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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5-07 09:31:15  作者:就叫这个名
  “不能等,必须一起喝。”裴谞说着将碗送得更近,“张嘴。”
  “我喝不下了。”颜煜偏开头,实在喝不下了。
  裴谞不说什么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了嘴。
  “再给你一次思考的机会,是想被喂还被灌?”
  “知道了,我喝..别掐我,疼..”
  裴谞松开手轻轻帮他揉了揉脸颊,把药汤一点点喂进去。
  “嗯..咳咳!”颜煜把药碗推开,竟是苦得受不了,“这是什么东西?太苦了...”
  “良药苦口。”
  颜煜摇头死活不想再喝,良药苦口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谎言,从小到大喝了那么多苦药,不还是要死了吗?
  “我不喝,我难受,我要睡了。”
  “喝完再睡。”裴谞不顾他的不情愿,扶着他的脸将药碗贴近,“喝。”
  一个铁了心喂,一个铁了心不喝,纠缠到最后,到底是颜煜先服输将第三碗药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喝完了。”颜煜满嘴苦味,身上又疼得厉害,整个人不如死了好过。
  “我真的很难受...我要躺着..”
  话音落下,一颗剥好的糖送到了他唇边。
  “糖吃了就不苦了。”
  颜煜怔了下不自觉张开嘴把糖含进去。
  糖块儿在舌头化开的瞬间,甜味慢慢压过了苦味。
  不知怎地,颜煜竟有些悲凉。
  原来这样就不苦了,可从前没有人告诉过他。
  永远要喝不想喝的药,永远要吃安排好的清淡药膳,他的生活里好像除了无味便是苦味。
  不同的是,从前是口中苦,现在是心中苦。
  “还苦吗?”裴谞拿出另一块糖,“这药每日都要喝,若是还苦,今日可以再多吃一块糖。”
  颜煜摇摇头。
  说来可笑,父皇母后芸娘...和现在的裴谞,都希望他活着。
  可到头来裴谞却是那个唯一一个问他药苦不苦,给他糖吃的人。
  口中的苦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糖的清甜,可散去的苦味却一丝丝未落地钻进心里。
  可笑,真是可笑。
  裴谞可笑,他也可笑。
 
 
第七十八章 他爱上了颜煜?
  “重光哥哥,朝廷要派兵剿匪了吗?”
  “听到了?”
  颜煜微微点点头。
  “匪患近到潭州附近,已不将朝廷放在眼中,此次必要彻底剿灭。”裴谞并不向他隐瞒,“派了徐怀澈率兵前往,明日就出发。”
  “徐怀澈..”
  裴谞以为颜煜并不知徐怀澈此人,贴心提醒道:“你曾见过,秋狝后的宴席上,徐骥的次子,朕因他夺魁赏赐了他。”
  “哦..记不清了。”颜煜尽量保持旁观者的语气,“剿匪会很危险吗?”
  “会,也不会。”
  “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呢?”
  裴谞轻笑一声:“上阵杀敌,你死我活的事当然危险至极,但朕不相信徐家会出废物。”
  那就是很危险了...颜煜不自觉捏紧的手指。
  “说起来这徐怀澈比阿煜你还小上一岁,四年前朕便对其另眼相看,年纪虽小,但胆识远胜其父兄。
  秋狝时更少年有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希望此次剿匪莫要让朕失望。”
  颜煜不敢苟同。
  刺杀皇帝,趁皇帝不在闯入皇帝的寝宫,何以见得胆识?明明是胆大妄为吧。
  “陛下,韩尚书求见。”陈任走进寝殿通禀。
  “门外候着。”
  “是。”
  裴谞把颜煜身上的被子盖严道:“没人打扰再睡一会,朕去去就回。”
  脚步远离,殿门被关紧。
  严松死后,韩宁竟升任吏部尚书,看来裴谞真的很信任韩家。
  颜煜一心在徐怀澈身上,困倦却难以入睡,忽然想到徐怀澈对他说若想相见便送信的事。
  明日徐怀澈离开,他今日若放一封信,徐怀澈会不会去看?会不会拿到呢?
  想法一旦生出就无法磨灭。
  颜煜废了好大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晃晃荡荡脚步虚浮走到裴谞的书案后坐下。
  提笔潦潦写了一行字,将纸张折好揣入怀中。
  他把笔放回原处撑着身子刚起来走两步,殿门竟被推开,裴谞真的很快回来。
  “你怎么下床了?”
