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要爱我呀
作者:种地七七
简介:
鲜衣怒马万人迷小侯爷受x灰切黑忠犬卧底近侍攻
作为上京城的金字塔尖尖,安瑶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水,是上京有名的纨绔子弟。
哥哥弟弟一大堆,安瑶看谁也不顺眼。
安瑶:不要爱哥,哥没有感情。
但纨绔子弟有一个锄强扶弱的梦想,于是他救下了被欺辱的家仆,家仆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
后来他铠甲一穿上了战场,和谐有爱的上京在他得胜凯旋之后失去控制。
克制有理的温润兄长表白了,清正廉洁的死对头文官表白了,阴戾冷漠的少卿表白了,直球副将军表白了,霸道异族世子表白了。
安瑶挠头:我当你们是兄弟,你们竟然想睡我?!
对他百依百顺的的近侍也表白了,但随后他发现这厮是竟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暴露之后,近侍跪在牢里,小心翼翼地牵起安瑶的衣角:“那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呢?不作数吗?”
安瑶掀桌:你造反你还有理了!?
他以为的默默陪伴,都是另一个人筹谋多年的机关算尽。
从小被当成复仇傀儡的某攻:
我要从地狱爬出去,去拥抱我的太阳。
小剧场:
大牢里,攻和情敌扯头花互相捅刀子:
“你在尖尖心里,连踏雪的地位都比不上。”
“陛下呢?爱意不可宣之于口,谁更可怜?”
与此同时,青楼里。
安瑶搂着另一个男人,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睛:“你也要吻我吗?”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天之骄子,爽文,古代历史,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瑶┃配角:许筠洛华┃其它:
一句话简介:鲜衣怒马万人迷小侯爷
立意:保家卫国
第1章 安瑶
少年高傲地昂着下巴,移开视线不看对面那人,双手环胸,微微侧头,光线顺着他完美的侧脸勾勒而下。
漂亮而骄矜,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留情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内侧明显是朵半开的牡丹花。”
“人蠢也便罢了,眼睛还不好使。”
“汪!”乖乖蹲在少年身旁踏雪随声附和。
龚言没来得及生气,将玉扳指放到阳光下,那本该雕刻着“言”字的地方赫然生长着一朵半开牡丹,栩栩如生。
他面色胀红,一般是因为错怪人家,一般是因为这少年过分好看的容貌。
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爷呢?
这还得从几个时辰之前说起。
府中一角,玉兰树郁郁葱葱,大朵白玉兰缀于其上,与周身灌木花草,花墙小亭相衬,雅致非常。
“喂,交出来!”
树下,几个公子哥坐在一块,面前跪着一个灰衣仆从,那仆从双手沾血,长长的头发掩住面容,旁边一个高大男子看着这个闷声不响的仆人,火爆脾气一下子被点燃,照直给了那人一脚。
常年陪着父亲驻守边关,力大如牛,那单薄得像是芦草的仆人撞在亭柱上,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蜷缩起来,手护着头部,忍不住地颤抖着。
坐着的一名青衣男子见状连忙起身拉住那位高大公子:“龚兄莫冲动,这可是在长公主府,放肆不得。”
龚言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上前抓住那仆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光突然照射在仆人脸上,他似乎不大适应地闭上眼,刚吐过血,唇色殷红。
龚言一顿,这贱奴倒是长了张规矩的脸。
还没等他开口,突然从树丛里钻出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极快,离弦之箭一般向龚言冲过来,龚言将那仆人一扔,连忙后退。
黑影停在仆人身前,优雅地舔一舔自己的爪子,黑色玻璃球般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一帮人,竟有几分凶狠之气。
原来是一只狗,油光水滑,毛色旺盛,毛皮是纯正的黑色,黑得没有一丝杂色,脚却是干净的白,乌云踏雪,颈上系着一串金铃铛,必然是哪位贵人的爱犬,养成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它昂着头,眼神除了凶恶,又藏着几分高傲与蔑视。
青衣公子一把抓住龚言的胳膊,看着这条狗,若有所思。
“怎么,你们上京人连一只狗都怕得要死?”龚言转头看向他,将胳膊挣脱出来:“连只畜牲都敢站在老子头上了。”
他将袖子撸起来,露出劲瘦的胳膊,面色涨红。
“这狗似乎……”青衣公子见势头不对,话到嘴边还未说全,便听见朦胧树影之后传来一声清呵。
“踏雪!”
