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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爱(近代现代)——我每天都好烦

时间:2024-05-01 07:01:42  作者:我每天都好烦
  瓷砖地板湿漉漉,浴液泡沫像团散乱的棉花,他脚底打滑,一个趔趄,下一秒就直接拽着浴巾跌坐到了地板上。
  摔就摔了,还“噼哩哐啷”碰倒了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
  搞什么鬼啊...
  季佑溪倒吸一口冷气,用右手杵着地面。
  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季佑溪!”不等他做出反应,又是“咔哒”一下,门没锁,陆斯明直驱而入。
  霎时间,水雾迷蒙,温热的潮气找到了风口迎面扑来——
  季佑溪不着寸缕,正背对他坐在地板上。
  暖橘色的灯光太缱绻,陆斯明喉结滚动着,只是轻瞥一眼就难自控。
  春光乍泄诱人深入,而他目光灼灼,落在对方负伤的后背。
  “你...怎么进来了?!”季佑溪后知后觉扭过头,瞳孔瞬间瞪大。
  短短几秒内他的心情跌宕起伏,从无奈到惊慌,到最后满是羞耻。
  “不是说‘没事’么?”
  陆斯明居高临下地看他,表情随着流失的温度变凉。
  不顾季佑溪手足无措的遮挡,他一把扯过对方怀里的浴巾,把人裹住再顺势打横抱起。
  季佑溪被吓了一跳,他右手攀着陆斯明的脖颈不敢说话。
  小腿湿哒哒地挂在对方健硕的手臂上,两道相异的体温融汇,一凉,一烫,奇妙又赤诚。
  “我——”
  “后背有伤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不说?”陆斯明的气息拂在他耳后,态度却不温柔。
  是明显的责问。
  季佑溪心猿意马,觉得很冤。
  自己又不是故意藏着掖着,况且迟来的疼痛和晚到的发现都受在自己身上...他难得漫上一股委屈。
  下巴无意蹭过对方湿软的黑发,陆斯明窥见他低垂的眉眼,终于缓和了表情。
  他把季佑溪抱到房间的大床上,从浴室里取出吹风机。
  “我...想先穿衣服。”
  浴巾裹在身上给人岌岌可危的错觉,季佑溪第一次进陆斯明的房间,动作稍显局促。
  “穿衣服怎么涂药?”陆斯明不假思索,插上电源帮他吹头发。
  季佑溪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
  热风呼啸,对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发间穿插撩拨。鼓蓬蓬的风吹得人头皮发麻,明明温度和风力都适中,他却烫得气血翻涌。
  宽大的手掌扣着后颈,直到耳边的噪音完全消失,季佑溪才发现原来振聋发聩的是心头怦然。
  陆斯明攥着药油,一只手覆在他裹着的浴巾上,季佑溪能大概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忍不住颤着身体往后缩。
  “别乱动。”
  陆斯明被他这副矜持的模样逗得好气又好笑。
  季小少爷难得还有知羞的时候,现在瞪着圆眼有多委屈巴巴,当年就有多放肆大胆,浪得和贪腥的猫似的。
  他无视季佑溪逐渐涨红的脸颊,随手一掀,褪下对方裹着的浴巾。
  圆润的肩头没了遮挡便暴露在赤裸的空气中。季佑溪肤白如笋细腻又娇嫩,只是太瘦了,肩胛骨微微突出,腰窄不足陆斯明的半掌。
  光滑洁白的后背纵横几块瘀伤,虽不至触目惊心,却与这副身体格格不入,像亵渎了净丽的壁画。
  陆斯明将药油倒在掌心摩挲,等发热后覆上季佑溪的伤痕处。
  “用力才有效果,忍着点。”
  说完,便不太怜惜地打圈揉摁起来。
  “嘶...”
  饶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季佑溪还是没忍住从齿关泄出一些音调。
  湿热的液体带着掌温在后背化开,那一刻,药油不是药油,胜似侵蚀理智的毒酒;体温也不是体温,胜似熔炉,把仅存的镇定燃烧成灰烬。
  季佑溪咬着唇,努力稀释自己的感官。
  可陆斯明偏偏不遂他的愿,宽大手掌肆意游移着,时轻时重,时深时浅,指尖触及皮肤好像在拱火。
  季佑溪忍得辛苦,他身体上的反应难以忽视,额角两边的青筋隐隐凸起。
  好不容易捱到了陆斯明收手,他刚想捞起浴巾,却被对方摁住。
  ?季佑溪耳根上的红爬到了眼尾。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陆斯明问。
  “没...没了。”他矢口否认,只想赶紧逃离现下的处境。
  陆斯明摁着季佑溪手腕的力道徒然加大,他倾身向前,把人困在床背靠板和自己中间,语气直接到不留余地,“季佑溪,你撒谎的样子很明显。”
  季佑溪整个人都快冒烟了,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像吸食了荆芥的野猫。
  见陆斯明态度强硬,他便看风使舵,稍微修改了措辞,“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真的?”陆斯明覆在他腰际的手逐渐向下,眼神里混着某些杂质。
  “别!”季佑溪抓住他的手,喉间仿佛闷了一声哭腔,“真的可以。”
  陆斯明置若罔闻,他恶劣地将药油抹进对方掌心里,脸上带着少有的戏谑。
  连他自己都觉得行为越界了,可今夜尤其荒唐,似乎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自制力失控,骨子里的偏执流窜淌佯。
  他说,“季佑溪,你以前不是这样。”
  季佑溪紧张得丧失思考能力。陆斯明是何其狡猾,他早该知道的,但他自甘堕落,走进圈套里。
  “什么?”季佑溪装作听不懂,“你不是说以前的事全忘了?”
