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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只想做咸鱼(穿越重生)——啵思喵

时间:2024-04-30 08:51:03  作者:啵思喵
  钱诚狠命扎皇帝的心,虽然他能明白皇帝在这薄情冷漠的环境下长大,早已看淡了生离死别的心态,但是,不代表他能感同身受,他不信如果裕王出了事,皇帝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皇帝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钱诚无力地倒在床上,睡意全无,他翻身抱住司瑾,嗅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这才觉得安心一些。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司瑾突然出声,钱诚没动也没回应,但司瑾知道他在听,就轻声道,
  “皇帝现在明显站队裕王,或者说站队小混血,可他还想让你当皇帝,与其被人安排着推上风口浪尖,不如赌一把,把主动权抢到自己手里,不做鱼肉,我们要做那把锋利的刀。”
  “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和皇帝抗衡。”
  “但我们能策反他。”
  钱诚一怔,从司瑾怀里抬起头:“什么意思?”
  “他不是对小混血寄予厚望吗?那就让他知道,小混血流着的不是他皇家的血,什么天降文曲星,那就是出轨的产物,这事要扒出来,不光裕王府丞相府遭殃,就连格雷斯,怕是也逃不掉。”
  司瑾轻描淡写的说起他的对策,之前抓奸的时候,他们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知道会发展到今天,那次说什么也得把德公公喊去看活春宫。
  钱诚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有些自嘲地轻哼了声:“呵,半月前还说要远离朝堂是非,没曾想,倒是咱们自己主动踏进来了。”
  虽然有对策了,但还得规划具体内容,在古代没有DNA检测,所以鉴定是否亲生最大众的方式就是滴血验亲。
  可作为大学生的他们,怎能不知滴血验亲是假的,所谓血相融者即为亲,不过是因为血型相同,孩子的血型遗传父母毋庸置疑,但不代表所有的父子或母子血型都能相融。
  但是!他们知道原理不要紧,古代人不知道啊,他们信这个,所以敲定下来后,钱诚他们偷溜去将军府,四个人先演练了一遍流程。
  彼时徐清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被徐将军安置在了巨偏僻的一个小房间里,因着没伤及根本,所以每日药膳补汤喝着,很快就有精神了。
  他们走流程非常敬业,甚至还真刺破手指滴了血,在现代,特别特别巧的是,他们四个都是A型,在这里虽然测不出来,但钱诚司瑾钱元珩的血能融,唯有徐清跟谁的都融不进去。
  徐清不理解:“我才是他亲爹吧?为啥跟我不一样?”
  “可能你是B?”钱诚说,然后盯着碗里聚集的血珠,“充分证明,滴血验亲验的就是个运气,亲的可能不融,而假的,可能也融。”
  他说了句废话,但是却提醒司瑾了,他皱皱眉:“那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裕王和混血儿同血型,咱们是不是就办砸了?”
  钱诚想想的确是那么个理儿,他摩挲着下巴:“那还得想个招儿测测裕王和混血。”
  徐清托着下巴,愁的不行:“去哪儿找能光明正大要人家血的理由啊。”
  论谈正事,钱元珩的思维跳跃,很难跟着他们的思路走,可要是论鬼点子,钱元珩才是大哥,所以几乎是徐清话刚落地,钱元珩就灵光一闪:“给他弄病了,然后说要血做药引!”
  “嗯?”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他,都是不解。
  钱元珩啧了声,短短半分钟,一个小计划已经初步生成,他转转手腕:“别忘了,咱们有外挂,药引不过就是个幌子。”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让他生病。”
  “推河里去。”钱元珩漫不经心地拍拍手上的点心碎渣,“王府后院有池塘,我把他扔进去,现在那么凉,绝对得感冒发烧。”
  “不行!”钱诚立刻反对,“我们不能真杀了他,现在他五岁,你要是光明正大对他下手,等他醒了一告状,咱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司瑾附和:“钱诚说的有道理,这个计划可行,但怎么实施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还不是和裕王撕破脸的时候。”
  屋子陷入了沉默,四人各有所想,大概五分钟后,徐清突然出声问:“诶老幺,你是不是会游泳?”
  钱元珩被问蒙了,懵懵地点头:“啊,会点。”
  “那要是你们俩一块儿掉下去,你俩一块病,甚至比他病的还厉害呢?”
  钱元珩疑惑:“有必要吗?”
  钱诚似乎懂了徐清的用意,他问道:“你是想抛砖引玉,用老幺生病后的‘治疗’方式,来让那边信服且毫无察觉?”
  “yes!”徐清投给他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不愧是多年的默契,一点就通!
