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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玄幻灵异)——十口古叶

时间:2024-04-20 08:50:31  作者:十口古叶
  要说和现在的楚晏清有什么区别的话,应当是眼前之人的眉眼更加温和,少了几分锋利的锐气。
  喜欢吃鱼,一眼鉴定为瑶台。祁九辞默默心想,乖乖地将鱼提上了岸,递给了瑶台。
  瑶台生好了火,将鱼架好。他支颌偏头看祁九辞,道:“有心事?”
  祁九辞心下一惊,这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哼,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瑶台哼笑一声,他凑过来仔细打量着祁九辞:“果然还是长大了。”
  两人的距离随着瑶台的靠近不断缩小,祁九辞感受着扑面的,独属于瑶台的清澈气息,顿觉无所适从。
  “怎么还脸红了......”瑶台纳闷地看着他,又蓦地退开。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气味,他仔细嗅了嗅,“呀”了一声,懊恼道:“鱼烤糊了......”
  “......”祁九辞认命地将架上的鱼取下来,他看着一脸怅然若失的瑶台,忽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挽起裤脚,重新趟入水中,摸了两条鱼上来。转身时,他看见坐在岸边的瑶台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弯着眼对他笑了笑,看起来就像某类驯服的狐狸。纯情乖巧中却无端让人心痒痒。
  瑶台照例从树下挖出那坛酒,邀月对酌,自饮自乐。他看着眼巴巴的祁九辞,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小孩子不许喝酒。”
  祁九辞很想辩解,但一想在魇阵里,这个时候他确实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混账小子。于是识趣地移开目光,看向更远处的远山雾岚。
  瑶台很容易满足,比如此刻酒足饭饱,他就开始思淫欲。他躺在廊下木椅里,看着忙前跑后收拾东西的祁九辞,叫住了他。
  祁九辞顿住了脚步,只见瑶台笑眯眯地道:“让我看看我的小兔崽子长熟了没,熟了就可以吃了。”
  “......”祁九辞认命地走过去,任由瑶台对他上下其手,还啧啧称奇:“熟了,可以开涮了,就是摸着感觉还是少了那二两肉。”
  祁九辞一头黑线:“你摸哪儿呢!”
  祁九辞忽然觉得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瑶台可能是假的。
 
 
第38章 生老
  此世不知天上人间,今夕何夕。只知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又是人间一年春好处。
  瑶台两鬓白发渐生,容颜虽如旧,却早已不复当年风华。
  祁九辞看着逐渐苍老的瑶台,问他:“你又要走了么?”
  瑶台回眸,身后是万千飞花翩然而下,映得人如玉,美如画。
  “我不会走。”瑶台对他微微一笑,惊了刹那芳华:“我永世长存。”
  但心上迅速蔓延的空白却攫取住他的喉口,让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夜深人静之时,他看着瑶台恬静的睡颜,只望这时间流逝地再慢些,再慢些便好。
  然而终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天意难测,轮回难料。
  不过是某个再寻常不过的一日,瑶台又去垂钓——说是垂钓,倒不如说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总嫌捉蚯蚓弄脏了手,便随手捡了落花作饵。可想而知,就这么静坐了一个晌午,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瑶台泄气地坐在桌边,沮丧道:“为什么鱼不能自己咬钩?”
  祁九辞听笑了,他对道:“为什么猎物不会自投罗网?”
  “......”瑶台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都说猎物不会自投罗网,那你不还是心甘情愿任我差遣。”
  有道理,祁九辞想,他竟无从反驳。
  瑶台闷闷地坐在廊下竹椅中,整个下午都没挪窝。清风微拂,吹起他额前微白的鬓发,如雪落满头。
  蓦地,他睁开眼,眸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惊惶。
  祁九辞正遵着他的命令练剑,见状回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瑶台摆了摆手,神色不豫,却怎么也不再开口。
  一股浓烈的悲伤涌上心头,祁九辞喉间一哽,情难自抑地开口:“你又要走了吗?”
  瑶台猛地抬起头,笼着清冷水气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无声落泪。
  长风过林,吹落纷纷桃花,霎那间模糊了祁九辞的双眼。
  祁九辞缓缓走上前去,替他拂落满肩落花,抬指拭去落下的两行清泪。
  他凑近了些,很轻,很轻地,吻了他。
  霎那间风动花扬,都化作荒野无边孤寂的风,穿过彼此荒芜寂寥的心原。
  真苦啊,祁九辞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人。
  待唇齿分离之际,瑶台倚靠在他怀里,声音很低很低:“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九辞摩挲着他斑白的鬓发,道:“后来的你会告诉我。”
  瑶台在他怀里抬起头,有些好奇地,他问他:“后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祁九辞温柔地笑了笑,说:“是个有些惹人嫌的人。”
  ......
