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还未现身,其他几位热心室友先把瓜吃干净、帮正主“理清状况”。
岂料正主是个脱线憨憨,乐呵呵打开帖子看了一会,完全没注意到该注意的重点,只惊道:“等等!他们说的系草是什么东西?莫不是嫌我是系里的混子杂草,要将我割了扔出去?”
很好,很高级的理解,众舍友齐齐沉默了一下。
在热心室友出言解释之前,正主又抛下一记炸雷:“怎得还有人说我是我季哥儿子??先不提年差,我还能当我自己的爹不成??!”
热心室友:“???”
打住!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唯一知情人士胡某人打着哈哈解围:“是了哈哈,就算能当,你俩也不能生啊。”
“……???”你再说一遍???
——
时间转回当下。
再看帖子最下几层。
吃瓜看客一号:兄弟姐妹们知道吗?今儿这大放假的,我在第八教学楼四楼瞅见了易晗峥。
吃瓜看客二号:第八教学楼四楼?你说烹饪教室啊,那层不是苏老师管的吗?苏老师三天两头就要去一趟的。
吃瓜看客一号:没错!我看见他俩一块进了烹饪教室。
吃瓜看客三号:桥豆麻袋!!朋友们看本帖标题!本帖主人公是易晗峥和那个毕业三四年的数学系大神季鸣霄,别把我们无辜的苏老师扯进来啊。
吃瓜看客二号:那不是,苏老师跟他们俩也是熟人,提一提又不会怎样。
搞事专家:楼歪了,扶一把。
吃瓜看客一号:回归正题。我本来要直接从东边阶梯上五楼取自习资料,看到这两人后,一个好奇,从门前鬼鬼祟祟绕去了西侧阶梯。
吃瓜看客四号:警觉,你看见什么了?
吃瓜看客一号:很遗憾,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俩背着身的,桌台的东西全挡住了(无奈摊手)。但我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甜丝丝的香气!好像饼干,又好像别的什么东西。我不敢多待,没继续暗中观察。
吃瓜看客二号:别的什么东西?唔……我可能知道了。
吃瓜看客三号:兄弟姐妹们,今天什么日子记得吗?
吃瓜看客一号:就算我不记得,点进来前,楼下那则单身狗互暖帖也会提醒我的……嗯?我好像也知道了。
搞事专家:巧克力咯,加饼干不就是巧克力曲奇嘛。
吃瓜看客一号:楼上一点关子都不卖啊哈哈。如果真是巧克力曲奇,我猜易晗峥是去跟苏老师学的做法。不知道学的怎么样,有点好奇。
吃瓜看客五号:我只好奇他要送给谁。
吃瓜看客二号:伙伴认准本帖标题,甭管他俩实没实锤,进这帖子的一律默认他俩是一对。
搞事专家:?你们还想怎么锤?
@吃瓜看客一号:学得不怎么样,你见他今天那件卡其色短衫了么?被牛奶巧克力液泼的,本来是白的……哦,我早先从西侧阶梯绕去了东侧阶梯~
吃瓜看客二号:……
吃瓜看客三号:……?
吃瓜看客四号:……??
吃瓜看客五号:你们不会真信了楼楼楼上的邪???
屏幕外,易晗峥没忍住笑出声来,耳畔听着地铁开始报下一站地名,不再消遣玩闹,指尖微一使力,摁熄屏幕,借着身侧地铁扶杆站起身来。
——
浔州高中的准高三学生不配拥有完整暑假,届届都是如此,这一届也不例外。当然,带这些学生的老师也跟着一同失去暑假的陪伴。
准高三尖子班,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自习。每当深陷题海、难以自拔的学生感到疲劳,只消抬头望望讲台边的端坐身影,立时就能来点心劲,恢复饱满精神——说白了,讲台边上那位数学老师长得赏心悦目,叫人看着真真叫个养眼又养心。
随着下课铃响,有好学宝宝拿着练习册跑去讲台,借着询问问题的机会,也与寡言少语的美人老师多说几句话。
好学宝宝们基本功都扎实,只消季鸣霄稍微提点便能理解大概。约莫十多分钟,他从教室走回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是教尖子班的几个老师共有的,而他教的是今天最后一节课。推开门,其他老师自然不在,但却出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学生……嗯,严格来说,是他以前教过的学生。
易晗峥与他说过今日会来,他倒不觉得意外。
“来了?”季鸣霄掩上门,将炎热的空气阻在房门以外。
在他过来之前,不知道易晗峥在摆弄什么,这会听闻门前动静,搁下手机,面上仍余一丝狡黠笑意。
“嗯。”易晗峥敛去那抹狡黠,笑容变得乖巧,“去找苏老师之后,顺便从宇生那儿把他错拿的书拿回来了。不然能早些过来。”
“早些你也要闲坐着,我刚下课。”季鸣霄搁了手里一沓资料,拉开他身旁椅子坐下,“你找苏老师做什么?昨日你就没说。”
“我说了。”易晗峥否定着。
季鸣霄想了一下:“你只说是惊喜,什么惊喜?”
