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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而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岑深这两个字算是彻底消失不见了。不过因为前几个月薛擎走到哪儿都带着他,这突然蒸发掉了,其余人就当是他已经搞过了,又成功攻克掉了一个,便时不时凑过来奉承。薛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别人问滋味儿怎么样,他还笑嘻嘻地回应,不错啊,你也想试试嘛?
  就像谈论一个低劣廉价的残次品,被评头论足了一星期之后,那个叫岑深的男人便从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完全销声匿迹了。
  而唯一的不同,却是我阴差阳错地融入了他们之中。
  也得亏那时候为了追岑深,薛擎总是拿我当挡箭牌约他出来,而四个月时间里我也跟他们混熟了,如今玩具被舍弃掉,我这个挡箭牌反而莫名其妙地混进了他们的圈子。不过我心里清楚得很,岑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我对他们来说,是有价值的“朋友”,这所谓的友情金贵而脆弱,我在这城市里无依无靠,想维持这段关系,只有不断绷紧神经保住自己的“价值”,半秒钟都不能松懈。
  “说起来,你有对象没啊?”准备去薛擎酒吧的路上,温岭远开着车问我。
  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路灯,好一会儿才说,“没啊。”
  “还真没看你带谁出来过,上次那个小黄毛儿呢?炮友啊?”
  我嗯了一声,又补充一句,“一次性的。”
  “我靠,你比我还潇洒啊,我跟薛擎怎么着还会固定个炮友玩一段时间呢,”他看着红灯停下车来,又侧头看我,“没记错的话,之庭,你都34了吧?打算玩儿到老啊?”
  我有点蛋疼,“你有啥资格问我这破问题?五十步笑百步呢?”
  “嗨,我这不是突然有感而发嘛,”他重又启动车子,耸耸肩道,“我一哥们儿,哦不,大哥吧,部队出来的,年轻时候倍儿帅,当兵那会儿喜欢他的人能排排站一卡车。后来自己退伍当老板,有不少门路,生意也做得不错,有脸有身材有钱,那会儿可真是风生水起啊,”难得的,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叹了一声,“可现在四十多了,他有天跟我说,他忽然就发现啊,再去酒吧约人,不好约了。”
  我眯了下眼睛,没打断他。
  “是,他是有钱,长得也帅,可毕竟,老了嘛,”温岭远摇摇头,又叹一声,“这京城里还缺有钱有脸的人么?就不用说薛擎了吧,我跟他站一块儿,那也是竞争力大他好几倍了吧?”
  “他前两天跟我说啊,他以前看上谁,就直接过去,想带谁出去就能带谁出去,现在呢,手表啊,衣服啊,牌子都得露出来。”温岭远估计和那人关系不错,替他苦笑道,“英雄迟暮啊,当年那么风光,现在也得靠金钱了。不过就算是花钱,顶级的那些人他也约不到了,轮不到他了嘛。”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所以呢?你想找人定下来了?”
  “我?”温岭远哈哈一笑,“不是跟你矫情,我其实吧,一直挺想定下来的。”
  ……狗屁呢。
  “靠,你什么眼神儿啊!”温岭远瞪我一眼,又笑道,“高中时候就想定下来,想找个喜欢的啊,可惜这么多年就是没遇到那个人,我有什么办法。”
  “薛擎听到你这话,肯定得笑话死你。”
  车窗玻璃里反射出温岭远清俊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倒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很久后低低说了一句,“其实他……哎,他才是个傻叉呢。”
  似乎是怕我多问,他立刻又打哈哈道,“扯远了啊,我就好心告诉你一声,趁现在条件还不错,赶紧找个条件也不错的,省得黄花菜凉了,没人要啦。”
  “……你丫操心你自己吧。”
  一路闲扯,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温哥,陆哥。”
  侍应生给我们开了门,温岭远秒变平日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笑眯眯道,“你们老板呢?”
  侍应生在我们两人中间小声说了句,“老板说他临时有事,不来了。”
  温岭远登时就绷不住了,骂道,“丫儿个坑爹的,不是他自己张罗的局吗,好意思呀!”
  “不不,老板让我转告您,说是……呃,波斯猫来了。”
  温岭远顿时一声我靠,无语地摆手,“行行,知道了。”
  我一脸茫然地跟着他出去,而下一个重磅炸弹让我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
  不过我也挺意外的,这种事儿温岭远都肯告诉我,看来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得圣心”嘛。
  “颜淼?”我一口唾沫差点呛着,“你说是薛擎包养他的?”
