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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勾狗勾(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4-05-01 07:02:24  作者:宴惟
  “过来干嘛?”
  周澈心里有答案,却不接他话茬,甩了他的手要下来好好躺着,被陆砚峥用力一拉,趴在他身上,对视陆砚峥点漆一般的漂亮眼睛。
  他不依不饶,“说嘛,你要我过来干嘛?”
  周澈知道逃不过要应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要你过来……陪我吃饭、睡觉、说话。”声虽软,但清楚,陆砚峥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一口气上通天灵盖下顺五脏六腑,心里像有一万枚种子同时发芽,笑着抱近了他,啄吻既珍又挚。
  周澈知道他很高兴,自己也是,同时却也有点不安,被放开后,在他耳边怯,“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
  “哪里不好?”
  “我这样霸着你,不好。”原先也没有的,吵架之前,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陆砚峥无时无刻都待在他身边。他自己都被吓着了。
  “这哪里不好?”陆砚峥扬了声,“谈恋爱就是要霸着,你不霸着我,你想霸着谁?”
  没有别人,周澈自然也就答不上来他的话,被“谈恋爱”三个字弄得心头直跳,怕陆砚峥再说出什么来,捧了他的脸,笨拙地亲了口,“没有谁,就霸着你。”
  唇上的触感羽毛扫过般转瞬即无,陆砚峥脸上的笑挂着,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亲了,听着自己的声音,只觉得一脚踩进了梦里,“刚刚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诶。”
  第一次,原不该点破的。他是个傻子,周澈脖子都红了,“嗯”了声,像被烫着似的,要从他身上下来。
  陆砚峥扯了被子,两人被裹进去。是个温暖的小天地,陆砚峥不再傻了,“再亲一口。”
  非常轻微的一口水声,周澈乖乖再亲了他一口,“好了吗?”
  不够。
  “没好。”
  被下又是一口水声,比刚才大了点,周澈的嗓子颤着,“还要吗?”
  自然还要,不过是要别的东西,衣服从被里被陆砚峥丢出去的时候,周澈声音在抖,“嗯……你下午不去公司啦?还有午觉,你……”
  陆砚峥堵住他的嘴,把他亲得头昏脑涨才在他耳边做保,“就一次,不影响睡午觉去公司的。”话再有,就是哄他把腿打开。
  午后时分,万籁俱静,远处只有蝉鸣,近处只有空调规律的冷气吐息,室内偶尔一两声男人的喘息,显得格外清晰。
  日子顺顺平平地度到月底。没十来天就是端午节,天气闷得不行,偏没有一点雨迹,家里的冰箱塞满了陆砚峥买回来的饮料、椰汁和西瓜。
  周澈记不清是从三天还是一个星期前,陆砚峥开始偶尔接电话避开他。他好奇,却没有跟过去偷听,直到一次午睡,中途意外地醒来。
  陆砚峥背对着他,正在压低声接电话。
  “那是爸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一直当阿倩是妹妹。”
  “阿公一直跟我讲,他提倡自由恋爱,爸这样完全是在跟阿公对着干。”
  “我不管你怎么讲,反正这次我回去是为陪阿公过生,你让爸不要乱七八糟安排……”
  即便他压着声,周澈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出几丝烦闷,隔着眼皮感觉到他视线投来,一动不敢动地听完了整场对话。
 
 
第24章 
  六月三号,离端午节还有一星期,阿金又给周澈送了一次粽子。天是晴天,陆砚峥也在店里帮忙,阿金送完留下吃面,大着胆子问陆总,“我妈包的粽子怎么样?”
  “很好吃。”陆砚峥实话实话,还去隔壁买了瓶可乐给他,算是谢他。
  送走阿金,中午俩人煮了粽子当午饭,怕腻,另炒一碟少油青菜配,煲了个生菜豆腐汤,吹着小扇清清凉凉地吃。
  正午时候,窗外已有零星蝉鸣,陆砚峥先喝汤,在扇叶转动的微微声里说他今天晚上有航班,要回家陪阿公过生顺便过端午。
  周澈怔怔的有些意外,心思一转,想起那个午睡醒来时偷听到的电话,又不觉意外了,手中筷子一绞,把粽子夹开,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肉与咸蛋黄,“噢,几点从这里出发?”
  “四五点钟吧,能陪你睡完午觉。”
  周澈点了点头,夹了块油润的瘦肉放进嘴巴,寂着没再说话。
  陆砚峥同样吃着粽子青菜,没几口觉出不对劲儿,太安静,风扇的声音太突出,“怎么啦?我回去大概五天左右就回来。”以为周澈不想跟他分开。
  周澈没有立刻接话,吃掉大半个粽子,盛了汤才不大确定地问,“你这次回去,是不是会去相亲?”
