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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穿越重生)——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7:48:25  作者:番茄加糖
  然后就被明景宸在手背上打了一记,“走错了,往左边去。”
  “得嘞。”高炎定拉紧缰绳,驱使马儿调转方向往左边奔去。
  十余骑在夜色沉沉的街道上风驰电掣,偶尔遇到呼啸来去的戎黎士兵却没遭到丝毫阻扰,想来此时广场那边正打得如火如荼,这些人是赶着去救场的援兵,根本无暇管旁的闲事。
  明景宸指路,二十余人横穿月煌城来到老妪的住所。
  老妪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她家中的奴仆开了门将他们放进了院子,又安排了人将他们的马匹牵到别处喂养。
  素光的居所藏在巷子里头,没有左邻右舍,只要小心谨慎些,并不会惊动外人。
  这倒是大大方便了他们。
  奴仆将他们带入一间宽敞的屋子,然后送了些水和食物过来后,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潘吉立刻带其余亲卫齐刷刷跪在高炎定面前,抱拳道:“王爷……”实际来月煌城之前,他一路上都是忐忑的,直到此刻,在再三确定高炎定还好端端地活着,没有缺胳膊断腿,他才稍稍心安。
  他收拾好激动的心情,将当初有人送了断臂去云州大营引起骚乱,再到明景宸出来稳定人心,受谭妃所托来戎黎打探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番。
  明景宸猜测等潘吉说完,高炎定应当会交代一些事,其中很多可能不适合他这个外人来听,所以他干脆知情识趣地先一步退了出去,去找方才的奴仆,和他讨了些干净的布料,又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然后拿着热水、剪子、匕首、纱布回到了之前的屋子。
 
 
第99章 灯下治伤
  门没关紧,留了一道缝儿,屋里桌子上放着一盏烛台,蜡烛烧了一半,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火光被跟进来的风吹得摇曳闪烁。
  潘吉他们不在,明景宸猜测应当是高炎定有事派他们出去了。
  高炎定支颐靠在桌边闭目小憩,手边放着几瓶金疮药,想来是潘吉他们留下的,地上还扔了几截断裂的镣铐。听到门开合的动静,他立马警觉地睁开眼,见到是明景宸,眼里的锋芒立刻柔软了下来,像是月光照在秋露上,湿漉漉中带着缱绻的凉意,无端有些让人无法释怀的粘稠与缠绵。
  “你回来了?”高炎定没等他靠近主动走上前将水盆等物接手了过去。
  明景宸事先掺了冷水在里头,此刻温度适宜,不会过分得烫手,高炎定将东西放在桌上后回身望他,没想到他仍旧站在门槛边,似乎没有要进来与自己独处的打算,只潦草地道:“这边缺医少药,你的伤不好再拖,你先上药,晚些等这家的主人归来,我再去与她说大夫……”
  “你在戎黎王庭还有认识的人?”高炎定打断他的话,浓长的眉毛深深蹙起,在眉心形成两道褶皱,像是横跨在南北两地的大江天堑,令原先温情脉脉的五官变得有些冷峻。
  明景宸对于老妪的存在没打算隐瞒,坦率地“嗯”了一声,然后先发制人地反问他:“怎么?需要我告诉你当初结交的来龙去脉么?”
  高炎定心头一堵,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他终究心里不畅快,觉得明景宸周身笼罩的迷雾随着自己的探索,非但没能散去多少,反而越来越浓重了。
  这让他越发地不安,担心自己某天会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高炎定的沉默,让明景宸有些恼火,觉得真是白瞎了自己千里迢迢来救他的艰辛,结果这混账对自己的怀疑仍旧根深蒂固地扎在心底。
  哼!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想到这儿,怒意裹挟着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不断翻腾鼓噪,明景宸眼尾染上薄怒的红,眼睛亮得惊人,像是雪夜里的灯火,看得高炎定灵台一清,瞬间从郁结的恍惚中走了出来。
  见人转身要走,他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拉扯住对方的手腕,可怜巴巴地道:“我背上也伤着了,很疼,方才还裂开了,你得留下来帮我看看。”
  一灯如豆,明景宸将灯芯剪去一截,烛光跳跃着一下窜高,煌煌耀目,险先闪花了高炎定的眼。
  他眨了眨眼睛,等眼前光斑退去,就见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正把布巾往温水里浸透、绞干,稍许,对方斜眼朝自己瞥来,高炎定得逞地勾起嘴角,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迅速脱了下来。
  昨夜天黑瞧不太真切,粗略一看已是伤痕累累,如今点了灯细观,更为震撼。
  只见他露出来的上半身纵横交错地遍布着各种伤痕,有的积年日久,变成暗色的一道道扭曲不平整的痕迹,有的是近日在戎黎受的新伤,鞭伤、烙铁、刀斧,各种刑具,伤口千奇百怪,有的已经愈合了一半,严重的早已溃烂发脓,皮肉外翻着像是一张张合不拢的嘴,骇人至极。除此之外,肩项上因为大枷的压迫形成一片可怕的青紫淤肿。
  “怕不怕?”高炎定竟还笑得出来,嬉皮笑脸地问他。
  明景宸轻嗤一声,脸上冷冰冰的,如同寒冬腊月里被霜雪覆盖的梅花,“不怕,就是怪恶心的,可别长蛆了。”嘴上冷言嫌弃,手上力道却轻柔了不少。
