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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陆景渊做的饭了,如今吃来倒比从前更胜一筹。
  “许久未做,也不知生疏了没有。”陆景渊看他吃得开心,眉眼又舒展了几分。
  “你尝尝。”谢樽舀起一勺喂到陆景渊嘴边笑道,“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偷偷进修了?哎,也不知是谁有幸吃到我家殿下做的粥。”
  “只有你一人。”
 
 
第145章 
  “好吧, 原来是我啊。”谢樽心情大好,将粥水扒了个干净,“还有一两个时辰天才亮, 休息一会儿吧。”
  谢樽说着将空碗放到一边,又掀开被子拍了拍床板, 示意陆景渊赶快上来。
  “……”陆景渊轻叹一声,最后还是妥协了。
  与此同时,武安侯府
  到了后半夜风雪已停, 赵停林皱眉站在府门前指挥着侍从们扫雪, 目光时不时扫过暗巷尽头。
  侯爷昨日传信说已然回到长安, 不日便会归来,可他等了足足一日都没见到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若是再没什么消息……
  在他沉思之间, 阶下扫雪的侍从突然像看见了什么鬼魅一般惊叫一声,赵停林神色一肃, 立刻回神警惕地向黑暗处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自黑暗中缓缓走出,他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衣袍沾染的风雪早已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壳。
  “侯爷?!”
  听见赵停林的声音,赵泽风缓缓抬头向他看去, 疲惫的双眼中空无一物。
  武安侯府很快兵荒马乱了起来, 赵停林宣了大夫来为赵泽风包扎手上的伤口,自己则是守在一侧看着始终垂头一言不发赵泽风。
  这是他第一次见赵泽风这副样子。
  从前赵泽风不论遇到了多大的挫折,承受着多大的悲伤, 心中都仍然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支撑他重新站起, 走上复仇之路。
  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看着赵泽风这副模样,赵停林已经知道了他此行的结局。
  赵停林心中一片酸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下去吧。”赵泽风收回手,看着自己虎口处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淡淡道,“除了赵停林,全都出去。”
  在城外发泄了几个时辰,摧毁了数亩枯林,他现在终于算是冷静下来,可以坐下来好好想想之后该如何行事了。
  大夫侍从很快退了个干净,房间中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侯爷……”赵停林担忧地看着他,“可要按原本的计划,将此事告知陛下?”
  赵泽风一时没有说话,他十指搅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此刻他心中的痛苦与纠结:“你觉得若是陛下知道了,盛怒之下他有几成可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赵泽风又立刻别开脸哑声掩饰道:“我是说,我有几分可能不受牵连?”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谢樽有问题,却隐而不报,把对方的异常全都截留在了自己这边,一丝一毫都没有流到陆擎洲的桌案上。
  若是被陆擎洲知道了,他……百口莫辩。
  “而且,我们已经杀不了他了,不论是出于局势还是其他,若是他死了,会有不少麻烦。”
  以谢樽如今地武功,赵泽风实在想不出什么正面手段可以截杀谢樽,除非用药用毒,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其性命,但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好歹他仍在我们监视范围之内,若是贸然动手,一击不成让他隐匿到暗处,麻烦就大了。”
  “现在陛下已经因为武威自重一事起了防备,他现在进退不能,已经足够了。”
  赵停林看着他,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谢樽和赵泽风在太原的那段时光里近乎形影不离,默契地令人羡慕。
  也看着赵泽风在谢樽“离世”的那些年月里沉默着东奔西走,为谢樽收集洗冤的证据,最终跪在中正殿上为谢樽正名。
  赵停林有时会怨恨谢樽为何要如此绝情,但最终却发现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他只能看着那些怨恨化作让人溺毙的窒息和绝望,给予身处其中的人无尽痛苦。
  连他都是如此,不敢想象赵泽风究竟处于怎样的痛苦之中。
  或许只有时间能抹平一切伤痕。
  “所以……侯爷打算一错再错,让一切维持原样吗?”赵停林缓缓问道。
  闻言,赵泽风所有的话戛然而止,他十指紧攥,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星星点点的血迹渗出纱布,他却恍若未觉。
  “不,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想到一个能让谢樽远离这一切,又不伤及性命的办法……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想要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
  和之前一样,谢樽自打回到长安便无事可做。好在今年冬天多是晴日,谢樽感觉自己身体万分爽利,精神头也好得不得了,就不必每日闷在暖阁里避寒长蘑菇了。
  于是谢樽闲来无事便带着一溜眼线出门东逛西逛,偶尔还去骚扰……哦不,拜访拜访他那些个师长亲友。
  十年如一日忙得根陀螺似的应无忧等人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将他给轰了出去,就差在府门前挂上个武威侯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这是谢樽四年来最轻松的一段时光,唯一的遗憾便是他明面上仍是陆擎洲的宠臣,陆景渊的政敌,因此两人只能和从前一样偷偷摸摸地在府中相会。
  时光疏忽而逝,一转眼院中红梅又绽,冰雪融化,春水奔流。
  “昨日我和星辰出去冰钓了,哎,和从前一样,我就钓起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鱼,真不知道它们跟我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你都想半天了,快点儿。”谢樽没个正形地卧在榻上,催促着对面姿态优雅从容,一举一动皆是皇家风范的陆景渊赶快落子,别在那耽搁时间。
  “哥哥自小就没钓上过一条大鱼,理应习惯了才是。”
  “你让我怎么习惯?你知道星辰钓上来多少吗?”谢樽猛地坐起,万分不忿地锤了一下身上的绒毯,
  “他钓上来整整一篓!”
