袭白衣,跨过尸山血海,救下了因煞气滋生而横受天谴的无辜稚子。
  忽返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天山上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冰川,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带着你赤足漫步,看雪影云雾,观银河倾泻。”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大雪无声飘落,染白了眼前人的鬓发,铺天盖地的寒意袭来,冷得彻骨。
  他眼底凉薄的笑意就像这场大雪一样冷。
  他说:“我又要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要走?祁九辞在心底想,他为什么又要走。
  “这是无尽的时空溯回。”楚晏清像是看破他心里所想,像是如释重负般:“你的结局指定是退无可退的死局。我早在千年之前已从天道菩提中窥见你的结局,但那时的我不服输,认为人定胜天,世间因果皆由人定。世人生于天地,且为天地所管辖,却也游离天道之外。”
  “天道能决定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吗,它能预料到我要吻你吗?”
  楚晏清微微凑近了些,他眼底盛着清浅的笑意,缠绵地吻了上来。
  是个一触即分的吻,祁九辞还未及反应,楚晏清就已经退开,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像是只偷腥的猫。
  “它什么都决定不了,它只能决定生死有常,转生轮回。并不能决定你与我当相守一生,生同衾,死同穴。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我们永不分离。”
  “天涯海角处,我都不会忘了你,你也不能忘了我。”楚晏清笑了笑,转过眼,视线重新投向渺远无边的巫疆。
  我爱你,他在心里默默说。
  祁九辞看着他,向来冷漠疏离的瞳孔中罕见地涌上几分温情,他靠近楚晏清,万般珍惜地在他额上印上一吻:“不会的。”
 
 
第35章 鬼市
  巫疆并非荒无人烟,行经之处多妖魔鬼怪,阴魂不散的魑魅魍魉遍地都是,走在路上,楚晏清看着一路的群魔乱舞之景,不由感叹:“还好没带砚书那小子来。就他那芝麻大点的胆子,还没进来就被吓死了。”
  那些鬼怪虽青面獠牙,看起来极其猖獗,却在祁九辞到来之际纷纷退避四舍,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啧。”楚晏清啧啧称奇:“不愧是罗刹仙尊,妖魔退让,就连满天神佛都要敬你三分。”
  祁九辞瞥了他一眼,没开口。
  “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楚晏清暗自腹诽。
  巫疆辽远,非一时半会儿所能穷极。两人走了一天一夜,还是遥遥无期。
  月上梢头,不远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看起来倒像是鬼市。”楚晏清喃喃着,他虽恢复了关于瑶台的一部分记忆,却仍是凡夫俗子,多日的奔波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他侧头偷偷瞄了祁九辞一眼,小声道:“要不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大巫的线索。”
  祁九辞不置可否地颔首,他极目远眺,望向那座亮如白昼的灯市。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祁九辞道:“你若累了,那便去吧。”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夕色自天际隐出,青黑色的天幕完完整整地降临正片巫疆大地。
  “为何还有活人?”楚晏清站在离鬼市不远的地方,遥遥望向车水马龙般等着入市的人群和车队,其中鬼怪占少数,而形形色色的行人占了大多数。
  更诡异的是,他们共处一地,竟能相安无事。要知道,鬼怪与人类可是水火不容:鬼怪靠食人类精气而生,人类自然对其唯恐避之不及。
  祁九辞打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半晌之后,置评道:“他们都不是活人,而是傀儡。”
  “原来如此。”楚晏清了然,随即一个更大的难题摆在他们面前:“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该怎么进去?”
  “是个好问题。”祁九辞思忖道:“鬼怪对人类精血的感知极其敏感,你若是靠近他们,就是活生生的血盅,不出一刻便会被分食殆尽。”
  楚晏清被他说得起了一身冷汗,他微微靠近祁九辞,声音有些后怕:“我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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