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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4-05-14 07:57:56  作者:寒星孤月
  传令官将他的话语带向远处,让每一个将士都能听到。
  今日不是出征,沈明恒说的话不算鼓舞人心,但将士们神情还是激动万分,以至于听不到最后那句祈愿。
  没人会不关注切身可得的利益,在让他们为信仰而战前,先得让他们吃饱。
  一两的俸禄已经让他们难以自持,居然还有土地!
  在这个时代,土地是每一个人刻入血脉骨髓的期盼。
  沈明恒等着他们从激动中平复下来,而后冷哼一声:“你们想要的,只要不过分本将军都会给,那就别想着再从百姓手中抢。”
  离得近的人能听到他的语气顿时冰冷了下来,与方才说着“一起看天下太平”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
  将士们不由得从热血上头的状态中冷静了些,受有些压抑的气氛影响,不由自主就开始认真起来,仔细地听沈明恒讲话。
  他一字一句:“本将军与你们约法三章,不得损毁庄稼、不得欺压百姓、不得强买强卖。”
  他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不容回绝的强硬,“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听清楚了吗?”
  将士们被这话中的严厉惊了一瞬,下意识齐声应“是”,复又大声重复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日头渐高,阳光刺透云层,满眼光明灿烂。
  沈明恒又说了几句话,将详细的晋升标准、待遇与军规都补充完整,士兵们记不住没关系,将领们之后会无数次强调的。
  但他必须得当众传达一次,涉及到关心的部分,将士们自然会听得清楚认真,才不至于被上级欺瞒。
  确定没有遗漏之后,他下令解散。
  这次沈明恒没有选择跳下去了,他终于给了台阶几分尊重。
  解缙看到他准备下来的身影,拉着项邺到下方等待。
  沈明恒还未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解缙心头突地一颤,抬眼去看沈明恒的后背。
  ——他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沈明恒犹在复盘今日之举。在军营这个地方,要得到信服实在太简单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就成功了一大步,而他的表现应该还不错?
  这还只是早上的事情没有传开,否则士兵们一定更加震撼。
  一个自己有能力,又不会吝啬赏赐的将军,足够所有将士对他死心塌地。
  接下来,只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就好。
  先打一场畅快淋漓的胜仗,再提拔一批只属于他的将领,该分的土地都分出去,军心就自然可以凝练。
  当赏则赏,有过必罚,他带出来的兵,无论如何军纪不能差。
  “将军。”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沈明恒循声望去,看见解缙黑沉沉的脸,与长真微红的眼眶。项邺远远地守在一边,时不时便要焦急地看上他一眼。
  沈明恒:“……”
  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解缙拱了拱手,“敢问,您现在可以抽出点时间,让军医看看了吗?”
  用词虽恭敬,语气却嘲讽。
  沈明恒老实点头:“可以可以。”
  长真连忙上前搀扶,指尖刚一触碰到沈明恒便能感到一片濡湿,他低下头,入目是一片血红。
  长真终于没忍住,眨眼间眼泪便落了下来。
  “哭什么?”沈明恒无奈。
  他当然也会保重身体,但这毕竟只是个小世界,他就算死了也不过是任务失败,难免便有些大胆。
  解缙拽着他就走,嘴上阴阳怪气:“还哭什么,你要是再不包扎上药,就是给你哭丧了。”
  他火气大得很,沈明恒不敢惹,识相闭嘴。
  军医接连被好几个将领叮嘱催促,以为出了天大的事,做了十足的准备。
  远远看到沈明恒若无其事走来时还吐槽将领们小题大做,待走近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玄色将血迹尽数遮掩,看不大出来,那浓厚刺鼻的血腥味却做不得假。
  军医心惊胆战地为他将外衣褪下,素白的中衣一半被鲜血染头,依稀可以窥见伤口的淋漓可怖。
  军医都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但沈明恒实在是个很省心的伤员,就算军医上药时触碰到伤口,也始终不声不响,像是没有知觉。
  解缙所有的骂声于是都被堵在喉口,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沈明恒闹这一出的目的呢?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少年要建立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他有什么理由阻止?