  陆砚峥眼神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你……那些电话,你都听到了?”
  周澈点点头,眼里有种迫切似的看着他。
  “我反正跟爸说让他别安排,至于他会不会听我的话就不知道了。阿公过生,会有很多世伯和生意上的朋友来。”
  周澈想起他口中的那个“阿倩”,是交好世伯家的女儿吗?几岁?好不好看?他按下好奇,低头心不在焉喝汤。
  “怎么又不讲话?”陆砚峥挑挑眉,语气似有不满。
  周澈老老实实答他,“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叫不知道说什么?你就不好奇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什么人?我会不会去?”
  周澈放下调羹,“好奇问了,你就能不去吗?”
  当然两字浮上喉口,陆砚峥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盯着他似有灰心的眉眼,变成,“你什么意思?所以你准备争都不争,就把我拱手相让?”
  拱手相让?周澈可不敢当,声弱弱,“什么叫拱手相让,你又不是我的……什么物件。”花瓶一样?水杯一般?人又不是物品,哪有让不让出去这种说法的。
  陆砚峥的语气完全坏起来,“我不是你的?这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那谁才是你的?我都这样还不是你的?我还要怎样才是你的?”
  五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重,周澈被砸得有点懵,后知后觉意识到谈话让他生了气,顿时食欲全无,结结巴巴,“我,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家里现在要给我安排相亲,你不肯争我。”
  陆砚峥沉默下来,默默吃起桌上东西。周澈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心里永远有个小声音:争人要有本,你有什么?
  昭然若揭的答案让他闭上了嘴,调羹搅着碗里翠绿不再,让汤泡得黯淡发褐的生菜。
  午觉是个很闷的午觉,无关环境,只关心境。周澈睡不着,却不敢翻来覆去,他知道陆砚峥也是。
  四点多的时候,陆砚峥起了,随心所欲地捡行李。其实老宅什么都有,捡不捡都无所谓,他只是要手头上有事做,好悄悄看周澈反应。
  周澈没一会儿也起了,穿过门去冰箱拿东西,准备出摊要用。
  陆砚峥原满心的一句,“你陪我去机场。”见他进了厨房,也不说了,板着脸给许弋发消息。
  周澈开着火炸东西,怕油烟飘进卧室,也就关着推拉门,开头还有些心不在焉,炸糊掉两根肠后不得不专心,等意识到门后静了已是半小时后,关火一拉门,窗帘后哪儿还有陆砚峥的人。
  围裙都来不及解,他开出追出去,一口气跑到楼下,闷滞空气扑面,刹住脚步。
  算了,他心底的小声音再度冒出,像告诫。
  与此同时,巷口的树荫底下,黑色商务车里,副驾驶的许弋抬手看了眼表,给司机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向陆砚峥,“陆总,再不出发,怕是要误机了。”
  陆砚峥的目光隔着玻璃一直看向巷深处,仿佛没有听到许弋的话,好几分钟后,才长叹口气,声漠漠,“走吧。”
  是晚八点多的飞机,飞行时间两小时十五分,深夜的近十一点,陆砚峥回到陆家傍山面海的老宅中。
  沉寂许久的复式独栋别墅,因为阿公要过生,叔伯堂表兄弟姐妹汇集,这个点还在热闹。通明灯火投落香槟塔、绿草坪,陆砚峥从二楼房间的曳曳树影看下,心底毫无波澜,放下行李去书房见阿公陆从英和阿婆黎颂珍。
  老爷子年轻时就精力无限,老了精力不减,这个点儿还不困,与太太闲话回国前拍得的两颗二十余克拉钻石。
  陆砚峥进书房前看过微信,周澈没有消息过来,他叹了口气,心里闷闷,敲门进书房后往沙发一躺,有气无力地叫,“阿公,阿婆。”
  老两口的目光双双黏在他脸上,跟看个宝贝疙瘩也差不离,异口同声,“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
  陆砚峥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还能有谁,我爸,你俩的儿子。”
  老两口相视一眼,他们退休不管集团的事后,一直在国外周游,回国是三天前的事。
  “怎么了嘛,说来听听。”黎颂珍发了话,见他长虫似的懒洋洋歪在沙发,笑着想起他小时候的样。
  陆砚峥坐直,正经脸色语气,“您和阿公是不是一直提倡我自由恋爱?”
