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SC】香巴拉(最终幻想7同人)——scarlet09

时间:2024-09-28 08:40:08  作者:scarlet09
  克劳德张口结舌,前方只是飞溅来了几滴唾液,落在他的皮肤上却烫得吓人。他轻轻地咬着下唇,几度想要打断女人的声音,却被如海浪般连绵不绝的音波逼压回去。
  “砰——”
  刺耳的高分贝喊声在楼宇间回响震荡,突然间爆出一声清脆的枪响,像五线谱上的墨痕,遮盖了下一个音阶。女人的脑袋爆开肉花,脑浆四溅,唾骂声也戛然而止。一位不知名的寻宝者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一边不耐烦地收枪,一边骂骂咧咧地从尸体边走过,加入了翻找废墟的人群。
  小男孩迷瞪瞪的,抖着手指触碰女人的胳膊,在感受逐渐消去的余温后,崩溃般地连连后挪,半疯半惊地向远处的阴影中跑去。
  克劳德怔然地蹲下,在这瞬息之间,他的周身就再度空无一人。女人的皮肤看起来依旧柔软,肢体保持着倒下的动作,没再动起来给克劳德二次惊喜。克劳德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默不作声地站起来,隐晦地瞄了一眼萨菲罗斯的位置。
  萨菲罗斯还是独自站在石块上。废墟高处的视野更加广阔,能看遍土瓦堆里的人来人往。人潮绰绰,和背景相融而变得浅淡,成了景深模糊的一部分。
  他不自觉地忽略了越发无趣的背景,取景框死死锁住克劳德的身形,捕捉着克劳德不起眼的一举一动,好似在这镜头之中,唯有克劳德的颜色分外艳丽,所以能抓住他的眼球。
  青年正背对着他,肩膀有些前躬,与脖颈的弧度呼应出一个柔和的角度,显得脆弱而颓然,让萨菲罗斯揣摩着,这并不宽阔的肩头能承载下几斤几两。还太单薄了不是吗,连自己的宿命都无法一肩扛下,向其他人伸出的手臂只能既是给予又是索求,然后被积木奇巧般耦合的重量束缚,一起坠入无底深渊。
  这样的鸟,是无法起飞的。
  “啊,他走掉了。”
  杰内西斯站在另一块混凝土上说着风凉话,他是最了解巴诺拉的人,这样的戏码看了一场又一场,本已经没有新意了。说实话,如果只有克劳德一个人参演了这出情景剧,他甚至懒于多看一眼,并断定闭幕的片尾曲会和以往如出一辙。你看,就和现在一样,克劳德像只落水的动物,受惊后慌乱地扎进了道路的尽头。
  一切如常,有趣的是那骄傲而从容的萨菲罗斯正不满地皱着眉头,目送克劳德的背影远去,却迟迟没有跟上去。
  萨菲罗斯冷着脸,随手切碎了几块水泥板,颇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克劳德,他捡回来的折翼之鸟,靠着他的关系养好了伤,变得更加强壮,然后居然试图飞离他的身边。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也许这该算作背叛?他把些阴暗念头压进眼底,隐晦地蒙上一层暗色。
  “你的宠物看起来不太想要你啊,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好到可以玩盲人摸象。”杰内西斯嘴角一歪,下巴向后收起,咏叹的音调回归中庸,平淡地陈述着自己看到的场景。
  “你要继续说这些废话吗?”
