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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4-05-15 07:59:09  作者:流鸢长凝
  “姑娘莫怕!”花九对着这个更加泥泞不堪的姑娘抱拳一拜,“令妹在商道上拦下了我跟夫人,我是来救你上去的。”
  “多、多谢公子。”姑娘定了定神,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花九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姑娘的脚上夹着一个捕兽夹,这会儿鲜血汩汩,难怪上面那个小姑娘拉不上她来。
  “别动。”花九担心这姑娘乱动,会造成二次伤害,便温柔地蹲了下来,两手嵌入捕兽夹的缝隙处,用力往外掰扯。
  姑娘痛得脸色发白,竟是硬生生地忍住了痛,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
  花九暗忖此人真是个狠角色,如此坚强,还是头一次瞧见。她用力把捕兽夹按归位后,扫了一眼她出血的地方,肃声道:“得赶紧找个大夫,把里面的烂肉都挖了,不然你这腿只怕是保不住了。”
  姑娘听到这句才是慌了神:“还请公子,速速救我!”
  “对不住了。”花九弯腰勾住了姑娘的腰杆,将她扶起后,走至兽坑边上,单手将绳索在手腕上缠了三圈后,足尖一踏,便带着姑娘借力往上一跃,稳稳地跳到了兽坑之上。
  “阿姐!”小姑娘瞧见自家阿姐终于上来了,激动地冲了过来。若不是花九手快,及时抓住了她,只怕她要成为第二个跌下兽坑的小姑娘了。
  “当心些!这里滑!”花九将她扯到边上,“搭把手,我们先把你阿姐扶回去。我有马车,先载你们去附近镇子找大夫。”
  “多谢公子!多谢!”小姑娘感激地连连点头,赶紧上前扶住了姑娘的另一边,跟着花九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马车。
  霍桐儿瞧见三人的身影后,赶紧跳下马车,掀起车帘:“先上车。”
  “多谢夫人。”小姑娘带着浓烈的哭腔重重点头,小心地把阿姐扶上车后,自己也跌跌撞撞地爬了上去。
  霍桐儿瞧向花九,低声问道:“你没伤吧?”
  花九摇了摇头:“那姑娘伤得不轻,得赶紧救治。”
  “嗯。”霍桐儿也上了马车。
  花九总觉得妙娘这个“嗯”字,语气怎么有点怪怪的。她来不及多想,拍了拍枣红马:“小红,要辛苦你走快些了,驾!”
  马车沿着商道加速前行,不免有些颠簸。
  霍桐儿已然坐定,却见两个小姑娘竟是坐在车板上:“下面咯得慌,也凉,坐上面来。”说完,霍桐儿拿出了干净帕子,准备给那个受伤的姑娘先擦去伤口附近的泥污。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可是……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泥污衣裳,弄脏了夫人的马车车底就算了,若是弄脏了座,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人比那些重要。”霍桐儿蹙眉,“已经伤了一个了,若是再冻病一个,谁照顾你们?”
  小姑娘蠕蠕唇:“哦。”
  霍桐儿看这两人的年龄也不大,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也是奇怪。
  “你们两个……是离家出走的?”
  “夫人怎会知道?!”
  两个小姑娘震惊无比。
  霍桐儿还是猜中了,她先在姑娘脚踝附近快速点了几下,先行止血,然后一点一点地把染血的泥污轻柔地擦了下来,
  两个小姑娘看见这一幕,眼底瞬间有了光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呢?说,家在哪里,等处理了你的伤口,我与慕言送你们回去。”霍桐儿可不想两个小姑娘再这样在外游荡。大燕虽说没有什么战乱,却还是有山匪盗贼,这两个小姑娘若是落在那些人手里,那可是一辈子都要毁了的。
  “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夫人,求求你,留下我们,就算让我们两个做丫鬟也好,我们不能回去!”
  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地牵住了霍桐儿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就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莫名地楚楚动人。
  霍桐儿张了张口,原本想劝的话都哽在了喉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才会用“逃”这个字眼?
