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暗杀敌国太子失败后(玄幻灵异)——戏文

时间:2024-04-22 08:16:00  作者:戏文
  只不过群情激奋之下,无人在意这个细节。原来隋风一直在监视着我,监视着赵国。
  由着他们吵了一会儿,我才开口解释道:“诸位不必激动。想必诸位心中也明白,严某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我手中握剑,与赵王一揖:“王上,既然梁王要我的命,那这条命,理该由他亲手了结。请王上……开城门,我亲自前往敌营。”
  赵王准许了死囚最后的请求。
  他命人为我带上了镣铐。镣铐很重,我的手都有些抬不起来,脚下挪得也艰难。我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走下了城楼。
  城门刹那洞开,风雪呼啸穿过。我自门洞中缓慢走出,走向外头的梁国泱泱大军。铁链拖行在冰冷的地面,刮出的声音回响在宽阔的空间里。
  隋风一定想要将我千刀万剐。
  以至于近处梁军看到出来的是个活人,而非一具尸首时,神色都诧异极了。
  死到临头,我脑中走马灯一般,回忆着过往。我看到了隋风,他还是少年模样。
  我也看到了我的温柔小意,我的款款深情。
  画面一转,是隋风逼着我发誓,要我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对他绝无二心。
  ……
  隔得远时,我尚能挺直脊背,目不斜视看向隋风。
  可愈是近了,心头愈攀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怯懦。隋风周身的王霸之气太盛,威压隔着半里地,就这么破开风雪传递过来。
  意识到我无法直视那个人,那张脸,我只能微微垂着眼睛,盯着脚下的雪,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如同行尸走肉。
  我硬生生走到了隋风马前数丈远处才停下。正要行礼,却听见了“砰砰”的闷响。
  原来是盾手纷纷上前,排成盾墙,阻挡我的去路。
  “来者解剑——”
  他们收去了我的长剑,才让开道路。
  这时,我才终于攒足了勇气,去看隋风的面容。
 
 
第3章 囚车覆雪
  其实单说相貌眉眼,隋风的变化并不太大。只是银盔将他的面目映衬得更加冷郁而已。
  他周身气质却是与三年前截然不同了。昔日的明朗全然不见,取而代之,满萦了幽森的肃杀之气。
  那视线锋利如剑、寒冷如冰,居高临下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头寒意遍布。不知道自己的死期还有多久到来,又是个什么死法。
  我们在风雪中对视了一会儿,他才调转马头,鸣金收兵。
  他的士兵将我带到战车后头,搜我身,可谓无一处不详细。先是叫我脱得只剩下薄衫,又从头簪到靴筒,全部逐一查验。我冷得直哆嗦,却也能感受得到,那士兵的右手在我腰间暧昧的流连。
  尽管我要赴死,也不容这等下人来辱我。一股无名的怒意冲上灵盖,我蓦地朝他厉喝:
  “你没资格查验我!”
  果不其然,马背上的隋风寻声回头,正看到那士兵摸着我的腰。
  士兵猝然受了惊,手都还未收回去,便见到一根金梢长鞭裂空而来。啪的一声促响,他手背上兀然泛起了一道狰狞红痕。
  骏马踏雪踢风,眨眼功夫便停在了我们面前。隋风的眉眼隐在阴影中,看不出情绪。他勒停马首,声音冷极:“查、仔、细!”
  士兵跪倒在地,边抖边说:“……王,王上恕罪!”
  在隋风地注视之下,士兵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草草查了,便让我再次穿上衣裳。
  我被锁在满新的囚车里,押往他们二十里外的营地。
  隆冬腊月,雪花落了我一头,渐渐也开始融成雪水。我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裘衣,不住发抖——
  我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年了。
  其实我初入梁国时,隋风大概是不信任我的。我入梁国都城的第一天,他就暗中给我下了毒。只要我乖巧,那我每天的吃食中,他又会命人加入解药。
  多年来毒深入骨,虽然赵王找了无数神医来为我配解药,却依旧不太对路。
  事到如今,我已是勉强维系着这条命罢了。
  说起来,竟也算不清我和隋风之间的恩怨纠缠,评不出到底是谁更对不起谁。
  我的意识渐渐昏沉。就在我将要昏过去时,队伍忽然停了。铁锁的声音响起来,旋即囚车的门猛被拉开,带着烦躁的力度与刺耳的吱呀声响。
  一个强大的力道将我拖了出去。
  意识不清之际,我被人粗蛮打横抱起。我想看看是谁,却没能睁开眼睛。
  不知昏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周遭温暖如春。四肢百骸都如同刚融化一般,恢复了知觉,却没什么力气。
  我身上是一件珍贵的氅袍,内衬一层野兔皮,温暖而柔软。浑浑噩噩间我支起半边身子,勉强辨认着身边陈设。
  是飞驰的马车内。
  隋风的身影骤然入了眼。
  他已经卸下了铠甲,只穿着一袭冬袍,冷着脸坐在位子上。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虽然我成了阶下囚,但到底也是赵国人。于是我不禁迷惘地想着,该称他梁王,还是王上?
