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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5 09:41:54  作者:Black_di/黑Di
  "谭一鸣!你干什么……"
  谭一鸣仍旧看着他笑,贺庭远直直望着头顶这张含笑的眉眼,所有的抵抗和惶恐居然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连动都没法动弹一下。
  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谭一鸣又低下头,一边含住他的唇瓣,一边禁锢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顺着他颤抖的身体下滑,最后停在凌乱的衣摆上,干脆地掀了上去。
 
 
第19章 
  谭一鸣模糊中感觉到有个人影一直在照顾自己。
  他这一整天累得要命,又要死不活地被灌了一晚上的酒,灵魂都要出窍了,五感更是迟钝得不行。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的,他也看不太清,只是本能地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呼吸也火热,在触碰到那个人的肌肤,吻上那个人嘴唇的时候,疲软无力的身体一下子就涌上来一股力量,让他浑浑噩噩地压紧了那个人,更想冲动地做些更过分的事。
  他急切地掀开那个人的衣服,另一只手臂用力锁住了对方所有的挣扎,然后热吻一路向上,最后重重停在了那双乌黑的眼睛上。
  好漂亮的眼睛,夜色一样迷人,和他心里最珍爱,却无法触及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感觉到唇下的那双眸子在微微发抖,不由地又亲了亲那人的脸蛋,压着声喃喃说:"别怕,你不要怕我……"
  那颤抖就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看得清那双眼里的情绪,从慌张到战栗,闪烁着一丝怯意,最后却直直望着他,有种温柔又纵容的错觉。
  感觉到怀里人安静下来,他的动作就肆意了一些,在那人腰身上重重揉捏,又顺着他的眼眶,鼻梁,嘴唇,下巴,一寸寸密密地吻着。身下人虽然还在发抖,可明显不再抗拒了,谭一鸣把他整个儿抱起来,坐在沙发上仰头亲吻他的脖子,手掌也揉搓着上移,直到嘴唇突然吻到一块突起的地方,他微微一愣,身体里的热流本能地停滞了一下,而掌心也在此刻触碰到了那人的胸膛,却是平坦而毫无肉感,他在混沌中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迟疑地停了手,整个人往后仰过去,半靠在沙发上紧紧皱起眉来。
  "……"
  火热的空气突然间凝滞下来,可谭一鸣察觉不到,他仍是迷迷糊糊的,迷蒙着醉眼看着身侧模糊的人影,嘴里喃喃说了一句:"怎么……男的……"
  那人影似乎抖了一下。
  "男的……"谭一鸣半睁着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这一年多的绝望恐惧早已成了本能,让他在最糊涂的时候也要张开保护伞来,下意识地开口掩饰,"才不要……男的……"
  "我才不是……同性恋……"
  "恶心……我不是……"
  "滚……"
  舌头越来越麻木,脑袋也越来越沉,他干脆就闭上眼睛,靠躺在沙发背上,嘴里喃喃念着"滚",自我催眠似的,一直念到彻底昏睡过去才罢休。
  身边似乎又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可他再没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模糊地想着,这不断颤抖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谭一鸣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头疼得像是要炸开,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清晰的疼痛,他突然就想起一些很魔幻的片段。
  好像……吻了一个人?还摸了他……
  没错,是"他",他好像吻了一个男人,还差点上了人家……
  是梦吗?
  谭一鸣登时就清醒了,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之前也梦到过几次这样荒诞的画面,主角还都是那个可望不可及的少年,可是……这一次实在太真实了,似乎连触感都保留着,他实在没法骗自己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是谁呢?
  我昨晚是亲了谁?
  怎么都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那个人似乎没有反抗,最后好像还回吻了自己,可是……
  好像没做到最后。
  他简直要被那梦境吓傻了,挣扎了半天,中午还是憋不住,给教练打了个电话。
  "那个……老师,我昨晚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
  教练那边也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说:"李师傅送的吧?咱们昨天都喝高了,最后都是他送回来的,还好地址都给过他,否则咱们都得睡大街啦。"
  谭一鸣顿时就更惊恐了,司机师傅?不、不会吧……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跟教练要了李师傅的电话,继续打过去问,可问出来的结果却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贺……贺庭远?"谭一鸣猛地抓紧了电话,"您说是贺庭远送我回家的?"
