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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h热恋(近代现代)——甜梅星

时间:2024-05-06 09:56:01  作者:甜梅星
  anyway,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4章 二十一世纪最大谎言
  接下来,两人为了“到底是梁译川主动投怀送抱”还是“何言睡中对身边人伸出魔手”展开了一场激烈辩论。
  何言举起双手对天发誓:“我绝对没主动抱你,是你自己睡过来的。”
  梁译川现在也彻底清醒了,他喝完咖啡之后补觉的效果比何言还要好,脑回路无比清醒,觉得何言的嫌疑非常大,不怎么信任地说:“拉倒吧。”
  何言努力搬救兵:“这样吧,问一下学长。”
  陈嘉铭正在开开心心地围观,轻飘飘地说道:“我没看见啊,反正我出来的时候川川已经在你怀里了。”
  何言:“……”
  梁译川找到了后援,精神抖擞:“好啊!”
  何言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陈嘉铭给他的咖啡一饮而尽,接着去房间里捞了只小猫出来,捏着它的爪子说:“有请证人二号,它就是那个被你霸占位置的苦主。”
  梁译川:“……”
  陈嘉铭顿时笑得不行。
  “走吧。”何言收起插科打诨,看了看时间,对梁译川笑道,“去下一站,不在这里打扰学长了。”
  “啊——”梁译川恨不得仰天大吼,“原来还是有下一站。”
  陈嘉铭也有点儿好奇:“去哪儿?”
  “嗯……玄武湖?”何言的创意也不是很多。
  两人穿上鞋乖乖站在门口,陈嘉铭拿着粘毛器把他们正面和反面都清一遍,笑道:“拜拜,下次再来小情侣。”
  梁译川:“我不——唔、唔??”
  何言捂住梁译川的嘴,也笑容灿烂地道:“拜拜,下次见学长。”
  外面阳光依然很好,但接近三点的时间不同正午,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长,偶有云飘过头顶,空气里是慵懒且静谧的味道。
  何言拉着梁译川快速下楼,梁译川忍不住在后面抓着何言的肩膀晃他,怒道:“谁叫你应了!我跟你才不是情侣!”
  何言微笑:“开个玩笑。”
  梁译川张牙舞爪地道:“一点儿也不好笑。”
  虽然语言仍旧互相嫌弃,但梁译川的肢体动作却在不经意间靠近何言。他的手停留在何言的肩膀上很久,最后又被何言紧紧握住。梁译川想,好的睡眠的确能以一敌百,在学长家的午觉持续时间不长,但足以磨平早起的所有不快,连带着看何言都没感觉没那么烦人了。
  “取车?”梁译川问,“取车这个方向。”
  “不了,这里很近,我们去看看湖。”何言说。
  顺着成贤街往北,鸡鸣寺地铁站口像是一个定时喷发的喷泉,往外输送黑压压的人群。这里离鸡鸣寺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春天樱花开时这里更加夸张,人挤人全是手机镜头,都要拍点什么装饰朋友圈,现代刷kpi的圣地之一。
  梁译川和何言跟着人流过马路,一路上坡开始往鸡鸣寺走。
  “我妈以前给你求的平安符有用吗?”梁译川想到之前何言的凄惨夏天。
  何言笑道:“心诚则灵,有用的,你信什么,什么就有用。”
  梁译川说:“那我不能求,我不是特别信。”
  “你可以看看风景。”何言说。
  现在不是樱花季,但是鸡鸣寺这条路人也很多。梁译川挣开何言的手,换成拉着他的衣袖。佛寺前有野猫,现在也成了网红,任由游客翻来覆去地拍,猫拿人当空气。
  出了鸡鸣寺路,眼前是解放门城墙。梁译川习惯性地往里面走,却被何言拉住,带着他去另一边,说:“我们上城墙吧。”
  梁译川想,他来过玄武湖很多次,但是竟没有一次去过城墙,巧的是何言也没有来过。
  何言想起什么,说道:“以前好多同学刚来南京,问我哪里好玩。”
  “没有地方好玩。”梁译川顺口接。
  何言说:“我的确思考了很久很久……所以后来他们都不问我了,有些地方还是他们告诉我的。”