  “这样,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大花。”
  “我叫二花。”
  霍桐儿知道有些人取名潦草,却没想到还真遇上了一双如此潦草名字的姐妹花。
  “我们……我们……”妹妹看了看姐姐,垂下头的时候,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一颗一颗地落。
  姐姐的声音也哑涩了几分:“我们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
  “附近的村子?”霍桐儿摸了摸姐姐脑袋,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大花哽咽地点点头:“爹爹嗜赌如命,欠下了许多赌债,几日前将阿娘给典了……阿娘回来的时候,一时想不开便……便投井自尽了。”
  二花泣声道:“为了还赌债,爹爹还想把我们两个卖给人牙子……”
  霍桐儿拍了拍二花的后脑,叹息:“典妻,卖女,禽兽不如。”
  两人在山林中跑了两日,这会儿又冷又饿,听见霍桐儿这样的话,心防决堤,哪里还能再说一句话,当下便呜咽大哭起来。
  霍桐儿听的难受,心道定然不能让她们两个回去,否则只怕两人也活不了几日。
  “慕言。”
  “我在。”
  花九已经在想,该把她们安顿在哪里,才算妥帖。
  霍桐儿算了算脚程:“此地离庆海城有半日的路程,那里有悬壶堂的分堂,我们直接把她们送去那边。”
  花九也听过悬壶堂的名声,据说那边经常收容孤儿,教授医道,济世活人。如此算来,确实是那里最适合。
  只是,她担心大花的伤,怕再耽搁半日,腿便救不得了。
  “我已帮她止了血,那边的大夫也比附近镇子的大夫医术高明。”霍桐儿略微一顿,安抚面前两个小姑娘,“人也是好人,到了那边,好好学医,不仅可以救自己,还能救更多人。”
  大花与二花吸了吸鼻子,这两人都是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恩人说了那里安全,她们便相信两人的话。
  霍桐儿越看她们两个越是心酸,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拿了食盒过来,一人塞了一块糕点:“先吃点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谢……”
  “吃东西,不说谢。”霍桐儿截住了她的话,再把水壶拿过来,递给两人,“若是觉得干,喝点水。”
  “嗯。”
  两个姑娘艰难地吞咽着糕点,糕点虽说是凉的,可在她们现下吃来,却是她们吃过的最暖的糕点。
  玳瑁闻到了糕点的香甜味道,皱着鼻子嗅了嗅。
  霍桐儿摸摸玳瑁的脑袋:“这个可不能跟她们争。”
  玳瑁乖乖地趴了下来。
  花九在外哑笑着,赶车继续往前走。虽说没有瞧见霍桐儿此时的表情,可她也觉得今日的妙娘一定很美。
  就在这个时候,车帘突然掀开,竟是霍桐儿递来了斗笠。
  “外面风凉,你也要当心些。”
  “妙娘。”
  花九一手接过,却唤住了她。
  霍桐儿愕然看她:“怎么了?”
  “好看。”花九的眼底多了一分痴色,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霍桐儿心动。
  霍桐儿耳根微烫:“这个时候还贫嘴!赶好你的车!”说完,便慌乱地放下车帘,缩回了马车里。
  这小呆子怎的也会猝不及防了?
 
 
第二十六章 糖葫芦
  悬壶堂的庆海城分堂就在城东, 平日百姓们有个什么大小病痛,就往这里面跑。只因这里面的大夫每一个都是仁心仁术,医术高超。
  马车在悬壶堂外停下时,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花九救人心切, 掀起车帘就将大花抱了下来,迈步就往里面走。
  “大夫, 救人!救人啊!”
  霍桐儿看着花九认真的背影,哑笑摇头, 小心地将二花扶下后, 对着玳瑁道:“乖乖的,不要乱跑。”
  玳瑁打了个哈欠, 蜷起身子窝在了座上。
  “走吧。”霍桐儿摸摸二花的后脑, 扶着她一起走入了悬壶堂。
  才进大门, 便是梅香扑鼻。这满庭的梅树,是悬壶堂两位名医所植, 到如今已经有三十余年。如今这梅树粉瓣盛放, 每遇寒风凛冽吹拂, 便有花瓣如雪飘落, 在树下浅浅的积了一层。
  霍桐儿与二花在客堂坐定后,两位小医徒给两人奉上了驱寒的姜汤。
  “请二位客人稍等片刻,老堂主片刻便来。”
  “有劳了。”
  霍桐儿点头道谢后, 安慰道:“二花姑娘莫急,到了这里,你阿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多谢恩公。”
  “说了,不必言谢。”
  霍桐儿一边说着, 一边将姜汤往她那边挪了挪:“先喝点姜汤。”
  “嗯。”二花怯生生地捧起姜汤,小口地喝着。
  不多时, 老堂主便披着大氅走了进来。
  二花原以为这位老堂主会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没想到竟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妇人。细看这位妇人,眉眼温润,经年的济世活人,在她身上陈酿出了一抹慈悲之色,让人忍不住觉得亲切。
  “霍小姐,许久不见。”老堂主开口寒暄,下意识往二花身上瞧了一眼,“给这位小姑娘准备热水。”
  “是,堂主。”医徒们应声退下。
  “陈堂主,今日在路上救下了两位可怜的姑娘,她们已是无家可归,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来叨扰堂主您了。”霍桐儿起身恭敬地对着老堂主一拜,“还望老堂主可以收容她们,教她们一些医术或是药理。”
  老堂主定定地瞧着二花,并没有立即答应。
  霍桐儿继续道:“陈堂主可以放心,她们这些日子在这里的吃穿用度,我来负责。”
  二花忽然扑通跪下,哀求道:“我跟阿姐都能吃苦的!挑水打杂什么的,只要堂主您吩咐,我跟阿姐一定好好做!”
