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我未理清思绪,就看到公子永安穿着一身鲜亮的秋棠色袍子,三九天气也不披氅衣,踩着雪便从院中冲出来。
  他长高了很多,只比我矮了半个头,再也不是从先那个亦步亦趋的小小孩童了。往昔稚嫩圆润的脸孔,如今也正朝着俊朗的青年方向过渡,带有几分隋风年少时的影子。
  看到我,他面露喜色,一路奔至我身边。他将我扑得一个趔趄,随后两臂一伸,牢牢环抱住我的,惊喜叫道:
  “子玉!”
  他一贴过来,便立刻摸到了我身上的镣铐。冷硬的铁锁将他硌得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狠狠瞪了隋风一眼。
  院中与我肖似的那名青年,此时也抬手,朝隋永安作揖。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隋永安现如今住在潜邸。想来是隋风即位后,加封他为太子了。
  “子玉,你又好看了许多!”隋永安对镣铐不管不顾,只是抓着我的腰束,“这个太素了,不衬你!快换掉!”
  “来人!”隋永安朝身后一扭头,对着空荡荡的庭院喊人拿衣饰。
  我笑了笑,心说我哪里还是当初风华正茂的时候?
  隋永安和隋风一样,是个自小就骄矜富贵的孩子。他们被公族长辈的爱护浇灌着,眼中带有与生俱来的自信,瞳眸永远粲若星斗。
  我望着这双眼,心里却默默猜测……外头关于我暗杀隋风的事,他都听了多少,又是怎么看待我的。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细细揣摩,隋风便走至我身侧。
  “今日温书了?”隋风声音里明显压着怒火,朝着隋永安厉声质问。
  隋风连月北伐,想来许久未回到邺城。久别相见,他匆匆赶回潜邸,显然是心里念着幺弟隋永安的。但他却不像从前那般与隋永安嬉笑玩闹了,眉宇之中都挟着沉沉威压,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伸手,要扯开隋永安抓着我的手。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叛骨丛生。隋永安抓我很紧,并不撒手,要与他对着干。
  隋风就那么抓着他,而他的小臂又牢牢抓着我的腰束。
  我们三人呈一种怪异姿势,僵持在院子里。
  那名与我相似的公子,看稀奇一样看着我们。但他或许是忌惮隋风在此,目光很是收敛。
  可我最先绷不住了:“殿下……在下俗务缠身,不能多留。”
  我话未说完,隋风率先松手冷冷一笑,转身朝大门走去。他边走,边道:“严子玉,你随孤过来。”
  视野里闪过隋风的几绺飘扬的青丝,我微微抬头,见到斜前方那名与我相似的公子追上隋风,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要给隋风披上。
  隋风听到脚步声,却连头都未回,抬手示意他停下:“沈涟,你留步吧。”
  沈涟……
  这名字有点熟悉。不过也怨我记性太差,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我跟着隋风出了潜邸,又乘上马车。
  马车启行时,我暗暗朝花棱格窗外看了一眼。
  隋永安还在院子里站着。沈涟想将他拉去屋子里,可他却很执拗,一把将沈涟的手甩开了。
  .
  本以为隋风要将我送到哪处监禁,最好情况,不过是给我一个囚禁王侯贵戚的荒苑。
  没承想,我下了马车的时候,居然是巍峨高阔的太辰宫。
  邺都宫殿三百。其中高台之上的太辰宫,正是主宫。
  我望着这百余级的玉阶,脚下发虚,真不确定如今自己这身体,还能不能爬上去……
  也许是我脸色不佳,步子也缓。打头的隋风回头睨了我一眼,狐疑道:
  “这三年,赵王没给你解药?”
  ……您下的毒,转头让赵王给我解?
  我一时气滞,含混“嗯”了一声,便默默望着脚下的阶梯,努力追上他。
  隋风英挺的身姿还是离我原来越远。
  他连年亲征,体力、耐力俱是上乘。哪怕是从前,我的体力,比之也远远不及。更遑论如今遍身沉疴旧疾。
  约莫嫌我耽误了不少工夫,他脚步一停,不耐烦地反身撤下来,一脸阴沉走向我。
  我正晕头转向的往上走着,忽而腕子一阵痛意侵袭而来。
  青年瘦劲有力的手隔著大袖,牢牢把住了我的腕子。恰巧抓在那些被镣铐磨出的血泡上。
  我立时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紧锁,咬着牙干忍着疼痛。
  意识到了我的反常,他立刻松开抓握,将手下移了数寸,干脆牵住了我的手。
  青年勃热的血脉鲜活跳动,温热触感自我的手心一路往上蔓延,随着血液流淌至我心里。我尚来不及感慨些什么,便听到头顶飘来轻蔑的四字短评:
  “弱不禁风。”
  “……”
  我原本感到肺腑发痒,险些咳了出来。但听到这四个字,立时生生将咳嗽忍住了。
  .