  梁译川说:“小时候我爷爷在路边上遛弯,有游客也问他这里哪里好玩,觉得老人家应该熟悉,结果我爷爷也是一问三不知。”
  何言说:“所以我们有些时候可以路过一个地方很多年,却从来不进去看一看。”
  梁译川想了想,说:“是啊,大概是因为觉得还有时间……就像是一棵树,一颗石头,我们已经习惯了,所以每年都在路过。”
  ——还有时间。
  错过了今天的夕阳,还有明天。错过了收藏的餐厅,还可以下次。错过了朋友的婚礼,可能还有他小孩的满月。错过了某个重要人的生日,还有明年。
  “还有时间”是二十一世纪人类生活中最大的谎言。
  梁译川和何言彼此间沉默下来,仿佛都隐约意识到“还有时间”是一个骗局。因为只要心中想到这四个字,有许多事情就不会再有了。
  何言笑了笑,有风吹过他的耳畔,最起码今天还没有过完,他还有时间。
  “上城墙看看,既然我们都没来过的话。”何言做了决定。
  “嗯。”梁译川点头,也被勾起好奇心。
  检票口放了购票二维码,两人在手机上各自买票。登城墙后梁译川才发现,人比他想象中要少许多。玄武湖像是一颗坠落到大地上的蓝宝石,梁译川经常走的路线是城墙下,却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来看。
  视线里的游船运动得缓慢,何言说:“明天来坐船怎么样?”
  梁译川偏过头看看他,好笑道:“明天周一。”
  “我请假。”
  “明天我会回上海。”
  “你可以周二早晨回去。”
  梁译川假笑了两声,说:“拜托——就算算上我玩手机的时间,也不可能那么久。”
  城墙上的路并不完全是平的,有铭文的砖要寻找一番才能发现,有些在身侧,有些在脚下。梁译川和何言去看科普,知道这些都和烧砖的人有关,是明朝的生产责任制。
  两人随意地选了一个方向,往城墙的另一端开始走。秋天的风很温柔地吹动,湖水始终陪伴着他们,而他们走在一段过去的城墙。不一会儿,前面有个金头发的国际友人对两人招手,想请何言给他和小女儿拍张照。
  外国小孩金发碧眼,仰起头看何言,中文说的很字正腔圆:“谢谢哥哥!”
  何言笑着低头看她:“不谢。”
  一直等两人走远,梁译川回过头,还看见那小孩盯着何言的背影。
  “你现在还挺招小孩子喜欢的。”梁译川若有所思地说。
  “难道不是一直吗?”何言问。
  梁译川不确定地说:“不是吧?”
  何言还挺有自信的:“我同事他女儿也很喜欢我啊……他女儿每次都想喊我‘葛格’,但她爸会强调是‘蜀黍’。”
  何言的发音学得惟妙惟肖,梁译川听了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边走边往下看,城墙下方空地上竖起牌子,上写“台城”二字。
  “我想起背过的诗。”梁译川说。
  “什么?”
  “韦庄的。”很神奇的,梁译川记得很清楚,“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台城。”何言也看见那两个字,“后来去了厦门有参加什么文学社团吗?我记得你作文拿分一直挺好。”
  梁译川摇摇头,说:“那只是会写应试题,跟文学没什么关系。”
  “这样。”何言的脚步慢下来。
  “我……参加了羽毛球社团。”梁译川说。
  何言微微有些惊讶,说:“你喜欢打这个?”
  “不喜欢啊。”梁译川说。
  “不喜欢你还参加?”
  “当时的男朋友喜欢,只是想陪着他而已。”梁译川抓住机会地说。
  果真,何言顿时不再说话。
  过了几秒,何言回过头,蓝天白云之下,他的眼睛像是被覆上一层金色的光,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你故意气我?”
  梁译川回望,直接不装了:“对啊。”
  何言很冷静地告诉他:“你们已经分手了。”
  梁译川说:“但总归是第一任。”
  何言想了一会儿, 说:“小译,我觉得你跟他的‘恋爱’挺干巴巴的。”
  “哈?”梁译川顿时皱起眉头,感觉被冒犯到了,“你才干巴巴的,你都没有谈过恋爱。”
  “谈过。”
  “谁啊!”
