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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古代架空)——袖里糖

时间:2024-06-19 07:32:53  作者:袖里糖
  陆岌执白棋,注意力全都落在棋盘上。
  “你来帮我看看,下一步应该走哪儿。”
  “观棋不语乃真君子,你下不过我投降就是,怎么还找帮手呢?”
  程岁杪刚要凑过去看,听陆崇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下不过二位少爷,只是看看,帮不了忙。”
  陆岌吧手中的棋子放下,陆崇脸色变了。
  原本散漫的态度也李宽转变成认真,死死盯着那盘棋,不敢再掉以轻心。
  “梧桐阁生意做得大,但它最初的掌柜是王家夫人而非王家老爷,他们家男人走得早,全靠王夫人撑起来的。王夫人这么多年一直被诟病当初抛头露面不检点,若四姐嫁过去,名声可能不大好。”
  “一个人若是有能力,是男是女都一样,非议他人的那些家伙太狭隘了。”
  陆崇终于找到一条活路,兴奋落子,抬头看了一眼程岁杪。
  “小岁杪还挺有觉悟,我觉得那婚事不错,而且想想看,四妹的性子和顺,和风风火火的婆母在一起也不好起冲突,但五妹可就不好说了。”
  程岁杪不再参与他们的话题,陆崇和陆岌接下来也把所有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棋盘上。
  一直到午后都没有人过来找那只风筝。
  程岁杪问陆岌该怎么办,要不要给她送回去。
  “不必了,若真喜欢,还能不过来找,先放着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五姐的,就算是她的,等她找了再说。”
  “好。”
  程岁杪把那只风筝拿去了库房。
  轻轻合上门后,程岁杪确认此处只有他一个人,立刻去看最粗的那支风筝骨的两头。
  有一头可以打开,原本是用一支细塞子塞住的。
  程岁杪把塞子拔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
  是一张卷好的纸条。
  程岁杪默默看完,拿到放在窗边的火折子。
  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直至看到它化为灰烬。
  哥哥和弟弟妹妹们已经确认就在京城了。
  程岁杪通过陆怀茵联系到了林澍,让他帮忙联系隋雾最终总算从隋雾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他放心了。
  既然确认了家人的去处,最起码程岁杪知道自己从陆府脱身后该往哪儿去了。
  林澍传来的消息不止那些。
  隋雾还让林澍转告他,陆岌心思深沉,背后牵连甚广,让程岁杪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暂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乖乖待在他身边,等自己解决了手头的事,就回芸城来帮他脱困。
  程岁杪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况且他没觉得自己小时候对隋雾的恩情比天大,虽然按照林澍的说法,他被陆岌看到、设计、被迫入局,都跟隋雾有关系,程岁杪也没有责怪隋雾的意思。
  若是隋雾能选,相信他也不愿意自己这个无辜的人被牵连其中。
  何况隋雾一开始确实是想救他的,只是时也命也,阴差阳错罢了。
  程岁杪只需要确定家人此刻究竟在何处就好了,他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四月,草长莺飞。
  陆家四姑娘路怀荟出嫁,全家上下都很热闹。
  安苑也不例外,小子们小丫头们都想讨个好彩头,落下些赏钱,一个个的也都起了玩心。
  王家的宅院在西边,除了未出阁的陆怀茵,其他几位少爷都跟着吹吹打打的队伍一起送嫁。
  陆岌没有骑马,坐车坠在最后面。
  程岁杪跟他在一起,撩起车帘往外看。
  陆岌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何处,笑了笑,问他:“你是想骑马了?”
  程岁杪放下帘子回头,也没说究竟是想还是不想。
  不答反问:“少爷会骑马吗?”
  “没学过。”
  陆岌问他:“你怎么会骑马的?”
  “小时候哥哥教我的,也算不上教,多摔几次就掌握技巧了。”
  陆岌不再说话,弯了弯唇,然后撩起帘子看着他那侧外面的热闹。
  程岁杪也撩起帘子,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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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司贤
  他心里一惊,却担心被陆岌看出端倪,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望了望别处,才百无聊赖地收了手放下帘子。
  后脑连着脖子一起僵硬着,陆岌似乎对他的变化一无所知。
  程岁杪不敢掉以轻心,想刻意放轻呼吸,又担心这样太明显。
  “你可曾幻想过自己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程岁杪眼皮一跳:“什……什么?”