  “否则呢?三四线不温不火地混了几年,突然就接了那么一个好戏,还是最讨喜的男配,一下就火了,你真当是励志故事呢?”
  我一直就知道薛擎的背景深,可也没想到能深到插足娱乐圈的程度,“怪不得突然就对岑深没兴趣了……”
  “嗯?那可不是,捧颜淼是在小岑之前的事儿,是他最近火了,薛擎的兴致又上来了嘛。得了,那家伙这几个月又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就咱俩相依为命吧。”
  这事儿我是真的缓了好几天,尤其是一打开电视就看到颜淼的脸无孔不入,我不禁就恶毒地想,这360度铺天盖地的大阵仗,晚上得是摆了多少个姿势换来的啊?
  我承认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明星啊,多少人叫着老公要生猴子呢,结果天天晚上被一个大渣滓插,还不许我嫉妒两天了?
  正这么心理阴暗的时候,来了个意外的电话。
  岑深……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又抬头看看电视里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不由地摇头长叹,天上地下啊,真是天上地下。
  “喂?小岑?”
  岑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找他了,最近和他们公司接触得也不多,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陆哥……”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薛……薛少他们还有联系吗?”
  我一愣,下意识就把电视关了,“有啊,怎么了?”
  “嗯,就是……”岑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今天我们总经理找我谈话,说是要给我升职到部门经理……”
  “那好事儿啊,恭喜啊!”
  岑深赶紧说,“不是,我是想说,其实几个月前就听说了公司要提我,我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跟总经理谈话,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就是要我跟薛少多多走动什么的。”
  我总算明白他的话,迟疑道,“你是说,是薛擎在背后帮你?”
  “他之前有说过的,只不过后来……你也知道,他现在也不找我了,可突然又这么帮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又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想问问你……”
  我也搞不懂,只好转头给温岭远打电话。温岭远也愣了,好半天才恍然道,“哦,对,几个月前是托人嘱咐过,薛擎那货早就忘了吧?不过离职调动要这么久吗?他们那破公司效率也真够慢的,咋现在才给他升职啊……”
  这事儿也真够蛋疼的,我只好回复岑深,“薛擎几个月前就托人罩着你了,是他们办事儿太拖沓,这才刚刚弄好,你就……哎,你就接着吧,别想太多了。”
  岑深在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才问我,“陆哥,你走到现在,拼了多久的?”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叹道,“十年吧。”
  “十年啊……”岑深似乎苦笑了一下,“是我不自量力了,才一年,就妄想着……也是,毕竟差太多了。”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那四个月里的回忆,友情对男人来说有时候比爱情都要重要,更别说薛擎领着他体会了那么多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毫无预兆地突然就不搭理他了,他心里难过,我也能理解。
  “陆哥,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他最后说。
  我心里叹气,又有点心疼他。这傻小子,还以为是自己不配做那高高在上的王子的朋友,哪能想得到,只是对方不想玩儿你了,没兴致了罢了。
  我本来以为,有那么完美的情人陪伴,薛擎的日子铁定是蜜里调油,荡漾得不得了,可事实上后来的那几个月,薛擎只爽了几个星期,之后就是天天的鸡飞狗跳。
  听温岭远说,薛擎对那个颜大明星还是走心了那么一下下的,所以乐意宠他,难得放下架子好声好气地哄他,可薛擎到底不是个哄人的性子,因为一张脸和名气压下了身段,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烦了。
  颜淼那段时间的确是火,通告接到手软,之前还愿意说软话,床上床下地配合薛擎的各种需求,可自打火了,渐渐就挺直了腰背,开始不听话了。
  “明天又要飞成都?!”
  薛擎刚刚还笑着的脸,接到电话的一刹那立刻就黑了,“颜淼你胆儿肥了啊,敢放我鸽子?”