“嗯……”易晗峥纠结着转了转视线,“昨天夸大了……也可能是惊吓。”
“?你可以说说看。”
易晗峥未说话,歪了歪身子,取过椅背上挂着的斜挎包,由于紧张,他手心隐隐冒了点汗。指尖传来方正物品的坚硬触感,他顿了顿动作,一咬牙一狠心,再一闭目,不再犹豫,直接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季哥,今年算是我们过的第一个七夕。想来想去都想送你点什么,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就……自己做了些,可能……可能做的不好。”他咬了咬唇,小声道,“你要是不喜欢……就推回来。”
“…………”
季鸣霄看着面前的东西,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这个东西吧,他也不能说是喜欢或不喜欢,但就是有点离谱而古怪了——就事论事,他一个教数学的,易晗峥干什么要给他一本星火英语的四级听力啊???
好在他没觉得易晗峥故意找茬。
他想了想易晗峥方才说的话,大抵明白了什么——他还真的喜欢勤奋好学的易晗峥,或许……易晗峥只是叫他检查一下学习成果。
季鸣霄心情复杂接过来,问:“哪一页?”
问完,他随手翻了翻手中书本。易晗峥做的不好也没关系,他又不知道听力答案,无法确认易晗峥错没错,就不至于落了易晗峥的心意。
“?什么哪一页?”易晗峥疑惑至极。我的好季哥,你在说什么??
他茫然抬起头来,视线甫一聚焦在那本已然翻开好几十页的四级听力上面,他眼神都直了。
沉默一下,季鸣霄试探问:“……一整本?”
“不是啊!!!”易晗峥哀嚎出声,满脸欲哭无泪,赶忙伸手过去按住季鸣霄手腕,帮季鸣霄把那本四级听力合上。
书本被大力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是有点惊吓。季鸣霄暗暗心道。
易晗峥将那本四级听力抽回来,狠狠丢回包里。经此一遭,他也没了方才的紧张与纠结,只想赶快把僵局打破。
“是这个,不是那个。”他从包里取出另一个方形物品——精致漂亮的礼物盒。
季鸣霄微微动了动鼻子,笃定道:“曲奇,巧克力的。”
“嗯。”易晗峥低低应了声,一手搭在盒盖边缘,“给季哥一个心理准备。做的时候各种不小心,烤出来都裂了。”
“哦,”季鸣霄索性自己上手开了盒盖,“不就裂了么,问题不大。”
盒盖挪开,深褐色的卡通动物曲奇映入眼帘,兼丝丝甜香扑入鼻翼。裂纹映衬下,动物们的脸蛋显出几分狰狞,同时……
“还断了一部分。”易晗峥摸着脑瓜子,适时补充一句。
咔嚓——
“甜度刚刚好,”季鸣霄瞥他一眼,手指捻了捻残余甜渣,“我喜欢。”
“诶?”易晗峥动作顿住了,一时之间,唯有清泠泠的一句“我喜欢”萦绕在耳。
他突然觉得,快乐真的很简单。只那么一瞬,他就眼睛亮晶晶地凑了凑,不掩期待问:“喜欢?”
他伸出一指指了指自己:“喜欢这个……”指尖再朝下一点,戳着曲奇盒子,“还是这个?”