众人循声看去,只有那名青衣公子面色忽然白了些许。
那人从树后的石子路走出来,身姿挺拔,让龚言想起塞外的白杨,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头戴金冠,身披红袍。
金色的牡丹花纹样生长在衣襟领口袖口处,衣摆处是重工刺绣的祥云牡丹纹样,腰间佩戴的玉环碰撞间泠泠作响。
纵使衣着如此金贵奢华,却一点不显得俗气,他肤色白皙如羊脂玉,下巴微微抬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光下,淡灰色的瞳孔像是玻璃珠,红唇微抿,显得冷淡而骄矜。
重云园树木葱茏,蒙络摇缀,树叶将阳光剪成满地碎落的斑驳,点点光影落在那人的身上,恍若仙人。
一看便是自小在富贵窝里娇养着的金疙瘩。
他的面色算不上好,自有一份冷淡骄矜的气质,却又不讨人厌,眼神落在地上那个灰衣仆人身上,又移开。
刚才还神气得不行的小狗瞬间便变了个样,吐着舌头小跑回他身边,憨态可掬地打了个滚,蹦蹦跳跳地绕着少年,抬头去舔少年白嫩的指尖。
指尖被舔出几分粉色,泛着水光。
众人看不见,那个伏在地上的仆人微微抬头,盯着那截粉白看了一眼,又低下来,微微捏紧拳头。
龚言莫名地没了脾气,清清嗓子:“这是,你家的狗?”
青衣公子微微低头,扯扯龚言的袖子小声补全自己没说完的话:“传闻几年前,上京王家嫡次子在永乐楼打了安小侯爷的爱犬。”
“小侯爷硬生生将那人揍得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又冲进宫向当年太后娘娘给爱犬求了一串金铃铛,自此上京再无人敢去触那只狗的霉头,如今想来……”
他看着面前那个少年,话语未尽之意,在场之人心中都有数。
这位郎独绝艳的少年便是那位早早封侯的悦宁侯?怪不得……
龚言常年跟随父亲驻守边境,近些日子才回到上京,早早便听说过这位小侯爷的大名,在这随手扔块石头都可能砸到权贵的上京,这位小侯爷便是金字塔的最顶尖。
母亲是皇帝长姐,父亲是皇帝亲封的大将军,舅舅是当今圣上,舅母是当今皇后。
虽然说这不算好听,但是能当上这上京第一纨绔,这小侯爷也真是有些本事的。
进京前父亲便千叮咛万嘱咐,不求与他交好,但万万不可交恶,龚言当时还不以为然,只觉得气愤和不屑,但今日看来……
小麦色的脸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怎么:“你……便是安小侯爷?”
其他人没有龚言这般大胆,只是低头默默地退后。
安瑶答非所问:“踏雪从小养在我身边,性情高傲,嫉恶如仇,多担待。”听着像是在道歉,但是半点道歉的语气也没有。
安瑶看着踏雪,手指一升一落,踏雪蹦蹦跳跳,却舔不到指尖,急得摇尾巴。
龚言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不是愚笨之人,这小侯爷是说他作恶?
“小侯爷别误会”他侧身露出后面跪趴着的仆人,“是这个奴才偷了我的玉扳指,被抓住了还不承认,我给他个教训而已。”
“偷?”安瑶饶有兴趣地看向龚言,揉一揉踏雪毛茸茸的耳朵,在它的侧脸轻轻拍一拍,踏雪便欢快地跑到那个仆人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叼起他手中的那个玉扳指。
一人一狗对视一瞬,仆人不动声色地把头更加压低了一些,像是牵扯到伤口,脊背忍不住地轻轻颤抖,微不可察。
踏雪摇着尾巴将玉扳指放到安瑶的手里,它只是用牙齿轻轻咬着,半点口水也没沾到那个东西。
安瑶把玩着这个小玩意,抬手将它放在阳光下,通透无暇,浑然天成。
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凝重,几个公子竟是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个?”
龚言诧异,那个几乎要把这个狗奴才的手腕踩碎都拿不出来的玉扳指,怎么一只狗轻轻一叼就拿出来了?
