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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就荒岛,反正无限重生(GL百合)——紫苏槐米

时间:2024-08-18 11:14:19  作者:紫苏槐米
  姐姐一直侧躺着,一动不动,她以为她睡着了,却突然听到她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回来?”
  沙哑的嗓音藏着过去的艰辛与苦涩,一点都不像才十八岁的女孩。
  她以为姐姐不喜欢她,只道:“我只是想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姐姐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翻身坐起,看着夏蔓。她枯槁的发丝零乱地散落在身前,瘦削的脸颊在夜色中形同鬼魅。
  夏蔓那时还小,瞬间被她吓住,一句话也不敢说。
  姐姐深呼吸了几口气,撇开目光:“明天你就走,不要回来了。”
  夏蔓不解,连着追问她:“为什么?”
  她虽然小,却能感觉得到姐姐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也许姐姐不喜欢她,可目光中并没有那种黏腻的、让人生畏的渴望。
  姐姐什么也不说,也躺下身,背对着夏蔓。
  夏蔓坐在她身后,道:“你不说,我明天就不走,一直住在这,我还要告诉爸妈,说你不喜欢我,要赶我走。”
  姐姐蹭的一下坐起,眉眼中染上几分薄怒。可在看见夏蔓的纯然无恶意的眼神时,那怒气又瞬间消散。
  姐姐看着夏蔓,目光中带着几分悲凉,她压低了嗓音,道:“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把你认回来吗?”
  “为了奖金?”夏蔓道。
  姐姐嗤笑了一声:“你那几千块钱算什么?那一家子人可看不起这点。”
  姐姐伸出双手,十个手指:“人家要这个数。”
  “一万?”
  一万的数额对夏蔓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姐姐却拍了拍凉席:“一万算什么,这是十万。”
  夏蔓不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姐姐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着她,眼光中尽是讥讽:“以前是没有关系,你考上了重点高中,现在可不就有了。听说过阴婚吗?”
  夏蔓眨了眨眼。
  “就是活人配死人。村里有个搬出去的暴发户,他的儿子溺水死了,他怕他儿子孤独,想给他的儿子找一个年轻的老婆,找到了那一家人。”
  “五万是我的价格。”姐姐道,“十万是你的价格,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
  姐姐平静的话语令夏蔓不寒而栗。
  “过几天,那个暴发户就会来要人。你知道如果被带走,你会是什么结局吗?”
  夏蔓抿了抿唇。
  姐姐轻描淡写地道:“运气不好活埋,运气好点也许毒死了再埋。那一家人瞒着,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我全都听见了,他们那种恶心的眼神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明天,你还要留下来吗?”
  夏蔓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和她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大概这就是亲生姐妹,可她从前不认识她,她们不曾在一起长大,血缘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走了,那你呢?”
 
第127章 谷雨的故事·下
  姐姐听见夏蔓的问话,眉眼中染上几分惊讶,大概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还有几分良心,听到了这种缘由还记得关心她。
  “要是她们没想到你,我早就跑了。”
  姐姐爬到柴火堆边,从一堆树枝叶子里翻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户口页、身份证、几件破旧的衣服,以及零散的钱币。
  那钱币看着多,实际上加起来还没有一百,都是些一元五角,连五元都很少。
  拿出塑料袋时,姐姐忽然警惕地扫了一眼夏蔓:“你不会告诉那一家人吧?”
  夏蔓立刻摇头。
  “你说出去也没用,我现在就要走了,你最好现在也走。”
  “现在吗?”夏蔓有些手足无措。
  “不然呢?等着被卖吗?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才不会在这里多待这几天。”
  姐姐抓紧包裹,穿上鞋,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厨房门是开的,姐姐正准备离开,却被人拽住。
  “干什么?你不会狼心狗肺,想拦着我吧?”
  夏蔓立刻摇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麻布袋。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姐姐狐疑地将布袋接过来,她打开袋子,瞬间愣住。
  “虽然只有两百,这是学校给的奖金,今天回来时,院长偷偷塞了两张给我。”夏蔓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个小布袋,“这个布袋可是阿姊们送给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姐姐将布袋翻过来,另一面的下角赫然有一个刺绣的蔓字,旁边还绣着一根绿油油的野草。
  姐姐沉默了。
  按理说,她不应该收这份钱,可是她现在又真的很需要钱。
  “这个布袋能送给我吗?”她道。
  “你拿去吧。”
  夏蔓不舍地又望了一眼她看着姐姐将布袋装进塑料袋,那布袋一滚,落进了一堆一元纸钱里。
  “我走了。”姐姐轻声道。
  “你快走吧,早点走还能多走几米路。”夏蔓有些着急地推着她。
  姐姐忽然道:“你叫夏蔓,对吗?”
