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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爱(近代现代)——我每天都好烦

时间:2024-05-01 07:01:42  作者:我每天都好烦
  于这时,季佑溪心有所引,眼波先转,随即偏移视线看向对方,陆斯明应势垂眸,目光一撮不错地捕捉住他的凝望。
  车厢内安静至极,长绵的呼吸声旖旎。
  相视半晌,陆斯明轻抬眉峰,引擎发动,他的注意力落到正前方。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上坡路时小幅度颠了一下。
  陆斯明的声音很稳,他说,“我也和以前不同了,这次没有顾虑,是真心诚意。”
  季佑溪半边身子都挨着车门。窗外是长街小道,正午太阳炫目,往后倒退的花光树影似在摇晃。
  半天之内心境跌宕起伏,如一石激荡千层浪。他困倦得厉害,蓄集的能量消耗殆尽,季佑溪半蜷着身体缩在椅靠里阖上了眼。
  沿路畅通无阻,车内温度适宜,格外好眠。
  他在沉陷前,半参半悟出一个道理:成年人最擅长翻篇,也最擅长识时务。
  ......
  陆斯明的执行力向来不容置疑,在商场呆久了,他愈加雷厉风行。说让季佑溪移居,当天晚上就助理置办好一切。
  季佑溪的东西不多,只装满了一个行李箱。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斯明会派助理来接。
  虽不是什么豪车,但价格肉眼可见铁定不菲。
  他租住的地方在G市的城中村,这里的房租普遍便宜,几乎是所有年轻人梦开始的地方。
  G市是一座非常开放、极具魅力的城市。作为经济大省的省会城市,它更像是广纳梦想的摇篮。莘莘学子毕业的第一课,即是背上行囊,义无反顾地扎进它的华灯璀璨中。
  这里有机遇,也有生计。
  喧闹繁华深处是幢幢耸入云宵的写字楼,一区一世界,金碧辉煌的大厦框住的不是花花迷人眼的富丽。城外的人挤破头想闯进来分一羹灯红酒绿,而城内的人拼得热血淋头出不去,只为寻一处栖息之地。
  离开了家庭的光环,季佑溪才迟迟地学会生活冷暖。
  他看着那辆轿车由远驶近,银色的车身穿梭在破旧老巷里,像漆黑夜幕中的一条银河,流光茕茕。季佑溪短暂回望身后的楼房,万家灯火,窗户里闪动着绰绰人影——是许多和他年岁相仿的青年男女。
  坐上车的那刻他心绪满得快要溢出来。
  降下车窗,冷风阵阵灌入宽大的衣领中,冰冷遍透全身。季佑溪被吹定了心神,他无数次告诫自己这只是短暂偷渡。
  “季...”助理从后视镜里打量他,忽然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我小季或者佑溪都行。”季佑溪答道。
  “啊...好的好的。”助理尴尬地笑了两声,“佑溪,陆先生问你还有没有什么缺的,我去帮你买,家里可能不一定有。”
  “不用麻烦,我不缺什么。”季佑溪说。
  简单的三言两语很快过去,车内安静,两人各有所思。
  助理跟在陆斯明身边工作几年,替自家老板办过不少私事,头一次见这场面。
  陆总私生活简单,名利场里风月旖旎,各类夫人、名媛小姐秋波送不断,助理从未见过老板和谁一拍即合。酒局晚宴成双成对的人逢场作戏,陆斯明向来独立淤泥之中而不沾染,清心寡淡到了极致,感情领域空得像张白纸,可这回...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
  季佑溪同样诚惶诚恐。
  陆斯明派人接他就算了,还派的是每天都要打照面的职场同事。
  俩人目前的关系本就模糊暧昧,朝朝过往剪不断,理还乱。当事人尚不自知,这让旁人看了,误解得拉扯到秦淮河去。
  季佑溪无语至极,他相信陆斯明筛选的人不会错,可架不住脸上烧得火热。
  神思游荡间,车子驶入了G市最繁华的地带。
  助理掉转车头,开进南尧区“德柏嘉”公寓大厦。
  季佑溪屏息观察——寸土寸金的地段,楼下就是G市最大的商圈,奢侈品店遍地相接壤,街道对面是科盛锋芒璀璨的楼厦,四周永远珠光宝气,单是一个南尧区就像金迷纸醉的城。
  三年前,他也住在A市的这样一个地方。
  彼时作为市长之子,他眼里高傲得装不下其他东西,理所应当地被光环庇佑,以为浮华和坦顺就是归宿...
  “到了。”助理停好车,帮季佑溪把行李箱拿出来,“陆总住在A栋三十楼。”
  说罢便摁亮了电梯楼层键。
  高度层层上升,季佑溪看着显示屏中快速往上窜的数字,心跳也跟着变化。
  莫名其妙地,脑中浮跃古时被选中侍寝的嫔妃...
