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狠狠落在大腿根的位置,干脆的断成两截,宋风宁耸耸肩,面无表情的将断在手里的藤条插进高子荏空着的后穴中,高子荏不知自己是因为挨了太多的打,这按理是最痛的一下,他竟然没有太多感觉。
宋风宁再次抛下他一个人走出去了,不多时又端回了半凉的茶水,茶碗放在高子荏身边,抬手轻巧的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条。
“喝完”,水碗放在高子荏嘴边,渴久的人咕咚咕咚的喝着,喝得太急被呛了两口,嘴角被绑的麻木合不上,水流顺着脖子往下漏,高子荏有些着急的看着被面上漏下的小半碗水,他还没解得了渴,不知道宋风宁能不能再给他端一碗。
“别急,慢慢喝,还有。”
高子荏连喝了四碗又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嘴里都咳出了血腥味,“谢谢夫君,辛苦夫君教训子荏了……”
宋风宁夹香片的手一顿,手里掉落三块青灰色的碎香,他看着香炉中蒸腾而起的白烟叹了口气,“为夫就出去一会,你好生反省,别乱动,难受就叫出声来,累了就休息,时间还长,不急。”
“夫君……”
高子荏转头叫住要离去的人,红粉的眼角看着委屈,但眸光却清凉的看不出苦色,“咳咳,咳……子荏腿断了,往后还能侍奉夫君左右么?”
“这只是罚你不听话,我待你之心不变,腿断了为夫亲自伺候你,半步都不与你分开”,阳光已经退尽了,宋风宁的表情背着光看不真切,高子荏得了踏实的安心,心怀窃喜的趴了回去。
“谢谢夫君待子荏好。”
宋风宁趿着半湿的靴子,迎着初上的月光走出了屋门,只想留给屋里人一个冷酷绝情的背影。
天空中挂上了半个月亮,宋风宁坐在小院子里看看墙角的野草,看看篱笆墙上凋零的梅花,回想着高子荏那句谢谢,然后微微摇头,不明白这算是哪门子好……
打他是好,骂也是好,行房的时候帮他清洗身子,给他买吃食做衣裳,带他出游教他认识药材,这些零零散散的他原本就该做的事情,在高子荏眼中都是好的……
他的小娘子,好像比想象中还要迷恋他……
宋风宁在院中坐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身上被高子荏的裸体勾起的那点情热退了下去,凉透了才起身回房。
屋内还未燃起烛火,窗外照进浅白的月光之中,高子荏已经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睡熟过去,交错的伤痕浮现冷色的青紫,骇人的刻了满腿满臀。
宋风宁走近些,用手指试了高子荏的鼻息和脉搏,确认无事后将手脚的布条轻轻解下,手指沾了药油揉搓在被捆出痕迹的地方,破皮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涂了药粉,再拿干净的纱布缠好。
双臂环过细腰宋风宁皱眉,只觉得高子荏又轻减了,睡熟的人儿好像觉得不舒服,揪着眉毛小幅度挣扎,宋风宁无奈把人又圈紧了一些,一双红肿的嘴唇吧唧吧唧发出几声不明的嘤哼,得了一串亲吻后才餍足的老实起来。
怀里人这般任他摆布的模样简直是太可心,宋风宁忍不住就多看了一会。天又暗了几许,他搂着高子荏冲门外吹了声口哨,两名暗卫翻墙而入,跪地齐声道:“给硕安侯请安。”
“特地把二位借出来,是有要事。有劳你们将今晚之事散布出去,务必在明日早朝前传的人尽皆知,越离谱越好”,宋风宁从袖袋中抽出一封书信,“这是本侯给你们打的底稿,要比这个精彩,本侯相信你们。”
两个暗卫抬手接过,当即拆开看了一眼后,飞快的拱手应“是”,随即云雀般轻巧的消失在清亮的夜色中。
“真不愧是暗卫,鬼影似得”,宋风宁冲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瞧去,连个麻雀都看不着,不过他也无暇顾及那些,屋里还有个小娘子要料理。
……
高子荏睁眼的时候屋内烛火昏暗的跳动着,火光把眼睛弄的发酸,身上也没有力气,被子好似有千斤重,几乎把刚回归的意识强压回去。
“唔,嘶……”
“醒了?”