  他下意识怀疑眼前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陆岌,陆岌不太可能问他这样的问题,陆岌其实在某些方便,有些……不,是很小心眼。
  “不敢说是担心我会生气?”
  陆岌笑笑,“反正你今生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娶妻的机会的,聊聊也无妨。”
  程岁杪想了想,还是不敢说实话,陆岌翻旧账也很厉害。
  他摇头:“自从我二姐被人害死,我就觉得夫妻感情不靠谱。人总是喜新厌旧的。爱她时视若珍宝,厌她时弃如敝履。”
  陆岌默了默,握住了程岁杪放在腿上的手。
  “我不会对你那样,你可以相信我。”
  程岁杪很想做出一副感动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他很艰难地对陆岌笑了下:“我知道,少爷当然和我二姐夫不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
  陆岌看着他浅笑着,并不言语,一双眸子深远幽静,像要把他的灵魂吸纳进去。
  不多时,马车停下,外面的人说“到了”。
  程岁杪彼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这么一激灵,醒了,撩开帘子往外看。
  “我们最后出去,先等等。”
  程岁杪点了点头,却一直在装作不经意间看着外面。
  实际上,他是想看看还会不会看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程岁杪记得很清楚,二皇子,司贤。
  程岁杪曾在隋雾的私宅见过司贤,虽然那时候看起来他和隋雾是私下往来,隋雾却没有瞒过他,那么在芸城看到他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
  他在司贤手里看到了一个东西,一块玉佩,和当日他和陆岌初遇时,陆岌身上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司贤应该没看到他,所以这是个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而且程岁杪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个局,司贤拿着陆岌的玉佩专门要引他入局,这可能吗?
  程岁杪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他幼时救过隋雾,隋雾感恩,所以对他有些情谊。
  可隋雾现在不在这里,陆岌将他留在身边姑且还能理解为暂时按兵不动,待来日隋雾回来,他或许能派上用场。
  但跟皇子有关的事,让他牵扯进去,有什么意义呢?
  程岁杪实在不明白。
  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司贤和陆岌有关。
  但静下来想一想,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解释了。
  不……
  还是一团乱麻。
  最初程岁杪想过的,司贤和隋雾有关,程岁杪和隋雾有关,林澍也说过陆岌找上他就是因为隋雾的关系,所以他猜测过,说不定和朝堂,或者和二皇子有关。
  但如果二皇子手上的那枚玉佩真的是陆岌的东西,证明陆岌和二皇子是相识的,那还需要他做什么?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在自己出现以后才认识的?
  程岁杪有点儿烦,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陆岌认识谁不认识谁都不打紧。
  你要做什么,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再说那枚玉佩也不一定就是陆岌的东西。
  当时他离得太远了,看不真切也是有的。
  整理好心情,程岁杪安安静静跟在陆岌身后参加喜宴。
  秦婧北今日送女儿出门哭个不停。
  原本陆怀荟是没有哭的,被母亲惹出了眼泪。
  在夫家拜堂的时候还能看到她是不是耸动一下的肩膀。
  程岁杪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已经殒命的二姐。
  周围其他人都是喜庆热闹的样子,程岁杪觉得自己融不进去,他心里装着的事情太多了。
  他发现自己有点儿舍不得陆岌,可是陆岌这个人太复杂,他接触的世界也太复杂了。
  程岁杪只想找到家人,和他们在一起,远离这一切,包括陆岌这个人。
  入席后,陆岌身子侧了下,程岁杪立刻附耳上前。
  “去吃点东西,不用守着我,你肯定饿了,出门前木团他们都吃了东西,你没吃。”
  程岁杪没想到陆岌注意到了这个,今日特殊,所有人都起得很早,场面有些混乱。
  他本想摇头,偏头看到了陆岌漆黑纤长的睫毛,如玉一般洁白细腻的侧脸。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程岁杪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陆岌会有怎样的眼神。
  “少爷。”
  陆岌转过头来看向他:“嗯?”