  楼层越来越接近,他更难忽视心头隐隐发作的紧张。“叮”一声,电梯门开,他无意从中看到自己鬓角浸湿的薄汗。
  季佑溪胡乱用衣袖擦了擦,助理先一步走出去,“就是这里了。”
  三十楼独一户,门敞着,估计知道客人将至。
  季佑溪颔首进门,宽阔的大平层,装修精致,水晶吊灯华彩璀璨,客厅内亮如白昼。
  陆斯明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系了件宽松浴袍,前襟大敞,袒露大片赤裸皮肤。
  正常的居家放松状态,落进季佑溪眼底却烫的不得了。
  “行李要帮忙放进去吗?”气氛微妙,助理只想完成任务赶紧逃。
  “放那吧。”陆斯明在吧台边倒了杯冰水,说道,“你可以走了。”
  闻言,助理简直如逢大赦,迅速离开且不忘把门带上。
  随着“嘀嗒”一声,季佑溪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懈下来。
  说来好笑,年少时祈愿过无数次的幻想终于实现,他反而变得手足无措,扭捏局促。
  “不是说了让我自己来吗?”季佑溪先发制人,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子。
  “你怕什么?”陆斯明风轻云淡地反问道,“梁助理帮我打点过很多私事。”
  不说还好,一说便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季佑溪的嘟嘟囔哽在嘴边,他话锋一转,“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等我的手痊愈后,就搬走。”
  “你的房间在里面第二个。”陆斯明略过他的话。
  “谢谢。”住人屋檐下,礼数要周全。他道过谢后,拖着行李箱进房安置。
  打开灯才发现,这里的普通客房竟快赶上他在A市的房间一样大。
  衣橱、书桌、落地窗、小阳台。
  该有的都有。
  夜色微沉,他隔着扇玻璃门将城市的繁华尽览眼底。
  华灯初上,对面的摩天轮隐匿在软红十丈中缓缓转动。
  三年一觉扬州梦,季佑溪恍惚间醒不过来。
  “吃饭了吗?”陆斯明不知道倚在门框边多久了。
  “嗯。”季佑溪蓦地转过身,眼里的情绪收拾得很好,“你呢?”
  “吃过了。”陆斯明说,“今天下午有应酬,顺道一起解决了晚餐。”
  他很少在家里吃饭,应酬多,工作忙,厨房基本没开过火。偶尔休息会去他妈妈那边,或者打电话叫公寓里的餐饮服务。
  “这怎么行。”季佑溪听后眉头直皱,“我会做饭,以后尽量回家吃吧。”
  他自己没觉出这句话的旖旎,陆斯明轻抬眉峰,“你会做饭?”
  季佑溪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了,“你质疑我啊?”说完便低头在手机相册里翻找自己的厨艺作品。
  “我给你看看啊...”他喃喃自语,绒绒灯光衬得脸颊两侧的软肉格外可爱,“我这些年可是学会了很多东西!”
  忽然,一条微信弹出来,是张倩瑶发来的语音。
  季佑溪本想划掉稍后再听,哪想阴差阳错点了进去。
  ——“宝贝!!!你怎么受伤了?!!”
  好巧不好,季佑溪的手机音量开到最大。
  ——“一个上午不见你就受伤了?!呜呜呜心疼!!”
  霎时间,一道尖锐女声响彻整个房间。
  季佑溪瞳孔瞪大,面容惊恐,手机一下没拿稳,掉到地毯上。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呐?”
  他赶紧弯腰捡,手机黑屏了,语音还在播。
  ——“陆斯明他们就是这么对待员工的?出去一趟就让你受伤了!!还是不是人啊!!”
  上一次这么窒息的场面还是上一次,季佑溪窘得手忙脚乱,等他硬着头皮把音量降到最小,张倩瑶的夺命十秒钟语音恰好结束。
  尴尬包裹四面八方,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房间秒变死寂。
  季佑溪脑中完全魔怔了,他耳边嗡鸣作响,头上像有无数个3D环绕音箱,张倩瑶的声音挥之不去,那一句句亲切的问候散不了。
  他茫然抬头,看见陆斯明的表情后,强忍笑意。
  对方貌似比他还要困惑,双眸微怔,脸色精彩纷呈,有诧异,有无辜,亦有愠怒。
  季佑溪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丝丝弧度,二人对视半晌,被质疑人类属性的陆斯明终于在信息量巨大的十秒语音中挑出了重中之重。
  他反问道:“宝贝?”
