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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4 08:23:10  作者:Black_di/黑Di
  而岑深,的确是唯一一个,薛擎绞尽脑汁给他这个那个,他却慌张地天天琢磨着怎么给他退回去的人。
  这人真是个傻子,可偏偏就不是个傻子,还是个头脑特别聪明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做着傻事,惹得那座金矿怎么也放不下手,把他当堡垒一样想要攻克。
  可我看得清楚,岑深却是蒙在鼓里的,他真信了薛擎的弥天大谎,惶恐地觉得对不起那个人,不舍得伤害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拒绝着,又怕伤了那个人的心。
  都是假的!我很想告诉他,可我不能说,薛擎身边的人从没断过,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持续不断地追逐着的人,只有岑深,我说破了绝对没好果子吃,我太清楚了。
  所以一个月后岑深第二次主动约薛擎出来,我并不意外。只是我猜中了开头,却完全没料到之后的发展竟会如此残酷。
  “真不容易,能主动找我一回。”
  薛擎把深情无悔的模样做了个十足,这回是坦荡地约在了白天的一家咖啡馆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笑道,“正好想告诉你呢,我朋友开了一个旅游公司,开业大吉,送两张去马尔代夫的蜜月旅行票,我就想到你……”
  “你朋友可真多,”岑深垂着眼,低声说着,“是不是以后还有开月嫂公司的,开童装的,还有教育局的?”
  薛擎面色不变,笑吟吟道,“我家小岑越来越聪明了。”
  “……”岑深闭了闭眼睛,抬起头直视他,“薛擎,够了吧?”
  “不够,”他拿起一旁的咖啡,慢慢搅动着,笑道,“一辈子长着呢,远远不够。”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很久,也许是岑深的表情太凝重了,薛擎有点笑不下去,叹了一声,“有些事儿也不一定是我做的嘛,说不定就是你运气好呢?”
  “……”
  “你也真是奇怪,我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事举手之劳而已,给你你就收着,挺简单的事儿,就你想得复杂。”
  “……”
  “你约我来,不会就是让我这么看着你不说话吧?我是没意见啦,就这么看着你我也挺高兴的。”
  岑深终于张了张嘴,闷声道,“她明天就回来了,过两天我们就领证了。”
  薛擎搅动咖啡的手一顿,又笑道,“嗯,恭喜啊。婚礼呢?听陆之庭说是五一?请帖不给我们几张嘛?”
  岑深握紧了咖啡杯子,疲惫地说,“薛擎,你放了我吧。”
  薛擎眨了下眼睛,又笑了笑,“哦,行,那婚礼我就不去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岑深终于忍不住了,激动道,“以后我跟小梦天天在一起,她会察觉到的,她会怀疑的!我们明明没有什么,就不要让她不安了行吗?薛擎,算我求你了,我是她的丈夫,我得保护她,你……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真的受不起了!”
  “哦……”薛擎无意义地拉长了音,很久后才说,“你不想伤害她,所以只好来伤害我了嘛。”
  “我不是……”
  “也行,放了你,”薛擎忽然丢了咖啡勺子,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喏,给你发了个地址。”
  岑深愣了下,低头看到手机里收到一个短信。
  “我方庄的那个房子,你也去过,”薛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忽然伸手勾了下他的耳朵,“今晚来这儿找我,陪我一晚上,我就放了你。”
  岑深还来不及躲闪他的手指,就猛地一震,脸色煞白地瞪着他。
  薛擎笑着看他,又慢慢揉了下他的耳垂,然后垂下头,在他耳边轻吐出三个字来。
  “晚上见。”
 
 
第09章 
  月凉如水,细碎的银光倾泻在屋内交叠缠绕的人影上,趴伏在下方的人浑身僵硬,石头一样随着身上人摆弄,鼻息间不由自主喷发的热气激得他本就苍白的面孔越发没有血色,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可那刺痛带来的屈辱却是成倍地燃烧着他的理智。
  “疼吗?”
