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手指刚摸到那人的肩膀,便感觉身下的人翻了个身,随即抿紧的双唇被人褫夺了呼吸的权力,窒息到了极点时,对方轻轻度过一口气来,然后拉着他往上漂去。
“宋风宁!”两人刚出水面,高子荏便一声怒喝,然后眼圈又泛了红,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哪来这么多眼泪要哭,“你混蛋……”
“好好好,宋风宁大混蛋”,宋风宁对这样的人儿最是没辙,拉到怀里还不肯老实,只好在离对岸近些的时候警告似得捏了一把屁股,咬着他的耳尖儿轻轻呼吸,方才憋气导致的晕眩还未完全平复,他用下巴靠在高子荏的肩膀上,轻笑着开口,“为夫替子荏游过三川河了,往昔的那些事一笔勾销,夫君替子荏赎罪,好不好?”
宋风宁感受得到怀中人片刻的愣神,随即在冰凉的河水中一颗炽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那人略带颤抖,几不可闻的回道:“好。”
“子荏”,宋风宁带着人靠在浅滩的石头上休息,自己半个身子还泡在水中,高子荏趴在一边晒太阳,听到他叫自己的时候回头,他便撑着河床准确的吻在嘴唇上,“子荏,想不想在水里试试?”
高子荏最终是没拗过宋风宁的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晒了半干的衣服被扒了精光,拉下水的时候他内心还暗骂荒唐,手肘撑在河床上被宋风宁稳稳的抓握,清凉的河水似乎有镇痛的作用,臀瓣也没有先前那般疼。
火热的器物在这样的衬托之下更为不可忽视,“子荏抓好,别蹭到腿”,话说得温柔,手指推进花蕊的时候带进了些凉意,然后抽出让河水倒灌进了身体深处,高子荏情难自禁地呻吟出声,然后夹紧的穴口在触碰到指腹柔软的时候再度毫无骨气的大敞门户。
极富耐心的前戏将高子荏弄得颤抖,似乎周围的水温都因为情事而变得滚烫起来,河水再也带不走他蒸腾的体温时,宋风宁才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分身挤进拓宽的甬道。
“唔嗯……嗯……”
后穴因为水下的压力而吸紧了阳具,带给宋风宁比平日更多的快感,只是抽出又没入几个来回他便忍不住靠在高子荏身上喘息,甚至开始琢磨要在侯府后院修一个水榭的事了。
“风宁,风宁……啊唔,我想……想要你……啊……”
婉转的呻吟一开始还控制在两人能听清的范畴,随着水波越来越猛烈,活塞运动产生的灼烫让这叫声也被烧滚开了沸腾在空气中,顺着河流而下,飘散着往远方去了。
“唔,烫……”
肠壁一阵烧灼,高子荏被烫得与宋风宁同时射了出来,随着穴口打开的地方涌入的河水将宋风宁灌进的东西洗刷干净,宋风宁撑着上岸,又把被操干瘫软的小夫人架了上来,把人转个身抱在怀里,“把水排干净,乖,不然肚子疼。”
“宋风宁,你就欺负我!”
“这怎么叫欺负?这是共沐爱河,永结同心,白首相依。”
高子荏听着耳边不正经的情话羞红了满身,咬着他的肩膀将后穴里倒灌的河水滴滴答答的排净,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没办法穿,一阵风吹过来打了个抖没骨气的抱紧了宋风宁,贪婪的索取着体温,两人往马车方向走的时候,他有些困倦沙哑的在宋风宁耳边嘟囔,“这次回去,就不再回来了吧,往后我们下江南,去些花红柳绿的地方,好不好?”
“好。”
宋风宁把人往上颠了颠,马车停的不远,他掀开帘子先把高子荏放进去,然后去找自己的衣服披上一件又给高子荏盖上一件。
饶是如此,高子荏还是轰轰烈烈的病了,连带着宋风宁都染了风寒,陈麟在听说两人荒唐的行为之后拂袖而去,留下了张极苦的药方给洛翕和从容,嘱咐让高子荏扎扎实实的喝到燕都城门口。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宋风宁,则因为每天喂药被自家小夫人记恨,一路连摸到手的机会都寥寥无几,日常只能望妻兴叹。
第125章
再回到燕都时,熟悉的深灰色城墙伫立在眼前,奔波半月有余的几人都有种恍如大梦一场的感觉。
洛翕作为督军回城要先进宫面圣,秦子陌自然陪同,宋风宁跟高子荏得了恩典,允许两人五日后再进宫请安,便得了空能悠闲着回府。
许久没有这般悠闲,高子荏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抱着五月坐在马车前,轻声跟他讲着:“这里是燕都,前面的那个铺子是卖糕点的,等五月再长大一点爹爹买给五月吃。”
栖霞大道上依旧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临街小贩的叫卖声,叠上新妇与男人拌嘴的吵闹,还有孩童拿着小风筝在道旁疯跑。
边塞黄沙席卷不到的地方,百姓只管安居,那些血流成河的悲怆与牺牲好似与这里的时光无关。
“真好”,高子荏发自内心的舒展了笑容,怀中的小娃娃第一次看热闹,看见什么都新鲜,过路的小贩手中拿着个红色点缀青松石的拨浪鼓晃荡着招揽生意,五月的小嘴“啊啊”的跟着节奏,小脸笑开了花,高子荏叫住那个小贩,问了几句便爽快的付了银子把小鼓买了回来。
小五月有了属于自己的玩具,一双碧蓝碧蓝的大眼睛笑盈盈的盯着高子荏,伸出小手抓握他的手腕,兴奋的在他怀里乱动,嘴里叫着:“啊,吧吧,啊。”
“我也想要小玩意儿”,在另一边坐着的宋风宁将下巴抵在高子荏的肩膀上,伸手戳戳他怀里的五月,又戳戳高子荏的耳垂,“夫人厚此薄彼,我不依。”
“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吃什么醋呢?”高子荏嗔怪他,肩膀一耸身子转了个角度继续逗孩子玩去了,留宋风宁一个人手痒,又有点寂寞。
“吃糖糕么?”宋风宁争宠不成另辟蹊径,赶着马车拐弯去了之前高子荏喜欢的糖糕摊子,不等他回答便捡着桂花和酒酿味道的各来了半斤,一转头手掌摊平冲着高子荏贼兮兮的笑,“夫人赏点银钱,给您买糖糕吃呀?”