高子荏循声望去,脑袋不自觉的往外歪了歪,才发现宋风宁守着床坐在烛火摇曳的另一侧,手里还盘着串白色的珠子。
“夫君,咳咳咳……子荏睡了咳咳……多久了……”
“四个多时辰”,宋风宁见他醒来,转身变戏法似的拿了颗枇杷回来,剥好皮喂到他嘴边,“先别说话,把这个吃了润润喉,南方进贡昨天刚到燕都,被我讨了一半来,知道你喜欢吃。”
“唔,好吃”,高子荏就着宋风宁的手小口小口的啃了一个酸甜的枇杷果,宋风宁转身又投喂了两个,还俯身将他嘴角的果汁舔走,又帮他擦擦脸。吃了东西的高子荏稍微有了点活力,这才发现这屋子不再是他之前挨打的小院,可也不是侯府,倒像是某家客栈的厢房。
“这是哪里?”
“存香阁的客房。”
高子荏“哦”了一声抓着被子,好似也没闻到什么脂粉味儿……
正想着,小腹突然袭来一阵紧迫感,也是他睡着之前喝了许多水,这会又吃了几个果子,双手支撑着想起身却发现下肢没了知觉,怎么都动弹不了。
“夫君……子荏的腿……这是废了么?”
“还没有,还没打完你就睡着了,等会继续。”
宋风宁掀开他身上盖着的锦被,用手指捏了捏他被痛打过的臀肉,他这才发现意料之内的身后剧痛并没有来临,就好像那双手没有捏在自己身上,恐惧裹挟着寒意瞬间袭上心头,高子荏脑中雪崩头皮发麻,嘴唇翕动着说不清话。
“这……夫君,子荏……其实……是……腿是……废了吧?”
问话的人话还没说完整就要哭出声了,嗓子也哑,哭声也不亮堂,只有胸口颤巍巍的,噙着泪水的眼眸透露着惧色,宋风宁伸手给他拭了泪水,“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不信?”
“信……可是……”
“没有可是,认罚的时候还说两条腿随意给我,看来是说着玩的?”
“没,子荏信夫君,也甘愿给夫君……知道错了……”
“别气……”
高子荏讨好地伸手抓了抓宋风宁的手,两根手指被宋风宁反握在手里跑也跑不掉,只好在他的手心里又挠了几下,嘴里嘀嘀咕咕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催眠,“真废了也挺好的,不然屁股那么疼,子荏肯定不能好好躺着了……”
“原来是拐弯抹角的想逃罚呢?屁股不疼等会就扇耳光”,宋风宁故作凶狠的在高子荏脸上拍,把脸蛋儿拍的直颤,又泛红,“耳光疼不疼?”
“疼的,夫君……别打脸……”
高子荏偏头亲了亲宋风宁的手腕,“子荏想……想……放水……”
“哦,小娘子想尿尿了,为夫给把着”,宋风宁眼中有精光,简直色相尽显,仗着高子荏身上无力,不由分说的把人搀了起来,三下两下把人折腾成把尿的姿势,也不管高子荏是不是羞耻的想咬舌头,直接将他抱到恭桶旁边,“尿吧,要为夫给你吹哨子么?自己扶着还是为夫帮你?”
“不……不用……”
高子荏羞得难受,憋着力气表达自己的不情愿,宋风宁的手指从架起的大腿下方蹭出,抓着垂下的囊袋,“看来还得要为夫吹一吹的。”
清亮的口哨击败了脸面,浅色的尿液顺着小雀儿抬起的角度淅沥沥的落进空桶,放水之后宋风宁甚至还借机帮他冲洗了一番,又用蘸了热水的绸巾把玉茎擦的干干净净才抱回床上。
“哼”,得了几分好脸色的小娘子羞恼了,只给他看后脑勺,宋风宁大胆的捂着嘴笑,半晌听那边闷闷地问道:“是……香么?还是迷药?”
“是,香炉里加了曼陀花和一些麻醉的药物,不过怕被你发现,没在一开始就用,就是等你哭晕了疼的受不了了,才一点一点的加剂量,不过那香只会让你感受不到腿脚。你能睡的这么死,还是多亏了那四碗迷药”,宋风宁将高子荏翻成侧卧,搂着他的腰在小腹上吸出一个吻痕来。
“四碗??夫君你这是宰猪呢……”
“谁知道你这么渴……”
“我……渴也不能喝那么多啊……是药三分毒唔唔唔唔唔!”
宋风宁恶狠狠的将喋喋不休的小娘子掐成了小鸡嘴,嘴唇肉肉的嘟起,强行噤声,“再顶嘴?”
“唔唔唔唔……”
“行了,为夫这般疼你,怎么会真废了你的双腿?”
