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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霜(近代现代)——Black_di/黑Di

时间:2024-09-25 09:44:39  作者:Black_di/黑Di
  为了庆祝儿子的丰功伟绩,俞家夫妻俩总算抽出了一晚上的闲暇时间,带着俞炀到了市里最好的饭店铺张浪费了一把。
  等一家三口吃完饭,俞辉开着车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了那片商业区,便兴致高昂地给儿子介绍:"儿砸,看到那两栋正在施工的楼没有?那两栋楼里有咱家二十个商业铺子。"
  俞炀顺着他爸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顺口问:"又要开连锁吗?"
  "那些铺子不开超市啦,我跟你妈现在琢磨着转行呢,"俞辉看儿子有兴致听,便高兴地解释说,"我们只管买大批的铺子,然后等那两栋楼建成了,再转手卖给散户,我们赚中间的差价,一本万利!"
  "差价?"
  "就是我五块钱买,十块钱卖出去,空手赚五块,明白了吧?"
  俞炀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就是说我不用再给别人写作业赚钱,而是买一个写好的作业,再卖给那些要抄作业的人,赚中间的钱。"
  "哎呀儿子,厉害呀!果然跟你爸一样是天才!呃……不过不许给别人写作业赚钱哦,你不会真这么干过吧?"
  杨丽无语地翻个白眼:"你儿子傲得很,给他钱都不会干这种事儿。"
  "哈哈哈对对,这也是随我,傲气!"
  "开你的车吧,哪儿都有你!"
  一家三口正有说有笑着,俞辉的眼光往旁边一瞥,忽然刹住车,朝街道一侧看过去。
  "你干嘛?"
  俞辉盯着眼前破旧的筒子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这房子早晚能拆。"
  杨丽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就推门下车:"走,下去看看。"
  俞炀就莫名其妙地被爸妈带下了车,就看到他老爸老妈绕着筒子楼啧啧称叹,满眼放光,跟看一座金山似的。他也没打扰那两个钱串子,无聊地靠着车门等那俩人,可等着等着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个破楼……有点眼熟,好像几年前来过这儿……
  "哎,这位大婶,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人想卖房子啊?"
  被叫住的老太太正牵着一个瘦高的男孩子经过,还没等老太太回话,旁边那男生却忽然咧嘴笑起来,另一只手朝着夫妻俩身后大大地摇摆两下,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炀……炀……!晚、晚……晚上好……呀!"
 
 
第6章 
  俞炀听到那声音的第一个字就立马抬起头来,等和那个傻东西四目相对的时候,下意识就挺起腰板,装腔作势地扬头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炀……炀!嘿嘿!"
  杨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这不是梁池嘛!我说大婶这么眼熟呢,家长会咱们见过呀,我是俞炀的妈妈杨丽,您有印象不?"
  老太太哎呀了一声,连连点头:"有有有,俞炀的爸爸妈妈嘛,这地方黑漆漆的,我也没认出来。"
  他们两家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算是六班的名人了,梁池这种特殊学生自然不必多说,而俞炀家因为这几年生意兴隆,在这飞速发展的小城镇里,几乎哪里有建设哪里就有他们夫妻俩的身影,所以别说在六班了,在整个学校都算是小有名气。
  两方家长客气了一会儿,俞炀父母就问起了卖房的问题,梁池奶奶在这筒子楼里住了大半辈子,每户人家的情况几乎是门儿清,于是就介绍了他们几家有意向的,还把两个比较相熟的邻居的电话给了他们。
  "太谢谢您了,这要是成了得请您吃顿饭哪。"
  "不用不用,小池说俞炀平时在学校就特别关照他,我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拆迁这种事情,这时候还没有特别普遍,俞辉和杨丽是因为做生意认识了不少人,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全国要搞市容建设,这些老旧的房子早晚会拆。这些小老百姓对这种事情还不敏感,他们得抓紧入手几套,等到消息扩散开了,这倒手的买卖可就做不成了。
  俞炀父母存下了老太太的联系方式,正准备离开,对方却忽然又叫住他们,犹犹豫豫地说:"这个……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想拜托你们一个事情……"
  杨丽大方地挥手:"您别客气,有什么事儿您说。"
  梁池奶奶把孙子拉近了一点,尴尬地笑道:"我这琢磨着去另外几个儿子那里要点生活费呢,可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正愁怎么办才好……"
  梁池家里的事情,俞辉他们也听说了一些,估摸是老太太的积蓄快花没了,迫不得已要跟其他孩子们讨点钱去。这家人的遭遇的确是挺惨的,俞辉跟杨丽也一直可怜他们,这会儿就没犹豫,主动邀请道:"就让梁池住我们家吧!您放心去忙,他俩反正也是同学,一起上学放学的,也不麻烦。"
  "哎哎,真的可以吗?我就出去一星期,一星期就回来,就麻烦你们照顾一星期……"
  "可以可以,没关系的,您就看您什么时候要出发,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到时候让炀炀把梁池带回家来就可以啦。"
  "谢谢谢谢!可帮了我大忙了,太感谢了!"