  陆斯明不答反问,“记得体育器材室么?”
  季佑溪顿住。回忆如汹涌的浪,而他陷身火海,在漩涡中浮浮沉沉,被热潮拍打,被风暴狂拥。
  六年前的酷夏———一个有蝉鸣的午后,他们也许没赶上六年后的情氛,但行为远比六年后露骨疯狂。
  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蠢蠢欲动的,野劲儿没出使,精力旺盛又敏感如易燃品。器材室逼仄,装不下器材却装得下两份尚且青涩的蓬勃。
  窗外学生群衣冠楚楚,奔腾于烈焰骄阳下,清纯似水,明媚如光。窗内隔着层薄薄的纱帘有人初尝禁果,一墙之隔,欲望开出了花,烧灼的身体长出藤曼,汁液交融,彼此生根发芽。
  唇舌失守,泄出的低吟被原路堵回,声声喘息淹没于聒噪蝉鸣。时间变得连绵,少年莽撞,食髓知味,动作愈加发力,速度愈加快频,在探索中欢愉,在隐蔽中热烈,浓稠的白浊从指缝溢出,掌心里握着的比眼泪滚烫,比磐石坚硬。
  季佑溪被记忆焚烧着,他耳边如有万千昆虫共同振翅,眼前眩晕,稍不留神就开始沉沦。
  陆斯明捞住他的腰身,像铺一张白纸,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被里。
  “趴好,别乱动。”
  股间触感分明,最敏感的地方仍人摆布,季佑溪羞耻心膨胀,再难掩饰崩溃。
  他把整张脸深埋进陆斯明的枕头里,听不见,看不着,就显得自己没那么狼狈。
 
 
第8章 他长得好像恋爱脑
  季佑溪受伤的消息一传回科盛便迅速引起了漫天风浪。
  谁都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实地勘察会横生变故,险些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霎时间各类说法纷杂乱坠,抛开损失惨重的资本,这场“意外”疑点重重———天时地利人和,显而易见是冲着谁去。
  只不过千算万算,半路杀出个比阴谋圈套更疯狂的赌徒。
  赌徒季佑溪三番两次想试探陆斯明都以失败告终。某人态度严正,语气轻淡,每次的回答大差不差:
  “别想这么多,好好养伤,剩下的我会处理好。”
  ......
  “无所谓,反正陆总会出手。”
  张倩瑶在电话那头羡慕不已。最近的工作太琐碎,少了季佑溪的陪伴,她离自闭也不远了,“多好,我也想带薪休假。”
  “大姐,骨折的滋味可不好受。”
  季佑溪太有发言权了。摔一跤,小伤小痛是难免的,主要行为上大受束缚,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后背又莫名滚烫发热。
  张倩瑶清脆地笑了几声,然后话锋偏转,“诶!我和你说,今天早上开会,陆总看我的眼神可奇怪。”
  季佑溪手里正拿着汤勺,他搅和锅底的动作稍稍一顿,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怎么了?看上你了?”
  “不不不,我觉得那个眼神充满杀气...”
  张倩瑶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他想刀了我!”
  肯定点,不用觉得,就是要刀了你。
  季佑溪憋笑憋得辛苦,可怜张大美女还被蒙在鼓里,倘若她知道始作俑者就是诉苦对象,恐怕会立刻冲过来报仇雪恨。
  由于心中有愧,季佑溪不敢多说话,他敷衍地安慰了对方几句,便着急忙慌地挂了。
  厨房里鲜香飘逸,令人垂涎。
  浓郁骨汤氤氲出腾腾热气,砂锅中“咕噜咕噜”地响,香醇弥漫,偌大的公寓终于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陆斯明给季佑溪放了一周的假,他在家里闷得慌,就揽了家政阿姨的活———一方面是不想白吃白喝白住,一方面抱着点私心,想给陆斯明展露自己六年来的长进。
  挂钟在墙上嘀嗒响,季佑溪盯着拨号页面好久,回过神时,电话已经接通了。
  “怎么了?”对面很安静,只有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季佑溪勾着围裙的绑带,有些难为情,“今晚...回来吃饭吗?我煮了汤。”
  不等说完,他又补充道,“好像还挺好喝的...”