  司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说还是有点刻意,但情急之下,应该没人想那么多。”
  “主要我们把老幺抛出去做诱饵了,这次真的应了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徐清有点感慨地摸着钱元珩的头,眼里都是从未出现过的慈祥:“这次被刺杀,我被人捅刀的那一刻,原主的意识似乎压过了我的,脑子里最后的反应竟然不是我要死了,而是满满能否安全。”
  徐清从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后对他的印象就一个,矫情恋爱脑,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主的心里除了那个爱而不得的曲艺人,还有他的儿子满满。
 
 
第35章 鱼线
  敲定了计划,钱诚司瑾就带着钱元珩回家了,毕竟这个计划缺他不行,还得指望他把钱君皓钓来呢。
  进了二月,天气出现了倒春寒,似是比冬天还要冷上几分,因着王君‘去世’未过一月,闲王府门口依旧挂着白绸白灯笼,府外的侍卫也身着白衣,冷风吹过,灯笼随风摆动,显得莫名惨淡凄凉。
  钱元珩今日要进宫上课了,一身素衣的他被钱诚抱到马车上,钱诚低低嘱咐了两句,实则是在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钱君皓搞来,否则他们筹划了几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钱元珩点头,随后进了马车,钱诚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就让阿垚跟着他。
  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皇帝心偏的太厉害,保不齐会为了混血儿干出点儿对亲孙子不利的事,他不得不防啊。
  皇帝在钱诚这是一点信任值也没了,所以哪怕策反成功,他也不再会抱着是和亲爹相处的心态了,他们是君臣,也只会是君臣。
  送走钱元珩,钱诚回了云锦轩,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心情也不免有些低落。自从徐清假死搬到将军府,清心居那边就没人了。
  那天刺杀,伤的不只是司瑾,还有三个小厮和小侍,以及四名侍卫,他们运气不好,全都没救过来,钱诚给他们的家人送了些银子,聊表歉意,所以本就没几个下人的王府,显得更加空荡了。
  回到云锦轩,没看见司瑾,钱诚里外喊了两声,却没人应,而且窗户上都挂着黑布帘,阳光照不进来,显得屋里有点凉。
  他以为司瑾去厨房或去厕所了,也就没在意,坐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房门,脑子已经离家出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钱诚突然感觉吹来了一阵冷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流浪的大脑也归位了,但下一秒,他就差点吓尿了。
  只见他面前两米处有个身着白衣,长发遮住脸,甚至脚还悬空的人朝他漂移过来,钱诚敏捷地撤回床角,拿枕头挡住‘鬼’的进攻。
  有了‘防御盾’,钱诚脑子终于清醒了点,他盯着面前的鬼眨眨眼,突然松了一大口气,把枕头一扔,就去拨鬼的头发:“阿瑾~你说这大白天吓我干……卧槽!”
  一句国粹出口,钱诚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因为‘鬼’对他笑了,而且是邪魅一笑,那血盆大口一张,还露出了两颗獠牙。
  钱诚本就不喜欢看恐怖片,没别的,他怕啊!现在猛地贴脸暴击,他真的会哭!!
  “诶呦喂你至于吗~”‘鬼’突然笑了,他双手把头发撩上去,露出一张看不出模样的脸,“都知道是我了你还害怕。”
  司瑾把头发撩开了,露出他精心设计的妆。钱诚跪在墙角抱着枕头猛男无语,烟熏妆,不对,得说熊猫妆,脸煞白,眼圈黢黑,嘴周通红通红,诡异又恐怖。
  “你这绝对够用,别说吓哭他,吓死他都有可能!”
