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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傲天(玄幻灵异)——孤白木

时间:2024-09-26 08:43:13  作者:孤白木
  “哭什么哭?难不成你还委屈上了?”他揉着额角,没好气地说。
  这才教习的头一天,就把夫子给咬伤了,他还不知道要如何赔礼道歉呢。
  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谢陵游止了哭声,抽噎了两下,开始不清不楚地点头。
  在谢陵游并不懂点头的涵义和他真心认为自己受委屈当中,岑羡云只犹豫了一秒,果断选择了后者。
  都说三岁看老,后期心狠手辣,满肚子坏水的龙傲天前期能不会点装傻充愣的本事?
  不过这些都不在岑羡云的关系范围内,他更在意的是王庭会不会因此怒而离开。
  重要剧情节点提前或延后对整体故事走向影响并不大,但要是直接删了,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岑羡云垂眸看着还在不停掉小珍珠的谢陵游,想了想该如何处理谢陵游,想了半响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放空大脑,不再思考。
  咬人的是谢陵游,受伤的是王庭,要如何处罚,还是交给王庭去考量吧。
  “消,扫,耶……”谢陵游艰难地伸长脑袋,灰尘把他的下巴染的灰扑扑的,瞧着竟然又有几分在小巷时的狼狈模样。
  他一眨眼,大颗大颗的泪水从面颊上滚落,滑过唇边时洗去了艳丽的红色,没一会就恢复了最初无辜纯良的假象。
  “别,补,咬……”他说的结结巴巴,好几次都险些咬到舌头,他说到一半,蠕动着唇齿愣是挤不出剩下的话语。他急得发出“啊啊”的乱叫,整张小脸都挤做一团。
  刚刚稍稍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鼻尖通红。
  “别,补,别补要窝……少爷……”
  小小的孩子被三四只手压着胳膊、小腿摁在地上,仰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显哀求。
  他哭的太厉害,瘦小的身子一缩一缩的,像是只刚被养熟就要遭受二次抛弃的流浪猫,他竭尽所能地祈求,希望主人能够大发慈悲把他留下。
  岑羡云有片刻的走神,刹那间好似有许多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模糊不清的画面好似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白纱,影影绰绰地看不分明。
  奇怪的记忆来如涨潮般汹涌,消失的也如退潮般迅速。他在恍惚中,什么都没有看清,只有那双漆黑的,宛如至深黑夜的双眼。
  充斥着……
  麻木与绝望。
  脑海中的眼睛逐渐和现实重合,胸膛下拳头大小的脏器莫名漏跳一拍。
  岑羡云有种直觉,他又一次错过了找到真相的线索。
  但他并不在意。
  你能指望一只一心只想着退休摆烂的咸鱼干劲满满地去揭露世界的真相吗?
  那显然是不能的。
  眨眼之间,岑羡云收拾好心情,摆摆手,道:“放开他吧。”
  “小少爷……”吴管家当即上前半步想要阻止,虽说眼前陵游少爷状似恢复正常了,可若是他又突然发作,伤到了小少爷可怎么办?
  谢陵游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刚消停片刻的他又开始挣扎,像个虫子似的在地上磨蹭:“窝补咬耶耶,蒸的。”
  他边说,边用力的点头表示肯定,脑袋一下一下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砰砰”声。
  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好脑瓜。
  见此情形,吴管家只能把到嘴边的话默默咽下,让剩下的几个小厮出去。只是他任没有完全放下戒心,站在小少爷身后准备随时……
  想法还没在脑海中完全浮现,眼前飞快地划过一道黑影,下一刻,小少爷的怀里就多了团——
  吴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无端想起前几日碰见的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猫,它机敏的很,丁点大的动静,就如闪电般眨眼跑没了影儿。
  他盯着小少爷,在恍惚中感叹:嬷嬷说小少爷把陵游少爷当猫儿养,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啊。
 
 
第8章 装傻的猫会卖乖
  自认为受尽委屈的小猫儿扑进主人的怀抱中,扯着岑羡云的衣角,抽抽嗒嗒的哭起来,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呜咽声,像只刚出世没多久的奶猫,连眼睛都还睁不开,只晓得颤抖着往热源供,祈求得到庇佑。
  奇怪的情绪又一次涌来,主宰了躯体的行动,那只欲图逮住小猫后颈将其丢开的手卸了力道,变成轻柔的安抚。
  谢陵游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得寸进尺地往小少爷的怀里拱,直到他的面颊贴上小少爷的胸膛,灵敏的耳朵听见缓慢稳健的心跳。
  他松开了衣角,试探着环住了小少爷的腰,他躲在视无人瞧见的怀抱中咬着唇等待。
  没有喝令与阻止并没有到达。
  于是他放开了嗓子,隔着薄薄的春衫,贴着小少爷的胸膛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自己的委屈通通倾斜出来。
  泪水很快浸透了不厚的衣裳,濡湿的布料贴着肌肤带来令人不快的触感,微弱的怜悯疼惜转瞬即逝,懊恼、不解还有残存的怜爱挤在巴掌大的脸上,显得格外五彩纷呈。
  怀抱里的猫儿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上好的云锦悉数成了给他揩鼻涕、擦眼泪的抹布。
  岑羡云忍无可忍,面色铁青地捏着谢陵游的后颈肉将其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果不其然,素色的衣裳被眼泪鼻涕乃至谢陵游脸上的尘土墨迹弄得一团糟,简直不堪入目。
  细微的洁癖在心底作祟,岑羡云心底念叨着清心咒,勉强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抬头看向一脸茫然懵懂的猫儿。
  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晶莹清澈的泪珠,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珠子澄澈透亮,一眼能望到底。
  “抱……耶耶……”谢陵游搞不清状况,但并不妨碍他伸长手试图去够小少爷,“耶耶!”
