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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按温岭远说的,薛擎当天就是个双商归零的巨婴,岑深刚刚找到他家的门牌,门铃还没来得及按,大门就在眼前被拉开,然后一张惨白如鬼的脸迎面就跳了出来。岑深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标准探望病人用的果篮差点没拎住,慌忙说,“你、你这感冒有点重啊?”
  “唔。 ”薛擎病了好几天了,这天最难受,不停打喷嚏,还一直在流鼻涕。他就是不想让老妈担心,家也没回,寻思养两天就好,谁想会这么倒霉,突然降温,一觉醒来病得更重了。
  岑深第一次看到这么接地气的薛擎,这家伙显然是胡乱过了好几天,没了平日魅力四射的妖孽模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羽绒服,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还挂着黑眼圈,一张脸白得像是泡了福尔马林。他是见惯了这男人精神奕奕的模样,突然这么要死不活的,冲击有点大,赶紧说道,“你吃药了吗?去没去医院?”
  薛擎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声音也闷闷的,“不去医院。”
  “可你这有点严重啊,得打针啊。”
  “不,”薛擎皱着眉,瞪着他的果篮摇头,“我烦那消毒水的味儿,不去。”
  生病了果然矫情。岑深有点无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先进去?门口有点冷,你别冻着了。”
  薛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这人过来探病,明明几个月没见了吧,明明也答应朋友不戏弄这个人了吧,可电话里听到这人温和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生病了果然整个人都不对了。
  “你这……都是外卖吗?”岑深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那摞了好几层的外卖盒子,憋了半天才说,“你家里没有请人给你做饭吗?”
  薛擎又把自己裹起来,窝到沙发上,“这不是我家,就是我名下一个房子,我过来住几天。”
  岑深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你这屋子里一股味道……你得透透风啊。”
  “不,冷。”
  估计是因为身子难受,薛擎也不想演戏,高贵冷艳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岑深倒是没注意这个,只是试探道,“那开着暖风透透气吧,你这屋里太闷了,对养病不好的。”
  薛擎抬眼瞅瞅他,没吱声。
  岑深只好又硬着头皮说,“薛……嗯,那个,我是真心来谢你的,没想到你病这么重……这样吧,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哦,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生病呢,不能吃这些辣的、口味重的,不太好……”
  薛擎仍是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岑深有点不敢直视他,总觉得此刻的薛擎有些陌生,和之前认识的那个开朗幽默的男人截然不同。不过他也没心思多想,得到屋主人的肯定了,便脱了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子。
  薛擎就那么裹着个羽绒服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窝成一团,默默盯着他看: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哼,这小子身材还挺不错。
  他天马行空地想着,又盯准了一个地方,眉峰一挑:啧啧,看着挺瘦,屁股倒挺翘的呢。
  岑深认认真真收拾他的狗窝,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意淫。等收拾完了屋子,来回倒了两趟垃圾,他又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屋里一下就亮堂了很多。
  薛擎本是懒洋洋事不关己地坐着的,可那么一瞬间,阳光照射进屋子里,满眼的暖意倾洒在那个高瘦的男人身上,竟像是一幅忽然被拉开遮布的油彩画,而那人在画卷里忙碌的样子融合着温软日光灌满他的眼睛,竟一刹那怔住了他的心神。
  其实岑深的五官并没有多么精致,和薛擎本人比起来更是乏善可陈,不夸张地说,除了那些光芒万丈的银幕巨星,现实生活里能比薛擎还要俊美的人几乎都找不出来。可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承认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却在这样一个安静平凡的午后,被另一个同样普普通通的平凡男人感动到了。
  “……感动到了?”我听完只觉得满脑子天方夜谭,“就收拾个屋子,就感动到了?”
  “哪呀,还做了顿饭呢,”温岭远其实也觉得扯淡,语气颇为幸灾乐祸,“他跟我说,那一瞬间仿佛闻到了爱情的味道。”
  “……我能去吐一会儿吗?”
  “哦,我吐过了,你随意。”
  薛擎这人不靠谱我知道,不过也没想到会他妈这么不靠谱,于是我愤愤然道,“薛大少爷的爱情值几个钱啊?不是对颜淼也走心了吗?现在呢?还不是说报复人家就报复人家,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不准这个是真爱呢,”温岭远笑嘻嘻道,“他给了我一个特别无法拒绝的理由,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继续翻白眼,“什么啊?”