  远在魇阵之外的楚晏清猛地呕了口血,他以剑支地,颓然跪坐,
  万千鬼火之中,老者的身影若隐若现,缓缓向他走来。
  “昔日瑶台,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么?”
  楚晏清偏头吐了口血沫,冷笑道:“让你回溯时空九次你试试看?累不死你。”
  “死到临头都嘴硬。”老者欣赏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啧啧叹道。
  “看来罗刹没把你打怕。”楚晏清撑着剑站起身,剑尖摇摇晃晃地指向他。
  “不必激我。”老者微微笑:“你应该更为你的处境着想,而不是用你那可笑的激将法来激怒我。更何况,激怒我了,对你没有好处。”
  “是吗?”楚晏清也笑,他指尖划过锋利的剑刃,眼中闪过寒光。下一瞬,他身形微动,消失在了老者身前。
  凌厉的剑风扑面,划破老者宽大的袍袖,直直刺向他的面门。
  老者躲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猛地转身,用后背硬生生地受住了这一剑。
  楚晏清抽回剑,剑身却未见血色。他倏地抬头,只见一具轻飘飘的皮囊缓缓落下,那老者早已不见踪影。
  “瑶台仙神,今日一别,来日再见。届时大人会亲自来了结你们二人,不必心急。”苍老的声音缓缓响彻于天地,遍布整个阴气森森的鬼市。脚下的骷髅灯河复又聚拢,仿佛方才的大火只是一场荒诞的错觉。
  他缓缓蹲身,这具身体近乎强弩之末,方才与老者交手又耗费了许多心力,只怕撑不了几日了。
  但在一切结束之前,他还不能死。
  楚晏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手中的剑划过阴湿的土地,留下一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第39章 病死
  祁九辞知道,瑶台很快又要走了,但是他拒不告诉他这是哪一次。
  他日日抱着瑶台冰冷的身体,感受着瑶台的生命逐渐从他手中流逝。
  他知道,瑶台命不久矣了。
  每次入夜,他都会用细密轻柔的吻缓缓描摹瑶台的轮廓,以期将他深深刻进骨髓里,这样他就不会消失了。
  情至深时,他恍然觉得怀里冰冷的身躯也稍稍暖了片刻,与他的温度融为一体,再也不像冰川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所有声音都淹没在了交缠的唇齿间。
  今夜是上弦之月,清凉如水的月色如朦胧的细纱,款款洒向将明未明的世界。
  一曲终了,楚晏清累得连手指都懒得抬,他费劲地戳了戳祁九辞汗湿的胸膛,笑着说:“我不会忘记这一次。”
  祁九辞动了动,更紧地拥着他,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因月色而迷蒙的深情,把头深深埋进了他的颈间,只为寻那一点独属于他的,如墨梅般绽放的香气。
  “吾亦然。”他如是道。
  彼时祁九辞未解他语中意,如今想来,原来一切早在那时便已埋下了因果。
  第二天祁九辞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被褥间犹带那人清冷的香气,枕边却只留了一封桃箴。
  他缓缓拨开信笺上的桃花,将封存在里面的信取出来。
  入目是瑶台一贯的清秀字迹,行云流水一般。
  “望君展信舒颜。如你所见,我从另一时空而来,最终仍要归去。近日白发渐生,我便疑心时日无多。但在归去之前,我仍有未竟之事不得不去。不告而别,心中多有遗憾。只道我修为尚浅,无力回天,溯回九次,次次皆败。此去一别,经年不见,你我山高水远,万望安康。我走后,你可去寻彼时天界的瑶台仙神,那是许久之前的我。他与我共生一体,并无分别,他也定会代我,好好照顾你。百年之后,世间再无我,请勿挂念,我一切都好。言尽于此,望你此后一帆风顺,扶摇直上,春祺夏安,秋绥冬宁。”
  墨迹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缓缓晕开一团墨色。像是湘妃竹上斑驳的墨痕。
  信笺的背后还有一行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
  吾爱九辞亲启。
  这是第九次。
  祁九辞紧紧捏着信笺的边缘,枯坐在窗边,坐了三天三夜。
  如瑶台所料,祁九辞关于瑶台的记忆缓缓流逝,以至于在天界的瑶台找到他时,他已几乎记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只记得他总含着淡淡欢乐与忧伤的眼眸,让人看了无端心悸。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生七苦,祁九辞尝了个遍。
  那时他总喜欢坐在天界瑶池边,遥遥望着下界的某一点,那是巫疆的某个地方。
  后来瑶台看破他心中所忧,便陪他一同下界去找那个尘封于记忆深处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他入了魇阵,独留楚晏清一人对抗横空出世的大巫。
  那个魇阵里,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都被他重重勘破,最后重归于死寂。
  魇阵散尽之时,他透过飞扬漫天的尘土,看见了高台之上,散尽仙力身消力竭的瑶台。
  在他大睁着的眼里,映出往昔瑶台的魂灵,他与如今的瑶台并肩而立,一同使尽全力,爆发出世间极致强悍的力量,浩荡的剑气夷平了整片巫疆。
  末了,那只漂浮无依的魂灵转过身来,对他艰难一笑,与瑶台一同坠落,就如落叶归根,生于尘土,最终也消散于尘土。
  而祁九辞目睹了这一切,他只能发了疯般地冲上去,妄图抓住那近乎消散不见的残影。
  可那道光影在他指缝间转了个圈,像是表示亲昵,片刻之后便随风而逝,无影无踪。
  只留祁九辞一人跪在这空空荡荡的天地间,无所昄依。
  耳边拂过瑶台清晰可闻的声音。
  他说:“以后会再见的,不要难过。”
  祁九辞合拢掌心,发出一声破碎不成调的哽咽哭泣。
  ......