  钱诚心有余悸,拍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这还是大白天,效果就那么好,要是晚上,钱诚真的得被吓尿。
  他们之前商量,钱元珩主动去推钱君皓不行,钱元珩主动跳进去,钱君皓也不一定去救他,所以只能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掉下去。
  思来想去,还是钱元珩出的馊主意,那就是扮鬼吓他,小孩子嘛都怕这个,把他往水里逼,不信他掉不下去。
  因为不信任任何人,他们只能自己上,钱元珩太小,钱诚自己还得充当救人的角色,所以扮鬼的合适人选只有司瑾。
  钱诚仔细打量着司瑾穿在身上不像正常衣服的白色大袍子,这袍子又肥又大,把脚都给遮住了,衬得他看起来就像个大号晴天娃娃。
  司瑾见他好奇,就抖了抖根本没有的袖子的袍子:“这是办丧事剩下的大块白布,我就掏了个洞挂在身上,等晚上里面穿身黑,吓完人一脱就能隐藏在黑夜里。”
  “那你把洞掏大点啊。”钱诚拽拽他剪出来的领口,发现一只手都塞不进去,“那么小,你没法脱,万一卡住那就不是丢人的事儿了。”
  “没问题,我都试好了。”司瑾说着就给他演示了一遍,虽然头发长,但双手一翻一推就钻出来了,而且布料很大,他往上一抛,还能给自己脱身的机会。
  司瑾把白布脱下来,钱诚才看到他脚下踩的东西,那是块木板加俩轮子,跟简易滑板一样,刚才白布遮着,他都没注意,只看见他悬空漂浮了。
  “你怎么滑过来的?”钱诚化身好奇宝宝,“我这个角度看你就是飘过来的,没看见你脚在滑啊。”
  司瑾伸出食指,钱诚抓住仔细打量,就看见他指头上绕着一根细细的透明渔线,顺着看过去,发现渔线的另一端是绑在床头的某根柱子上的。
  司瑾滑着滑板退后,然后给他演示,只见司瑾攥拳,五指灵活地卷着那根透明渔线,身体一动不动,借力使脚下滑板前行。
  “白天看渔线还是比较明显的,不过等晚上就看不到了。”司瑾下了滑板开始收线,然后招呼钱诚,“走,实践一下去。”
  二人去了后面池塘,司瑾仔细算好路线,然后在合适的树上绑好渔线,让钱诚跟他走戏。
  钱诚站在河边,司瑾把大白袍穿上,手腕翻转,钱诚看着他往自己这边‘飘’,不住地点头。本来在屋里滑板轮子还会响,可草地上不同,柔软的草地接纳了轮子的碾压,连唯一的破绽都没了。
  不过没滑两米,司锦就啊了一声,钱诚赶紧走过去查看,发现司瑾捏着手腕,有一滴血顺着手指滑落。
  钱诚心疼地握住司瑾受伤的手腕:“怎么弄的?”
  “嘶……”司瑾疼得吸了口气,“没事,鱼线太细了,刚才我怕草地轮子难走手指使不上力,就缠在了手腕上,没想到一拽就勒进肉里了。”
  鱼线虽细,但很结实,而且一摩擦甚至比刀刃还要锋利,司瑾忘了这一茬,只顾着脚下稳住别摔了,没想到倒是把手腕割出了一道大血口子。
  钱诚看着往出渗血的口子,约莫三四厘米长,但却很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条红手链。
  看着血线逐渐汇聚成血珠滴下,他想都没想就抓过司瑾的手腕放在嘴边吸吮,血腥气瞬间沾满了口腔,他却没时间去想,狠狠吸了两口血吐到草地上后才放开他。
  司瑾好笑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擦去他嘴角残留的血迹:“知道的是我手腕破了,不知道的得以为我中毒了呢~”
  钱诚又往旁边吐了口唾沫,里面夹杂着丝丝血迹:“得吸出来,要不这一块会成淤血,愈合时候巨疼。”
  司瑾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开玩笑道:“这跟割腕似的,还好口子小,要不敌人还没动手,我先自杀了。”
  “钱老师在此科普一条没有用的温知识。”钱诚一副学者模样,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手腕上的大动脉很深,要达成割腕自杀,起码得伤口深度两厘米左右。”
  “哎我发现你脑子里有好多用处不大的小常识啊。”
  “我小时候不爱阅读,我妈就给我买了各个类型书籍,我就每个都敷衍地翻翻,不过说来也好笑,有用的一点儿记不住,没用的倒是过目不忘。”
  “哈哈,你这也算特殊的本领了。”
  司瑾手腕破了,他们也发现了鱼线的弊端,可只有它是透明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替代品。他就把随身携带的方巾系在手腕上,这样既不磨手又能使上劲儿。
  之后他们又开始找bug,比如司瑾金蝉脱壳后,脚下的滑板该扔哪去,万一在前进的时候鱼线断了怎么办等等问题。
  虽然对象只是一个小孩子,但这是一个整的计划,环环相扣,如果这里出了纰漏,他们后续计划非但没法进行,甚至还会暴露,惹来再一次的杀身之祸。
  待到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了,日头早已西斜,他们完整地演练了一边后,就收拾了所有的道具回了王府,草草吃了两块点心垫肚子,钱诚就离开了云锦轩。
  因为司瑾要装病不出门,才能隐藏晚上的动向,所以他出来以后就拼命皱眉,找到管家跟他说:“王君突染恶疾,告诉所有人都离云锦轩远点,免得都染上。”
  管家一听脸色都变了:“那我现在派人去请大夫。”这刚没了个正君和侧君,现在仅存的侧君又病倒了,他家王爷可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钱诚一把拉住他:“不必,阿瑾说他小时染过此病,闭门两日便会自愈。”
  管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他还没听过可以自愈的病,不过王爷都说了没事,他还是别自作主张了。
  晚膳钱诚要等着钱元珩他们回来一同吃,冬日的白昼本就短,等他们回来,夜幕早已降临。
  钱诚微蹙眉盯着钱元珩过来的方向,小混血来了,不过身后还跟了个小厮,应该是贴身照顾的,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呵呵,皇帝还真放心让他宝贝大孙子“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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