  身上人的每个动作都称得上温柔,可就算再温柔体贴,那冲击也如同雷鸣一般令他抑制不住地战栗。
  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的,完全记不清了。等一切平息的时候,岑深愣愣看着头顶的墙壁,拼了命忍耐了一晚,眼眶却仍是湿了。
  “哭了?”身旁的男人擦了擦他的眼睛,健硕的身体又覆上他,低头印下这一夜的第无数个吻,“哭什么,又不是小姑娘。”
  是啊,又不是小姑娘。
  岑深闭上眼睛,让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了,很久后才闭着眼说,“这样可以了吧。”
  “嗯?”薛擎笑了笑,顺着他的腰线慢慢抚弄,又低头吻他,“才一次,我说的是一晚上,早着呢。”
  岑深紧闭的眼角似乎又湿了,可被压抑着,终究是什么也没流出来。
  薛擎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就那么盯着他似有若无的泪痕,再次掰开他的身体冲进去,一次又一次,像是故意要把什么东西捣碎似的。岑深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他才满意了点,把积攒了二十九年的技术一股脑用到他身上,一直逼到那人高潮了两次才彻底停歇下来。他把累得半昏迷的人搂在怀里,低声笑,“小岑,你有反应了。”说着手指摸到他射在小腹上的东西,色情地捻开在他胸膛上,“你看,我也能让你很爽的嘛。”
  岑深没力气推开他,意识半昏半醒,只是心脏疼得难受,听到那些模糊的话疼得更是厉害。可他没说什么,任由薛擎说着荤话玩弄自己的身子,一直到月影西斜,才慢慢清醒过来,沉默着一点点坐起身来。
  “你干什么?”薛擎本是睡着了,他一动就醒了,“洗澡?”
  “嗯。”岑深不想说话,低低发出一个音节,就撑着床沿下床了。
  男人的脚步有些踉跄,薛擎没去扶他,只侧身拄着脑袋看着那人赤裸苍白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勾着嘴角笑了。
  水流声很快响起来,而后又越响越大,薛擎没了睡意,就那么看着浴室的门,听着里面哗哗不断的水声。很久后门又被推开,岑深光着身子出来,慢慢走到一地凌乱的衣物前面,艰难地蹲了下去。
  薛擎终于有些动容,看他一件件捡衣服穿,终于忍不住坐起来问他,“你干什么去?”
  岑深的动作顿了一下,薛擎忽然看到他的身体在抖,连嘴唇也在抖,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拿了毛毯朝那瑟缩的人影走过去,岑深本能地躲了一下,可又停住了,眸子垂落下来,神色似是自嘲。
  “你不疼啊?折腾什么呢。”薛擎把毛毯裹在他身上,连人带毯子一起抱住了,“睡觉,天还没亮呢。”
  说的是一晚上,天没亮,就还没算完。岑深在他怀里发呆,没说话,然后把头埋进毯子里,避开了他的视线。
  “天亮了,我们就没关系了,”岑深很久后才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哑,还有点颤,“你别再缠着我,以后也忘了我吧。”
  忘了你?薛擎在心里发笑。
  这个傻瓜到现在都是抱着献祭赎罪的心情么?以为我伤心欲绝,给不了我别的,就献身抵债吗?
  真是不可救药的直男思维啊。
  薛擎忽然就不想演戏了,干脆轻佻地探手进毯子里,在那人光裸的肌肤上抚摸,又低头舔他发烫的耳朵,“我也许能忘了你,不过你呢?能忘了我么?”
  岑深想推开,可想想又没什么意义,就忍下了,只是听到他的话,神色有些怔忪。
  “薛擎这两个字,你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吧?”薛擎故意摸到他后臀的位置,另一只手又搂紧了他,笑着把额头贴在他侧脸上,“你就算心里没有我,也忘不了我了,所以啊,我也不算输。”
  岑深不知道这话要怎么理解,可他此刻身心俱疲,没有心思想太多,只沉默着忍耐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薛擎抱着他起来,又抱进被窝里,四肢并用地缠进了怀里。连最后谢幕的戏份都演得十成十的逼真,不得不说,还真是个敬业的骗子。
  薛擎很快就又睡着了,岑深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只是睡意,他连思维都没有。
  一片空白,除了空白,什么也没有。
  一次的宿醉糊里糊涂要了女朋友的身子,他本以为是他这循规蹈矩的人生里犯的最大的错误了。可原来错误这东西,只会在人毫不设防的时候变本加厉。
  怎么就会遇到这个人呢?
  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人呢?
  甩脱不了,拒绝不了,算得上半强迫,却深情温柔得反而把自己衬托得像个加害者。
  他给了自己那么多东西,帮了自己那么多,像个无所不能的保护神一样扫清了他起步路上的一切障碍。身居的高位,高额的薪水,留在这城市里的资格,名下的一砖一瓦,甚至是即将要嫁给自己的女人,无一不是这人给的。
  所以……就当是报了恩吧?
  可仍是觉得身子很疼,心脏更疼,可疼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委屈也不知道委屈什么,屈辱也不知道屈辱什么,他连怨都没什么可怨的,恨意更是没有,只有茫然和疼,可也不知道在疼什么。
  天终于要亮了,答应的“一晚上”终于是挨过去了。胸口仍是酸胀得难受,可好歹是没流一滴眼泪,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
  岑深侧头看了薛擎一眼,这人睡得安稳了,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不再那么难受了吧?