  裴谞快步走近扶住他:“要做什么?又想作死不成?”
  “我没有..”颜煜急中生智道:“我..我打碎了书案边的瓶子,想趁你不在把画卷再重新放个地方...”
  “你打碎了瓶子?”裴谞这才注意到书案边放置画卷的瓶子确实不见了。
  “殿内铺得都是毯子,怎么弄碎的!”
  颜煜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生气:“撞到了书案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生气..就..”
  话没说话,裴谞突然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到书案上,撩开他的袖子检查双手双臂,又把他的鞋袜脱掉检查脚和小腿。
  “重光哥哥?你..你在做什么?”
  裴谞放下他的袍子怒意减弱:“幸而未受伤,不准再有下次,日后也不许不穿鞋在殿内走。”
  颜煜愣住,双眸透着愕然和未明的情绪,裴谞生气是因为....怕他受伤?
  呵..可笑,裴重光啊裴重光,真是可笑。
  他摸摸腰间的口袋故意做出着急的表情道:“重光哥哥,我的东西掉在湖边了,可以带我去找找吗?”
  “不行。”裴谞想都没想就拒绝,“你染了风寒不能再着凉。”
  颜煜立刻满眼委屈,水汽蒙住双眸,剔透的泪珠含在眼眶中将落未落。
  “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弄丢,求你了重光哥哥,带我去找找吧...我不冷了..”
  “不行。”裴谞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
  “我不,我就是要去找。”他抓着裴谞胸前的衣服,“你带我找嘛,我不要睡觉,不带我去我再也不喝药了,带我去找找吧...”
  眼泪适时落下来,将美人的表情衬得更加可怜哀怨。
  “带我去找找吧..重光哥哥,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呀...”
  裴谞停下脚步转身把他放回到书案上,无奈地叹口气把颜煜的鞋袜穿好。
  取来雀金裘披到颜煜身上,包裹紧后才重新将人抱起来。
  “谢谢重光哥哥。”目的达到,颜煜又露出乖巧的笑。
  走出寝殿大门,对于其他人来说的凉风,吹到颜煜身上便如同寒冰刺入肌骨。
  纵使身穿当世难寻的雀金裘也难以抵御严寒,而这些是别人不能理解的。
  好像长光城的冷,只冷到了颜煜一人身上。
  “派人再将殿内的地毯清理一遍,告诉他们,若有一处残留的碎片,脑袋便不用要了。”
  “是。”陈任揖手,“奴才这便着人清理。”
  交代好,裴谞抱着颜煜往湖边走。
  “冷不冷?”
  颜煜牙关打颤却硬是摇头否认。
  “掉了什么东西?”
  颜煜还是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尚未适应刚脱离温暖的冷,怕只要一张口就会暴露自己冷得受不了的事实。
  好在裴谞并不是很在意。
  走到湖边,他挣扎着要下来,裴谞便将他放了下来。
  “我自己找找,重光哥哥等等我就好。”
  “到底掉了什么,朕与你一起找。”
  “我能找到。”颜煜坚持要自己找,裴谞无奈便在一旁等。
  见对方没有跟上来,颜煜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低头假意寻找,慢慢走到与徐怀澈约定好的假山洞穴,趁裴谞是视线盲区,赶紧将怀中的信放到洞穴的石壁上。
  放好后,他一刻不敢耽搁,走出来让自己重回裴谞的视线,裴谞也因看到他的身影而停下要上前的脚步。
  颜煜取出纸鹤背对着裴谞放在地上又捡起来。
  “找到了!”
  他走回裴谞身边笑着举起纸鹤:“我找到了,重光哥哥,我们回去吧。”
  “纸鹤?”裴谞深感荒唐。
  “一只纸鹤?这就是你所说的很重要东西?值得你冒着病情加重的风险来找?颜煜,你是在与朕玩笑吗?”
  颜煜收好纸鹤保持着笑,只不过那笑在冷气下有些惨淡:“如果所有事情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重光哥哥,别生我的气了..”他靠到裴谞怀里委屈巴巴,“我冷了...”