  车厢内静得让人倍感压抑,我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个答案,干脆同这位旧爱不要脸地寒暄起来:
  “梁王将我这阶下囚带到这里,可是有话要问?”
  隋风面色不动,只有唇畔闪过一抹讥讽:“你没话要说?”
  我不由得低哑一笑:“罪臣无话可说……听凭梁王处置。”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处置?”隋风不屑,“孤想问问你,你若身死,该按照什么仪制,来办你的身后事?”
  身后事。
  我竟还有资格办身后事?
  “梁王若肯留我全尸,我便不胜感激了。至于其他……不敢奢求。”
  隋风脸上更添了几分嘲弄。
  “赵国太子玉?”他跟我翻起了陈年旧账,“你这假太子!不过是个将军之子,因为赵王对你的偏爱,封你为武安侯。后才冒名顶替赵国太子,入了大梁。”
  我嘴唇嗫嚅了下,没有说话。
  毕竟他说得都对。
  “听闻,赵王对你的喜欢,远超臣子,甚至是太子。时常携你在侧,出入不同场合。外朝使臣觐见,宴席内总有你陪侍赵王的场面。”
  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些,但我也隐隐觉出不对,下意识地反驳:“王上他并非……”
  正想替王上辩白几句,却恍然意识到,王上已经视我为弃子。
  这令我再度感到迷茫。
  多年来我背负王命,辗转于异国他乡……现如今,一招“弃车保帅”之下,我成了“车”,赵王便是众人保住的“帅”。他安居于高殿之中,指点生死。
  不得不说,权柄真是好东西,难怪人人趋之若鹜。
  可赵王昔年对我的教养之恩,却又在我心中无声涌动,我还是为他说了两句话:
  “赵王他……并非你想的那样。他于我有栽培之恩。”
  “栽培?”隋风眸中精光四起,仿佛别有所指,口气森然,“栽培哪里,身体么?”
  “……不是。”我的辩解显得有气无力。正要再说点什么,下颌却蓦地被他掐住。
  隋风英毅的面目霍然靠近过来,却也难掩其上的狰狞之色,他道:
  “你十五岁入我大梁为质。什么赵国太子,在那之前,你不就是赵王的男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被他掐得生疼,下意识挣了一下。
  隋风丢开手时搡我一把,我的头撞在了车壁上。好不容易找回东西南北,便见到他正狠狠盯着我,道:
  “你当初不情不愿接近我,在我身下承欢。”他嗤笑了一声,“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杀我,嗯?”
  ……我懂了。
  隋风将我弄到车里,无非是有几旧句话想问明白。这样即便我死了,他也无憾了。毕竟,我或许是他年少时的一场绚烂绮梦。
  我沉默了一阵子后,重新坐好。莫名觉得眼前的梁王实在是真实可亲,比梦中的厉鬼要强上百倍。
  “梁王,你难道不好奇么?我为何耗了六年才动手?你又如何中箭不死,还刚好跌入了那条你、我都熟悉无比的河里?”
  我箭术最好,没人知道我故意错开了寸许的距离,避开了他的心口。我怀着一丝侥幸,但二十来个赵国刺客在我身侧,我无法做得太明显。
  “呵,”他哼笑一声,“问得好。想刺杀我的人,从未少过。你还替我挡过一刀。不就是为了彻底获取我的信任,方便你动手,好万无一失么?”
  “……”
  他的分析能力……确乎不错。我定定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见我默不作声,他冷笑:“被我说中了?”
  我感到眼鼻无端酸涩起来。未免丢人,我阖上眼轻声笑了一下: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隋风眉眼一沉,恻恻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说不是,你信吗?”
