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最后却只得到这种结果,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冷嘲,却终究放弃了劝说。只是仰视着男人因疼痛而病态到了苍白的面色,看他没有哭泣,仍只执拗地揪着唇上一截死皮拼命咬着,支点一般地拼命咬着。
“左边第二个抽屉,避孕套旁边白色的那瓶。”他语气不善地皱眉,撇过眼睛,“就你这种干得发紧的屁眼,老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捅进去的好吗?捅都捅不进去就更别说射了,我现在可没法那么简单就能射精。”
贯穿进去的一刻,秋翊立即就射了。
没办法,这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要怪就怪男人手法太笨拙,也不放他松手,一个人固执地在那里抠了许久。
他抠,光抠也就罢了,偏偏还娇羞,抠得又慢又磨人,关键还抠不到重点,嗯嗯啊啊发出一些压抑的音节。
抠不到重点,自然也就无法带来好的感受。前面仍然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软塌塌地缩在里面,一点没硬起来,看得秋翊自尊心受挫,急得恨不得直接起身把他指奸了,射个两三次才好去去他旺盛的欲火。
可起不来,男人就是按着,那他妈可不是主导,那就是勾引和折磨。
到底是谁给他穿了件这么一拉就掉的衣服,领口松垮垮地搭着,一倾就能看见里面粉嫩硬挺的乳头。
他好想掐着那乳头,给他拧硬了,掐肿了,掐成红通通的两个,咬上去,连乳晕都变成淡淡的绯色。
但是妈的!他动不了啊!!
操他妈的文天成,杀千刀的老家伙,他早在心里把那个明显不安好心的外国佬杀了又杀,剐了又剐,暗忖今晚一过就要抓了那屌东西关进地下室严刑逼供,明显就有问题,还被臭老头这么情真意切地护了又护!
到底谁才是他的亲人?谁才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更气了,一抬头却只见男人右手在自己臂上摸着,左手仍向后抠着他一点都看不到的,温热隐秘的穴口,遮得严严实实,甚至两人加起来连一件衣服都没能全脱。
但脸上倒是有了些血色,在眼角,耳廓,掉下一半领口的,他优美如凤翼高展的锁骨和肩头。
曾经操过的所有男人女人,都在这刻瞬间地黯然失色。他呆呆盯着男人略带薄红的耳垂,突然觉得那上面似乎好像少了点什么。
红色会适合吗?他身体滚烫,想得连阴茎都直抖,只要嵌进去就能被所有人看到,嵌进去就有了主权与归属……
但是妈的!他还是动不了啊!!
这臭老头怎么这么慢!他意淫得都要射了,那边还在抠着,不停地慢慢抠着,抠得还直喘。
等总算抠完,想要再试着坐下去试试深度——“哈啊!”
他一不小心就被那热硬的巨杵撑得无意失重,从开始就一直控制着臂膀的右手也再没能继续保持接触。
几乎是瞬时,骑压之下的青年便有如扑食的恶兽般反手将他压制,他明明还有机会选择抽离,甚至只是戴个套简单快速,但他却没有,就像心甘情愿暴露给了敌人脆弱的喉咙。
等再抽离的时候,文天成已经昏了,要么是醉的,要么是疼的。
他瘫在秋翊宽阔的怀里,一朵小小的玫瑰也终于得偿所愿地出现在了单翼与棱形的边际。
它安安静静地浮现,与身侧猝然莹亮的青纹几乎构不成对比,但它却真实而唯一,就像给恶龙的咽喉拴上了永恒的枷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尴尬出走
凌晨五点,一簇火苗闪过漆黑无声的诡静房间,点燃了秋翊手上的第十三根烟。
他没有烟瘾,至少在今晚以前从来没有。尼古丁对他来说只是种言商逢源的必要手段,至少在今晚以前,他也从没想用它来麻痹自己。
可现在,心脏不知为何躁动得久久无法平息,他兴奋到头疼,却又头疼到连呼吸都烦闷。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苦涩的气味在嘴里散开,弥漫。他再次看向身边缩成了一团的男人,这个无论是在他梦里还是生命里都始终阴魂不散的父亲。
为什么他明明不想在乎,却又始终无法忽视。为什么明明已经学会了忍耐,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还是像个小孩一样手足无措,所有行为都幼稚得毫无缘由。
他心里有偷着乐吗?