  两边家长就这么把事情给敲定了,俞炀全程摆出一张便秘脸,等终于回到车子里的时候,立马就扁着嘴巴哼哼:"你们也不问我的意见,就把人带家里来,太过分了。"
  俞辉哈哈笑道:"你不是跟那个梁池关系不错的嘛。"
  "谁跟他关系不错了!"
  杨丽惊奇道:"老师跟我们说,是你主动要坐到梁池后面的呀?"
  俞炀一惊,屁股着了火似的,登时就弹起来:"我……我才没有!"
  "哦~那不知道是谁上次因为维护梁池和人吵架,被叫家长了哦~"
  "才……不是因为维护那个蠢货!老师胡说!"
  俞辉从后视镜里瞥到儿子恼羞成怒的模样,很不给面子地戳穿说:"哎呀,不是就不是呗,干嘛跟踩了你尾巴似的,急什么呀?"
  俞炀用力抓过身旁的抱枕,脑袋死死压在上面,愤懑地控诉:"你们好烦啊!"
  夫妻俩哈哈大笑,不仅没体恤儿子娇羞的心情,反而你一句我一句地调戏了他一路。
  总之就这么被揶揄着过了好几天,等到真的把梁池接到家里的时候,杨丽早早就把床铺收拾出来,等俩孩子吃好了饭,就笑眯眯地跟梁池说:"小梁池,你晚上和炀炀一起睡,他要是欺负你,你就一脚把他踢下去~"
  梁池从进门开始就挺紧张的,听到这话就当真了,连忙用力摇头:"不、不可以……踢炀、炀炀!"
  杨丽一愣,又忍不住哈哈笑道:"哎哟,俞炀同学,你这个'不怎么熟'的前桌也叫你炀炀诶!"
  俞炀一把抓住梁池的手腕,凶巴巴地把人往卧室里拖,一边拖一边回头凶他:"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能不能把我名字叫全了?"
  梁池嘿嘿笑着跟着他小跑,故意似的又大喊了一声,"炀炀!"
  "你他妈……"三字经刚要骂出口,俞炀勉强忍住了,等把人用力丢进卧室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丫就是欠打!就该让他们打你一顿!"
  "炀炀不可以打人哦!"俞辉在门外笑着喊。
  俞炀还没来得及回应,眼前的大傻子却跟着笑哈哈地重复:"炀、炀炀不、可以……不,打人哦!"
  俞炀:"……我早晚得neng死你。"
  一晚上梁池都嘿嘿笑着炀炀长炀炀短的,俞炀表面上气得跳脚,心里却噗通噗通的,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的状态,直到俩人洗漱完一起躺上床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炀……炀,晚、晚安哦!"
  "再叫我炀炀,我真打你了。"
  "嘿……你、你才……不会、不会打……我呢!"
  "……"
  俞炀忽然没了骂他的心思,反倒慢慢说不出话,只一转不转地盯住了眼前笑哈哈的大傻瓜。
  梁池也正看着他,一双漂亮的黑珍珠含着笑,弯弯的眸子流淌着月光,白皙秀丽的脸蛋在月辉下显得异常明艳如花。
  俞炀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心神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等回过神的时候,一只手已经覆在了梁池的下颌上,而指尖控制不住地在那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着了魔似的轻轻蹭了一下。
  "呃……诶?"