  马车里再次静了。
  “我父亲沙场殉难。是赵王体恤勇将忠臣,收留了我,教养了我。我欠他的太多。”
  隋风听完,蓦地转过头来,寒声朝我道:"你欠他的与我无关。但你欠我的,我慢慢跟你算。"
  我不屑地嗤了一声。
  马车里的炭火很旺,一路又是双双缄口,我逐渐有些昏昏欲睡。同时,我静默等候他宣判我的死期,但他似乎并不着急。
  他没有再将我送回囚车,只是将我圈禁在他的马车里。偶尔小憩片刻,也牢牢将我箍在怀中。
  时不时,他也会梦呓一般唤我名讳。可当他醒来,眼眸又是冰冷如霜。
  车内气氛太过压抑,我借着如厕,终于有了三分喘息。
  外头风雪已停,两国边境的漳河万里凝冰,真是隋风北伐的好机会——他的铁骑轻而易举就能渡河北上。
  没有片刻,隋风就命人来喊我回去。
  车马都是顶好的,行进速度很快。邺城与邯郸又相去不远,没有几日工夫,我已回到了邺城十丈软红之地,这是我待了六年的地方。
  奇怪的是,这分明是异国他乡,我却有种久经漂泊后归家的安宁。
  遥想三年前,我“杀”了隋风,带着偷出的舆图回到赵国,拜相加爵,鲜衣怒马。长街两侧的邯郸姑娘们朝我抛花、掷果……
  那时,我却未曾有过半分荣归故里的欢喜。
 
 
第4章 尚衣丞相
  邺城人群熙攘,繁华热闹。百姓见到隋风的车驾,都纷纷驻足围观。
  记忆有瞬间的重叠。我想到了当年,隋风带我出游,我风光无限坐在车里的时候。
  他身边莺莺燕燕无数,却唯独与我寸步不离。
  隋风那时年少,颇为潇洒恣意。他大剌剌坐在车中,忽然将好奇看向车外的我揽回他身侧:
  “听着,将来我做了王,你便是我的王君。”隋风神采飞扬,说出的话却是无比认真,“不要妄想回去做太子,你只能做我的王君。”
  他忽然放声笑了,眼睛看向繁华的街上:“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但看着隋风的欢喜模样,我想……我的表情应该不赖。
  眼前的画面一点点淡了,有人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隋风牵着我的手上的镣铐,将我猛地扯回他身边:
  “严子玉,”他似笑非笑看着我,“孤要成婚了。”
  ……成婚?
  我努力想说出一句虚伪的道贺,却是喉头发紧,难以出声。
  “十日后,孤会迎王君入太辰宫。”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瞳里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色。我们四目相对。
  “赵王就这样调教你,连句道喜都不会?”他忽然眯着眼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朝他平手一揖,面上做的无波无澜:
  “贺梁王大喜。”
  哪知隋风的脸色越发阴沉。
  我不懂他为何纠结于一名死囚的祝福。
  没有太久,马车停住。
  我认出了这气派的宅邸——这是隋风的潜邸。他继位前,就住在这里。
  当年,我也随他一同在这里住过不短的时日。
  按说,自太子登基,潜邸便会封为寺庙或供奉之地。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仆人?
  难道有人住在这儿?
  我尚未想通,隋风已然撇下我,独自下了马车。门房出来迎接后,隋风随意嗯了一声。
  我不知该如何自处,想了一瞬,便也下车候在不远处。
  须臾功夫吧,朱门朝两侧敞开,一名衣衫素净的青年自里头徐徐走出来。他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春花,就那样眼波含情地看着隋风。
  他温和一笑:“王上。”
  我盯着那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努力维持着方才平淡的表情,就是呼吸突然有点儿困难。
  隋风只站在门口,还未进去他便将手一扬,周遭十几名仆人便呼啦啦退下去了。仆人走后,庭院顿时空了出来。
  廊前屋后,玄瓦白墙,结了冰的荷塘边是一张青玉大案,我过去常常那里教导隋风的七弟读书写字。连檐上蹲着的那只正晒暖儿的狸奴,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它又肥了些,看来伙食甚好。
  就在我想要闭上眼睛时,忽然一个微有些嘶哑的少年嗓音,自庭院中传出来:
  “哥,子玉回来了?在哪?”
  这声音让我有几分熟悉。
  我搜肠刮肚回忆着这道声音,猛然想起,这正是隋风的七弟,先梁王的幺子——七公子隋永安。
  当时我与隋风情意正浓。梁国男子间结亲并不在少数,按仪制,兄终弟及。梁王看出隋风无意娶女子为妻或纳女为妾,便早早将幺子交与隋风抚养,用以后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