  夏蔓点了点头。
  “谢谢你,夏蔓。”
  这是姐姐说的最后一句话,夏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然后转身继续躺在竹席上。她有些忐忑,只希望今夜逃走的人能逃得远远的,再也不用回来。
  她没有走,她不是不愿走,只是想拖延时间。
  第二日,妈妈最先起床。
  她站在厨房口,说的第一句是:“你姐呢?”
  夏蔓平静地道:“好像去后面的田里浇水了。”
  姐姐时常天没亮,就被赶去给菜田浇水、割猪草,所以夏蔓说的话,妈妈并没有生疑。
  “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面条,长寿面。”夏蔓慢吞吞地道。
  “怎么想吃这个?”
  “以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亲人为我庆生。”
  妈妈一怔,沉默着打水,用挂面给夏蔓煮了一碗淡面,没有长长的一根面条,没有鸡蛋。
  夏蔓记得,有一天她从这家人的门口经过,两个小男孩站在村道上,对着村里的孩子们吹嘘他的妈妈做的长寿面多么好吃,超长的一根,又软又韧,还有流心的鸡蛋。
  妈妈将面盛到碗里,放到灶台上,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烧柴坐的旧椅子。
  她道:“吃吧,等过两天妈妈带你去你舅舅家,你舅舅住在镇上,很有钱,到时候舅舅带你去吃席。”
  夏蔓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这个舅舅是真是假,她只是问道:“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妈妈一愣,眼珠子开始乱转。
  夏蔓知道她这是心虚了,大概连这个生她的人也记不得她的生日。
  “那一阵子家里很乱,妈妈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几日阴雨连绵,在谷雨日附近。不过妈妈记得你出生的时候哭声可响了,大家都说比小子的声音还响亮,以后定是个能干的孩子。”
  夏蔓没有吭声,也没有动灶台上的那碗面。
  “所以,您是不记得了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
  夏蔓也沉默了,她转身,慢吞吞地走出门,然后越走越快,无视身后人的追赶和喊声,跑回了孤儿院。
  院长担忧地坐在院门口的老槐花树下,正担忧地望着夏蔓昨日离开的方向。
  她看着村道上有个小孩,一边哭,一边抹泪,一边向她跑来,身后还追赶着一个大人。
  院长抱着夏蔓,问她怎么了?
  夏蔓不回应,只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院长,我终于知道我的生日,原来我真的是谷雨日出生的孩子。”
  夏蔓一直哭,追赶过来的女人拉扯着她,想强行将她拽回去。
  孤儿院里的阿姊都跑了出来,围在已经年老的院长周围,虎视眈眈地望着这个外人,拉扯窸窣声伴随着吵架声往夏蔓耳朵里窜。
  在回去之前,夏蔓已经猜到了那一家人大概有所图谋,可她可能还是太小,太渴望这种虚无缥缈的血缘亲情,所以她还是回去了。
  心死了。
  夏蔓擦干了眼泪,冷眼道:“我不认识你,麻烦你出去。”
  那女人被夏蔓的冷眼惊到,愣愣地道:“我是你妈啊!”