  解缙终究不忍看沈明恒的伤,他别过头,语气干涩:“将军,下次别这样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你要是真有个万一,不论你有什么样的梦想和期许,都终成镜花水月。”
  沈明恒是很擅长认错的,他眼也不眨,乖巧道:“先生,我知道的,这次是我冲动了。”
  要是了解他就会发现,他还是没有给出任何承诺。
  “任何秩序的建立,最初都是要以鲜血作为警示,从我开始也不错。”
  沈明恒任由军医施为,神色始终柔和平静,但人的承受能力总有一个限度,大抵是卸下了强装的气力,他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项邺沉默地在门口行了一个礼,没有进门,转身离开。
  解缙看到他这个样子,天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他有些无力,仿佛回到了沈绪劝说他离开的那天晚上。
  可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了。
  解缙看向沈明恒,与他目光交接,“将军,你说想要天下太平,说不想再有百姓被欺压,可是出自真心?”
  “自然是。”
  “会很难。”
  “那又如何?”沈明恒毫无迟疑,他微微一笑,“先生怕了?”
  “不。”解缙摇了摇头。
  他对沈明恒有十二万分的信心,他知道以这人的本事,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但夺天下易,治天下难,那将会是一段太漫长的过程。
  解缙认真地说:“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沈明恒愣了一下,笑道:“我当然会。”
  与此同时,陆行堂在自己的帐篷里失魂落魄地反省。
  虽然是沈明恒下的令没错,但他伤了小将军也是事实,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沈明恒刚踏进军营的时候,然后把他自己毒哑!
  让他没事瞎出什么头,显摆他有嘴是不是!
  正于心难安时,帐前护卫的士兵禀告他项邺来了,陆行堂连忙起身。
  没等他外出迎接,项邺自己拂开军帐的帘幕进来。
  “陆校尉,”项邺神情平淡:“我来领罚。”
  陆行堂脚步微顿,心中猛然涌起一股几乎要仰天长啸的悲愤。
  为什么又是他?
  他错了,原来不是嘴的问题,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该把自己的手折断!
 
 
第94章 将军何故不谋反(8)
  军医给沈明恒每一道鞭伤仔仔细细上完药,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觉得手指都有些颤抖。
  不是累的,纯粹是太过紧张。
  事实上沈明恒脾气比他想象中要好, 说话永远温声和气, 还会在解缙给些完成不了的为难任务时出言维护。
  但或许是他太过年幼,太过乖巧,痛了也只是强忍着不出声,军医便格外不舍得他受罪,手下的力度也一小再小。
  他把包扎完的沈明恒塞进被子里,“将军不要乱动, 以免牵扯到伤势,我去给将军熬药。”
  沈明恒点了点头, 朝军医笑了笑:“多谢。”
  军医低声回了一句“分内之事”, 出门时连步伐都轻快许多。
  解缙没忍住,多看了沈明恒几眼。
  他发觉这人似乎怪异得讨人喜欢, 不过一面之缘, 百姓们喜欢他,军医对他也有着超出主仆情谊的上心,就连项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那熊大伟被他打了罚了, 看他的眼神反倒愈发热切忠诚, 更别说陆行堂现在几乎都想以死谢罪了。
  沈明恒莫名, “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怕你又背着我干出件大事来。”解缙很记仇,阴阳怪气道:“毕竟,将军你现在本来应该在睡觉的。”
  沈明恒忙碌了一晚上,他走时还叮嘱这人注意休息的, 谁曾想他前脚刚走,这人后脚也出来了。
  沈明恒顿时想起来自己出门是有目的的, 他坐起身,“对了,原是想去牢里看看前岷城郡守的,也不知道是否可用。”
  解缙都要被气笑了,“将军,你是要出门吗?你是要、现在、这种情况、出门办事吗?”