  "是呀,就是你那个朋友,你家里没人,他送你进门的。"
  "然后……然后呢?"
  "啥然后?怎么啦?你丢东西啦?"
  谭一鸣也不敢多问,赶紧说了句"没事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然而一整天如坐针毡,整个人都要原地升天。
  到底是不是梦?
  他满脑子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第二天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急匆匆地直奔学校,恰巧就逮到了正往他课桌里塞早饭的贺庭远。
  谭一鸣看到他弯着腰的背影,一刹那感觉脑子嗡嗡直响,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直到贺庭远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谭一鸣才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打招呼:"嗨……"
  贺庭远只是吃惊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别的表示,朝他点了点头:"你怎么来这么早?"
  谭一鸣心里跟猫抓似的,实在演不下去,干脆地问道:"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贺庭远有一瞬的沉默,谭一鸣敏感地捕捉到了,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忐忑地等他回答。
  不过贺庭远很快就给了他答案:"嗯,你昨晚喝太多了,我不送你你都回不了家了。"
  "那、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
  谭一鸣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朝他僵硬地迈出一步:"然后……然后……没发生什么事吗?"
  贺庭远抬眼看着他,墨黑的眸子无动于衷,反而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谭一鸣一刹那就像是泻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一丁点的勇气,只觉得无比可笑。
  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做春梦也就罢了,还指望那些美梦能成真吗?
  丢人现眼,你把他当什么人呢?和你一样的变态吗?你这是在侮辱他吗?
  谭一鸣自嘲地苦笑,贺庭远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干脆地与他擦身而过,回自己的座位了。谭一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贺庭远从上个学期开始就对自己有些冷淡,要不是每天还在送早饭给他,他都要怀疑这个人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谭一鸣坐在位置上伸手摸了摸那早餐盒,到嘴的那句"你别再送了"终于还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打开盖子,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吃着心上人做的早饭,明明应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他却忽然有点想哭。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这种无力又绝望的爱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啊……
  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又反复回忆昨晚的那个梦,明明是模糊不清的面孔,逐渐却被贺庭远的脸所替代,他一遍遍骂自己是个疯子,可还是无法控制那罪恶的影像时时刻刻占据他混乱的大脑,他这一刻终于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哎,听说了吗?九班的谭一鸣有女朋友啦!"
  "真的假的?!"
  "真的,是他同桌,喜欢他两年啦,他们班女生要哭死了。"
  "她也太好运了吧?有那么厉害的男朋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可不么,她现在就是开心得要命啊,恨不得到主席台上拿喇叭宣布谭一鸣是她的呢!"
  "哼,是就是呗,炫耀啥呀。"
  谭一鸣没有想利用那个女生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该回到正轨上去,他既然发了疯爱上一个男人,那只能努力用爱上另一个女人来扭转这个荒唐的局面,那女生是所有喜欢自己的女孩子里自己最熟悉的一个,又是同桌,可以培养感情,他虽然还没有爱上她,可他想努力让自己爱上她,毕竟她温柔又漂亮,对自己也一心一意,他根本找不到不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孩子的理由,所以他第一次同她约会,第一次牵她的手,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都是真心实意想要疼爱她的,可脑子虽然无数次地这么催眠自己,心里却总有一个无法停歇的噪音在蠢蠢欲动,他清楚知道那噪音代表什么,可他必须让它停止,他不能再任性地任它无限生长下去了。
  新交的女朋友叫陶娜,人很美,家里也有钱,很爱梳妆打扮,带出去很有面子,可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陶娜真心喜欢他,两年多的时间里明里暗里地送了他很多小玩意儿,时时刻刻关注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对他嘘寒问暖,谭一鸣觉得,面对一颗真心,才能同样激发出自己的真心,他是个很心软的人,只要他把自己的世界撕开一个裂缝,让另一个女人走进来,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习惯这个人的存在,然后就能慢慢刨除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了。
  他要认认真真谈一次恋爱,那份扭曲的该死的情动,他一定要亲手掐灭了它,他做够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了。
  高三的学业逐渐繁忙起来,说是交了女朋友,其实能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谭一鸣还是很宠着陶娜的,有求必应,经常买礼物送她,外人看起来就是个十分完美又会疼人的模范男友。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加深,陶娜也越来越放心了,某天就大了胆子,忍不住悄悄问了谭一鸣一句话:"一鸣,我有事儿问你呢。"
  谭一鸣放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她,笑了笑:"怎么了?"