高子荏被他逗得直摇头,将手中只剩几块碎银的荷包丢过去给他,宋风宁接过也懒得再上车,让从容坐在高子荏身边,自己走在前面给他俩牵马,路过卖锅贴烧饼的铺子又买了些,用油纸包好了给从容抱着。
转弯就到了侯府,远远的谢管家看见他们的马车就开始放起了鞭炮,从容对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毫无准备,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转头高子荏却好似已经料到了似得,双手贴在五月的耳朵上,替他挡了这场惊吓。
除了鞭炮,门口甚至还捆了大红色的彩绸,两个门柱子上一边贴着一个囍字,若说前面的鞭炮是接风洗尘的迎接,这大红囍字就令从容颇为不解了。
“哥哥,您和家主每次打仗回来,这府上都跟办喜事一样么?”
马车停稳在府门口,鞭炮声也刚好喧嚣落幕,空气陡然沉寂下来,从容的问话也在这样的气氛中显得有些突兀,宋风宁走在前面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从容一脸茫然的回看过去,见他又摇了摇头,似乎还有点无奈。
高子荏笑而不答,将五月抱给迎出来的奶娘,侯府上下听说这趟出去抱了个小娃娃回来都颇为惊讶,随即就是欣喜。府内上上下下其实都暗戳戳的记挂着自家侯爷子嗣的问题,这就算是了了桩心愿,虽说是小孩不能入皇家族谱,可侯爷与夫人伉俪情深,那姓高和姓宋对他们来说并无区别,对五月自然是当个小祖宗供着,小祖宗的吃穿用度燕诚帝也是按照皇子的规格早备下了,根本不用吩咐,一切井井有条。
“今日确实是有桩喜事的”,或许是见从容太过茫然也太傻了些,高子荏走过来戳了戳他的额头,“不过不是因为我们得胜归来。”
“那是……”从容老老实实的被高子荏领着进了府,寻常时候都等在这里的宋风宁早已不见了踪迹,从容四下张望了半天,“家主呢?今日怎么没等着哥哥一起?”
“我们去你房里”,高子荏说着把人往后院带,从容心下觉得蹊跷,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直到两人进了麓园,从容几乎认不出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了。
原本院子中的空房被拆掉了,换成了一片与后花园相连的竹林,用假山垒砌而成的地势高低不平,活水从远处山涧走暗河引入侯府的花园中,然后依着地势的落差哗啦啦的流进了麓园新修成的荷塘,这会燕都还未到荷花开放的时候,但花苞已经成了型,数过去也有七八支。
荷塘将院门与住所隔开,另一侧是新建的凉亭,中间摆了琴案,那把宣娘赏给他的那架七弦琴安安静静的摆放在上面,从容怔怔的望着这院子,眼睛不知何时泛起了湿润。
上次来这里时,他还是安宁……
“喜欢么?之前麓园有些单调,我便让人重修了,过几天在荷塘里在养些锦鲤,冬天的时候能将河道截住引温泉过来,你看那边现在绿油油的树是梅花,是娘亲找人折选的,冬天不觉得单调,在你书房里摆了兰花,熏香用的是腊梅,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喜欢。”
“嗯”,从容重重点头,几乎快哭出声,他此前以为高子荏和宋风宁对他最大程度的接纳也不过就是继续住在后院里相安无事,入燕都之前他一度忐忑,这段时间与两人的相处太过亲密,他怕自己回府之后的日子会和先前一样寂寞,最后的那两天几乎都没能睡着,闭眼梦境中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场景。
可他猝不及防的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多的巨大惊喜,几乎让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像个木偶一样被高子荏推进卧房,才发现自己的房间也变了样子。
红木雕花的床铺变成了双人的尺量,连床幔也是红色的轻纱,两侧各贴着一个囍字,看上去就柔软的床褥上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和花花绿绿的喜糖。
一旁的衣架上,绣着锦鲤的喜服展开挂在上面,袖口和领口用银线和刺绣精致的勾勒着并蒂莲花,他没忍住用手指触碰,沿着丝线的纹路摩挲过去,衣服上平展展的绣工便知是出自御用绣娘的手笔,同时也意味着这喜袍价值连城。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未等从容问出口,高子荏便靠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几下,“先梳洗,然后更衣。”