  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这种时候俞炀居然想到,不久之前在邵铭泽家里看到过的那些奇怪录像。
  那些人相互抚摸着,亲吻着,啃咬着,颤栗着,叫喊着……像是痛苦极了,又像是痛快极了。
  那到底是疼痛?还是愉悦?
  他之前从来没兴致去想,此刻居然不着边际地突然想得到一个答案。
  "炀……炀?"
  梁池的眼神越纯净,俞炀眼里的热度就越荒唐,他不清楚此刻激烈的心跳声到底意味着什么,只遵循着本能的欲念,慢慢凑近了那张俊秀美好的脸颊,在他耳边喃喃说:"我是不是说过,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揍你一顿?"
  "啊……呃……呃……"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才这么不听话?"
  梁池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眼前这个人相处了四年多,从来都是依恋和欢喜的,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产生了一丝他难以理解的恐慌和……
  和什么呢?
  他能理解清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可此时此刻的感觉,竟连感觉本身都不再清晰了。
  "炀……"他张了张嘴,莫名地,忽然就不太敢再那么叫他了,"俞、俞……炀……"
  眼前的男孩子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头几乎没有任何倒影,黑得像是窗外无尽的冰凉夜色。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好像盯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而已,他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这茫然又惶然的心绪里,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忽然逼近过来,在离他的嘴唇只有丝毫的距离之前,一丝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这是在罚你,听到没有?"
  "啊……啊……?"
  "罚你……"
  略微的沉默过后,那丝毫的距离也荡然无存,梁池感觉到嘴唇上重重贴上来了什么,然后脖颈被一只手用力按住,没轻没重的力气,按得他本能叫痛。可很快嘴唇又被人死死咬住,咬得又凶又狠,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一丝血腥气从两人紧贴的唇齿间倾泻而出。
  他木愣愣地忍受着这股疼痛,脑子傻呆呆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胸口一缩一缩地,感觉无比地难过——
  俞炀他……居然真的揍我呀……
  他真的这么生气吗?
  呜呜呜……好疼啊……
 
 
第7章 
  俞炀其实根本不懂怎么接吻,只糊里糊涂地学着那录像里的样子,对着梁池的嘴巴又咬又啃。
  他其实从四年前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就总忍不住盯着他的嘴巴看了,这两片东西明明是个人都有,可偏偏长在这傻瓜蛋脸上就特别地好看,又红又软,湿润润的,像是果冻一样,总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可没想到此时此刻真的这么咬下去了,居然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甜上几分。
  然而……
  "呜、呜……呜……!"
  俞炀发胀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点,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梁池一双黑眸子泪汪汪地瞪着自己,嘴皮子被咬破了一大块,疼得鼻尖都皱了起来。
  "呜……"梁池抽了抽鼻子,勉强在俞炀的嘴巴缝里蹦出几个字来,"疼……疼……"
  俞炀慌忙松开他的嘴巴,下意识把人抱住了,有点手忙脚乱:"哎,怎么出血了……"
  "你、你……打的,呜……"
  "别、你别哭啊……"俞炀慌忙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渍,把疼得抽泣的傻家伙搂在怀里抱紧了,"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
  梁池本来还委委屈屈地哭了两声,结果被俞炀紧紧抱住了,忽然又不哭了,睁着哭湿了的一双晶亮眼睛,扁着嘴巴可怜吧唧地又抽了两下鼻子。
  "痛……"
  俞炀下意识想道歉,可又说不出口,憋了好半天,只好愧疚地抱着人摇了摇,"很疼吗?"
  "唔!"梁池用力点点头,又把眼睛压进他怀抱里,在他胸口使劲儿地蹭,"痛痛!"
  "哎,你别蹭,别蹭,"俞炀被他蹭得心跳都要蹦出来了,赶紧按住傻东西的后脑勺,勉强绷着脸说,"我……这是罚你呢!当然要让你痛了……"
  "呜……"
  "哎你……别哭了啊……"俞炀深吸口气,只好任他在自己怀里蹭,很没有气势地教训说,"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呜……"
  "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罚你了。"
  "痛……"
  "……好了好了,"俞炀被他呜得心疼了,便小心抬起小傻蛋的下巴,在他破裂的嘴唇上轻吹了口气,"吹一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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