  “你。”
  “……”
  “而且我现在是潜在交往对象。”何言还在循循善诱,“我觉得你的那个前任根本不适合你……”
  梁译川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在城墙上散步,何言追过来。
  梁译川说:“我觉得你像是那种故意打压’同行’的人。”
  何言一点儿也不让步:“本来就是。”
  “你怎么知道他不合适我?”
  “因为他——”何言脱口而出,随后又及时止住。
  梁译川更奇怪了,仿佛何言真的认识自己以前那个男朋友一样,但他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因为他……?”梁译川眯起眼睛。
  何言憋了很久,最后说:“因为他get不到你的笑点?”
  梁译川:“?”
  何言自我推销:“但我可以。”
  梁译川只觉得不对劲,追问:“你怎么知道他get不到我的笑点?”
 
 
第25章 你和湖水待在一起
  有一句老话叫越说越多,越说越错。
  还有一句老话叫做——沉默是金。
  但何言明显已经错过了闭嘴的机会,越往下说,只能越描越黑。
  “给你一分钟,你仔细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我。”梁译川面无表情地说。
  何言讨价还价:“二十分钟可以吗?”
  梁译川说:“你要开始头脑风暴编故事了?”
  何言说:“十五分钟吧。”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过明月亭,恰好这里已经是城墙的一个转角,再往前是西段。梁译川有些拿不准是要继续,还是要回头。
  “我们走到玄武门吧,然后再坐一站地铁。”何言抓紧机会改变话题。
  “行。”梁译川说,“那就走到玄武门的时候,你记得要把故事编出来。”
  何言:“……”
  自掘坟墓的感觉总是如此刺激。
  不过说起来,梁译川发觉自己几乎快要忘记“初恋男友”的样子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似乎真的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长相。
  初到厦门的那一年,梁译川还是一个被低气压围绕着的人。大学生活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拉开序幕,新鲜感驱散了一些阴霾,他渐渐地好起来了。
  学院的中秋晚会办的挺像模像样,主要为了照顾那些不回家过节的同学,梁译川也在其中。晚会上梁译川观看排练出来的节目,也领到班上同学制作的月饼。
  圆月悬在夜空,梁译川不由自主地点开微信朋友圈,想看一看何言在做什么。但何言的朋友圈不经常发,倒是林鹏发的勤,九宫格不满足他,现在要连续两条,十八张照片起步。
  林鹏:【国庆回?回来带你去喝酒。】
  梁译川:【行。】
  其实梁译川现在就有点想喝,但他初来厦门,人生地不熟。也就是刚巧在这个时刻,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梁译川回过头看是班上的一个男同学,笑着问他想不想出去喝酒。梁译川当然去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让他融入集体,也能忘记一些事情。
  三五个人在那个中秋夜找到一家精酿酒吧,走进去是很粗犷的工业风,天顶是可以打开的半透明玻璃,梁译川跟同学坐了没多久,玻璃罩缓缓打开后,他们便坐在月亮的下边。大学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开始的话题无非是彼此家乡的事情。
  这之后,最先来邀请梁译川的男同学先是变成和他走得很近的人,接着又变成了他的第一任男朋友。性取向找到了一个分享的人,那个人还对自己有明显的好感,梁译川接受了这份感情。
  现在想起来,或许太快了一点。但梁译川一点也不心动吗?那倒也不是。只是无论他怎么尝试,和第一任的恋爱都仅限于普通的校园恋爱,牵牵手散散步,一起去图书馆,一起看看大海。
  何言说他谈恋爱谈的干巴巴,也不是多么夸张的一件事……最开始的这一点好感没有支撑多久,两人天差地别,成长背景、饮食习惯、兴趣爱好都不一样,以至于两人在大一结束前的那个夏天就分手了。
  分手的地方在……
  “我见过他。”何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梁译川不算清晰的回忆。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偏过头问:“什么?”
  “我说我见过你的前男友。”何言说。
  天空的云又低垂了一些,湖水泛着不可见的涟漪,如同何言的话砸进梁译川的心里。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你又骗我啊?”梁译川嘴唇动了动,“还是你故事编好了?这还没走到玄武门,你不用提前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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