该死的,看见男人那副患得患失的慌张样他当然有,所以更变本加厉,只等着他向他发火的一刻。
就好像报复了小时候男人对他的捉弄。
但不该是这样的。
最后一丝火光随着吐息熄灭了,他把烟头揿进玻璃缸里,又抽出一根重新咬进嘴里。
不论其他人如何,至少他,只有他是不能这样的。
他低头,想再把第十四根点燃,这时身边却传来了几声轻咳。
他皱眉,心烦意乱地看向连梦里都在向他提着要求的讨厌家伙,低低地骂了两句事多,却终究叼着不再抽了。而后,又过了片刻,等到窗外的鸟儿发出了第一声啼叫,他才突然将粗粝指节探进仍湿滑温暖的穴里四下摸了摸。
“真没用,怎么才几下就这么肿了。”
其实他没想做,只想看看有没有到要上药的程度,但下体却因着这紧致的包容再次蠢蠢而起了,本就没能尽兴的悍物很快充血鼓胀,直抵得柔软洞口凹进去一个弧。
这时,先前所有的纠结与反思都化为了狗屎,失衡的心率更是横冲直撞,怂恿他都到这步了,还不如再干一次,插进去完事。
“嗯……”
但也正好就是在这时,身前的男人不安分地动了动,擦得那支才欲挺进的龟头偏离了航道,滑溜溜地歪进了腿缝里。
这一滑也使秋翊惊得恢复了神志,他没想到自己自控力竟然差到了如此地步,但又十分不舍得抽走,于是借着男人熟睡又悄没声地磨蹭了两回,蹭得卵蛋都要挤进去。
可当然,这么简单的磨蹭对早就耐受了的他当然是不够了,他又躁又急,又不知真将人惊醒该怎么面对,最终怒气冲冲地嘀咕了句操你妈的,万般屈辱地往卫生间放水冲凉去了。
而就在水声响起的同刻,床上的男人却猝然睁开了他神清志明的眼眸。
其实早在秋翊抽到第八支烟的时候,文天成就已经醒了,从一些陈年的旧梦里。
那时的秋翊还是个只有一米二三的小家伙,明明个子都快成兄弟里最矮的一个,脾气却总比其他兄弟加起来还大得多。
他洗澡,小家伙就皱着眉忸忸怩怩不肯脱;他睡觉,小家伙就非用被子拗出一条护城河;就连后来长大了,第一次遗精在了床上,小家伙都红着一张小脸,边遮边骂,骂他变态流氓骚扰犯,纯真得让他都不忍心再逗。
可是为什么呢,直到现在他的腿缝里还仍残留着刚才摩擦时的那种酥痒,直到现在他的屁股边还有着前液蹭进去的微凉。他甚至都怀疑他站起来的时候,那些可能还残存在他身体里,没有擦干的东西会不会直接顺着他的大腿一直淌到地上。
变态流氓骚扰犯,到底形容谁才更为恰当。
曾恨他不检点的小孩为何如今却习惯了滥交,曾不给他触碰的少年为何如今又辗转了那么多支口舌。
他怎么能对自己这样。
闭了闭眼,他再次绝望地想,父子间的关系怎么能够这样。
不能再继续留下去了。
他起身,拿纸简单清理了下,便一把套上自己被扔在了床底,甚至还没散尽酒气的衣服,一边酸着还没缓过劲的腰胯,跳窗逃出了这间凌晨沉寂的酒吧。
既是为了避免尴尬,也是为了不再见他。
此时天色还尚早,早餐店才刚刚升了个卷门。文天成打了辆车到小区门口,刚准备进又突然有些犹豫,前顾后看地踌躇了会儿,最终还是走向了街边一家他最常去的煎饼店。
“老板,来两套煎饼。”他说,又顿了下,“算了,还是先给我来一套吧。”
煎饼店的店主才刚刚把锅热好,正准备给自己解决下温饱,他有些不耐烦地抬头:“哟,是你啊警官,好久不见。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早吗?”文天成随口回答,顺带看了眼时间,才刚刚六点,“嗯,因为……”
他本想找个理由说轮班值守,但一种奇怪的疲惫感却突然侵袭上他,让他竟终究没能像往日一样张口就扯。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三班倒了!”最后还是那店主看着他的疲态一脸恍然,“还是你们人民警察辛苦,我们老百姓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都是你们的功劳啊。”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温饱先做滞后,“那你今天准备咋吃?还是老样子,不要香菜多放辣?”