  裴谞压住怒火把人抱起来往回走,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快一步,怀里的人就可以少冷一分。
  帝王之心本如寒冰,可当遇到另一块儿寒冰,便会奇迹般地因其融化。
  不甘不愿,却无可奈何。
  如长光城这场初雪,只因不合时宜,便深深扎入人心。
  初雪之后,才是寒冷的开始,有人知寒不畏寒,有人畏寒却不知寒。
  徐怀澈坐在徐府院落中的树下,将手中木鸟高高抛弃。
  这一次木鸟没有落回手中,而是被半路截胡。
  “新做的小玩意儿?”徐夕柳拿着木鸟左右看看,“涂得什么颜色?还挺好看的。”
  “相思鸟..”
  “相思鸟?”
  徐夕柳蹲到自家弟弟身前好奇一笑:“你相思谁啊?”
  “我..”徐怀澈一刹回过神,将木鸟抢回来道:“什么相思谁,看着好看便这么涂了。”
  徐夕柳明显不相信:“那刚刚是想谁想那么入神?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春心荡漾了!”徐怀澈耳廓渐渐泛红,心里却如千万缕丝线交杂缠乱。
  他...想到颜煜,会是那个表情?不可能,不可能...
  “害羞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可是你哥。”徐夕柳越发好奇,“快跟兄长说说,到底是在想哪家姑娘?”
  “不是姑娘。”
  徐夕柳稍稍惊讶了下:“不是姑娘?嫠妇?倒不是不行,那定比你年长许多啊。”
  “什么嫠妇?兄长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跟爹一样糊涂了,没那个心思。”
  “不是姑娘却又不是嫠妇,难不成...”徐夕柳猜测更大胆起来,“阿澈,有妇之夫可不行,你可不能做那种横插一脚的小人。”
  “怎么小人了?他根本不喜欢他!”
  徐夕柳傻眼了,一屁股坐下来:“真让我猜中了?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徐家百年清流,你怎么能有如此下作的心思,赶紧及时止损,要让爹知道,定把你打死。”
  “我下作?”徐怀澈站起来反驳,神情激愤。
  “他要死了,我只是想带他离开,让他至少在死前能获得短暂但真实的快乐。
  而不是喝着无用的药汤,在金丝笼里做违心痛苦的金丝雀!”
  徐夕柳觉得大事不妙,终于有想要承担兄长责任教导弟弟回归正路的心。
  “阿澈,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爱上她了不成?”
  徐怀澈一怔,心中的万缕丝线忽遇一场大火燃烧殆尽....
  他爱上...颜煜?爱上一个男子?爱上将死之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没有。”
  “没有最好,人家有夫君,你就..”徐夕柳刚要淳淳教导,话没说出口,徐怀澈就甩手留下一句不用你管走了。
  “臭小子,看我不让爹揍你!”
  徐怀澈策马从长街走过,一路回到宫中。
  明日一早他便要离开都城剿匪,这一下连着数日见不到,又没听到颜煜现在的消息。
  他想在走之前给对方留个自己外出的消息,祈盼对方可以看到。
  回到皇宫,他直奔湖边假山洞穴,把信筒取出来要放到石壁小洞上,却在放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
  他心情激荡将那张纸拿过来展开。
  【吾愿化天边云,伴君行千里,盼君早日归,切切珍重。】
  纸张上的墨迹带得自看不清的心一阵悸动。
  曾见过最美的那枝秋海棠,终是落入少年的心田绽放成花海。
  徐怀澈无法控制唇边上扬的笑,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好放到胸口。
  “剿匪而已,哪用行千里,为了不让你失诺,就当....你日日都伴我行路吧,一直到千里才算。”
 
 
第七十九章 被误会和徐怀澈有私情
  昏昏睡睡数日,颜煜几乎没下过床。
  “陛下,今日的药熬好了。”
  陈任将三碗药端进来放到床头,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在床边放置几盏香炉,里面燃起草药。
  草药烟气和火炉一起烧着,远远来着一扇窗户已经不能散味道。
  “咳咳咳...咳咳..”
  不说其他人,病人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
  裴谞把颜煜扶起来,依照顺序拿起第一碗药:“熏熏草药,好得快,把今日药喝了。”
  瞥见药碗旁边的糖,颜煜心想喝了数日的苦药,可能习惯了,已经不觉得有多苦。
  三碗药饮尽,身上稍有好转。
  “吃糖。”裴谞把糖剥好喂到颜煜嘴边。
  颜煜摇摇头声音仍很虚弱:“不吃了...今日的药好像不怎么苦了,是不是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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