  办公室里。
  有人的钢笔尖顿了顿,瞬时墨汁就在白花花的文件上洇出小团痕渍。
  陆斯明随手扯松了领带,他缓慢地靠进椅背中,声音里是温柔大于疲倦,“嗯,会有点晚。你先吃,不用等我。”
  “好!”
  电流声掩盖不住对方语调里夹杂着的一丝雀跃,相隔不远,那点可爱的孩子气仿佛就落在肩头。他听见季佑溪说:“那我等你噢,帮你先温着。”
  通话结束,宽敞的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冷清。
  陆斯明偏过头,目光转移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日暮时分,余晖映晚霞。一排排路灯亮起,光耀点缀成线,胜如连绵不绝的璀璨星河。
  火烧着云把赤目的焰色洒进来,陆斯明却罕有地不觉得空荡荡,反而整个办公室被一通不足半分钟的电话挤满。
  而季佑溪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盛一碗热汤,却无意从玻璃柜里窥见自己弯成一道月牙的眼———细细的情绪揉碎了泼进去,他长得好像初尝甜味的毛头小子。
  ......
  陆斯明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科盛近期准备进军新领域,项目转型期,公司全员厉兵秣马,管理决策层更是殚精竭虑,忙得抽不出身。然而陆斯明还要收拾开发建设区的烂摊子,一天下来,要把自己绷成紧弦。
  推门而入,客厅里只留了一盏轮廓灯。他朝深陷沙发中的人影望去,不禁放慢了动作。
  季佑溪抱着靠枕睡着了,呼吸均匀。
  羊绒地毯上散落着几张A4纸,陆斯明轻声走近,不顾形象地沿沙发边角坐下。
  他屈着腿,一手拿起季佑溪的设计稿搭在膝盖上看,一手解开领扣透气。
  旁边的人在睡梦中蜷了蜷身体,陆斯明随之看去,不自觉地蹙起眉峰。
  初冬天气,季佑溪只穿了件薄睡衣。T恤领口松松垮垮,他的锁骨深深窝陷下去,舀进两勺阴影。
  视线往下,是一截瘦劲的腰,光滑细嫩,和白瓷似的。
  陆斯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扯裤腿,帮对方遮住裸露的脚踝。
  再抬起头时,他对上了一双睡意迷蒙的眼睛。
  季佑溪困得晕头转向,下意识攥住陆斯明的衣袖,软趴趴问道,“几点了?”
  他刚睡醒,声眼未开,音色暗哑,伴着淡淡的鼻音莫名有点撒娇的意味,“你怎么才回来?”
  陆斯明反问道,“怎么睡在这里?”
  “等你啊。”
  困沌的人丧失了思考能力,满心期待藏不住,也未觉不妥。季佑溪揉着眼,发现陆斯明今夜的神色格外缱绻。
  他的心脏怦怦跳动,暗自祈祷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要太过廉价。季佑溪欲盖弥彰地撤开目光,轻声说,“你快去吃饭吧,都在微波炉里热着。”
  陆斯明没说话,他欺身一点点朝季佑溪压过去,速度很慢,给足了对方躲避的时间。
  然而季佑溪反应笨拙,习惯性闭上眼睛。
  半晌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额前的碎发被拨到一边,炙热鼻息拂过鬓角,慌乱之际,他听见一声轻笑。
  “陆斯明!”
  季佑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愤愤然睁眼,却发现面前的人沉静如水,表情柔和又认真,仿佛刚才的笑声是错觉。
  他看傻了。
  陆斯明唤他:“季佑溪。”
  季佑溪木楞:“...啊?”
  “你的脸睡得很红。”
  幼稚的顽劣欲被满足,陆斯明恶作剧得逞,他心情甚好地从季佑溪身上起来。
  总之,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分欠揍。
  陆斯明拉开椅子坐下,餐桌上三菜一汤,两荤一素,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季佑溪兢兢业业地跟在他身后,眸中闪烁精光,像极了抖着耳朵求夸赞的小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陆斯明拿起筷子,满桌菜肴,他思绪庞杂又觉好笑,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香嫩可口,筋道入味。
  “怎么样?!好吃吗?!”不等咽下,季佑溪追着问。
  陆斯明点点头,“好吃。”
  “嘿嘿,我就知道绝对好吃!”
  季小少爷得意洋洋,笑容衬得吊顶的灯又亮了几分。
  仅仅是这样简短的夸赞就让他分外满足,季佑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那你吃多点,我先睡觉了。吃完碗就放那儿,我明天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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