不知是不是刻意,季鸣霄从盒里取了一只最完好的树袋熊曲奇,转手就塞去他嘴里,再顺着力道将他往后推了推,淡淡道一句:“都喜欢。”
易晗峥咔嚓咔嚓嚼完那只小饼干,笑盈盈道:“好嘛,季哥不骗我的,我当真了。”
“嗯。”季鸣霄随口应了声,要拿纸巾帮他嘴角饼干屑擦去,却被易晗峥扣住那只手腕,按在桌上。
季鸣霄无奈看他:“那你自己擦。”
“我不。”易晗峥说着叛逆的话,眨了眨眼睛,“我就要季哥给我擦。”
……哦。季鸣霄搁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想,他懂易晗峥什么意思了。
但他可以装不懂,面无表情回:“可以,手拿开。”
易晗峥就不听话,没松手。
“季哥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他轻一蹙眉,瘪着嘴作委屈状,“还不让我自己讨。”
“……”季鸣霄陷入了沉默。
话说的有理,但叫他在办公室里主动亲人,哪怕没有旁人,实话实说,他拉不下那张脸皮。
易晗峥暗中观察许久,看穿了他的纠结,再克制不住那点坏心思,唇角牵起一抹散漫弧度,直截了当抛出道:“晗峥想要一个亲亲。”
“回去再亲。”季鸣霄说着,捞过饼干盒将盒子原样盖回。
“嗯?”易晗峥拽着他袖子,“我顶着这些饼干屑回去?”
季鸣霄瞥他一眼,下一秒,趁其不备,飞快拿纸巾给他抹了个干净。
移开纸巾一看,嗯……不小心用力大了些,擦红不少……
他动作顿了顿,没好继续盯着看,转了转身子,视线寻找垃圾桶丢纸巾。
可还未找到垃圾桶所在,就被身旁人揽着拽了回去。
下一刻,唇间温热
——也是个趁其不备的。
季鸣霄抗拒一下,终是由着他来。黏黏糊糊亲一会,作为偷袭的惩罚,他持着手里那盒饼干盒在易晗峥脑袋上拍了拍,才将其丢回了易晗峥的挎包。
他拍的不重,易晗峥便没有装模作样地嚎两声,只抬手摸了摸唇,愉悦眯了下眼,低声念叨:“没有饼干屑了……”
“说好的要季哥给我擦,”他赖道,“方才的不算,回去沾上了重来。”
顿了顿,他缓声补充:“要细致一点的。”
刷啦——
回答他的只有椅子挪开的声响。
好嘛,他不着急,今天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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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皮!嗨起来!!!七夕可以不当鸳鸯,但一定要当个沙雕ヽ(゚∀゚)メ(゚∀゚)ノ
至于为什么是星火……没错,就是上次更新的整活小剧场
第32章 带你玩
泛舟堂内,一众弟子难得有机会在这求学之地潇洒,各个都是热情高涨。
某一角却静得落针可闻,人人屏息凝神,专注盯着围在中间的几人,与……矮桌上两座垒了半人高的冰块塔。
“嘶——”突而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猛地抬手,指向一人身前的冰块塔,小声呼着,“要倒!要倒!”
被他指着的冰块塔摇摇晃晃,可不就是要倒。而杵在那冰块塔前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林宇生。一见塔身摇晃,他眼也不敢眨,赶忙将自身灵流运得更加谨慎,小心护在塔体周围。
——却是越急越坏事,灵流走势还不如先前平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林宇生已然不忍直视地扭开了脑袋,嘴撇得跟桌上酒壶的柄有一拼。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待声响平息,再转头去看,他的冰块塔转瞬之间倒了个七零八落,甚至还有几块冰块惨烈地栽折了四方棱角。
“怎得摔成这样?!”就算做足心理准备,林宇生也未曾料想现场这般狼藉。他眼睛不自觉瞪大,状似要把地瞅出个洞来。
救了泛舟堂地板的是林宇生身旁一位弟子。这弟子一看就是冰灵根,随手一道灵力扫过,将那堆冰块清理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周边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是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叫喊着要林宇生罚酒。
“罚什么罚?!”林宇生自不乐意,眼睛一瞪,腰一叉,猛的从矮桌旁蹦出来,“这局哪赖得着我?要赖分明得赖最后那块冰疙瘩!那玩意形状是真不规整,下边冰块说不了话都得嫌它硌身子,不把它甩下去才怪咧!”
他扭过脑袋,冲身旁那冰灵根的弟子呼喝:“于彬快给你那废物冰块背锅去,赶紧把酒干了!”
……??
“什么?!怎会如此?”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名唤于彬的弟子原本笑眯眯地在边上看戏,闻言,笑容立时僵在脸上,回过神来赶忙争辩:“我全按一个规格做的,总不能非在这块上出了差错。而且……而且你这根本不按规矩来啊!”
“那不是,”林宇生不依不饶道,“你瞧瞧,我这个堆冰块的要靠灵流仔细了控制,可你那边做冰块不也是如此?我一个控制不稳就是倒,可你一个控制不稳当,还能把正经冰块做成马蜂窝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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