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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嗐,许府君也知道,皇上现在查户部的账查得紧,”梁庭远笑道:“只是我办事不利,误了差事,皇上大发慈悲才给了我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今日请许大人来次,就是想求许大人帮忙寻找账本儿。”
  “这你可难为我了,”许卿湖不屑地哼笑了一声,道:“这天大地大的,我上何处去寻账本儿?”
  “梁庭轩和萧玄一向混在一起图谋事情,户部的账对不上,这其中有没有丞相的手笔很难说,”梁庭远道:“旁人或许已经淡忘了往事,但是二十年前竟京那门血案许府君深陷其中,你久居杀父仇人的府邸,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许卿湖继续转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因为梁庭远的话动摇分毫,待梁庭远话音落下之后,许卿湖笑道:“梁大人说笑了不是,二十年前我不过是个幼童,比我聪慧的人尚且淡忘了,我又岂能记住这些?”
  梁庭远也不是诚心想让许卿湖帮他寻找账本儿,只是想试试他,看能不能拉拢他,但此人藏得忒深了,就像二十年前的血案与他没有任何干系,如今重回竟京,日日周旋在仇人身边,他竟然能在如此沉得住气。
  待到雨变小了之后,许卿湖和郭涉才打算离开,许卿湖打着伞就大步而去,郭涉缓缓撑开伞,抖了抖先前还没有完全干的落雨,这才紧跟上许卿湖。
  梁庭远飞快地伸手,想留一留郭涉,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
  许卿湖的黑靴踩进地面的水洼,溅了些泥在他的鞋尖上,他直视着前方,道:“梁庭远得了他老丈人的钱财,府上怎会那般简陋?”
  “许是把钱藏起来了,要不就是用到了其它地方。”郭涉也好奇,虽然梁庭远这人表面亲和,但骨子里却是个心气儿极高的人,这番所作所为着实让人想不通。****潘慧这天再次上丞相府提亲,别说是萧淳看不上他那下贱至极的身份,就是萧玄也看不上,潘慧这人不光家世不清白,为人也颇有存疑,长相更是更其余世家的公子没法比,除了他那不上不下的官职他是样样出挑的都占不上。
  萧淳在后院内闲坐,一听珠儿说了潘慧上门提亲的事情,她什么好脸色都没了,不悦地往石桌上一拍,道:“他潘逢贵是个什么东西,想娶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珠儿自由就侍奉在萧淳身边,虽说没少挨萧淳训斥,但是她却算得上最明白萧淳心思的人。
  “小姐,你不希望潘侍郎上门提亲,是因为府君的原因吗?”
  萧淳大小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嫁给她表哥,这份心意一直持续到如今也未曾变过,许卿湖八岁的时候入住丞相府,到现在已经隔了二十年之久,期间上丞相府来提亲的世家公子数都数不清了,但她仍旧许卿湖来。
  没想到许卿湖辗转去了尹安,还当了尹安太守,虽然人人见他都会称一声“府君”,但是真正能拿正眼瞧他的却没有几个,究其根本就是因为尹安穷,不光穷得叮当响,就连地盘儿也是小得可怜。
  许卿湖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当太守,都不会像在尹安那般落魄,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被珠儿戳穿心思之后,萧淳故作愠怒之色,道:“你胡说什么?那潘逢贵为人下作,平日里就喜欢跟着梁庭轩一同去花喽吃酒,他的臭名都已经传到其它郡城了,我若是嫁给了此等小人,岂不是被竟京其他女娘笑话吗?我不干。”
  珠儿知道她是为了许卿湖,所以每次有人上门提亲她都会去找萧玄闹上一闹,为的就是不想嫁与旁人。
  “小姐,前些日子竟京传闻这么厉害,你一点儿都没听到吗?”
  “什么传闻?”萧淳疑惑地看向珠儿。
  珠儿瞧了瞧守在旁边的两个丫鬟,厉声把人呵斥走了,这才弓着身子,凑到萧淳的耳边,用手挡着嘴巴,生怕漏出一点儿声音让别人听见了,谨慎道:“传闻说许府君一直不婚娶,是因为身患顽疾,不能婚娶。”
  萧淳没听说过表哥身患顽疾的事情,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道:“表哥得了什么病?”
  珠儿再一次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她才说:“许府君不举,谁嫁给他就会守活寡,所以他才一直不婚娶的。”
  “胡说八道。”萧淳气怒地推开珠儿,恶狠狠地警告她说:“你若再敢诋毁表哥半句,我绝不轻饶你。”
  珠儿连连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说的小姐,实在是外人穿得厉害……”
  萧淳向来就听不得别人说她表哥一句不好,此时气糊涂了,道:“旁人胡说八道什么你就信什么吗?长不长脑子啊你?完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待潘逢贵走了之后,萧玄让人把萧淳叫到大堂去了。
  萧淳知道她爹定然会说潘慧提亲一事,但她没想到的是萧玄居然应了这门亲事,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你答应潘逢贵了?”