  太辰宫与我记忆中的模样也无甚差别,
  正门前的四根大柱才上了层新漆。两条盘柱巨龙本就气势磅礴,如今一看,越发鲜活凶戾了。
  隋风有朝务要处理,唤了两个宫人为我引路,便匆匆走了。再没与我说一句话。
  雪扫得十分干净,一条红绒毯铺在地上,从宫门一路延伸到主殿。
  我忽然就忆起当年我初入邺都皇城,第一眼见到隋风的时候。
  那是孟春三月,百花烂漫。
  我与赵国的使臣一齐,也是从这绒毯上走过。走入太辰宫,走入隋风的视线。
  赵国刚颁了“胡服骑射”的改令,那年赵太子瑜年方十四,我已十五。
  我化名赵玉,顶着他的身份,入了邺都。
  太子瑜还未及束发年纪,我便也取下簪冠,作他的打扮,随使臣前往太辰宫朝觐。
  其他五国的公子,俱是儒雅端方,都穿着文人们惯常的大袖衫。唯我一身石榴红的窄袖胡服,长发拧了好几股小辫儿,散在肩头。眉上是太子瑜的一条金丝额带,穿过黑发,束在脑后。
  周遭一干人等都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心中无奈,却也没法子……谁叫太子瑜平素就是这般装束。
  梁王一一接了朝觐贡礼,大喜之下,摆宴玉台。
  我也随着众公子一道入了席。
  席间,一名华服少年姗姗来迟,令我眼前一亮。
  他约莫只有十一二岁,走上玉台时候,就自携一股贵傲气质,目光颇有睥睨众人之意。我惊于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度,不禁贪看了几眼。
  我猜测着此人身份的同时,余光瞥见周遭一众人竟然都纷纷低头,回避他的面容。
  可我终究只是个假货,不是赵瑜本尊,幼年时也未曾来过梁国朝觐。且那少年又离得还远,我自然更不识得。故迟迟都未低下头。
  直到身后的使臣悄声喊我:“殿下,那便是太子风。”
  我恍然大悟,急忙垂首作恭敬状,却还是慢了些,叫他捉住了我的目光。
  他脚下稍顿一瞬,便径直朝我的席位走来。
  “你,报上名来。”他停在我的席案前,语气缓慢却威压四溢。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要惩治我的不敬?
  想了一瞬,我绕开席案,跪行而出,叩首道:“臣,邯郸赵玉,参见太子殿下。”
  梁国兵力雄厚,诸国无一敢在其面前称主。
  他俯视着我,微微停了片刻,才开口:
  “听闻你们赵国美人无数,且能歌善舞。”
  此话不假。
  我们一行除了朝觐贡礼,另携百名舞姬,献给梁王。她们个个容貌上等,身段窈窕。舞技更是一绝。只盼望着梁王开怀,短期内两国间止兵休戈。
  我正盘算着要如何接话,却听得面前的少年玩味道:
  “那,你会跳舞吗?”
  周遭先是静的针落可闻,紧接着,四面八方传出声声嬉笑。
  我堂堂弓马男儿,当宴遭到这等羞辱。
  当时,我只想立刻杀了他。
  .
  我奉命接近他,但一两年过去,都迟迟无果。云鸦告诉我,王命,令我“不择手段”去做。我想了很久,忽觉自己这皮囊还堪一用。
  当时隋风十三四岁,刚过了蒙化人事的年纪。我不知听谁说过他不近女色,便心念一动。借着为太子风“讲解赵国人情风化”的由头,入了他的宫里。
  依例,他命人搜我的身。检查我是否携带了匕首或暗器。
  我被他宫里的老太监脱了个精光。隔着一扇薄绢屏风,我壮着胆子,回头轻轻瞧了隋风一眼。
  其实我已不太记得他那时的神色了。
  那名老太监,名唤洚福。如今竟依然还在他宫里办差。
  我与洚福礼了一道,可洚福不再像从前那么和蔼,一口一个公子的喊我了。
  如今,洚福只是冷冷看着我,一副不待见我的模样,抬手指了指案头搁着的一套衣裳:
  “不日起,犯臣严玦,加尚衣令,随侍圣前。”
  我领旨谢恩,算是开始了我起居内官的生涯。
  赵王是料定我此去必死,因而压根儿就没给我镣铐的锁钥。但令我惊奇的是,隋风及时派了锁匠,来为我开锁。
  更衣后,我候在寝殿中不知过了多久,隋风才披风戴雪的回来。
  看到我已经换了身内官的值服,他唇畔牵出个嘲讽的笑:
  “你杀了孤,赵王便封你当丞相?"他走进来站定,平展双手,示意我过去伺候他更衣。
  "那孤也不亏待你,封你个‘尚衣丞相’,如何。”他笑得有几分顽劣,一如当年,我在床上伺候他穿里衣的时候。
  我走前两步,摆出张官脸微笑着,躬身一揖:“生杀予夺,想必梁王自有圣断。”
