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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穿越重生)——朽鸢木

时间:2024-09-22 08:25:40  作者:朽鸢木
  鼻尖还能嗅到甜腻的香味,连栖指尖下意识触碰了下脸颊。
  温热的,应该没有喝醉。
  他这样想着。
  但还是突然起了身,面对李鲤的询问,他也只是说去个卫生间。
  其实连栖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吹风,露台上做着一架秋千,周围花藤缠绕,就像童话故事中公主专属的秋千,微风拂过,好像吹散了些许朦胧。
  连栖揉了下鼻尖,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树立的画架。
  他愣了下,画纸上还有半幅未完成的秋千画稿。
  好像误入了别人写生的地方。
  连栖慢吞吞反应着。
  这一大片别墅区都是互相串连的,刚刚也是胡乱走着,也说不定自己不小心走到别人的领地了。
  想到这里,连栖往后退了几步,趁着人还没回来,他先原路返回吧 。
  没想刚要转身离开,就直直撞上举着颜料上楼的青年。
  颜料盘险些打翻,好在他扶稳了。
  连栖立即先出声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
  青年温润嗓音响起,这一刻却是两人都愣了,连栖抬起头,映入一张清俊面容,对方一身水碧色不规则衬衫,搭雪白长裤,这张脸实在是过于熟悉。
  “……林医生。”
  连栖试探性开口。
  “连小少爷。”
  林鹤至把手中的颜料搁到一旁,他弯眸浅笑,嗓音清雅:“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
  连栖老老实实回答。
  他又把视线悄悄落到那副未完成的作品上,少年神色迟疑,最后还是轻轻问道:“这是林医生画的吗?”
  “是,也不是。”
  林鹤至说话模棱两可,他看着少年露出迷茫的神色,笑了一声。
  “这是我朋友的草稿,他不要了,我这才敢拿来练手涂色。”
  连栖总觉得这幅画的绘画风格很是熟悉。
  他心里好像有了一个人选,但又迟迟不敢下定决心。
  “林医生的朋友……是叫李珀吗?”
  最后连栖还是问了出来。
  林鹤至一愣,他愕然的表情是下意识的,作为心理医生,他对人的细微表情变化格外敏锐,少年眼底一开始的惊讶,紧张到现在隐约的期待,都不是作假。
  他不知道少年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好友的,但也没有欺骗对方的必要。
  林鹤至点了下头:“就是他,小少爷认识他吗?”
  听到意想之中的答案,连栖的内心却并未如预想那般安静下来。
  他没有忘记,前世李珀从楼上一跃而下,隔着铁栅栏,他的眼睛忧伤而平静。
  连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一句话,对方毫不留情仰头而下。
  彭。
  连栖瞳仁骤缩。
  他的眼前空留下一阵血光,像绽放了一朵绚烂的花。
  残留的果酒甜香也无法驱散,连栖抬起头,拂过一阵晚风,他唇张张合合,浅色眼眸里蕴着许多林鹤至看不懂的情绪。
  好半晌,才听到少年干哑着嗓音开口:“他画画很厉害。”
  “是啊。”
  林鹤至识趣没询问过多,只附和着少年的问题。
  “他前段时间还刚得了奖,真的很厉害。”
  留给连栖印象深的人很少,前半生他浑浑噩噩,来来往往的人都像一汪泼下的水,蒸腾了,挥发了,曾经冷冰冰缠绕在身上,驱散不尽刺骨的寒意。
  他没有那个心思去记那么多,干脆随着自己。
  伤痛模糊了。
  但曾经有人带来的温暖,连栖就像筑巢的小鸟,小心翼翼叼着过冬的树枝,全都藏起来。
  他可以不记得曾经的苦痛,但他从没忘记曾经别人对他的好。
  杨则安比他大两届,是他的直系学长。而李珀恰好就是杨则安的同学,一开始连栖对他的了解仅限于那一幅幅得奖的优秀作品,以及导师赞不绝口的夸赞。
  后来杨则安成了他的男朋友。
  他很忙,连栖第一次参加画展,第一次比赛杨则安全都不在。
  连栖手忙脚乱,突然有些想哭。
  是李珀耐心一点一点教着他,直到后来他们还保持联系,连栖时不时请教他一些问题,对方会认真回答。
  杨则安真的伪装的很好。
  把连栖骗了,把李珀也骗了。
  连栖被骗到别墅的那几天,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在那之前,他就听说李珀在一次比赛出现了重大失误,后面又曝出对恩师出言不逊,盗窃恩师创意等等黑料。
  最后一次见李珀的时候,他憔悴的两眼发青。
  连栖就在楼上,他听到楼下爆发的剧烈争吵声。
  他就看到李珀一个人站在一群人面前,举着手机威胁他们,如果不放人就报警。
  后来发生了什么?