  萧玄语气平缓道:“嗯,潘侍郎为人勤恳,他虽祖上是靠着行商发家,但是能跻身户部也足以见得他有本事,比其他世家子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嫁给他你定然不会受苦。”
  萧淳当下就染上了哭腔,道:“我何时说过我要嫁给他了?要嫁你嫁,我反正不嫁。”
  “胡闹,”萧玄顿时变做严厉的神色,道:“我既已答应了潘侍郎的提亲,岂容你反悔的道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没得商量。”
  “我不嫁,爹爹若执意逼我,我宁肯削发为尼。”萧淳道。
  “你去啊,我倒要看看哪家道观敢收你,只要敢收,我就敢放火烧了道观,”萧玄态度强硬,不容反抗,道:“你如今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再说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坏了规矩?”
  萧淳也是丝毫不让,道:“要嫁我也不能嫁给潘逢贵那样的无耻小人。”
  “那你想嫁给谁?”萧玄不悦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想嫁给许锦侯,可他呢?他有半点把你放在心上吗?”
  萧淳摇摇头,仍旧偏执地自说自话:“等表哥功成名就之后,一定会来娶我的。”
  “他要娶你他早来了,若他真对你有意,那他为何从未跟我提起过要娶你的事情?傻淳儿,直到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他只是碍于自己在尹安没有大的作为才会不来提亲的,等他有了本事之后肯定会来的,爹,你不要把我嫁给潘侍郎。”
  “等他有本事,等他有本事你爹就要人头落地了,当年我带人抄了许家,杀了许家上下几十余人,你也不好好想想,等他有本事了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到时候他还会娶你这个仇人的女人吗?”
  萧淳一直麻痹自己忽略掉那段往事,萧玄的那一番话无疑提醒了她她和许卿湖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血仇,但她仍然心存希望许卿湖能来娶她。
  “不,不会的爹,前尘往事表哥都已经淡忘了。”
  萧玄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不免觉得他这个女儿已经昏庸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直接撂下狠话,道:“许锦侯不过区区一个尹安太守,尹安那穷乡僻壤的地儿什么都没有,再加上他是罪臣之子,我就是杀了他朝堂上也没人为难我,如果你不嫁给潘逢贵,许锦侯就死定了,我说到做到。”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尽管她恨透了潘慧,但是一听说自家老爹说要杀了许卿湖,她便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萧玄就立马下令派人去杀许卿湖。
  天晚时,萧淳气愤地砸乱了闺房里的全部,就连那对她珍惜非常的一对玲珑瓷花瓶也被砸了个粉碎,那花瓶碎了一段的乒乓声听得房门外一干丫鬟的心头都跟着一颤,都悬着心怕下一秒那些东西就会砸在自己脑袋上。
  珠儿也如履薄冰地站在萧淳的房门外不敢入内,她从未见过萧淳发这么大的火,萧淳虽然脾气坏了些,但是很少会哭,以至于珠儿听见屋子里头痛哭的声音之后,一时间竟愣了愣,更加不敢往她闺房中踏一步。
 
 
第86章 翻天
  宁东的战事刚缓和不久,狼泉那边就告急了,好在有李剑把守,曹错当然想借着这次机会挣脱竟京这处牢笼。
  但是自收复寒北之后,不光太后一党忌惮他,就连诚宜帝也或多或少忌惮着,虽然诚宜帝和梁太后的观念立场总是相左,但是在把曹错留在竟京一事上,他两倒是难得地保持一致。
  倒是长公主曹千黛是个明白人,但是自从高祖死后,她就长年深居长春宫为她的父皇诵经,之后的年岁她从未踏出过长春宫半步。
  诚宜帝登基后去看过她几次,明明曹千黛不过比他大了一岁,发间就有了白发,诚宜帝一想定是父皇的崩逝让她悲痛欲绝导致的,他还想过给曹千黛找个好人家冲冲喜,说不定还能免了她日后的悲苦,当曹千黛想也没想就回绝了,铁了心余生都要在长春宫度过。
  曹千黛虽从不踏出长春宫,但她身旁的贴身侍女日日都会照常外出,所以皇宫里有什么动静曹千黛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从不参与,从不过问。
  侍女一边擦拭着台上散落的点点香灰,一边说着白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道:“狼泉那边告急,朝中大臣都拿不出什么主意,倒是世子自荐前去增援,却被皇上和梁氏相互照应着给糊弄过去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当侍女说起狼泉那边有异动时,曹千黛敲打木鱼的手顿时停住了,狼泉能安宁多日全靠李剑和他的骑兵,凭他一人就在宁西与厥北之间铸起一刀如铜墙般坚硬的屏障。