  “是呀。”
  “可是我现在谈恋爱了,爸要逼我去相亲,要我辜负别人。”
  “什么?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啦?”老两口既惊又喜,声音与楼下酒会的欢呼同时响起。
  陆砚峥皱了皱眉,过去把窗关了,转身笑着脸,挨到他俩身边娓娓道来,“松屹不是开了间酒吧ktv,有一次我携朋友过去,碰上了……”
  座地钟的时针指向数字十二时,陆砚峥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想,阿公阿婆虽然主张让他自由恋爱,但大抵也是主张与女生自由,而不是与男生自由,但方才他说明时,阿公阿婆虽惊愕,却也没有痛心疾首更不曾晕过去,想来经过考虑,不是太大问题。
  他们心里最爱他,他是知道的,所以刚才除了言辞恳切外,还特别点明了状况,是他穷追不舍周澈,好不容易才有如今局面,千万替他在爸面前保密。
  端午回去,他再向爸摊牌。等着被发现既没意思,更平白低一口气,他就要主动说,管是停卡停职位被赶出家门,他都接受。
  回到房间,他笑想,阿公阿婆今晚怕是要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失眠了,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澈一直没给他发消息,他捧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六月五号,陆从英过生这天,晴空朗朗,陆家热闹非凡。陆砚峥好不容易从世伯的“围剿”里脱身,绕到房后开栅栏,听浪声阵阵,吹风醒酒。
  手机一震,他拿来一看,瞳孔微缩,是周澈问他,“在干嘛。”
  眼眨也不眨,他捧着手机回到院里,在泳池边的树下长凳坐下,原想气一气他,回个“在相亲”,一转念,哪儿有人把误会往身上揽的,打打删删,最后留下两个字,“在忙。”
  还是想要气一气他,憋一憋他。
 
 
第25章 
  端午节后的第三天,陆砚峥登上了回程的航班。要不是想多陪陪阿公阿婆,节一过,他就会回来。
  两个来钟头的飞行时间里,他没有选择眯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落地后要不要给周澈发消息。
  是发直接了当的“来机场接我”还是发带有求和意味的“能不能来接我”,他陷入纠结,最后又在飞机开始下降高度时全部推翻。
  什么也不发,明天直接去早餐店找周澈比较好。
  想定,他放下手机透过飞机窗口往外看。夕阳将至,远处云层金红翻涌,他看着自己映在窗上模糊的脸,想象明朝清晨见到周澈的画面。
  大抵久不回自己的家,当晚,陆砚峥失眠了,睡睡醒醒,一醒便掏出手机看时间,最后一次闭眼后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七点多钟,洗漱出门。
  非早高峰,人车正常通行,不过十分钟他就到了街口,熄火解安全带,迎着早晨凉沁沁的风,往早餐店旁那棵标志性的绿化树走。
  跟周澈打招呼的第一句话他都想好了,却没想到早餐店压根儿就没开门。
  他站在树下愣了愣,走进隔壁超市买了瓶水,结账时闲聊式地问老板娘,“诶今天怎么隔壁没开门,我还想吃碗面来着。”
  这老板娘跟周澈是熟人,他知道。
  “隔壁呀?这几天都没开,有事回老家了。”
  “有事回老家了?什么事啊?”
  他脱口而出,老板娘抬头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这就不知道了。”扫码收了他的钱。
  拿着水,陆砚峥有些茫茫地走出超市,在原地站了站,抬脚往巷里走。
  因为之前丢过钥匙,周澈除了随身带一把钥匙,还配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门旁鞋柜的角落里应急。
  陆砚峥拿钥匙开了门。屋子倒是跟他离开前没什么区别,但室内空气略闷,客厅小窗和推拉门紧闭,可见超市老板娘说得没错。
  他拉张椅子坐下,同时给阿金和周澈发消息。
  “阿金,阿澈回了老家,你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给周澈发的却是,“你回老家啦?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金刚刚下班走出泠泠,打着哈欠回他语音,“说是他弟弟发烧生病,班主任给他打电话,这不高考加端午学校放好几天假嘛,他干脆就回去一趟,不然不放心。”
  陆砚峥听语音的时候,周澈那边也有了回复,“嗯,没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字不多,陆砚峥却觉得每个字都透着疏离,看一眼就怒火中烧,捧着手机飞快打字,“没什么大事是指弟弟生病这样的事吗?为什么告诉阿金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回老家都不跟我说一声?”一口气打完,在点下发送前却顿住,切回与阿金的聊天框。
  “阿澈老家的地址,你有吗?”
  周澈是在陆砚峥离开的第二天接到弟弟班主任谢老师电话的。电话里,老师说,原是放学打球中了暑,喝了两支藿香正气水本来好了,上体育课贪玩又去打球,下场还用冷水冲脸洗头,当天晚上就开始不舒服发热。
  最近高考学校做考场,又有端午假,连放好几天,接回家输液休养不比在学校好?他们家的情况,谢老师是知道的,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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