  连栖不知道。
  但也就在两天后,他被杨则安他们带走,站在高耸的楼顶上。
  亲眼看着李珀一跃而下。
  他们一松手,连栖就瘫软倒在了地上。
  他神情呆滞,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少年眼神中的忧伤太过明显,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林鹤至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林鹤至一时间有些无措了。
  这段时间他来到岑家做事,难得休憩。
  由他来负责岑家夫人的情况,林鹤至也不敢大意马虎。岑家夫人年纪不大,生的相貌极美,但华丽外表下,内里腐蚀的只余下空壳。
  林鹤至算是岑厌引荐过来的,幸好还算及时。
  不然按照这个程度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根据好友的推荐,他来到这处度假别墅放松。
  却没想拿个颜料的功夫,就遇到了迷路的连家小少爷,如今小少爷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思考一番,林鹤至拨通了云澜的电话。
  听到这边的情况后,云澜反应极快,说了句稍等,直接就去找了岑厌。
  “小少爷,到楼下坐会儿吧。”
  猜到他喝了特酿的果酒,这里的果酒虽说没什么度数,但对于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来说,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喝过酒,还可能已经醉了。
  在楼顶吹风当然不可行,林鹤至扶住他的手,带着人往楼下走去。
  连栖眨了下眼睛。
  泛起的水雾模糊又转为清晰,他吸了下鼻子。
  他坐到沙发上时格外的乖,就这样微微低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是接受老师检查坐姿的小朋友,浅色眼眸静静望着。
  电话应声响起,林鹤至看到来电人名字后,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把电话递给他。”
  那头的人语气沉静。
  连栖懵懵仰起头,他结果递过来的手机,有些不明所以。
  但下一秒,听到熟悉的嗓音响起,他马上安静了下来。
  “宝宝。”
  岑厌先喊了一声。
  “你乖乖的,等我来接你。”
  可是……迟钝的大脑缓缓运作着,连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的。
  自己说要去卫生间,结果消失了半个多小时。
  李鲤他们应该都要担心了。
  连栖开始扒拉自己身上,想找自己的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但又一个手软,差点没有拿稳把手机一头栽到地上。
  果不其然,看到了李鲤的未接来电提示。
  连栖垂眸看了几秒,伸手重新拨了回去。
  李鲤几乎是秒接,她那边声音模糊变得清晰,应该是出了门去接。
  “栖宝,你怎么还没回来?怎么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连栖轻轻摇头,他想了一个理由,慢吞吞解释着:“刚刚有点喝多了果酒,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你等着我们去找你。”
  她一听这句话就着急,连栖急忙补充:“没事的,就是我可能要先离开了,有人来接我。”
  “……那好吧。”
  李鲤担忧的又补充了好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连栖捧着倒好的热水,小口小口抿着。
  他现在乖乖等着岑厌来接他,刚刚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连栖恍惚的想着,刚刚意识混沌,他不自觉就想哭。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岑厌知道他喝了酒,会不会骂他啊。
  连栖仰起头,楞楞想着。
  他立即抬手哈了一口气,发现只有一点点清甜的香气,应该闻不出来自己喝的是果酒。
  连栖倚在沙发上,他百无聊赖等着。
  脸颊的软肉挤下一个凹陷,额上的碎发自然垂落,遮住一部分眼睫,连栖后脑勺还扎着个漂亮的小啾,小腿耷拉在沙发地上晃了晃。
  门铃叮咚一响。
  仿佛受到刺激的兔子,连栖跟着迅速抬起了头。
  “……”
  连栖嗓音有些委屈巴巴:“岑厌。”
  门口来人不算风尘仆仆,但也能看得出是急匆匆赶来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睫毛垂下,遮住漆黑眼眸。
  他抬起手,少年就这样冲了过去。
  像小炮弹似的冲进了他怀里,连栖轻轻哼了两声。
 
 