  “我没有妈。”夏蔓道,“养我的是院长,教我的是阿姊们,我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
  后面又是一阵慌乱和拉扯,好在孤儿院的阿姊们很给力,直接将那人赶了出去,将孤儿院的大门关了起来。
  阿姊们围着夏蔓,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夏蔓一直摇头,最后直接在大柳树下吐了出来。
  村医说她这是受了凉,夏蔓浑浑噩噩的,一句话也听不进。
  后来,听说村里被举报了,有人违法搞封建迷信。村里的一户人家丢了女儿,四处找人却杳无音讯。
  中考的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128章 椒房屋
  压抑的气氛令谢自然惶恐不安,可她一贯不会安慰人,这种时候更说不出什么话,她只能努力猜想如果是夏蔓,此时会说什么话。
  最后,她只憋出了一句:“谷雨那天,你煮的米酒鸽子蛋很香。”
  夏蔓看着谢自然,忽然噗嗤一笑。
  说出这种话的谢自然,一点都不像谢自然。
  夏蔓一笑,那股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开来。
  “你要是想吃,我现在煮给你吃。”
  前天晚上谢自然做了米酒,今天正好可以用来做米酒煮鸡蛋。
  “不用。”谢自然拉住她,“面还没吃完。”
  谢自然的手按在夏蔓的手上,夏蔓还没有什么反应,谢自然却惊慌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夏蔓笑着看向她:“行了,快吃,你这面都要凉透了。”
  进入九月后,早晨的露气越来越重。中午穿着短袖热,晚上穿着短袖又有些凉。
  地里的红薯熟了,夏蔓和谢自然每天都会刨一部分,摊在厂房里。
  红薯可以蒸着吃、炒着吃,吃不完的被做成红薯淀粉储存起来。红薯的藤蔓被夏蔓捣烂,晒干后铺上蒲苇絮子,卷起来充当打火石的燃料。
  趁着玉米、水稻、高粱这些费时的作物还未成熟,夏蔓和谢自然赶紧榨了一批花生油和大豆油。
  趁着这个机会,夏蔓还磨了两罐熟花生粉和熟黄豆粉,等到了冬日时,就可以将花生粉和黄豆粉倒进烧水壶里大火焖煮,煮出来的味道和豆浆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点花生的味道。
  山核桃打下来后,夏蔓还磨了一些核桃粉,煮着喝。
  谢自然最近忽然开始做土砖,溪流边的水泥地上晒了一批又一批土砖。
  “谢自然,怎么突然开始做砖了?来干什么吗?”夏蔓一边帮忙翻看土砖的晒制情况,一边问道。
  谢自然一声不吭,夏蔓盯着她,她也不为所动。
  夏蔓没有逼人说话的习惯,只哼了一声。
  别以为她不知道,谢自然肯定又在偷偷摸摸搞什么大动作。
  这儿的砖晒了一批又一批,隔几日便要少一部分,院子里的砖也没有增加,谢自然能将砖藏到哪呢?
  荒野太大,能藏砖的地方可多着。
  直到九月份进入尾声,夏蔓也没推出谢自然将砖藏在哪。只知道她整日早出晚归,和之前找盐结晶的状态一模一样。
  有一日,夏蔓看她起床偷偷尾随在她身后,结果那一日谢自然在溪流边打完水就回来了。
  夏蔓知道谢自然耳朵好,肯定是发现她了。
  月底开始收割糯米,需要用到水泥地,夏蔓忽然发现水泥地上的土砖都不见了。厂房里的木板、仓库间里的干青花椒也消失了不少,她问谢自然,谢自然还是一声不吭。
  久而久之,夏蔓也不问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危及性命就行。直到十月的一天,谢自然拖回了一头野猪。
  夏蔓看着这头已经咽了气野猪,看了良久:“你跑溪流对岸那边去了?”
  夏蔓看过谢自然画的地图,在溪流这边,牛羊鸡鸭皆有,就是没有猪。她见过的唯一一头猪,是谢自然从溪流对岸带过来的。
  大概想要吃猪肉,就必须想方设法到溪流对岸去。
  谢自然点了点头。
  猪身上的猪血已经不多了,夏蔓只接了一小盆。对于谢自然四处转悠这件事,她已经佛系了。只要不危及性命,谢自然爱怎样就怎样。
  除了腌制猪肉,夏蔓还做了许多风干猪肉干。猪血、猪肝、猪肉,能腌制保存的通通腌制,不能腌制全都吃进胃里。
  这头猪比之前那头黑猪小很多,熬出的猪油也较少。除了炒青菜,夏蔓一般不用猪油,只留了一小罐放在厨房备用。
  豆瓣酱早已经发酵好了,夏蔓用土豆烧了一锅猪肉,吃了两顿才将土豆烧肉吃完。
  肉这种东西,没的时候想得慌,有的时候撑得慌。吃了肚子难受,不吃放坏了人难受。
  夏蔓只好对谢自然道:“下次挑一头小点的。”
  谢自然点了点头。
  她摸着肚子,觉得夏蔓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但这不是由她决定的。
  她本来好端端地在深林边缘建房子,谁知道这头猪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的,直接向她辛辛苦苦做好的墙上撞。她怎么可能让这头野猪如愿,只能将她就地斩杀。
  正好现在天气渐渐凉爽,就算杀了一头猪也不必担心立刻闷臭。
  这几个月,谢自然一直在对面考察情况,终于敲定一块大型动物出没较少的土地,正好在深林地带的附近,距离溪流大概三百米。
  谢自然猜这里的大型动物少可能和这里曾经是安全地带有关。
  谢自然先是每天偷偷去刨土,除草根,然后开始晒砖,用车将砖运到对面。
  先铺第一层地面砖,再向上砌墙、糊泥浆。
  泥浆里混着青花椒,谢自然以前听说过将花椒和泥涂在墙上可以保温,只是她没住过椒房屋,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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