  每停顿一下,语气都要更危险一分。
  沈明恒:“……”
  他重新趴了回去,“不是,只是换个姿势而已。”
  解缙勉强算他糊弄通过,他咬牙切齿,心想等沈明恒好了他一定要打他一顿。
  “项副将呢?先生,我记得他刚刚跟在你身边。”沈明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转而又关心起别的事情来。
  解缙面无表情。
  当是时,军医捧着一碗漆黑刺鼻的药过来。
  沈明恒行动不便,长真忙上前接过,又拿了个小汤匙,打算喂给他。
  沈明恒摇头,满脸都写着拒绝,“先放那,我一会儿自己喝。”
  喝药已经很可怕了,慢慢喝简直更是世间第一惨绝人寰之事。
  解缙拽过军医,“你有没有蒙汗药?给他来一点。”
  省得这人又出去逞强。
  长真在心里表示赞同,面上不满地瞪着他。
  军医翻了个白眼,面上恭敬回禀:“没有。”
  他对着沈明恒嘘寒问暖,“将军,药里我加了些止痛助眠的成分,你喝了就睡一会儿,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
  解缙也不在意他的区别对待,漫不经心,“你这不是已经把蒙汗药放进药里了吗?还说没有。”
  那怎么能一样!
  军医也瞪他。
  解缙伸了个懒腰:“赶紧喝吧,喝完我就走,不打扰你休息,殷仁济那边,我替你去见。”
  殷仁济就是岷城被下狱的原郡守。
  “那便多谢先生。”沈明恒自是相信解缙的本事,他也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长真,你们也都下去吧。”
  长真神色为难:“公子。”
  解缙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药,神色意味深长。
  沈明恒:“?”
  沈明恒:“我会喝的!”
  “属下自然信你,将军。”解缙摊了摊手:“毕竟就算您不愿意,属下除了死谏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
  虽然和沈明恒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显然已经足够解缙发现,沈明恒是个说一不二的君主。他想做的事,旁人绝对无法阻止,最好也不要阻止。
  上谏、相劝,仰仗沈明恒的仁慈,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但肯不肯听、愿不愿意纳谏,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沈明恒不满地再次强调:“我真的会喝。”
  他的信用变得这么差劲了吗?
  不可能,一定是原主的问题,跟他没有关系。
  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走,眼看药碗上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沈明恒叹了口气。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端了起来。
  以他的经验,这药要是再凉下去,味道会变得更恶心的。
  沈明恒心中动了悄悄倒掉的念头,犹豫了很久,还是遗憾地强行把这个想法按下。
  [六儿?]
  没有回应。
  自沈明恒不顾反对硬要受刑之后,系统就没再和他说过话了,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冷战。
  [六儿?]沈明恒恍若未觉系统在生气,他苦着脸,[六儿,闻起来好难喝。]
  系统不声不响,像是已经消失,然而没等多久,沈明恒就不出意外地察觉到嘴里漫开一丝清甜。
  是一颗糖。
  这是系统商城里最便宜的东西,一个积分能买十颗,除了好吃之外没有任何附加用处。
  沈明恒没有花费积分,那是系统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的。
  沈明恒得意地笑了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转瞬即逝的苦涩过后,喉咙里依然只余下糖果的甜香。
  *
  解缙从沈明恒帐篷里出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看了看天色,叮嘱门外的将士等沈明恒睡醒给他准备些易于消化的稀粥。
  郡守府的居住条件要比军营好些,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好再让沈明恒乱动。
  他的伤口已经被扯到很多次了,军医说这么严重的伤势过会儿可能会发烧,解缙想着想着便又叹了口气。
  他也没心情吃饭了,径直离了军营,往岷城地牢而去。
  不管什么地方的地牢都不会是舒服的地方,不见天日的潮湿阴暗处最容易滋生鼠蚁蛇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解缙虽然常年待在硝烟与血腥交织的前线,但他毕竟是个文人,有着这个时代对文人的刻板印象——爱洁。
  他嫌弃地掸了掸衣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前面领路的小吏,“你们没擅自多做些什么吧?”
  他心头留了些阴影,一时半会儿见不得血腥。
  “没有没有,小的们不敢自作主张,都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呢。”小吏点头哈腰,“大人这边请。”
  因着这段时间的连番变故,地牢被关着的人数并不少,殷仁济一家被关在最深处。
  解缙一路走去,从吵闹走向死寂,惟有浅浅的呼吸声与小儿微弱的哭嚎,证明里面并非无人。
  解缙脚步并不重,可周遭静谧,竟也显得落地可闻。
  殷仁济察觉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眼神镇定平静,“原来是解军师,军师此来,是送在下上路的吗?”
  解缙眼神带着高傲的怜悯,言辞颇不客气:“殷大人,你年岁不小了,死了也不可惜,但你的幼女才三岁,你难道就不为家人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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