  可即便这样,当温热的布巾落在皮肤上时,高炎定仍旧应激地战栗了一下,他薄唇紧抿,脸上的调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景宸花了许久功夫才将他上半身擦拭干净,中途还出去换了趟水,做完这些他将已经看不出原先颜色的布巾扔回水盆中,然后拔出匕首在烛火上反复灼烤,匕首的冷锐映着他透亮的黑眸,竟教高炎定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哪一者更锋芒毕露。
  明景宸道:“我倒忘了寻根软木给你。”
  高炎定不以为意,在乱糟糟的桌上搜寻一番,把匕首的短鞘衔在嘴里,含糊道:“这个就挺好。”
  “可别把牙绷了。”那短鞘表面虽包了一层蟒皮,但并没有想象中的软和,反而经过特殊处理后如铜铁一般硬邦邦的,明景宸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见对方浑不在意,便也随他去了。
  他对着高炎定肩头的一处伤比划了两下,“忍着。”话音方落,匕首快狠准地没入皮肉,发出“噗嗤”一声钝音,高炎定闷哼一声,额头密密麻麻全是冷汗,他浑身肌肉紧绷若弓弦,牙齿死死咬住蟒皮短鞘,愣是没痛叫出来。
  明景宸全神贯注地将腐肉一一挖去,等伤口里流出鲜红的血后,立马将止血的药粉并金疮药倒在患处并用纱布包扎好。
  这还只是一处,等他将高炎定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包扎妥当,高炎定已经浑身湿透,汗水黏着在肌肉线条上,在烛火下泛着莹亮的光泽。
  明景宸好不到哪儿去,也出了一身的汗,他抹了把额头,将匕首上的碎肉抖落,在水中洗干净后用布擦拭干净,再次放在火上灼烤。
  从白日到现在他片刻未有歇息过,方才精神过度集中还不觉得,现在松懈下来后只觉得眼前一阵昏花,险先站不住脚。
  高炎定一把环住了他,紧张道:“怎么了?”却被推开。
  明景宸强撑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过了片刻,那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才彻底退去,抬眼就见高炎定一副高度戒备的紧张模样,不由心下一软,“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高炎定肉眼可见地松懈了下来,笑道:“夜深了,快去休息罢。”
  明景宸摇摇头,“你腿上的还未处理,我去换盆水。”说着端了盆跑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直等他回来,却不经意中撞上对方眸色深沉的目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高炎定先望了眼他身后的门,见门扉关得严实,突然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然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明景宸:!!!
  高炎定将腰封扔在了桌上,又镇定自若地将外裤脱了下来,露出一双线条流畅紧实的长腿,上面鞭痕斑驳,脚踝处还有被镣铐勒出来的痕迹,虽没有上半身来得可怖,却也着实凄惨。
  他大大方方地坐回椅子里,“你来。”
  明景宸有点后悔刚才没听对方的话早些回去休息,现在反而落到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手里拿着布巾和匕首慢慢靠近高炎定。
  对方穿着亵裤坐在那儿,中间那个部位分量十足,显得鼓鼓、囊囊,沉甸甸的硕大一块,格外显眼。
  明景宸心道,这家伙倒是颇有傲人的资本,只可惜是个断袖。
  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流星般飞速地划过,没等他抓住就早早地湮灭在虚无之中,令人费解。
  等他反应过来察觉自己竟然因为那玩意儿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高炎定面前,傻乎乎地发愣,顿时羞臊难当,如同一只被滚油煎得香酥里嫩的鹌鹑,浑身冒着滋滋的白烟。
  为着这点恼羞成怒,明景宸突然想用手上现成的利刃给这家伙来上一劳永逸的一刀。
  仿佛心有灵犀,高炎定倏忽打了个冷战,前一刻还认为明镜宸微红的脸庞漂亮得过分,此时却只觉得对方的目光让他浑身发毛,他下意识并拢了大腿,假意咳嗽了一声,道:“景宸,再不快点水都要凉透了。”
  谁知,对方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柔情蜜意”,下一刻就“冷酷绝情”。
  “你自己看着办罢。”说完,将东西扔在高炎定身上,推门扬长而去。
  “……我是不是逗弄得有些过了……”高炎定后知后觉地将盖在自己脸上的布巾扯下,喃喃自语,忽觉有什么东西冰凉尖锐地烙着大腿根处的软肉,低头一看,吓得一骨碌跳将起来,动作之大还把屁股下的椅子撞翻了,那抵着自己要害的要命东西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只见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躺在那儿,锋刃处闪着银亮的寒光。
  高炎定后怕地一脚将其踹得老远,发泄完后又觉得憋屈,抬脚要踹桌子,可顾忌着会被明景宸听到的可能,中途又把抬起的脚收了回去。
  想了想,又灰溜溜地去把匕首捡了回来。
  他懒得仔细去处理腿上的伤,便将金疮药一股脑儿倒在腿上揉搓了几下就算完事了。
  穿上裤子,高炎定又变回人模狗样的镇北王,他推门而出想去找人,却不想对方压根没走远,正负手站在门外不远处对着夜空出神,听到“吱呀”声,回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高炎定觉得明景宸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从自己双腿间晃过,他立刻虚张声势地挺了挺胸膛。
  “还不睡?”