  老堂主唇边扬了笑意:“学医可比挑水打杂辛苦多了,我只问你一句,怕不怕?”
  二花猛烈摇头:“不怕!”
  老堂主微笑点头:“我留下你们两个,只是能不能学好,要靠你们两个自个儿努力。”说着,她斜眼瞥向霍桐儿,“若是小若她们在这里,定要骂你,怎的如此见外,这偌大的悬壶堂竟还养不起两个可怜的姑娘?”
  霍桐儿愧然,她本就是个不愿麻烦人的性子,先把账算清楚了,她也觉得舒坦。
  “听说你成亲了?”老堂主将二花扶起,话却是问霍桐儿的。
  霍桐儿如实答道:“成亲匆忙,本该给悬壶堂发喜帖的。”
  “无妨。”老堂主示意两人都坐下,“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最重要。”
  “自是,喜欢的。”霍桐儿有些不好意思。
  恰好这个时候花九走了进来,将她这句话听得分明,在原处一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这位是?”老堂主看见了花九。
  霍桐儿上前挽住花九,笑道:“正是我家夫君,花九。”
  老堂主眯着眼睛,上下看了看花九,眉头蹙了蹙便舒展开来,赞许道:“是个眉清目秀的。”
  花九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堂主谬赞。”
  “恩公,我阿姐她……”
  “她很好,大夫已经给她收拾了伤口。”花九就是为了这个而来,大花半晌看不见妹妹,总归是不安心的,“我这就带你去看她。”
  “还是我亲自带她去吧。”老堂主微笑着看看二花,“走吧。”
  “哎!”二花赶紧上前,本想搀扶老堂主,可想到自己满是泥污,生怕染了老堂主的手,便硬生生地垂下了手。
  老堂主温柔地抓起她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息,微微蹙眉:“你这身子亏损严重,得先调养几日。”这小姑娘气血两亏,想来是长期没有饱饭的缘故,再不调养,只怕要伤及根本,落下病根。她是这般,想必那位阿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花又惊又喜:“堂……堂主?”
  “以后,唤我陈夫子,别像那些个学徒一样的,总是堂主堂主地唤我。”老堂主提醒二花后,便牵着她往大花所在的地方行去,一边走,一边道,“干不干净在心,不在肉身,当大夫的人,哪个没摸过泥?上山采药,可都是实实在在地跌过泥潭的。”
  二花听着老堂主说话,越看越觉得这位老堂主很是亲切。这是她与阿姐久违的温情,也是她们两个渴望的家的感觉。渐渐地,她不禁红了眼眶,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
  “傻丫头,我又没骂你,怎的就哭了呢?”
  “夫子,我跟阿姐一定好好学医!”
  “有心便好。”
  “嗯!”
  霍桐儿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只觉檐下灯笼投落下的烛光无比温暖。即便长廊的尽头是漆黑的夜色,老堂主身上光也足以照亮前路。
  “这位老堂主是个会医人的。”花九走至霍桐儿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我想,二花姑娘这会儿一定没那么忐忑了。”
  “你是没看见另外两位。”霍桐儿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敬仰,“她们才是济世江湖的大医者。”
  “哪两位?”花九来了兴致。
  “杜大夫与商大夫。”霍桐儿一直记得这两位对苏年的好,那次苏年不小心中了牢狱之灾,若不是这二位出手相助,只怕要脱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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