  久久不能回到对猫儿而言最为安全的地方,他不免急躁起来,提高音量试图用呼喊引起小少爷的注意,兜在眼眶里的泪水当即顺着面颊簌簌滚落,看着好不可怜。
  只是岑羡云的同情心实在有限,在刚刚就已经消耗殆尽,他用空着的手指了指一塌糊涂的衣裳,不带感情的问:“说吧,我这衣服怎么办?”
  “耶耶?”谢陵游歪了歪脑袋,一眨眼,眼眶里仅剩的那点水迹也滚落下来,没了水雾的遮挡,迷茫就更加明显了,他想了想,最后边点头边含糊不清地说,“吸,窝戈耶耶喜!”
  信誓旦旦的语气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像模像样,站在岑羡云身后的吴叔不由得轻笑:“哪里用得着……”
  “好啊。”岑羡云松开手,在谢陵游准备一头扎进来的瞬间伸手摁在他的额头上,不让他靠近,“你给我洗,要是洗不干净……”
  岑羡云沉吟片刻,眉眼舒展,慢慢笑起来:“那就不许再爬我的床。”
  他真的受够了每次醒来都会在床上瞧见谢陵游的日子,况且这些时日也不知道这只装傻的猫儿是看破了没人能奈何他还是怎么的,越发的得寸进尺。
  今早,他就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粗壮的蟒蛇缠绕在他的颈间,不断收紧,窒息的压迫让身躯不可避免的生出濒死的恐慌。他在以为自己将被蟒蛇绞杀的时刻清醒,发现梦里的蟒蛇不过是两只细瘦如柴的手——
  谢陵游又跑到了他的床上,并且胆大包天的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让他做了个濒死的噩梦。
  谢陵游沉默了,他抓着衣角,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显然,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一清二楚。
  “卖乖卖得这么快,结果根本做不到?”岑羡云弹出一根指头点在谢陵游的脑门上,“一边玩去。”
  谢陵游的脑袋顺着力道往后仰,没一会,他跟个小摆锤似的又把脑袋摆了回来,黑漆漆的眼睛在映照出烛火跳跃的光芒,他没再伸长手去够岑羡云的腰身,而是抓住岑羡云抵在脑门上的手:“来!”
  来个屁。
  岑羡云在心底轻叱一声,甩开谢陵游的手:“把他带下去洗澡,脏死了。”
  “噗(不)!”
  岑羡云的力道不算大,但谢陵游还是被推了个趔趄,他这次没有乖巧地跟着吴叔离开,而是一个箭步,趁所有人不注意又躲回小少爷的怀抱。
  他这次学聪明了,拱着脖子往岑羡云的咯吱窝钻,试图用岑羡云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致命弱点。
  有点聪明,但不多。
  岑羡云移开自己的胳膊,白皙脖颈上被掐红的那块软弱就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有点小机灵的猫儿话都还没学会说话,就知道怎么耍小心思了,凡是有人说了他不乐意听得,他就开始装傻充愣,一副什么都不听不懂的蒙昧模样。
  岑羡云不是没有看破,只是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他懒得计较。
  但眼下,他捏着谢陵游的命门,强迫小猫儿抬起脑袋,四目相对,他眼神冷漠,暗含警告:“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伪装出来的蒙昧天真从漆黑的瞳孔散去,岑羡云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几天他对谢陵游说过的话属实是屈指可数,要想起来并不费劲儿。他没给谢陵游一丝耍滑头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复述自己说过的话:“我不喜欢脏……”
  顾忌着身后的吴叔,他没把剩下两个字说出口。
  提醒到这里,自然没有装傻的空间,谢陵游瘪嘴,小巧的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开心。
  吴叔见陵游少爷似是被说动了,主动上前牵起谢陵游的手,半是强迫半是哄地带着人往外走。
  谢陵游走的依依不舍,旁人都是一步三回头,他倒好,脑袋脖子维持着回头的角度,不肯移开半点视线,生怕自己少看一眼,小少爷就不见了。
  顶着这样灼灼的目光,岑羡云不为所动,甚至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一滩脏污痕迹,眉毛不自觉的皱起,起身预备换套衣服再去拜会被猫儿咬了的王庭。
  王庭学富五车,心有慈悲,应当不会同个无知小儿计较……吧?