“可是……我……怎么这么仓促,我都不知道……”
从容扭捏的将手指捏在一起,一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尖儿,他再不是那个提起和男子成亲便会暴躁跳脚的无知少年了,被高子荏这么一提起,先是羞赧,而后居然有些紧张和期待……
“原本是想着等太子继位之后,尘埃落定再给你办,但是娘亲最近大病初愈,父皇有意办场喜事给娘亲冲喜去去病气,思来想去的就把这个孝心安排给风宁戴罪立功,不过这样也好,排场都是父皇赏下的,你给两袖清风的侯府省了一笔,夫君得给你记功才行。”
高子荏笑着半真半假的调侃,宋风宁本意并没想把从容的婚事草草了之,两人在这件事上不谋而合,之前就传信回燕都让备下了仪式。但燕诚帝要将婚期提前给宣娘冲喜也是真的,这会说出来不过就是让从容能更加安然接受这番好意而已。
“哥哥别取笑我了。”
几人回到府中已是下午,这会到晚上的时辰也不多,高子荏招呼家丁将热水和水囊都备好了,等从容脱好衣物坐进跑了花瓣的浴桶中,拿了个长柄的刷子在他身上轻轻刷洗,将一路的风尘仆仆洗尽。
浣肠是少不了的,不过由高子荏来做这件事便更多了一重来自主母的祝福和接纳,从容悄悄的抓着高子荏的衣角忍耐每次浣肠带来的腹中纠结,为了全这个礼节,每次都要忍上一刻钟才能排出,等排到第六次凑够吉祥数的时候,从容额角渗出的汗珠几乎白白浪费了刚才沐浴的整桶热水。
高子荏让从容裹了个袍子,领着他走到竹林里,从容惊异的发现此处别有洞天的设置了一个露天的浴池,他听话的将衣物褪去摆在池边,这时由另一侧入口来了位看上去就很慈祥的喜婆,手中拿了小盆子和发梳,高子荏笑笑让他不必惊慌,只见喜婆跪坐在池边,轻柔地捧起他的长发。
“束发要由全福之人来服侍,我不够这个资格”,高子荏浅笑着解释,从容“唔”了一声,想起高子荏之前所说的身世,心中有点疼。
香露的味道淡淡的留在洗好的发梢上,从容回到屋内,喜婆将头发擦了半干,用梳子轻轻梳通,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从容穿着大红色的小褂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心里暖暖的。
原来嫁人是有如此美好寓意的一件事,险些他就错过了……
“吉时到。”
从容再度听见孙婆的大嗓门时紧张得一哆嗦,刚刚推入进去的玉势险些滑了出来,起身站好欠身略施一礼,心里却惴惴的,那些在孙婆手下挨打的记忆,怕是许久都难以消散了。
孙婆掰开从容的臀肉检查身后玉茎的位置,又用玉质小板挑起他的小雀,仔细查看上面红绳缠绕的方向和圈数,然后走到高子荏身前恭恭敬敬的回禀:“新嫁娘验过身可以更衣了,侯夫人,您也该去更衣了,后面还要敬茶行礼赏规矩的。”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高子荏架子端得稳,挺直了腰杆儿迈步往门外走去,路过从容面前时朝他挤了下眼睛,然后在孙婆碎碎叨叨的催促中,被赶着回羲园沐浴梳洗去了。
第126章
俗言道:事不过三。
第三次待嫁的从容表面淡定,内心却是战战兢兢许久,手心都冒了汗珠子,就连喜娘送来的清粥小点吃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坐在好不容易从桂圆花生中间挪出的小片空床上,略带忐忑地盯着门口逐渐西斜的阳光,忍不住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
跟同一个人嫁了三次,用不同的身份,纵观整个大燕国,应该也不会挑出第二人了。
从容深吸一口气,希望时辰慢点到,又想快些过去……
旁边小桌上的托盘里,四方的红盖头折叠工整摆在当间,吉时还未到,院门口的鞭炮声还未响,他却好像已经过了漫长的一天一夜。
丝绸质地的盖头将视线与外界阻隔,眼前只剩暮光之中金灿灿的火红,喜娘用一条轻柔的绸缎引着他往外,盖头的布料随着行走起伏,他能看到自己的足尖,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又走下台阶,新鞋踏上并不熟悉的青石板,有些拘束的跨过石板见的间隙,又穿过麓园的大门,沿着回廊的台阶拾级而上,又在回廊中兜转了九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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