这简单却又真挚的语句却像一股热流,突然就烫得文天成有些愧疚:“不,今天就加一次吧。我听你的,偶尔尝试下应该也不错。”
“是吧,人就应该鼓起勇气尝试!我跟你说,你这一试绝不吃亏。”店主乐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在我老家,我们当地的习俗就是……”
但事实证明,香菜这东西着实还是有点挑战文天成的味觉底线。
他坐在店前的板凳上,一口一口吃着他以前最喜欢的煎饼,明明很饿,却味同嚼蜡。
家门近在咫尺,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不仅仅是因为怕被别人找到,怕给文国栋带来麻烦,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一些让他无脸去见黄泉下的父母的别的原因。
看来是时候搬出去了。
他吞下最后一口饼,想最后再望一眼这个他过分依赖到几乎成了软肋的……
突然间,他转身朝巷子里跑了起来。
几分钟后,深巷的地面啪嗒啪嗒落下了血点。
“哇靠,你下手是不是也太黑了点?”被一拳砸在颧骨,又踹跪在地上的小伙嗷嗷叫唤了起来,“鼻子!我鼻子都流血了!”
擒他的手松了些,文天成撕下一半他才用来擦嘴的油纸:“谁叫你追在我后面一直跑的。”
“那还不是你先跑的吗!我只是想跟你说话而已啊!”鼻子被堵住了,那人抱怨起来,“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给你发过消息,但你不回啊。没办法我只能每天来这儿转转,都被你儿子请的那群家伙警告好几回了。”
什么消息,他没收到过啊?文天成想了想,可能是在他沉睡期间被钟昴拉黑了吧。
但:“我记得你是……帮我逃出研究院的那个垃圾车司机,对吧?和那个女助理一伙的。”他仍没有放松警惕,“谁派你来找我的,研究院?汪院长,还是蒋……”
“离谱,我都帮你逃出来了你还觉得我是那边的人?白夜差点为你连命都丢了!”小伙,也就是当时垃圾车上娃娃脸司机,气得转过了脸瞪他,“白夜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助理,研究院的柏烨是她的化名。”
差点死了?文天成一怔:“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的是哎疼疼疼!”关节都被扭响了,娃娃脸哀嚎一声,“我是杨鸣远!”
“杨鸣远?”这名字文天成从未耳闻,“我不好奇你的名字,我问的是你的立场和职务。你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个垃圾车司机。”
杨鸣远却仍旧顾左右而言他:“哇,我们关系应该还没好到可以这么坦诚相待的地步吧,就像我也不会问你的四个儿子到底都是谁不是吗。”
“但是你至少知道了我有四个儿子,而不是只知道我叫文天成。”突然有种被侵犯了隐私的不悦,他禁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可,应当出现的那声惨叫却再没能如预响起,那个名叫杨鸣远的人仍像刚才一样保持着扭头看他的姿态,再无慌乱的娃娃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讳莫如深,满是诡异。
“你以为现在还是研究院一手遮天的四十多年前吗?”他嘴一开一合,却不说明,“时代已经变了,M237。”
然后他看着突然浑身绷紧的男人,又恢复了先前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情形。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时姓蒋那孙子是怎么拿到莫以黛的录音把你骗出来的吗?”他问,并意料之中看见了男人脸上浮现的诧异与焦急,“这个答案,或许还真的只有我能告诉你。”
随即,他扭身挣脱开再不牢靠的桎梏,从上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出去。
“正式介绍下自己,我是平洋市监察委员会副主任,杨鸣远。”
作话:
这章接的太远了所以前情提要一下,当时的情况是蒋靖麟用莫以黛的求救录音骗文天成出门,打晕后带到了研究院,文天成被现任院长,也就是汪延的儿子威胁,无效后说要给他做穿刺检验,然后女助理放了他,并说了一段历史(48、4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幸拼图
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文天成的下个动作是上网查证。
名片可能伪造,名字也可能套用,但出现在平洋市监察委员会官网上的照片做不了假,确确实实显示的就是杨鸣远这张有些欠扁的娃娃脸。
他居然还真是市里的一位监委干部。
“不好意思了,领导。”于是终于接过,文天成面无表情地对着天生比他高半级的监委道了个歉,“你看着确实不像。”
“嚯,那能像吗。”但倒也没恼,杨鸣远只是吹吹堵住他鼻孔的纸,“我可没少为你做出有违我公职的事。”
“?”文天成一愣,“你不要瞎说八道。”
“我怎么瞎说了,”杨鸣远却道,“做垃圾车司机要点门路吧,分配到研究院那块更要了,而且要不是我送保安的那盒豆糕,你现在有没有被肢解都还成问题呢。”
“你有病吧,那又不是我要你做的。”文天成简直要无语了,“再说了……”
但口袋里终端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斥责,他掏出来,抿唇静了两秒,又皱眉,按掉了。
“再说了,我对一切都毫不知情,更没有收受过任何人的任何东西,你不要因此就妄图……”他低头,再次按熄了来自终端的震动,“妄图污蔑我的清白,仗着你的职位随便给我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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