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凄婉的版本是说高子荏本是邻国皇子,乔装混进邻国前来觐见的队伍,结果在正阳殿上惊鸿一瞥,便奋不顾身的留在了大燕,放弃了原本尊贵的身份,只为与宋风宁长相厮守,却不曾想宋风宁娶他的前提是要他灭了自己的故国,结果故国一灭,宋风宁却并未兑现娶他为夫人的承诺,甚至还在他入府不满一年就纳了个年轻的男妾……
“啧啧啧,我都觉得自己像个人渣”,宋风宁特地在别人议论的时候放慢脚步,就为了听真切那些离谱的流言到底传成了什么德行,听到如此面目全非的故事之后,反而安下心来。
下朝后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官不在少数,甚至一向行事和婉的礼部侍郎都凑了过来,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不应该穿常服上朝,发髻也不应如此草率,然后被他一句“没从府上来所以没朝服可穿,今日没人帮忙梳头发所以乱了”理直气壮的噎了回去,间接坐实了那句“高子荏夜宿暖院,硕安侯提刀寻人”的传言。
燕诚帝也让六喜公公来寻他去御书房追究此事的来龙去脉,宋风宁一开始不正经的回说这事他与高子荏之间的小情趣,直到宋明殊气的胡子都歪了让人去备下廷杖的时候,才稍微解释了几句来龙去脉。
“儿子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宋风宁这话说的十分神气。
宋明殊听完丢了本奏折砸在他的脸上,斥道:“奏折捡回来,你给朕滚蛋。”
宋风宁滚的十分老练流利以及欣然,从御书房滚回家门口,还顺路跑到市集买了些早春的野菜,还有风干的腊肠,拎着这些东西招摇过市宛若一个吃饱遛弯儿的闲人,然后在距离府门还有百步远的时候遇到等在那里的阿顺。
阿顺迎上行礼,主仆二人沿着侯府院墙拐了个弯,阿顺贴近了将早间包子铺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顺便还表达了对燕都城内舆论风向可不控制的担忧,宋风宁闻言含笑只让他别多心,“巴不得他们传的乱七八糟难分真伪才好,话说,子荏呢?”
“高公子在小院,从早上小的送他回去就没再出来过了。”
“行,忙去吧,本侯回去看看”,宋风宁站在围墙外,等到阿顺走远后,脚下用力灵巧的翻进了府中,这院墙背后是侯府的仓库,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宋风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后院麓园的方向拐了一下,然后在麓园的月亮门掉头往回走,正好遇到带人前去清点库房的谢管家,后者估计是没想到这大中午的他会从麓园出来,表情不经意间流露出些异样,估计也是听到了外面的事情。
宋风宁达到目的快步溜回羲园,将腊肠和野菜送到小厨房后点火做饭,两个盘子里肠红菜绿,念及高子荏身后的伤势,调味都是清清淡淡,再配上一碗文火砂锅慢煮的白粥,宋风宁十分满意这个鲜明的配色,将吃食放在食盒里哼着小曲儿往卧房走。
院里安静的连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看起来高子荏应该是还未醒,宋风宁并不去推那关紧的房门,反而直接推了窗户,顺手把食盒放在窗口的桌案上,双手一撑就翻进了屋,回头毫不意外的看了一眼屋门内侧挂着的铜锁,心想这人闹脾气的招数半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容易破解。
可能是因为房门被锁,高子荏睡的十分放心,连宋风宁趴在身边都没意识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骨碌碌的转动,看样子是在做美梦,嘴唇周围还有些微红,张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小口,瞧着乖得很,像只安安静静的兔子。
宋风宁悄悄的将高子荏的一个被角拉开,小娘子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光溜溜的下身就那么不设防的暴露在空气中,他哪会放过这种使坏的机会,弯下腰轻轻的钻进了高子荏的被窝中。
“唔,什么?”
高子荏从梦中惊醒,有一种高空坠地的不真实感,只见一旁的窗户打开着,床边看得出有一人跪在床下的腿脚,自己是侧着身子睡的,身前……鼓了一个脑袋的形状……
那人还……含住了自己的……
“?”高子荏吓了一跳,一掀被子见到一张熟悉又气人的脸,宋风宁感觉到他醒了,舌尖在敏感的柱身狠狠扫过,“嗯啊,宋风宁!”
“嗯?”宋风宁挑着眉梢对这个称呼不满意,然后张口猛地含住了整根玉茎,高子荏捂着嘴去推他的脑袋制止他继续动作,然后手被抓住,宋风宁拉着他的手摸在玉茎下方的囊袋,“自己揉,还是为夫帮你?”