 
 
第9章 自由的味道
  “小少爷,我恐怕无法教导陵游少爷了。”
  岑羡云刚推门进去,就听见王庭略带歉疚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只见王庭坐在小塌上,衣衫半褪,伤口处已经包扎好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岑羡云在心中幽幽叹气,才来上任的第一天就见了血,推己及人,他也是不愿意干这份活的。
  “非是在下不愿。”王庭像是知道岑羡云在想什么般,等药童将沾了血的绸缎收走,方才开口解释,“想必小少爷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吧?”
  “陵游少爷似乎有心病,不愿与在下久处,若此问题不解,强行教学,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心病么?
  岑羡云扯了扯嘴角,比起王庭怒而不愿教导谢陵游,区区心病,实在不值一提。
  更何况那只猫儿有什么心病?无非是见不着他发疯罢了。
  王庭是不能走的,学也是必须得上的。
  谢陵游此时不同王庭打好师生关系,那本为谢陵游修仙打下基础的心法又到哪里去找?
  “按理说,我请师兄来教导陵游,结果第一日就让师兄负了伤,我实在不应当厚着脸皮勉强,只是……”岑羡云歉意一笑,拱拱手,道,“除了师兄,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教导陵游”
  “不过,”他不等王庭开口,话锋一转,快速补充,“师兄不必担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再发生。”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王庭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点头应下:“小少爷若能让陵游少爷安心听课,在下自然会尽我所能教导陵游少爷。”
  君子重诺,听到此话,岑羡云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他还没与王庭寒暄客套几句,门外就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还没瞧清楚,雪白的团子就扑进了怀里,这下不用看了,除了那只黏人的猫儿还能有谁?
  “耶耶——”
  冰凉的手指刚碰到后颈敏感的软肉,谢陵游就抬起了头,他急匆匆地洗完澡,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两颊上还残留着热气蒸腾出来的红晕,瞧着粉粉嫩嫩的,倒是掩盖了过分瘦弱的孱弱。
  小猫儿早在岑羡云三番两次的举动里提高了警戒,不等岑羡云捏住后颈的软肉,他立刻缩着脖子在温热的怀抱里拱来拱去,想以此摆脱被岑羡云丢开的命运。
  只是人都到岑羡云怀里了,又哪里摆脱得了魔手的控制?
  “噗……噗藏了(不脏了)!”又一次被捏住命门的小猫儿僵在原地,可怜巴巴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反复强调,“窝噗藏了!”
  岑羡云神色莫名,不脏了就不脏了,往他怀里钻什么钻?
  他毫不手软地捏着谢陵游的后颈将人撕开,指着王庭说:“道歉。”
  谢陵游的目光只在王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飞快的移开,他脸上的洋溢的欣喜瞬间消失,小嘴撅得老高,全然一副不愿意的模样。
  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因为这个人,他才没法待在小少爷身边,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道歉呢?
  “谢陵游。”岑羡云一眼看破了小猫的想法,他暗含警告地喊了一声,逼迫不服气的猫儿低下了倔强的脑袋。
  虽然低了头,但小猫仍旧坚守着底线,咬着下唇不吭声。
  “不必如此,他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而已。”王庭摆摆手,将此事揭过,他看向岑羡云,“不知小少爷要如何让陵游少爷安心上课?”
  办法么?
  岑羡云瞥了眼依附在他身边,牢牢抓着他袖角的谢陵游。
  简单的很。
  独属于小少爷的书房来了位新客。
  书房内外屋的门是关着的,窗却是开着的,局促不安的小猫只要一偏头,就能瞧见坐在外屋习字看书的岑羡云,这样的安排让他终于能安分地坐在位置上听从王庭的教导。
  只是……
  岑羡云盯着手里头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已经能倒背如流的书简陷入深思。
  自昨日袁夫子说什么可教的之后,他就当真不来了,只差人送了几框子书叫岑羡云无事多读读。这于岑羡云而言本事件天大的好事,毕竟这样的话他就能不受早六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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