他挺直身子,双手背后:“嗯,那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十二岁生辰礼物。”
他悄悄看一眼那个红衣少年,又移开视线“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言’……咳,我叫龚言,说话的那个言。”
龚言一家三代武将,生他时盼望着以后家中能出个读书人,便取作“言”,可惜这个愿望在他八岁气跑第三个教书先生,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时便破灭了。
安瑶仔细琢磨这玉扳指:“你说……是我府里的仆人偷了你的玉扳指?”
“这玉扳指我平日不戴,都贴身放着,今日不知怎么不见了,只有这个奴才鬼鬼祟祟,人证物证俱在,还能错了不成?”
龚言说完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又加上几句:“不过定然是这奴才鬼迷心窍,与长公主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话落却听见一声轻笑,短促清朗,龚言觉得心中似乎被一只小狐狸爪子挠了一下,接着便有什么东西向他砸来,他连忙接住,是那个玉扳指。
“小侯爷这是?”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是真的冤枉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爷:“这……”
“我前些日子丢了个扳指,找寻许久未果,想来是哪个洒扫奴才找到还未归还,怎就成了你的东西?”安瑶看他一眼,眼里尽是傲气,可莫名招人的很。
龚言拿着那扳指,脸上燥热,正欲开口。
从后面小跑进来一个嫩生生的小丫头,见到安瑶眼神一亮,走到他身边去,规规矩矩地朝众人行礼:“见过侯爷,各位公子。”
安瑶脸色转好,带着笑:“这么急急忙忙的,有什么要紧事?”
“回侯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了,正寻您呢。”
安瑶听见这两人的名字,本不算好的脸色顿时明亮起来:“舅母和太子哥哥来了?”
他朝龚言伸手:“快点,扳指!”
好似骤雨初歇,枝头新雪,鲜活极了。
龚言回神时,那扳指早已递进那个宫女的手里,宫女全程低眉顺眼的,但莫名他就是看出来几分嫌弃。
小侯爷走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继续闹的心思。
龚言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身上有股煞气,在安瑶面前收敛着,这会却是不想管了。
他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掂量一下扔到那奴才面前:“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他将那串铜钱踢近,又踩进土里,碾上一碾:
“喏,赔偿,你怕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今日一遭,也是开了眼。”听着像道歉,可字里行间,全是不屑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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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攻高洁!!!
第2章 兄长
龚言嫌恶地瞪他一眼,大步离开,心中想的却是怎样把他在小侯爷心中的形象改善一下。
众人散去,各怀心思,青衣公子远远回望一眼,只见那奴才颤颤巍巍伸出那只青紫交错的手,将那串铜钱抓进手里,不禁有些失望。
莫名的失望。
仆从将涌上喉管的血硬生吞下去,仅仅是一个动作,便牵扯出身上的剧痛,这伤势看着不重,却疼得很,他把铜钱紧紧捏在手里,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撑起身来离开。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悦宁侯,牡丹仙子羞。鲜衣怒马逐风去,谁莫留。”
今日,是长公主府悦宁小侯爷的十六岁生辰,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个遍,可见这位小侯爷风头之盛。
长安东,几个总角幼童哼着歌谣,争抢着主人家发放的糖果,蹦跳打闹着穿过人来人往来贺礼的人流,跑向街道另一头。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礼数周到地将宾客迎进府内,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菊花。
今日宾客络绎不绝,长公主府的下人也都忙得热火朝天。
许筠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回到下人房,虽是大通铺,但没有异味,许筠的床在最阴暗潮湿的角落,其他人也瞧不起这个阴沉的人,杂物不由分说地堆在他这个角落里。
随便欺负,许筠也闷声不坑,所以他们便变本加厉。
许筠不在乎,坐在床铺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锁,把紧紧攥在手里的铜钱用袖子擦干净放进去。
他看着铜钱出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黑沉沉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些零碎的笑意。
小侯爷又穿上红衣了,真好。
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进来的下人本是躲懒,被角落里的人影吓一大跳,关上门,瞥见他手里的盒子。
走进来才发现是一串铜钱。
若放在达官贵人手里肯定不够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下人歹心大起就要去抓。
手臂突然被攥住,钻心的疼痛传来,疼得他跪倒在地板上:“嘶……你……你……”
脏话到了嘴边,看见那人的眼神,是冰冷不含一丝感情的,就像是在看一坨牲畜,凉意渗入骨髓。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许筠放开,将盒子关上:“滚。”
下人连滚带爬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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