  隋风的嘴角压了下去,脸色也是一沉。
 
 
第5章 口舌之快
  我颇为正经地替他宽衣解带。
  而隋风似乎情绪不错,尽管被我噎了一句,也没想着立刻送我去见阎王。
  殿里地龙很旺,颇为暖和,眼下能硬生生将人逼出汗来。我不禁纳闷儿方才我独自在房里站了那么久,怎就没分毫想发汗的意思。
  我一面动作着,一面才逐渐发觉——三年未见隋风又长了个头。他身上再也没了从前那股少年人的矜贵优雅,如今前胸后背疤痕纵横,只有无边无尽的征伐戾气。不过,与当年相同的是,他举手投足还是带着那股高高在上的倨傲劲儿。
  漫无目的扫视着他的身体时,我的目光忽然被他左胸上一块圆形的疤痕吸引住。
  我箭法很是不错,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枚箭伤。单从疤痕来看,便能推断出当初似乎是中箭颇深,很有可能被贯穿了前胸后背。
  ……这似乎是我当年的手笔。
  我悄然挪开了眼睛,感到喉咙忽然有点痒,便侧过头去清了清嗓子。同时,给他奉上一件崭新的里衣。
  隋风将我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他没有说话,只是颇为讽刺地轻笑了一声。
  在我半跪着为他除去腰革的时候,他低头看了我好一晌。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
  忽然,他单手揪住我的发髻,迫我仰起头。
  “若孤没记错,你还没吃东西。”
  我微微一怔,就着仰头的姿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的确,还不曾……”
  他的目光一直在我面孔上流连,那势头,简直如同猛兽即将啖肉前的轻嗅。他一手仍旧揪着我的发髻没有松开,另一手抽开了他的衬裤束绳。
  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我甚至觉得好笑:“梁王真是‘好兴致’,只不过……尚衣令似乎没有侍寝的职能。”
  “马上就会有。”
  “……”
  三年过去,我仍是说不过他。毕竟他强词夺理的能耐,无人及得上。
  寝殿里的仆从早已退下了,偌大的殿中,唯有我与他二人。
  “看来,是王君将梁王伺候得不太爽利。”总归我是要见阎王的人了,索性肆无忌惮,逞一逞口舌之快。
  隋风闻言,揪住我的力道又增大了些。我被迫将头仰的更艰难。随后听得隋风冷笑:“论起承欢人下,谁又比得上‘公子玉’?”
  这样互相讥讽的戏码,让我逐渐感到无聊,我遂跪好,朝他平手一揖:
  “罪民自知犯无可赦,还请梁王,投我入狱。”我心道在那里若能讨得个清净,也算不错。
  奈何隋风不吃这一套:“你做梦。”
  “……”
  隋风笑得薄凉,将方才脱下的大袖衫丢在屏风上,那上头的灵山纹还在隐隐瑬光。
  “孤迎娶王君,若没得了你祝贺,该多没意思。”
  我垂下眼睛,再不说话。
  方才在等候的光景里,我其实暗暗打量过殿中的种种物件儿。或许是我眼拙,我实在看不出隋风的寝殿中,哪里有其他男子或女子出入的痕迹。
  这令我难以想象隋风孤枕冷衾的场面——那不像他。
  “这都是十天后的事了,你不必想得那么久远,只需想好当下的该做的事。”
  我眉心不自觉跳了跳:“该做的事?还请梁王明示。”
  “比如床事。”
 
 
第6章 金玉之坚
  我怔了一下,平静道:“梁王这是何必……”
  我话音尚未落下,隋风便自案头的小鼎里取出两颗鲜红的丹丸。他先是自己服下一颗,后又来钳着我的下颌,逼迫我将余下的一颗吃了。
  那丹丸似乎是用鹿血浇注过,入口一片腥膻的甜腻。这个味道我并不陌生,我同隋风第一次上床,便是他以试药为由,令我服了一粒这样的丹丸。
  那时他将丹药凑到我颊侧来,说这是齐国的贡物,贡使称,服之飘飘然欲仙。但他对内中成分颇有疑虑,让我替他一试。
  我对药效已经有了些隐隐的猜想,隋风更是见闻广博,想来不会不知。我望着他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看着我的模样,脑中闪动着“不择手段”的王命。索性将那丹药抢来,一把吞了,又虚伪的跪下地去,向他表了些赤诚忠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