  此后又过数百年,天界相安无事,度过了无争无抢的百年。
  罗刹和凤鸣并尊,共为仙界二圣。
  自那之后,罗刹时常倚在菩提树前沉思,像是借此缅怀什么事,或什么人。
  天道抹除了瑶台的存在,有关瑶台的一切事情都消散在了记忆长河里。多年之后,他只记得,在一场旷日持久在的战斗中,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直到某一日,天界点化了一名凡界中人,那人得此机缘,赐“瑶台”仙名,得道成仙。
  那一日,祁九辞越过重重人群,视线碰上了张皇向这边看来的瑶台。
  时空溯回,深刻于骨髓中的欢好与哀痛亘古不变。
  ......
 
 
第40章 人间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晏清浑浑噩噩地想,他的身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异常沉重,一路上走过了柳暗花明的鬼市,又走过了横亘连绵的荒山。
  他抬头极目远望,视线所及一片萧瑟荒凉。天空灰白岑寂,压得很沉,几只秃鹫在头顶盘旋,发出呕哑嘲哳的难听声响。
  头有些昏沉,脚步也虚浮。楚晏清觉得他可能撑不到最后了,生命正悄无声息地流逝,耗尽他为数不多的气力。
  忽地,云际天光乍现,万丈日光喷薄而出,照耀于楚晏清所在的方寸天地。霎那间万物失色,仿佛他才是这天下至尊。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楚晏清喘了口气,抬眼望去。
  身着黑袍的大巫从并不存在的虚无台阶拾级而下,他抚掌而笑,那笑声邪恶又猖狂,像是看一个再可笑不过笑话。
  “你还能撑到这里。”末了,他缓缓走向楚晏清。他面颊上的九头怪鸟与记忆中的别无二致,此时正跟着它的主人一起,对苟延残喘的人垂下不屑一顾的视线。
  “可真是让我惊喜。”
  大巫话锋一转,他脸上的九头怪鸟栩栩如生,跟随着他的动作摄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光:“不过也是,你从来都让我很惊喜。之前是,现在也是。”
  他看着狼狈不堪地楚晏清,半晌之后冷冷吐出一句:“如今菩提已毁,我看你还有什么脱身之法。”
  须臾间,平地卷起万仞风霜,将天地都扫荡一空。
  楚晏清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瞳孔中现出急速旋转的风暴。
  ......
  远在姒门的砚书心中一悸,猛地坐起身来。
  阿若抱剑倚在廊柱旁,一袭红衣烈烈,闻声回过头来,隔着小窗对砚书道:“你醒了?”
  砚书茫然地看着她,道:“我昏迷了?”
  阿若点了点头,她绕过廊柱,推门进来:“自从公子他们走后,你就昏迷不醒,昏了三天三夜。”
  砚书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摊开的掌心,忽地觉得遍体生寒的风掠过,激荡在心间,从此万千繁荫不再,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荒原。
  ......
  祁九辞很快就和新来的瑶台混熟了,他几乎日日都往菩提树下跑,美名其曰抑制体内汹涌肆虐的煞气,其实只是为了观察瑶台。
  他总是从瑶台身上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有时候瑶台被他扰得不胜其烦,黑着脸问他是不是闲的。
  祁九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闲的,所以拒不回答。
  瑶台日日跟他这个木头成日相对,便是再沉稳的性子也会闷出问题来。于是乎他寻了个美差事,下凡去点化一名仙名为天山的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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