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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舒展的睡颜,令他周身的戾气消退了许多。恍惚中,我险些以为这还是当初那个贵傲的少年太子。
  不知他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眉心倏地拢了一下。
  我连退三步,打算离他远些。岂料他忽然低声疑道:
  “赵玉?”
  这个久违的称谓从他口中发出,我脚步顿时一停。再回头时,榻上之人已经转醒。
  “去见谁了?”隋风目光寒凉,语气中也带着隐约的不悦。
  我撩开衣摆,将腰间的令牌亮给他看:“去了一趟中官监。”
  他凝望着我,若有所思一般审视着我的脸,却是没说话。
  片晌的沉默之后,他忽地摸出了一颗莹白的玉珠,托在手掌上,也亮出来给我看。
  我顿时一愕,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脚。奈何我正穿着宫靴,一时无法查看我脚踝上那条红绳是不是丢了。
  那颗玉珠是他从前送我的东西。
  瞧见我局促且慌乱的模样,隋风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惊诧……也说不清是惊诧还是惊喜。
  我定了定神,堪堪稳住脸色,半晌才道:
  “梁王凶名在外,可止小儿夜啼。我经年戴着梁王所赠之物……正好辟邪。”
  或许是下晌我近乎昏死过去时,隋风将红绳从我脚踝上取了下来,又解开绳结拿下了玉珠。是以我才毫无印象。
  隋风听道我说拿那颗珠子“辟邪”,也只是淡笑了一声,不作他言。
  洗漱过后,我们又做了两次,到最后我已是昏昏沉沉,全然睁不开眼。就在我体力不支,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性器。它在绕着柱身,缓缓地摩挲。
  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支起身子,怯怯看向隋风。
  昏灯之下,隋风靠着我躺下来,大腿一下楔入我两腿之间。
  他强硬扳过我的脸来,逼我看着他,“严子玉,你留着它,是不是常常拿它来自渎?”
  我一时气滞,恼羞成怒般闭上眼,死死抿着唇,权当没听到这话。
  “……你是不是就学着从前,学着我拿它逗你时的那样?”
  终于,我羞恼地睁开了眼,他的脸孔蓦然出现在我眼前。
  见我不装睡了,他劣笑两声,手背贴上我的脸颊,发出一句半真半假的感慨:
  “好烫。”
 
 
第8章 雪冻梅花
  曦光微启,隋风携我去参与朝会。
  洚福当廷宣旨。
  梁王气可盖世,取大仁,舍小义,不念旧怨,广罗人才。加严子玉右丞相衔。
  我站在殿侧接旨,领下这毫无实权的官职,听得大殿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嗡嗡的低语声。
  一众士大夫七嘴八舌都在议论着。
  有人说,赵人居梁相之位,空前未闻。有人在赞叹,叹隋风这步棋走得绝妙。加严子玉为右相,等同于宣告九州——他梁王不但杀不死,还敢将刺客放在身边。任你何等凶兽,不过是他御下鹰犬,甚至是……胯下玩物。
  毕竟这位“右相”从前和梁王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螳臂当车、意图刺杀梁王的,众人都心照不宣。大抵都在暗中嘲讽,白日里是右相,入了夜,那可不就是陪床侍寝的娈宠么。
  然而这些嗡嗡的议论声,在殿门口内侍的一声高呼后,整齐地停住了。
  瞬间,大殿阒然无声,百官躬身颔首。
  大梁新君从殿外走进来。
  年轻的君王腰佩太阿剑,头戴玉旈冕,玄衣纁裳,白珩罗带。行走间,遍是沉沉威压,一步一步,庄重地走上高座。他的眉眼之中,早已不复当年的骄矜恣意,而今只余一片阴冷漠然。
  随后,百官跪地高呼万岁。
  我自然也在其列。
  这是隋风北伐数月,回到都城后的头一次朝议,因而显得比寻常庄肃不少。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隋风。他身上带着比他父王更为凌人的气魄,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寒芒丛生。
  许是我昨日没睡得安稳,今日精神有些疲乏,不知在何处神游。只有谈及“北赵”的事宜,才使得我微微倾耳。
  忽然有人提及梁王大婚一事,言可趁此广邀宾客,以扬国威。
  我骤然回神,心中十分好奇那位王君究竟是谁。然而此人似乎身份神秘。通篇下来,都没人提过王君的姓名。
  隋风一时未表态,只是眼尾余光无声扫过我。
  我微微笑着,举笏附议。
  紧接着,一片附和声中,诸臣七嘴八舌讨论着届时王孙公子于邺城齐聚,恭贺梁王大婚的宴饮安排。
  高座的梁王沉默了须臾,才无波无澜道:“准。拟贴。”
  .