  只可惜人都有老的时候,即使不服老,也终究无法抵挡青春不再,李剑不是非要留在狼泉才能彰显他的本事,他这样的人,无论在狼泉还是其它的什么地方都能大显身手,但是狼泉却离不得他,一旦李剑不在,厥北各部的铁骑突破狼泉易如反掌。
  如今李剑膝下既无虎子,也没有心腹大将,他不光要指挥作战,还要侦查形势。
  要解狼泉的燃眉之急,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竟京放人去增援,诚宜帝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敢放,如果放了曹错去狼泉增援,他若再立奇功,定会威胁到皇室,如果放陆吉前去,陆长宇没了顾忌,也是一个心腹大患,他们两留在竟京皇帝才能安心些,。”
  侍女:“世子是皇帝的亲侄子,陆吉不善骑射,他二人在不在竟京都不会有太大变故。”
  曹千黛:“送错儿离开竟京,他若再次立战功,枫儿在东宫以太子的身份自处定然不太平,若是让陆吉前去,且先不说他有没有真本事,但他只要一只脚踏出竟京他爹陆长宇便再无压制,虽说陆长宇已经中风了,但毕竟是只老狐狸,拿不准他是真中风还是假中风,把陆吉扣在竟京陆长宇定然不会轻举妄动,陆吉若是离了竟京,不光狼泉异动,恐怕涵南也不太平,此事为难,皇上英明一世,想来自有论断。”
  曹千黛声音浅浅的,不紧不慢,话音一落她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拇指熟巧地拨弄着佛珠,点燃的香的味道在大堂内散开,绕梁盘旋,越升越高,她在缕缕薄烟中是那样安静,天大的事情发生都扰不到她的清净似的。****竟京难得有一连几日大晴的好天气,这日曹错与梁庭远一同喝了酒,关于“账本儿”话没有套出来半句,倒险些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梁庭远道:“皇上原先器重梁庭轩,那是给我长姐太后的面子,但是现在不同往日了,你还记不记得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梁庭轩的?”
  “这我如何能知道?”曹错放下筷子,面露惊讶之色,道:“你今日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皇上疏远梁尚书一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梁庭远身子往前倾了些,放低了声音,道:“五年前的秋猎场上,皇上被刺客偷袭那次你还记不记得?”
  曹错道:“这我倒是记得,但秋猎场上的事和皇上疏远梁尚书一事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还关联得不少,”梁庭远道:“当时这是闹得满城皆知,只可惜三司办事忒窝囊,好些年也没查出幕后主手是谁,除了蔡氏父子二人就没有其它的线索,此事要说简单也简单,要说复杂也复杂。”
  曹错觉得他这话模棱两可的倒是有意思,笑道:“哦,这怎么说?”
  梁庭远:“蔡氏父子都在丞相府上当过差,所以要说此事和丞相有关系说得过去,但是蔡氏父子祖籍是汴东,再加上梁庭轩当时的反应,要说此事和梁庭轩有关系也说得过去,这么一想是不是就简单了许多?”
  “那要往复杂了说呢?”
  “我能想到这些三司怎么可能想不到?”梁庭远笑了笑,道:“一边是权势滔天的丞相,一边是只手遮天的梁庭轩,你说三司的人敢开罪哪个?这事儿就复杂了吧。”
  曹错也跟着笑了,随后喝了口酒,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只不过有两个词儿用得不对。”
  梁庭远不禁好奇起来,问:“哪两个词?”
  “权势滔天和只手遮天,”曹错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大家都是给皇上排忧解难的,皇上是谁?皇上就是咱们的天,谁要是妄想‘滔天’和‘遮天’,就是罪该万死,其心可诛,你说是不是,梁侍卫?”
  梁庭远咽了咽口水,道:“世子说的是,这词儿确实用得不合适,那些个想翻天的逆贼,可不是罪孽深重嘛。”
  从酒楼出来出来之后,梁庭远坐上了轿子,道:“晚上风大,若世子不嫌弃,可以和在下一道回去。”
  “用不着,酒喝多了脑子不灵光,”曹错扶稳了腰间的佩剑,道:“正好走几步清醒清醒,改日再一同回去吧。”
  打发走了梁庭远之后,曹错摔碎了从酒楼里带出来的酒壶,这酒喝得一点儿都不畅快,自打回了竟京之后就没有一件如意事,今天尤为不如意,不仅是他白日在朝上的自荐被皇上闪烁其词地糊弄过去,就连晚上和梁庭远一起喝酒也没探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这酒喝得,也忒没滋味儿了。
  栓在一旁的马儿看着曹错,曹错竟然从马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可怜的意思来,尤其是在酒楼灯火的映衬下,这马儿的眼神越发的怜悯起来。
  曹错摇晃了几步,不悦地走过去,嘀咕道:“怜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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