  对面说了什么不知道,总之薛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着我和温岭远的面直接就骂了对方一句婊子。
  我和温岭远面面相觑,举着菜单挡住脸,努力当自己不存在。一直到那边终于也是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薛擎的脾气彻底炸了,一挥手就把桌上的茶壶砸了出去,咣当一声,砸出来一地的瓷屑茶渣。
  温岭远赶紧出声安抚,薛擎却是阴恻恻地盯着那些碎片,冷笑了一声,“翅膀硬了,敢给我甩脸子了。”
  那模样看得我心惊肉跳,更不敢说话,温岭远跟我一起装孙子,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示意我悄咪咪待着。
  我当然要悄咪咪待着,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气氛正僵硬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赶忙要按掉,一旁凶神恶煞的男人却一把拍开我的手,把手机抽了过去。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映着两个普普通通的字:岑深。
  我赶紧想找借口拿回来,薛擎却很快将电话接起来,一字一字蹦出来说,“小岑,好久不见。”
  岑深显然愣住了,我以为他会问你是谁,可没想到只是静了一会儿,就小心反问了一句,“是薛……薛少吗?”
 
 
第05章 
  薛擎就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开了免提,脸色仍是阴沉,话音却是上挑的调子,“什么薛少,几个月没联系,这就见外啦?”
  岑深半天没说话,估计是傻了,我和温岭远对视了一眼,心里又开始砰砰乱跳。薛擎明显压抑着一股邪火,整个人就在爆炸的边缘,这时候找上岑深显然和上次玩乐的心思截然不同,摆明了是想抓个人玩弄折磨一下,好宣泄最近积累了好一阵子的不满和怒火。
  我恐怕他真要作践岑深,冒死说了一句,“小岑,我们谈事儿呢,我一会儿打给你。”
  岑深总算回过神来,慌忙说,“啊,哦,好、好的……”
  薛擎斜眼看着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头一回那么冷厉地看过来,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都要冒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视他,勉强迎上他的眼睛。
  足足过了三四秒,还是温岭远先咳嗽了一声,尴尬笑道,“哎,你俩干嘛呀。”
  薛擎没说话,似乎是那股凶残的念头消弭了一些,目光不再那么阴森森的,只冷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耐了啊。”
  我只得僵着脸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小岑……就一小孩子,放过他吧。”
  薛擎冷哼一声,抬着眼皮爱搭不理地瞅我,“不容易啊,陆总还会替别人说话呢。”
  “他毕竟是我朋友,我是真把他当朋友的,他人很好。”
  “人好,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什么,无欲无求,心思当然纯了。可一旦得到了,享受过了,没有一个人的心会是干净的。”
  我很想反驳他,不过此刻还是沉默为妙,温岭远赶紧插嘴转移话题,打哈哈说了些有的没的,当天的聚餐也就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我给岑深回电话,那小子几次欲言又止,可到最后也没有问什么,我心里宽慰了一些,想着都是成年人了,该懂的也懂,也就没把话说得太破。
  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忙了小半个月,再见到薛擎时却是五雷轰顶,气得牙龈都疼:一群人约着去滑雪,在滑雪场门口,我居然又见到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岑深。
  我沉默了三秒钟,借口去洗手间,拽着温岭远就走,同行的其他几人吹着口哨调笑,“去厕所你拽着温少干嘛呀?天寒地冻的,小心那啥结冰啊~”
  温岭远回头笑骂了两句神经病,就被我拖着屁颠颠走了。
  “这特么咋回事儿啊!他俩怎么又混一起了!”
  温岭远两手抓着裤腰带提了提,颇为遗憾道,“哎,还真是单纯说话啊?白让我期待了呢。”
  “……你丫没吃药?”我白了他一眼,烦躁道,“不是说了不玩儿了吗?那么多直的,干吗就偏偏折腾小岑啊!”
  “别,你这可真误会薛擎了,这回还真不是他的锅,是小岑自己送上门的。”
  “……啊?”
  温岭远只好从头跟我解释,“上周薛擎作死喝多了酒睡在酒吧里,衣服穿少了,第二天就感冒了。那小子一生病就矫情,不想回家,自己跑到方庄的那个小窝里屯着,本来寻思养两天就好了,结果前段时间不是降温了么?他屯了两天没养好病,反而还严重了。”
  “……所以跟小岑有什么关系?”
  “巧了呗,小岑那会儿正好给他打电话,说是谢谢他帮他升职的事儿,结果听他声音不对,一问说是感冒了,就要来看看他。”
  我简直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生病有啥好看的啊!”
  不过说归说,我也猜得到原因,岑深应该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找个借口想当面道谢而已——结果没想到薛大少爷是真的病了,还病得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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