  “这么快?”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口。
  “一点都不快!”
  “等人。”
  高炎定挠挠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实际心里乐开了花,“等我?”
  【作者有话说】
  咱们周五见~~~
 
 
第100章 苦肉计策
  结果明景宸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不是。”
  斩钉截铁,毫无迟疑。
  高炎定从来没如此丢脸过,一颗心在醋海上颠簸,连带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他阴阳怪气道:“你外头认识的倒是多,如今等的又是哪一个?”
  明景宸莫名其妙,怀疑高炎定是不是被戎黎人打坏了脑子,所以说话如此不中听。
  不过见他胸口露出裹伤的一截纱布,便大度地不与他多做计较,“我在等此间主人,她是塔尔汉的阏氏。”
  高炎定想起那群坐在彩车上的莺莺燕燕,脸色立马黑如锅底,想到如今塔尔汉新亡,如果不拦着点,他的妻妾真和明景宸发生点什么,那还了得!
  他顿觉如临大敌,“我同你一块儿等。”
  明景宸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高炎定更不爽了,泡在醋海里上下翻腾,他拽住明景宸就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道:“外头凉,去屋里坐。”
  明景宸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没想到对方脸色立马白了三分,连嘴唇都在打哆嗦。
  他快步走上前撩起高炎定的衣襟一看,只见臂膀上缠的纱布透出一片刺目的鲜红——这是伤口又崩裂了。
  这回不用生拉硬拽,明景宸便主动跟着回到了屋子里,将他上衣退下来重新包扎,完事后仍不放心,干脆又撩起裤子看他腿上的伤。
  不看还好,一看只觉得两眼一黑。
  血污混着未完全化开的药粉黏着在伤口上,高炎定的两条腿在他看来和正月里屋檐下挂着的猪蹄膀没什么两样。
  难怪这么快!明景宸心头火起。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可一世的镇北王缩了缩脖子,焉头巴脑地将裤管往腿根卷高了些许。
  谁知,明景宸却指着角落里的长条凳道,“搬过来,趴上去。”
  高炎定乖乖照做,只是他身材高大健硕,这长条凳又窄又短,想要在上头保持平衡竟比在马背上耍大刀还要艰难百倍。
  但他现下不敢有丝毫违抗,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在上头趴好。
  得亏他脑门后没长眼睛,压根不知道此刻自己撅着腚的模样有多奇怪。
  明景宸这回可说不上“温柔”了,不论是擦洗还是上药,手上没减半分力道不说,连割溃烂伤口的出刀速度都比刚才慢了许多。
  这是存心要高炎定多痛上一会儿,也好长长记性免得今后好了伤疤忘了疼。
  高炎定从条凳上晃悠悠地站起来,脸上苍白若纸,声音有气无力,“景沉,我好疼。”
  明景宸将水泼在院子里,听他话里尽是委屈,冷笑道:“知道疼就对了,我还当你不知道疼呢。”
  高炎定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连忙打蛇随棍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你等的人还没回来,我又疼得没法休息,你陪我再说会儿话罢。”
  说着又记吃不记打地上前去拉人家的手,好在这回明景宸顾虑着他的伤虽然不怎么情愿,但好歹还是相安无事地与他重新坐在了烛台边。
  明景宸见他只顾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薄怒顿生,原先他不想直白地过问他的计划,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他带着挖苦的意味问道:“你的盟友擅作主张坏了事,你不会就这样吃下哑巴亏听之任之罢?”
  高炎定脸上有刹那的不自然,显然是被一语中的,“你如何发现我和阿图克私下结盟了?”
  明景宸给自己倒了杯水,抬眸之间的一瞥让高炎定有种自己愚不可及的错觉,只听他道:“你会被这么轻易抓住并且还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光是这点就让我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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