  大雪初霁。
  日光拨开浓云,遍洒大地。宫人提着铁桶去敲冰凌子,还有不少忙着铲雪。
  我刚走到太辰宫的前庭,便看到有两个少女在和一只黑色的狸奴玩耍。洚福正揣着手,站在一旁沐着日光,苍老的脸孔上挂着和蔼慈祥的微笑。
  当然,洚福是在对她们笑,不是对我。
  我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那两名哑女的时候,她们似乎还只是孩童。她们在战祸里失去双亲,被洚福收养,带进宫中做些杂役。
  看到我,洚福的脸色瞬间一沉,接着很快挪开了视线。仿佛我的出现蓦然打破了这个祥和宁静的清晨,很是煞风景。
  我不愿自讨无趣,便朝他平手礼了一道就要告辞。刚迈出步子,忽然身后传来了轻促凌乱的脚步声。
  原来是那两姐妹跑了过来,怀中抱着那只狸奴,举给我看。她们不会说话,只是给我打手势,意思大约是:公子,狸奴长大了。
  那狸奴从她们手上跳下来,绕着我转了两圈,便蹲在了我脚边。我有些惊奇——它竟然还认得我。我鬼使神差俯身下去,摸摸它的脑袋,笑得颇为欣慰。
  未几,我余光瞥见,廊下有个高挑的玄色人影。
  不知何时隋风竟来了这里,但一直没出声。洚福赶忙摆手,让那两名哑女退下去。
  隋风面色沉静,自袖下摸出一枚符章,振腕掷到我靴尖上。那符章滚了一下,落在雪中。
  “封衍会带你去潜邸。”
  我明白过来,他这是准许我去看隋永安了。我正要谢恩时,他又补充:
  “你只有一个时辰。”
  .
  隋风还是太子时,封衍是他的贴身护卫。封衍刀法绝妙,善于隐身遁形。旧时我常常见到他。
  只不过,他也和洚福一样,现如今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并不想与他独处,想必他也一样,但他奉旨监视我,所以格外阴郁。一到潜邸,我便迫不及待下了马车,他也黑着一张脸跟上来。
  隋永安听仆人说我来了,兴奋地跑出来。拿着他的手弩朝我晃了晃:
  “子玉!我现在准头好得很!”他端起手弩,侧头瞄准,对着廊边的枯树那根最细的枝丫射了一箭。果不其然,那枝丫应声断裂。
  他得意洋洋看着我笑。
  那把手弩是我做的。没想到他一直留着,玩到了今天。隋风在他这个年纪时,已经可以挽大弓了。梁人尚武,隋永安一定也在学习箭术,还能惦记着这等小玩意儿,我心里没由来的浮出些许暖意。
  “永苑的红梅开了,我想去看!”
  我替他整理着束发的缨带,又拢好他脖子上的兔毛围脖。他长高了许多,肩膀也比从前宽阔了,少年的身躯有着往青年人过渡的痕迹。
  “殿下,这恐怕需要向梁王请旨……”
  我话音未落,便瞧见隋永安脸色一变,盯着我身后忿忿道:“哥,我想去!”
  这句话令我惊诧地回头。
  隋风竟然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腰间佩着一柄长剑,面目肃萧。多半是怕我加害于隋永安,才跟来的。
  我见礼后,自觉地退了两步,拉开我与隋永安之间的距离。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出乎我意料的,隋风竟道:
  “好。”
  隋永安背上了袖珍箭筒。他说永苑有麂子,若是遇到了,定要拿手弩猎下一只。
  我不由笑了:“麂子跑得那样快,你拿支手弩,该怎么猎?”我想拍拍他的发顶。但意识到隋风在这里,便没有伸出手。
  .
  临近年关,邺城百姓忙着置办年货。有心思跑来看梅的,并没有几人。永苑人影寂寥,繁花交错。还未走到近处,已经芬芳袭人。
  经了几场大雪,已成雪冻梅花之景,格外嶙峋曼妙。
  隋永安偏生不好好看梅,伸着脖子四处张望。我心说这哪是看梅?分明想来猎麂子。若明说了,隋风定然不允,只能扯出“看梅”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我终于忍不住了,指着东角道:“殿下,有两只麂子在那儿。”
  少年的心思被我戳穿,也没半分赧然,嬉皮笑脸就奔了过去,很是欢喜。
  隋风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许。毕竟隋风从前也常常干出这样的事,兄弟两个如出一辙。
  那时,隋风倒不是说要看梅,只说要赏荷。赏着赏着,忽就将我推进小荷塘里,随后一口一个过意不去,便顺理成章,要看我换衣裳。那时他正是蠢蠢欲动的年纪,欺负起人来,颇有一套。
  我被他惹恼时,也顾不上他是不是太子风,与他就地厮打起来。结局,基本是他一句“赵玉,你找死”之后,我便赔了夫人又折兵。身体里里外外都被他折腾出了痕迹。
  旧事纷杳,我下意识悄悄看了一眼隋风,见他此时也是心不在焉的负手走着,不知在想什么。
  然而他五感敏锐,瞬息便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睨向我道:
  “孤允你见他,是有条件的。”
  我一头雾水:“还请梁王示下。”
  他脸色一转,眉眼间浮动着我许久未见过的温和:“王君这两日偶染小恙,不好量身,吉服正在赶制,不能耽误。”
  许是大婚在即,隋风提起他的王君,冷峻的面目竟然如同冰释一般,融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平素他不笑时,自是面目冷肃,威压遍布。可如今一笑之间,当真是眼波风流,慑人心魄。
  “王君与你身姿相近。回宫后,你先替他量身。”他残忍地继续道。
  细细想来,从前他也时常这样对我笑过。可现如今,他的笑,他的温和,他的脉脉情意……都不是给我的。
  半晌过去,我才沉默收回视线,轻声回道:“罪臣……哪及得上王君神仙之姿。”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毕竟这话显得我不谙君子之道,颇有小人戚戚之意。
  “何……”隋风刚说了一个字,话语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哥,子玉!有狼——!!”