  是这样的眼神,他猜对了。
  有耐心的,沉静如水的,带着点点星光一样的笑意的眼神,让程岁杪错觉自己对陆岌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和隋雾无关。
  “那你照顾好自己。”
  陆岌忍俊不禁:“有三哥在,而且木团木圆也在,不用担心,去吧。”
  程岁杪下去了。
  他自然不能入席,但有给下人专门准备的吃食,就是为了犒劳早起粒米未进一直在忙碌的人。
  不过程岁杪没去吃东西,他在人头涌动的宴席上寻找一个人影。
  很快,对方也看到了他,两人简单对视一眼,定了个方向,各自走开。
  “你怎么还没拿到自己的籍契?”
  林澍看起来有些着急:“脱不了奴籍,再被抓回来,你是会被关进大牢的。”
  “我知道。”
  程岁杪低声道:“陆岌不会给我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什么,他也知道我想做什么。”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得走。”
  “没有籍契你怎么走?”
  程岁杪咬着嘴唇,开口道:“逃也要逃走。”
  他必须和家人在一起。
  如果他的家人和陆岌不能共存,而陆岌又有那么多的秘密,他就只能舍弃陆岌了。
  程岁杪想,反正他对我也不是真心的,做错事的人不是我。
  林澍看出了他的纠结为难,也明白这件事他是下定了决心的。
  轻叹一声,开口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今日这个时候离开,再合适不过。”
  程岁杪看起来并不讶异,林澍明白他也想过这个可能性。
  “我可以让人送你出城,也可以让人带你去京城。”
  程岁杪看着林澍,开口问道:“你愿意为了我跟陆家作对?”
  “隋雾愿意帮你,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愿意帮你。”
  林澍说:“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跑得不够快,陆岌很可能会把你抓回来。”
  家仆出逃,确实如林澍所说,是可以把他送进大牢的。
  陆岌一定很生气,无论是气程岁杪离开自己还是气他破坏了自己原本的计划,所以极大可能真的会把程岁杪扔进大牢。
  “那就不能在今天。”
  程岁杪说:“林公子,谢谢你愿意帮我,但我希望,能有个合适的机会,把你摘出去。”
  林澍没有说什么大义凛然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的话,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不愿意跟陆家为敌。
  “我想想看。”
  林澍说:“我会尽快安排。”
  “谢谢你。”程岁杪这个道谢确实是真情实意。
  他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王家的下人见他脸生,一问他是陆家的,都对陆家有了不小的好奇心,问东问西。
  程岁杪也不是每个问题都会回答,挑了些能说的,迅速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那些人又听说他是陆六公子的随从,又问起陆岌的事,关于陆岌的问题,程岁杪一个都没有回答。
  “你是陆公子的随从?”
  程岁杪抬头,看到了李筱霖,这倒是意料之外。
  “我认得你。”李筱霖对程岁杪微笑:“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
  其他人散开,程岁杪起身恭敬地站着。
  “李姑娘今日也来赴宴啊。”
  “我娘与王夫人相熟,我便让她带上我。”
  李筱霖问:“你家公子在哪儿?”
  程岁杪了然,看来经过上次的事,这姑娘并没有对陆岌死心,今日恐怕是专门来想见陆岌一面的。
  “少爷在男宾席,李姑娘今日可能见不到他了。”
  李筱霖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程岁杪默了默,问她道:“那一日李姑娘说去年见过少爷,会不会是真的认错人了呢?”
  如果真的认错了人,也算是真心错付,应当及时改正才好。
  程岁杪后来打听过,陆岌只是今年看起来好些,往年一直都是病怏怏的,很少出府。
  李筱霖有很大可能是真的认错了人。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以陆公子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
  程岁杪眨了眨眼,问她:“那李姑娘是否记得当日与我家公子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样子?”
  陆岌没什么朋友,也不爱与谁来往。
  在陆府,也只跟陆崇关系近一些,还总是陆崇到安苑去看望他,陆岌在府外又会跟谁在一起呢?
  李筱霖想了想,与他细细描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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