  他看着晨曦中男人柔软的轮廓,竟可笑地有点舍不得。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可这么热烈地追求过自己,在意过自己,也让自己真心快乐过的人,也的确只有薛擎一个。
  要是能一直做朋友多好啊,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岑深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悄悄移开了薛擎的胳膊,忍着疼坐起身来。
  可没想这么小心的动作,还是把这人惊醒了。
  “才六点,”薛擎一把把刚刚坐起来的人又给拽下去,“你不困啊?睡觉,醒了再说。”
  虽然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儿了,可薛擎在岑深眼里还是维持了一年友谊的朋友,他看这家伙哼哼唧唧的,有点无奈,可想着是最后一次和这个真心相待过的朋友相处了,也就任他哼唧了一会儿,在他怀里小声道,“你自己睡吧,我得走了。”
  薛擎有起床气,两次被他吵醒有点不耐烦,便睁开眼没好气道,“你屁股不疼啊你?”
  岑深登时脸上一白,继而又是一红,磕巴了,“还、还、还行吧。”
  “也是,我技术好嘛,”薛擎打了个哈欠,又把人按进怀里,“睡觉,再吵醒我一次,我再干你一回。”
  岑深憋红了脸,有点无措,“我真得走了,小梦上午的火车,我得去接她……”
  “接她?”薛擎皱紧了眉,瞪着他说,“你走得动吗现在?让她自己回家,多大的人了,没手没脚怎么的?”
  “哎,没事儿,不去她又不高兴了,过几天还要领证呢,”岑深总算把人推开,费力坐起来,“你睡吧,我走了。”
  睡个屁啊,谁还睡得着。薛擎有点烦,也不知道烦什么,就瞪着那个老实巴交的人把衣服穿好了,穿得冒了一脑袋汗,走路还别别扭扭的,就要这么出门。
  他昨晚是真抱着就这么算了的心情彻彻底底地要了这个人,所以也没客气,把这一年来“支付”在这木头身上的东西连本带利都讨了回来。一个男人,又是第一次,被他尽情地搞了一晚上,能坐起来已经是英雄了,居然还要这么一瘸一拐地去接人?八成还要帮着拎不少行李……呵呵,不怕屁股开花啊?
  “你给我回来!”
  可能也是因为总算要了这个人,薛擎懒得演了,顺着本性不耐烦地喊了一声,“你他妈是真不知道疼啊?”
  那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停了一下,估计是乖乖站住了,于是薛擎很不爽地下了床,随便套了两件衣服就踹开了门。
  岑深额头上都是汗,明显是很不舒服。薛擎啧了一声,从桌上拿起车钥匙,“走,我送你。”
  “……不用,我下去打车。”
  “六点啊大哥,你打个屁啊,”薛擎被打扰了好梦,脾气有点冲,烦躁道,“傻站着干嘛?赶紧走,我还要回来睡回笼觉。”
  岑深却是迟疑地退了一步,“真不用了,咱们说好的,以后不联系了……”
  “行行不联系,等我给你丢火车站,再联系我跟你姓,”薛擎一把扯过他的袖子,把人扯得一踉跄,“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读书读脑瘫了吧?”
  薛擎骂骂咧咧地下楼,没注意到岑深一路都是懵逼的——这个叨逼叨像个炸药桶一样的毒舌男人,呃,是谁啊?
  他概念里的薛擎,那是笑容张扬,充满活力,又幽默风趣的人,可眼前这个……整个一放大版的熊孩子……
  实在有点陌生。
  薛擎把他按到副驾驶座上,刚要开车走,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又啧了一声,转身上了楼。岑深继续懵逼,直到薛擎返回来,随手给他丢了个东西。
  “呃,这是什么?”
  “药膏,”薛擎困得眼睛打架,打了个哈欠,怨念地发动车子,“一天两次,好得快。”
  抹哪儿就不用说了吧……
  岑深觉得掌心发烫,差点没忍住把这玩意儿朝窗口丢出去。
  “真他妈是春天了,一大早上就沙尘暴,要吹死人啊?”薛擎瞪着眼前灰突突的路况,持续地骂骂咧咧,“靠,天天说治理治理,治理个屁呢,钱都拿去包小三儿了吧!”
  岑深:“……”
  这人到底是谁?
  岑深有点惊恐,这最后一次的相处了,要不要这么幻灭?
  于是伴随着薛擎一路无情的吐槽,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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