  这声音正是隋永安的!我们三人齐齐抬头,循声看去,奈何花影迷眼,根本看不清状貌。
  隋风当即提剑飞掠而去,我和封衍也是一路疾奔。
 
 
第9章 红梅染血
  邺城北郊,永苑西临金虎台,东毗尨山。是一处不小的避暑行宫。
  赶去的路上,我脑中闪过一线疑惑。山脚分明有守备军驻扎,怎会有狼跑进来。难道是被人刻意捉来……
  我思绪还未停住,打头的隋风便蓦地顿足。我与封衍二人姗姗追上时,都是疑惑的。
  拨开花丛,等看清眼前是什么景象时,我顿时目瞪口呆,汗毛倒竖!
  狼群入侵!
  约莫有二三十头恶狼瞳泛幽光,齿滴涎液,都是微微伏低身子,喉中吼声不断。龇牙咧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而隋风脚前,一滩腥臭无比的东西堆叠在那里。
  我低头看了一眼,险些呕出来。
  那是数具狼崽的尸体,被人拿刀卸成了小块。似是刚死不久,血都还未彻底凝结。尸堆中,还有一只正在挣扎幼崽,它身上插着一支短箭,想来是隋永安射的。
  狼极通灵性,当母狼察觉自己的幼崽惨遭毒手,势必凶性大发。它们约莫是将刚赶来的隋永安当成了凶手。
  “隋永安!”隋风沉声喝了一句。他没有将声音扬得太高,生怕激惹了狼群。
  “哥——我在树上!!”
  我循声看去,再往东有一棵高大干枯的桦树,而隋永安,正半蹲在距地面半丈高的横枝上。树下有十余只灰狼,呈包围之势,正不断地跳跃着,想要撕咬树上的隋永安。
  隋永安的一声高喊,明显激怒了头狼!顿时狼群纷纷朝隋风飞扑上去。
  封衍大惊,一跃上前,弯刀当场划破了两头母狼的腹腔。
  隋风令他去救隋永安,然而这时封衍已经不好脱身了,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铁蹄声响,应是苑中动静引来了附近的护卫。
  我尤其担心隋永安。情急之下,我慌忙捡起地上一根粗支,趁封衍和狼群纠缠时,击开两头身形较小的狼,朝隋永安那处狂奔而去。正没了命的跑着,后背忽地传来一阵钻心剧痛,想必是狼爪划开了我的皮肉。
  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过去,隋永安那棵树下的狼纷纷竖耳辨位。转瞬之间,狼群重新列队,分出两只,像我袭来。狼群攻势汹汹,硬碰硬我则必死无疑,只能飞快地就近攀上身旁距离隋永安一丈来远的一棵树,朝他吼道:“手弩给我!”同时我撅下十余支枯枝,快速削尖枝桠。
  隋永安被吓得不知所措,慌乱地喊道:“可是……没有箭了!”
  我低头一看,地上有只死狼,上头正插着十余支短箭。想来是隋永安在慌乱之中射光了所有的短箭。
  “把手弩抛给我——!” 我顾不得许多,朝他厉吼。
  隋永安用力一掷,我接住后,当即以削尖的枝桠射中了两只头狼。这一群畜生见到头狼倒地,势头便不如刚才了。不多时,又两只身形壮硕的灰狼被我射得蜷缩在地,嗷嗷惨叫,余下的几只开始有了退缩之意。
  我看势头尚可,正要去将隋永安救下来时,竟遥遥奔来一个人影!
  是一名刺客!
  我还未看清,那刺客便已经掠到隋永安的树下,他身形矫捷如豹,眨眼间便已攀上树去,一把抓住了隋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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