  “我的才刚刚把底给盖住,他的都冒尖了,我这师父的面子往哪放?”
  陆景渊悠悠落下一子,有些好笑地给他递上了一块枣糕:“那你想如何?要不下次我让薛寒潜到水下去帮你挂鱼?”
  “你在说什么胡话。”谢樽白了他一眼,“星辰又不是瞎子,薛寒那么大个活人在水下他会看不见?”
  “算了,他钓上来和我钓上来也没什么不同,反正最后都是进了我的肚子。”谢樽说着又躺了下去,虽说今年是个暖冬,但他这畏寒的身体还是要多加注意。
  “你昨日没来真是可惜,钓上来的鱼一出水就被清理干净架上了火,那叫一个香!”
  “说起吃……”陆景渊敛眸看着棋盘,想了半晌才落下子去。
  倒不是因为棋逢对手,而是因为谢樽压根就没想好好下,这么一来要是是他认真起来,这战局结束便不过顷刻之间,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等到开春我们去城外踏青,找些沙蚬河虾做河鲜粥如何?我记得你很喜欢。”
  “可以啊!”谢樽瞬间来了精神,“就是要躲过眼线得费些心思。”
  毕竟他连出门吃个馄饨,都能有五六道灼人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来,要是外出踏青……跟着他的眼线至少得翻上个两三倍。
  “无妨,我会安排好一切。”
  纵然谢樽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能多持续一段时间,但这世间万事总是不遂人愿。
  两个月后,在那个春水生波,万物生发的季节,圣旨中所言的北境使节终于姗姗来迟,这也标志着长安城难得的平静再次走到了尽头。
  未等谢樽吃上那碗河鲜粥,麻烦就找到了家门口。
  朱雀门前,左右骁卫已然金甲长戟列队两侧,往日里喧闹的要道此刻一片肃穆。
  陆景潇头戴多宝金冠,身着绣金玄衣站在前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只是若是细看,便能在他眼中看到几分不耐。
  “还没来吗?”
  “回殿下,这个时辰,应当……应当是到了的。”礼部侍郎在他身旁抹着冷汗小声道。
  陆景潇闻言冷笑一声:“这完颜明洸当真好大的架子,让孤和秦王在这大太阳底下站着等她,当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小国无状,殿下息怒……”
  礼部侍郎话音未落,官道尽头便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位红衣女子策马而来,顷刻便已逼近。
  众人尚未看清她的面容,她那满是刻薄的声音便已传入耳中:“原来舅舅竟也有看岔眼的时候。”
  完颜明洸在离陆景潇两三丈远的地方猛地一拉缰绳,立于马上俯视众人,一身饰金的大红骑装明艳如火。
  她抬头扫视了一圈高耸的城墙,轻蔑道:
  “我瞧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城也不过如此。”
  说罢,她又看向了站在前列的陆景潇和陆景渊二人,唇角泄出一声讽笑:
  “连这王爷太子,都如此孱弱不堪。”
  这下,朱雀门上下是彻底一点声响都没了,这般赤裸裸地讽刺打脸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特别是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陆景潇,而且……这时候为首的他要是再不说话,虞朝的面子就彻底被踩在脚底了。
  他先是皱眉将完颜明洸打量了一遍,随即挂上了一抹温和的笑:“孤瞧姑娘隼冠貂裘,金刀银弓,想必便是那位闻名天下的十一公主完颜明洸吧?”