高子荏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该表露喜色,只拽着宋风宁的衣角愉快的蹭了蹭,“夫君……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可能要做点对不起你的事”,宋风宁指了指地上放着的特制轮椅,“一会让阿顺把你推回府里去。”
“……”
“乖,别使小性子,为夫还得去上朝”,宋风宁假装不知道高子荏的不情愿是为何,在他脑门儿中间弹出一个红点,“太医看过了,身上的药劲儿大概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能消下去。”
身旁的人一脸的不怀好意,高子荏修长的手指抓住被单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试图躲避视线不去看那个立在轮椅上明显的木柱子,但宋风宁哪会如了他的意思,抓着手连人带被子的裹好抱在怀里,强迫他跟自己一起凑到轮椅前面,打开了一个勾着金线的小盒子,“姜膏在这,子荏自己涂上,涂的均匀一些。”
“……”
高子荏颤着手指挖了姜膏抹在木柱上,在宋风宁的监督下涂满了厚厚一层,然后想要报复那人把手上的姜膏抹在他身上的时候,被人掐着手腕将手指送进了自己口中,“下面的小嘴吃的东西,上面的也亲自尝尝,告诉为夫,喜欢这味道么?”
“唔……呸……”
辛辣的味道在舌尖晕开直窜喉咙,高子荏被那姜膏呛了个红脸,眼角被泪水打湿又让帕子蹭的几乎破了皮,“夫君,子荏错了……”
宋风宁笑的发颤,差点脱手把人摔了,托着腰往上颠了颠,“乖,为夫抱你坐上去,别怕,你睡着的时候,为夫给你扩张过了。”
“……”
高子荏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他被迷药灌倒的时间里宋风宁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但胸口还是一口恶气不吐不快,趁着宋风宁俯身时,一口咬在了他露出的脖子上,“咬完了出出气,别咬在你小夫君身上就行。”
呸……
来不及彻底的唾弃某人的流氓行为,抱着的身子就被对准了木柱缓缓放下,后穴被一点点撑开,托麻药的福,高子荏并没觉得有什么异物入侵的不适,只是坐在轮椅上比别人矮了一截的视野让他有些新奇和不安。宋风宁从柜子里熟练的挑选了几件衣服,从里到外的仔细给他穿好,麻药效力渐退,后穴的姜膏和大腿臀肉的伤势如同小火慢炖一样逐渐的将高子荏整个点燃起来,等到宋风宁推他出门的时候,那灭顶的疼痛如滔天的山火,几乎将他吞噬其中。
“啊呜呜……唔嗯,夫君……它……动了啊……”
随着轮椅转动,木柱子被触动了机关,旋转上下的碾压着肠壁,痛苦挤着快感不停的溢出,高子荏简直无法控制自己揪在一起的五官,想当街翻个白眼再次昏倒过去,但这次他睡了一夜,精神倒是好得不得了了。
“乖,别露馅儿了,回府之后自己好好适应适应,若是实在静不下心来,就抄几篇经文等为夫下朝回来与你一道用膳”,宋风宁一本正经的宽慰着被欺负惨了的小娘子,将轮椅送至来接人的阿顺手中,然后在那张痛苦扭曲的俏脸上亲了好几口,眼看着外面天色逐渐泛白,才快步往皇宫的方向去。
第55章
清晨的燕都还未完全被阳光唤醒,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有学童背着布包打打闹闹的往私塾去,路过一个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的男人,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投过新奇的目光,而那面色俊朗的男子好似有些害羞和不情愿,面露难色的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转过去,走条人少的路。”
高子荏脸上几乎要烧起来,轮椅在并不平整的石板路说咯咯愣愣驶过,穴肉被姜汁的火辣和木柱的抽插反复揉捻,他需要绷紧神经才能忍住挂在嘴边的呻吟。打烂的皮肉接触椅面,令人狼狈的疼痛不断撞击他的意识,此刻的他全然无暇顾及周围的风景,只觉得存香阁的位置离侯府实在是远了些。
包子铺门口摞着高高的笼屉,今天的第一笼肉包刚刚出炉,白胖白胖的用油纸包了,不少行人都捧着边走边吃,肉汁带着油花沾了满嘴香,嘴里吃着好的,脸上也都笑盈盈的,走过路过就成了一道道活招牌,倒比那吆喝还要管用。
“高公子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府?”阿顺是怕高子荏饿着,今早听说自家侯爷整晚都没给人饭吃,心中正是忿忿,“侯爷不在,小的悄悄买给您,咱吃完再回去,不给侯爷发现。”
“悄悄?”
高子荏语气疑惑,“为何要悄悄的?”
“哎,您这……都这会了,光明正大的忤逆侯爷,您不还得受苦么。”
阿顺话说的模模糊糊,高子荏更是疑惑了,虽说是这次惹了宋风宁不快,但好像也远未达到要他断粮绝水的地步。
“难不成是侯爷新写了规矩,不许私自外食?”
阿顺听了这句话面色更是讳莫如深,带着几分古怪地语气反问道,“您自己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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