“不要……唔啊……风宁……别……”
宋风宁时常有这种放下身段的时候,毫无顾忌的吞吐着柱身,口水和黏黏的体液沾了满脸,他还用手抓了那紫红肿胀的巨物,从根部吻到了端梢,又用有力的舌尖飞快的撩拨脆弱的马眼,让那肉柱飞速的蓬勃起来。
高子荏呻吟连连,错着身子往后躲,屁股和大腿的疼痛也在此时被唤醒,他的右手被宋风宁拉着一起揉捏自己的卵囊,宋风宁的指腹饱满又带着兵器摸出的粗糙质感,磨砂一般的在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导他的每次用力和撵转,将他一点点送上欲望的顶峰。
“嗯唔……唔……要……要泄出来了……夫君……风宁哥哥……饶子荏……”
宋风宁没停下,只用实际行动作答,玉茎直捅到了他的嗓子眼,然后摩擦一下再吐出然后猛地再度吞进,这般刺激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真正的性事,“夫君……唔……夫君不必这样……”
动作愈加凶猛剧烈,阳物在口中吞吐出了操干的节奏和咕啾咕啾的水声,高子荏叫的忘情,却始终没敢真的释放出来,就在此时,宋风宁腾出一只手绕到他的背后,在紫红的臀肉上猛掐一把,同时在端口用力吸吮,揉着囊袋的手指也瞬间收紧,三方刺激的夹击下,高子荏一溃千里,交待在了宋风宁的口中。
“别吞……”
还没说完,宋风宁喉结上下翻动,将口中的精液吃了个干净,还搂着高子荏的腰把湿漉漉的玉茎舔了一遍,那点精华一滴都没有浪费的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只有高子荏捂着脸又羞又恼,倒是对他翻窗之事气不起来了。
“亲一个?”宋风宁凑上前,“之前子荏帮夫君的时候,最后为夫可都是要亲子荏一口的。”
“唔”,高子荏在宋风宁的嘴唇上轻啄一下,态度有些敷衍,但宋风宁也不多计较,拽着高子荏亲了回去,把人吻的动情,便宜占够了才放开。
“吃点东西?”
刚发泄完的高子荏脑中有一阵短暂的空白,这个时候会对宋风宁说的话下意识的点头,直到白粥就着野菜喂进了嘴里,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正经想跟宋风宁生气的,却不知不觉又按着他的节奏跑了偏……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面,宋风宁脸上还挂着方才蹭上的晶莹液体,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没擦……但面对这样的场景,生气好像也不那么理直气壮……
“子荏是不是有话要问为夫?”
高子荏沉默的就着宋风宁的投喂吃完了整晚的白粥,然后侧卧在床上发呆,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有了短暂的清明,然后摇摇头,“现在不想问了。”
“那之前想问什么?”
宋风宁抓着他刨根问底,高子荏轻叹一口气,“想问你我什么时候找过十几个小倌……”
“那必然是背着为夫的时候,否则不会让你找的,小倌儿会的你夫君全会,还能比他们做得好,你要是腻了一种花样,为夫就给你换一种,以一敌百一夫当关,娘子想上想下都可以,关键是还便宜,不仅不要钱还养着你,以后别找了,嗯?”
“子荏什么时候找过了!何况夫君这么厉害,肯定是要拔得头筹的,怎么能跟十几个小倌儿比”, 高子荏被他的贫嘴逗的无奈,掐了掐他的胳膊,给面子的笑了,“而且,明知道子荏不是这个意思。”
宋风宁躺在高子荏身侧,圈着腰让他翻到自己身上趴着,低头吻了吻眉心,“为夫不是不信你,不是不想提前跟你说,只是……”
“是子荏太过心慈才会让夫君有所顾虑,夫君无须过多解释,子荏自己想的明白,只是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气恼,也不想让人误会夫君是那般喜新厌旧,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之人。”
“就知道子荏是心疼为夫”,宋风宁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这阵子外面的风向会逐渐引到为夫要对你赶尽杀绝上来,若是不愿意就别出门走动,若是安宁来找你,便回他说是腿脚不便,不能见人,轮椅还得再坐一阵子……
不过放心,为夫已经给子荏坐了个新的,不折腾你……”
宋风宁说一句就要捏捏怀里的人,再说一句就要亲一亲,说到最后双手已经揉在了被蹭的疲软的穴口,揉的高子荏不知是该疼还是该爽,索性宋风宁胸前的红豆就在嘴边,便一口咬了上去,“嘶……行了,这小花受苦了,明天起给你带药玉,这阵子就由为夫来疼你。”
“唔……这是补偿么?如果是就不用了,子荏不需要……”
高子荏有点口是心非,脸上烧得厉害,心里擂鼓似的狂跳,怕宋风宁就此收回补偿,又想得寸进尺的多讨一点其他的便宜,比如……
“补偿什么?子荏与为夫还那么见外么?这是为夫乐意为了子荏充当一百个小倌儿,为夫这阵子必然要将毕生所学的房中术全用来伺候娘子,这般说辞,子荏可还听得?”