  要不是担心会被对面讽刺有眼无珠,他是打算直接将完颜明洸打为不知礼教的乞丐,然后带下去好好给这嚣张公主来个下马威的,可惜……
  罢了,不跟小姑娘计较,陆景潇在心底咬牙切齿,面上却仍是滴水不漏。
  “北境水土不俗,能养出公主这般女子。”陆景潇笑着赞了一句又道,
  “公主初来乍到,不知我大虞讲究君臣相宜各司其职,也不知桀骜好勇非人主之道,孤自当尽地主之谊,为公主好好解释一番。”
  “哼。”完颜明洸连马都没下,垂眸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太子殿下口才倒是不错,把这讽刺的话说得分外好听。”
  “少说废话。”完颜明洸懒得再跟他扯淡,开口便问,“武威侯呢?叫他出来给本公主瞧瞧。”
  “若是他不来……本公主今日便呆在这不走了。”
 
 
第146章 
  听见这话, 原本一直敛眸只作陪客的陆景渊突然抬眼向她看去,眼底瞬间结冰。
  陆景潇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昨日没睡好, 今日精神恍惚了。
  他沉默片刻才试探着问道:“方才风大,公主可否再说一次?”
  “武威侯谢樽, 怎么?你们这儿没这号人?”完颜明洸皱眉看着他们,神色不耐,“他不是已经回来好些日子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这完颜明洸玩得哪出, 陆景潇更是一脸莫名其妙。
  谢樽人是回来了没错, 但人家这会儿正在府里躺得舒服呢,不像自己和秦王那么命苦,被一封圣旨打发来伺候你这刁蛮公主。
  而且父皇让他和陆景渊来接完颜明洸,已经是给足了这位公主面子。谢樽只是个侯爷而已, 完颜明洸要他接渡岂非自降身份?
  哦,仔细想来她还顺便把他和陆景渊踩了一遍。
  看来这完颜明洸真是被宠坏了, 不过想想也是, 她可是安车骨王完颜昼的亲妹妹,刁蛮一点也能理解, 左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虽不知谢樽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位公主殿下,但多叫个人来作陪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景潇乐得有人来跟共苦, 当即便打算差人去把谢樽叫来。
  但陆景潇才刚刚抬手,始终沉默不语的陆景渊突然上前一步,止住了他的动作。
  “殿下有所不知, 若无敕令,武威侯无权接引外宾。”
  “若殿下执意要武威侯前来接引, 便请在此静候片刻,本王遣人去宫中讨上一道圣旨,殿下自能得偿所愿。”
  “本公主不过想见他一面,也需要这么麻烦?”完颜明洸垂眸看着他,脸色不太好看。
  眼看那傻太子都要同意了,这秦王横插一脚做什么?还把这等小事说得那么严重,若是闹到陆擎洲那里,多少显得她有点不识好歹。
  “若只是如此便简单许多。”陆景渊轻笑一声,“待下榻驿馆,殿下自可往武威侯府递上请帖,邀武威侯前来一叙。”
  完颜明洸盯着那双瞧上去清雅温和,实际却半点温度都没有的眼睛缓缓道:“若本公主说都不呢?”
  “那殿下自便,我等无能为力,只能入宫将情况据实以报了。”
  陆景渊后退一步,眼神嗖地射向杵在那儿半点用都没有的礼部侍郎,示意他可以鸣金收兵,起轿走人了。
  礼部侍郎冷汗直流,他目光犹疑在陆景潇和陆景渊之间,见太子半天也没有出言反对,便立刻挥手让翎卫仪仗通通动起来。
  反正出了问题有太子和秦王顶着,他听话就行了。
  “等等!”完颜明洸脸色难看,看着陆景渊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你们就这么甩手走了,本公主怎么办?”
  这会儿陆景潇也回神了,觉得刚才受了完颜明洸冒犯,还差点答应对方无理要求的自己分外丢人。他示意礼部侍郎走快点,又微笑着看向了完颜明洸为她指了条明路:
  “公主殿下自可遣人入宫,求旨择心意人选前来接引。”
  “且慢!”远处官道上忽地传来一声大喝,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形魁梧,五官深邃的高大男子策马而来,身后还跟着一队不见尽头的豪华车队。
  陆景渊微微挑眉,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动作,然后退到了陆景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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