  陶娜看了看周围的同学,确定没人在听,才小声道:"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怎么……每天早上都有个早餐盒呀?是有人送你的吧?"
  谭一鸣嘴角的笑容一僵,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陶娜看他那反应,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我有一天来得早,看到是贺庭远……"
  谭一鸣课桌下的手猛地握紧,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反问道:"是贺庭远送的,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陶娜也看出他好像有点不高兴,赶忙改口说,"我就是好奇呢,咱俩同桌这么久了,你一直有人送早饭,我就留心了一下,没想到是贺庭远呢……就随便问问哈。"
  谭一鸣嗯了一声,解释说:"他之前的事你也知道,刚入学的时候大家都欺负他,我护过他几次。"
  陶娜恍然大悟似的,立刻点头:"原来是这样。"
  "嗯,他心里一直记着,想报答我,就一直给我送早饭来着。"
  陶娜松了口气,似笑非笑道:"这样就好,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实在是高二那年的自杀事件闹得太厉害,陶娜有心理阴影,由不得不往那方面想,这人就是这样,没开窍的时候两个男生抱在一起都不觉得有什么,开窍了以后看到两个人并排走得太近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所以也不怪她多疑,毕竟喜欢谭一鸣的人太多了,她一直有危机感,不论男女都本能地想要排查一下。
  "没什么啦,"她还记着绝对不能在谭一鸣面前提那三个字,赶紧转移话题说,"说起来贺庭远好厉害啊,成绩那么好,还会做饭呢,这要是让夏敏她们知道了,更要高兴坏了。"
  贺庭远这个学期的确像是开挂了一样,班级第一已经没法满足他了,高三每个月的月考,他都在一步一步赶超前面的人,最近一次已经冲进了年级前五名,班主任就等着他带着九班扬眉吐气了。不过谭一鸣注意到的还是陶娜的后一句话,他立刻说:"别跟其他人讲,省得人误会。"
  陶娜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啦……"
  谭一鸣又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没事,你想问什么就问,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呃,我怕惹你不高兴嘛。"
  "这什么话,该是我怕你不高兴才对,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
  "哎哎,你道什么歉呀!"
  谭一鸣觉得,似乎事情的确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他也的确如他希望的那样,慢慢觉得陶娜很可爱,也的确逐渐停止了对那个人无时无刻的关注。尤其是在寒假结束之后,他和陶娜度过了一次非常浪漫的情人节,他渐渐就放下了那段快要把他折磨死的痛苦暗恋,生活也开始变得有了光彩,只要他小心控制自己的目光,避开讲桌边那个永远沉默冷淡的背影,他就能把时间倒流回去,再次变回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他终于快要慢慢把自己“治疗”好了,这一切终于快要彻底结束了——他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高三下学期的第二个月,距离高考仅有三个多月的某一天,有一个爆炸性的流言突然传了出来。
  "昨晚教导处主任亲自去小树林抓早恋的,抓到好几对呀!"
  "知道啊,估计要通报批评了吧?真是够惨的。"
  "不过偷偷跟你说,有个劲爆消息呢。"
  "啥啊?"
  "那几对儿里,有一对是两个男的!"
  "什么?!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不过目前打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两个人,学校也保密了,不打算对外公布,是怕又有人闹自杀吧?不过……啧啧,咱们猜猜看啊,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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