  “他说小岑做的饭特别好吃。”
  “……靠!”
  “真的,”温岭远凑过来一点,憋着笑严肃道,“据说啊,就是那种……嗯,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呵呵,我去他妈的哦。
 
 
第06章 
  因为岑深没滑过雪,薛擎一整天都黏在他边上“贴身”指导。薛擎这个心机屌故意叫来一大帮人,有男有女有弯有直,以至于呆萌大直男岑深同学压根就没怀疑过什么,一整天都跟从前一样,对全能人才薛大少爷抱以十二万分的崇敬。
  “你滑得好棒啊!”更衣间里,岑深一边脱滑雪服一边感叹,“我平衡性太差了,没滑多少,光摔跤了。”
  薛擎正骚包地一件件脱着衣服,笑嘻嘻道,“你也没摔几次啊,我不都接住你了嘛。”
  岑深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乖乖道谢,“谢谢你啊,我老早就听说这儿有个滑雪场了,就没寻思来过。”
  “玩儿得高兴啦?”
  “恩呢。”
  薛擎穿着一件薄薄的羊绒衫凑到他跟前,怂恿道,“以后想来就叫我,我也爱滑雪,咱有空就一起玩儿。”
  岑深笑着点头,又从他柜子里抽出他的羽绒服,给他披上,“你先把衣服穿上,感冒刚好,还是注意一下吧。”
  薛擎愣了愣,低头瞅瞅搭在自己肩上的羽绒服,目光忽然一深,笑道,“小岑,你可真贤惠。”
  岑深无语地瞪他,倒也没说什么,准备回头关了自己的柜子。然而刚刚抬手,电话忽然响了,岑深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没了,紧张兮兮地捂着手机,小声接了起来,“喂……”
  薛擎扫了一眼屏幕,鼻子里顿时哼了口气。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女声音量尖锐,薛擎歪头靠在旁边的立柜上,忍不住继续哼哼。
  “我出来滑雪,跟朋友……”
  “呵呵,滑雪就有时间了,陪我就没时间了是吧?”
  岑深慌忙道,“我不是不想陪你啊,我真的请不出来假,年底太忙了……”
  “忙忙忙,主席都没你忙!”那头不忿道,“我不管,反正你把假请了,这点事都办不了,我怎么放心嫁给你?”岑深咬着嘴巴,有点委屈,那边却又道,“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应付我,结婚了是不还等着我天天伺候你啊?”
  岑深急得眉头都揪起来,脸色都白了,“我真的没有应付你,我跟老总说了两回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刚刚升职,带着一部门的人,年底真的走不开啊……”
  薛擎在旁边无聊地掏耳朵,一直到岑深丧气地挂了电话,才虚伪地挪过去安慰,“怎么了嘛,给人家气成那样。”
  岑深真是委屈极了,闷着声说,“她想结婚前出去旅游一次,也没跟我说就把年假请了,还安排在了春节长假前面。她们公司年底不忙,可我不一样啊,我们年终最忙了,我请不了假,她就不高兴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催我,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法请啊。”
  薛擎翻个大白眼,不客气道,“这种女人你要她干吗?根本就不体谅你嘛,像她说的,这还没结婚呢,结了不得折磨死你啊?”
  “不是……她以前不这样的,可能是要结婚了,想太多了吧。”
  “哦,那就是吃定了你,往死里作嘛,”薛擎啧啧两声,又道,“你俩不是早就要结婚了吗?怎么现在还没结呢?”
  岑深抿紧了唇,好半天才小声说,“我首付还差点钱,再攒攒,还得一年吧。”
  “那她们家呢?不拿钱啊?”
  “女孩子嘛,买房子拿什么钱啦。而且,呃,我户口也得等等,还在走程序,也得年后才能批下来……反正就是我还没准备好,她家还不同意,等东西都齐了就能结婚了。”
  “靠,这是卖女儿呢?”薛擎简直想笑,“你要是东西都齐了,年纪轻轻也是个经理了,还缺她一个女人?她家想得倒美。”
  “不能这么说啊,毕竟我俩……呃,我的错,那天晚上没忍住……”
  薛擎呵呵他一脸,“那层膜这么值钱呢?再说了,那事儿是双方的吧?就你爽了,她没爽到啊?”