 
 
第7章 体育器材室
  倏然,季佑溪的幸灾乐祸凝在眉梢。他虚握着拳头抵在唇角,企图遮掩还未消散的笑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猜不透陆斯明的意思,他仍努力解释,“倩瑶她性格大大咧咧,叫谁都是宝贝。”
  陆斯明环着手臂看他,目光仿若在审视一个狡猾的罪犯,也不知道信没信,继续问,“你们关系很好?”
  季佑溪指腹摩挲着机身边沿,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
  什么样的关系才算好?
  他和母亲逃难似的来到G市,从此之后异乡为故乡,过去的人和事成序章,该联系的,不该联系的,几乎全断了。这么算下来,张倩瑶的确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眼眸转动,季佑溪想探一探陆斯明的态度,便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陆斯明点点头,转身走了。
  他返回餐厅,换了个话题,语气清淡,“我妈刚刚拿了汤过来,要不要喝点?”
  陶瓷碗和理石桌面磕碰出清脆的声响,季佑溪不死心,抓紧脚步跟上,问,“那你呢?你和袁艾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只听得见香醇汤汁倒流。他承认是冲动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陆斯明问道。
  他凝视着季佑溪,对方极好看的眉眼粉饰在一片灯影之下——他身形清瘦,脸上的伤痕喧宾夺主,此刻尤像城市上空的夜明珠,漂亮易碎,让人想束之高阁谁也无法触碰。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而陆斯明却在原地踏步,六年过去,始终对这张脸心软。他移开目光,自问自答,“同事。”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安稳落地,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追求者,季佑溪长呼一口气,忍不住得寸进尺,他双眸像藏有流萤,烁着光,“那你...在我之后还谈过吗?”
  陆斯明没有表情地叫他的名字,“季佑溪。”声音比平时低了几个度。
  季佑溪神思微颤,在心里懊悔自己的莽撞。
  然而陆斯明只是把盛满汤的瓷碗往前推了推,“喝吧。”
  季佑溪一愣,慢慢挪过去,坐在他对面用勺子一点点舀着喝,动作小心翼翼,比做错事的孩子更拘谨。
  他用余光偷瞥陆斯明,对方踱步到客厅,从茶几上捞了什么,走到宽敞的阳台外。
  季佑溪随之看去——陆斯明在夜风中点燃了一根雪茄,淡淡焰色被月光浸了个透,白袅袅的烟圈像薄薄的纱。
  他喉咙一紧,心脏不受控地徒然加快跳动频率,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着胸腔。
  陆斯明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为什么要抽烟呢?这些年他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自己未知的东西?
  季佑溪胡思乱想着,他猜陆斯明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性感。
  “没有,在你之后,没谈过别人。”
  季佑溪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带着茫然对上陆斯明的视线,在久久地静默沉思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陆斯明将他的神情收归眼底,没再说什么。他弹了弹指缝,烟灰掉入盆栽里,就像是一切尘埃落定。
  .....
  拿衣服躲进浴室的时候,季佑溪脑中还是乱懵懵的。
  心跳如鼓,耳廓发烫,他抵着僵硬的门,指尖蜷在胸口处感受万千思绪齐发。
  他忽然觉得住进陆斯明家里犹如自投罗网。他想重修破镜,却不料总是被对方精准拿捏,屡次节节溃败,城门失守,慌张且没出息。
  “小季啊小季,你没救了。”
  他站在镜子前以手捂面,脸颊两侧的温度迟迟降不下去。
  因为吊着一只手,季佑溪废了好久的功夫才除去身上的衣服。肌肤隐隐作痛,他转过身,镜面里映现出负伤累累的后背。
  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虽没有别的伤严重,但色彩丰富,斑斓可鉴。
  在医院时注意力都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此刻这些瘀伤仿佛报复性地发作。
  他艰难地反着手抚摸后背,越往下越别扭。很不想承认,他感觉屁股也疼。
  拉下裤子看一眼,原本光滑白皙的地方布满了闷青色痕迹。
  季佑溪轻叹着打开了淋浴花洒。
  这趟澡洗得太不容易,左手打石膏,只能动右手,与此同时还要防水,防蹭,避开包扎的伤口。
  季佑溪手忙脚乱,在浴室里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期间陆斯明怕他出事,敲了几次门。
  “我没事!”他关掉热水回应道,“已经好了。”
  封闭的空间内闷得人头脑发沉,季佑溪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赤脚走到洗手台边。
  余温未散,亮洁的镜面潮气朦朦,隐约能看见身体轮廓。
  失神地站了一会儿,藤条香氛的清冽冷调肆意弥散,季佑溪眯着眼,卸下整天的疲倦。
  他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后退几步刚要伸手去拿置衣架上的睡衣,却不慎踩到了搁放在一旁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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