第57章 愿望
  “他好像有点醉了。”
  林鹤至看着少年栽在青年身上,柔似无骨,提醒了一句。
  连栖自以为遮掩的很好,他眼眸阖起来,对于现在的连栖而言,过大的情绪波动很容易让人陷入疲惫,再加上酒精微妙的作用。
  岑厌指尖碰到他温热的脸颊,眼皮垂落。
  “宝宝。”
  他先喊了一声。
  连栖没有应声。
  大概忘了,连栖从前也是这样醉过一次的。
  岑厌拨开他额上的发丝,轻拍了下连栖的腰,哪怕有些迷糊,连栖还是明白他的意思,顺着对方的力道,双腿往上一勾。
  脑袋搁到岑厌的颈窝,连栖疲惫地半睁开眼。
  神色蔫蔫。
  岑厌单手托着他屁股,眼神示意了下林鹤至,他们先离开了。
  林鹤至推开门,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形高大的男人小心护着怀里人的头,弯腰把人送进了车里,又轻柔在额上落下一吻。
  夜色中车子扬长而去,林鹤至低垂下眸。
  连栖乖巧窝在后座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相比较于一些喝醉说胡话发酒疯的行为,连栖喝醉喜欢睡觉简直是格外乖巧。
  但同样的,他喝醉也不记事儿。
  从前连栖也误打误撞喝了半杯高浓度的威士忌,那晚岑厌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存那么多水,窝在他怀里,哭的安安静静。
  脸是烫的,岑厌微凉的指尖一碰,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连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圆圆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眸色浅浅,蕴了水光跟琥珀似的。
  岑厌从把人带到身边起,其实很少看到连栖哭。
  除非是生病了,难受了。
  岑厌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泪水落在他手上,沿着手背,一路蜿蜒落入袖口。
  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不需要挤压,就会落下水来。
  当时岑厌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他垂眸,只淡淡说:“怎么这么喜欢哭?平日里也没见过哭。”
  不喜欢哭。
  也不是平日里不哭。
  是不敢。
  连栖乖乖一个人坐在窗前画画,一个人乖乖吃饭,一个人乖乖睡觉。
  岑厌回家的时候,他也乖乖由着对方抱。
  对于连栖而言,这样的生活相比较从前,已经算得上安宁。折了翅膀的蝴蝶无力煽动着翅膀,在温室中藏于花丛,它并没有忘记折断翅膀的苦痛,只是麻木的,说服自己早已不能飞翔。
  只有在意识混沌时,埋藏在心底的哀怨和苦痛一涌而出。
  侵占着大脑。
  流泪是一种本能。
  生长在心脏的枝丫吸饱了,吸足了来自于主人的哀伤,迫切呐喊着要宣泄。
  岑厌很少见有人流泪时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连栖。
  听说人只有在悲痛到极致的时候,才是无声无息的落泪,不受身体控制的。
  发出最后的讯号。
  他在求救。
  岑厌敛眸,车子稳稳行驶着,司机开着车,他把少年拥在怀里。
  所以当他听到少年抽泣,发出正常人该有的哽咽呼吸,他第一反应是感觉庆幸。
  “宝宝。”
  他凑近少年耳边喊了一声,连栖朦胧中哼着应了一声。
  车内开着空调,连栖身上盖了层薄毯,寻找着舒适的姿势,他脑袋蹭了蹭岑厌。
  岑厌掌心搭在连栖的肩膀上,突然他感觉手臂一沉,低头就看到少年带着些雾蒙蒙的浅眸。
  他轻轻出声:“岑厌,我醉了吗?”
  他好像才意识到。
  发丝有几缕沾在脸颊,连栖敛下眸,唇微微抿了下。
  “……岑厌,我梦到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
  他说话声音很轻,带着些无力,整个人显出一种颓然的疲惫来。
  岑厌就把人抱的更紧了些,他掌心抚上少年的背,连栖以全然信赖的姿势,弓着脊背钻进他的怀里。
  “宝宝,梦到什么了?”
  连栖主动开口提起,岑厌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他蔫蔫地抬起眼睫,光溜溜的肌肤贴上岑厌的脖颈。
  “岑厌,今晚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拜托你跟妈妈说一声。”
  岑厌应了下来。
  连栖胡乱扒拉着岑厌的脸,最后终于成功抬起头印了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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