  岑深赶忙打住他的话,苦笑道,“你别这么讲啦,哎,算了,我回去再哄哄她,她就是恐婚吧,平时还是很好的……”
  薛擎一路上都在吹胡子瞪眼,等把岑深送回家,转头就约了我们去酒吧。
  “靠,女人都这么作吗?”薛擎豪饮一杯,啪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也不对,我妈就挺好啊……不对,那种作女能跟我妈比?去她丫的。”
  我毕竟忍了一天,此刻看他有点醉意,便趁机问道,“大少爷,您跟咱们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得好好的,不招惹小岑了么?”
  薛擎抬眼瞅瞅我,忽然一笑,“我也没怎么着他啊,当朋友嘛,我直男哥们儿不少的好吧?”
  可这么平凡无奇的真的没第二个好吗!我耐着性子继续问,“真就是当朋友?”
  “是呗,你瞅瞅他那眼光,那么一个劣等货都看得上,有啥挑战性啊,”薛擎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我最近心情好,就想宠着他,这你也有意见?”
  ……你丫当他是宠物呢?
  我也不好接话,只得道,“反正你别糟蹋他就行,这年头他那么纯的男生可不多见了。”
  “纯个屁,我看就是蠢,”薛擎翻了个白眼,又嘿地一乐,“不过蠢得可爱,逗着玩玩还不错。”
  我是真服了这群纨绔子弟的扭曲三观,可除了这么再三提醒之外,我也没法真的阻止什么。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年底将至,再次聚会的时候,不意外又听到岑深对薛擎感恩戴德,“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假要是请不出来,小梦真要骂死我了。”
  “客气什么,一个电话的事儿嘛,”薛擎说着就歪头靠在岑深肩膀上,一脸纯真道,“真谢谢我的话,来点实际的啊。”
  岑深任他倚着,笑着应,“行行,你说啥都行。”
  “真的?”薛擎挑眉一笑,“那咱玩儿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薛擎直起身来,从桌上的纸筒里抽出一张纸,拍了拍手,让包间里的人安静一下,“来来,都过来一起玩儿。”
  其余人显然是玩惯了,看到他手上的纸纷纷无语道,“啥年代了还玩儿这个。”
  可说归说,很快就围着一圈坐好了。我看着坐在薛擎右手边一脸茫然的岑深,忍不住呼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游戏特别简单,一个人叼住一整张纸,顺时针面向下一个人,后者用嘴巴叼住另一端,把纸撕开,再转身面对下一个,依次循环。直到那张纸被扯得极小,无法再被撕扯的时候,游戏结束,最后一人受罚。
  “罚什么呀?”其中一个女生兴趣缺缺道,“真心话大冒险?”
  这游戏刚兴起来的时候玩儿的人很多,借机接近男神女神什么的不要太刺激,不过也玩儿了好几年了,这群人早就腻了,奈何薛大少有了兴致,其余人只能作陪。
  “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那么俗气,”薛擎当先叼住纸,笑眯眯道,“输的就地接吻,岭远,你记着时间,哪对儿吻的时间长,我有赏啊。”
  其他人一听这个,总算有了点热情,纷纷笑道,“这个行,来吧,开始!”
  薛擎立刻往左扭头,左边坐着的是温岭远,温少十分熟稔地扭头接过,含着撕开的半张纸笑道,“不得不说,今儿我还真服了你。”
  在场的人除了岑深和几个妹子,应该所有人都明白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薛擎得意地一笑,温岭远说完就转过了头,把纸传递给了另一个人。
  一直转了大半圈,在一个妹子那里终结,妹子无比豪爽,愿赌服输,直接吐了嘴里的小纸屑,转头掐住右边人的下巴,豪放地来了个舌吻。众人拍手叫好,吹口哨喝彩,温岭远煞有介事地拿手机计时,一边计一边喊,“47!48!49!……”
  岑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一直数到53,妹子终于憋不住了,俩人分开,随即遗憾道,“主要他口臭,要不我还能再坚持二十秒!”
  “你丫才口臭呢!”
  众人嘻哈笑着,唯独岑深往后缩了一缩,喃喃说了句,“可不能让小梦知道,否则得拿刀废了我不可……”
  薛擎斜眼瞅瞅他,低声一笑,没说什么。
  第二轮游戏开始,轮到岑深的时候纸还剩了大半,他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的神情,侧头叼着纸看着薛擎,笑得憨憨的,有点不好意思。薛擎看着这张清秀的脸,慢慢眯了下眼睛,然后侧过脖子,朝那两片薄唇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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