高子荏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花怒放,耳朵红彤彤的发痒,这种花言巧语听了这么久,被骗过无数次还是深陷其中,每每事后都暗骂自己不争气,但嘴上还是十分诚实,红着耳根子糯糯地“嗯”了一声。
第57章
高子荏是被双手的束缚和牵拉感弄醒的,两股麻绳用八字结将手捆在一起扯过头顶,多余的绳子固定在床头,他稍许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只把床幔摇晃的颤动,“唔……夫君?风宁?”
“是我,子荏醒了?”宋风宁绑好了绳子回到刚醒的人身边,低头轻吻惺忪的睡眼,长发随意披散着,寝衣也拉下一大半,露出精壮的肩头和上面浅白色的旧伤口,“睡得还好么?”
“嗯,就是屁股还有点疼……”
高子荏身上的宽袍遮不住胸口,前夜欢好被吻痕勾起记忆,宋风宁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再次吻了下去,将褪色的痕迹吸吮的再度鲜艳起来,“夫君……”高子荏在他耳侧轻唤,把一缕青丝噙在嘴里,略微伸舌发出诱人的喘息。
“勾人”,宋风宁扯下自己的衣带,手掌按在湖蓝色的眼眸,柔声令道:“闭眼。”
蚕丝柔软的触感覆在眼上剥夺了绝大多数的视野,高子荏在薄薄的衣带下偷看,只能模模糊糊的获取一丝光线,眼睛的轮廓和小动作被衣带勾勒的明显,宋风宁俯身下来,双手拽着布料在脑后打结,惩罚似得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挑逗的语气蹭过他的耳垂,“子荏偷看可不乖。”
“夫君……”
“嗯,为夫在。”
视觉封闭后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起来,高子荏感觉到湿漉漉的柔软贴在自己的鼻尖,带着晨练后清淡的汗水味道和凉意,气息却是热的,滚烫的……
“子荏乖乖等一会。”
黏黏的亲吻在乳尖停驻,高子荏的耳畔刮过一阵风,紧接着嘴里多了一颗红果。“含着”,命令短促,随后是远去的脚步声。
宋风宁出了门,走到小院门口看到了进退两难的安宁,看样子是来请安的,却不知道为何犹豫着一直没敢进去。
“安宁给家主请安”,双膝触地,不近不远的跪下叩首,额头刚好若即若离的蹭过玄靴的鞋尖。
“回去吧,他行动不方便。”
“啊”,安宁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身子明显的一怔,宋风宁以往提起高子荏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叫上一声“子荏”,今天却只是干巴巴的用“他”指代……
像是不愿提起一样……
而且昨夜从思柔那里听到了些传言,今早请安的路上忐忑又迫不及待,只想证实那些话都是子虚乌有的谣传,比起宋风宁传说中狠厉的手段,安宁更担心的是……
连高子荏这样的情分,惹了宋风宁不快都生生断了腿,父亲的事怕是要从长计议。
“回去吧”,宋风宁面无表情的重复一遍,“在这请个安,他耳力好,听得见。”
“是”,安宁端正跪好再度下拜,“安宁给主人请安,谢主人前些日子帮安宁找大夫,安宁谢主人恩典。”
宋风宁往旁边挪了一步,把小院的空空的月亮门让出在安宁面前,就像是怕他站在那会挡了声音似得,安宁没有得到回应,抬头起身时透过院门不巧看到卧房内露出一半的轮椅,上面还摆着一根沾了红的藤条。
只消短短一眼,就足以令人心尖发颤,安宁身子一抖,下意识觉得那是血……
“主人受伤了?那……三日后……”
宋风宁听到安宁故作惊奇的口吻,只觉得这人演技还差得远,嘴角轻挑眼睛一闪而过几分蔑视,“还惦记着那个诗会?没了高子荏,就不会来求求本侯么?他还不是得听我的?”
“自然是都得听家主的,求家主应允。”
安宁转向宋风宁的方向披着轻纱的身躯向前爬了两步,狠了狠心将嘴唇贴上了宋风宁的靴子,靴面只有淡淡的白檀香气,布料也柔软,随着唇形下陷时,安宁感受到了宋风宁脚趾的骨骼,便分毫不敢妄动,维持这个姿势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宋风宁才将脚后撤一步,离他远了些。
“本侯自会安排,退下吧。”
总归是答应了,虽然语气并不耐烦,安宁把这当做是自己在这中断了房中的刑罚所致,躬身向后退去,还没走几步,又听宋风宁补充一句,“往后如非年节不需要来请安了,你多在房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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