  “也许你需要我安慰你?这个我不会,但我听说失恋的人都会找个地方灌醉自己,喝完后一了百了,下一个更好。”
  萨菲罗斯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随即剜了杰内西斯一眼,对杰内西斯此时的嘲讽并不怎么宽容。杰内西斯恶意地扬起嘴角,他早就想看萨菲罗斯这副失去掌控的表情,从前的萨菲罗斯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同事,但杰内西斯总是看不出他在意什么。名利?金钱?爱情?总有能让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吧。
  “他也只是一只不听话又会咬人的不合格宠物吧,下一次找只亲人些的忠犬吧。”杰内西斯用剑尖指着地上的一颗颗人头,挑出一颗黄色的脑袋。“那个怎样,也是金发,虽然长得砢碜了点。”
  “……”
  “那个呢,年纪相仿,蓝色眼睛。”
  “杰内西斯。”
  “哦,这个品相不错,你——”
  “收起表演吧。”萨菲罗斯冷不丁终止了杰内西斯的演说,他与红色衣袍的男人对立着,手掌握成拳头。“看来你觉得我是个无知无觉的愚蠢之徒。”
  “真是自信啊……”
  杰内西斯霎时收起笑意,扫过萨菲罗斯的刀刃,重新认识了一下他阔别许久的老友。萨菲罗斯是个怎样的人来着?他从记忆中搜寻,完美的榜样、称职的长官、还算包容的朋友,他捕捉出的气泡总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有所不同,也记不得那时候的萨菲罗斯是否如现在这般锋芒毕露。撕裂感好像是记忆出现的一串水沫,曾经理所应当的认知出现差分,又或是萨菲罗斯变了,他还没来得及习惯,只是人没法总从过去里印证现实。
  “旁敲侧击没有意义,就像荣誉、希望、信念,爱也是个一眼就能知晓的概念。包括你和安吉尔在无人的训练室里接吻,或者半夜三更制造噪音,那可不怎么光明磊落啊。告诉我,杰内西斯,你爱他吗?”
  “我们通常不那样讲。”
  “就这样,真亏你能沾沾自喜地来指点。”萨菲罗斯哼了一声,从废墟上跳下,阴沉的气场逼退了周身的人,厚重的靴子踏在地上,敲出沉闷的鼓点。
  杰内西斯环抱双臂,没想到被反将一军,但关于这一头他只能无法辩驳地承认。他从来没和那个人说过爱,只是习惯了待在一起,从小到大一直是如此,从未认为对方有一天会离开。他觉得他们不用说那些话的,他们不该被束缚进绳索之中,于是不曾许下任何承诺,以前没有,未来更不会有。就算有一天会反悔,作为杰内西斯来说,他可能已经不再有伸手的机会了,因为他被感染了。安吉尔的性子刚正,一定看得黑白分明,怪物就是怪物,是怪物就失去了一切资格,也不再有被包容的权利。爱啊,是有条件的。
  但那也是他所恐惧的,从他发现了丧尸的拟态能力后就在忧虑,如今站在巴诺拉的杰内西斯,真的是“杰内西斯”吗?他开始在有限的时间里拼命追寻解药,结果只是见识了更多无药可救的半感染者。
  一个人守着真实的世界太难熬了,时隔许久,他终于得以将丧尸异化的结果吐露给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也许绝望会蔓延,但总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在沉默中死去。
  看看,他活的那样谨慎,期盼的又如此细微,萨菲罗斯却用那高悬起的身姿来诘问他那些已经沉没的冰山一角。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非常冷静,并从未生出多余的感情?你在这片废墟里帮他寻找解药,让他睡在你的大腿上,还戴上了那个可笑的东西,全部都是心血来潮,可以随便给出的小小恩惠。”杰内西斯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生硬,像是被烧成灰的粉炭。
  “我不认为这是随便,我确实给了他一些特权。”伴随在身边的特权,能够亲昵接触的特权,萨菲罗斯并不觉得给出它们有什么特殊,靠近克劳德会让他感到舒心,所以他只是在做令自己愉快的事情,仅此而已。
  杰内西斯用鞋跟轻点地面,眸子向下垂去,不知是该感叹萨菲罗斯仍旧不懂,还是该感叹萨菲罗斯心如磐石。那些特权,对萨菲罗斯来说更像是记号,他将记号打在谁的身上,就代表了付出的意愿,而有付出,就会期望回报。事实上,很多时候付出同样代表着掌控,就像霸占一颗宝石一样顺理成章。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那小子果然还是逃远一点才更明智。”
  “那副身躯,他又能跑去哪里,无论走向何方都是死路一条罢了。”萨菲罗斯清楚克劳德最先会去的地方一定是尼布尔海姆的据点,但就算他跑回去又能怎样?怪物仍然潜伏于人群,克劳德没有火眼金睛,根本无法改变现状。即使他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只是在徒增烦恼。
  “那副身躯?是宝物也说不定。”杰内西斯跟着萨菲罗斯走了半晌,像做了个决定,状似无意地随口提起。“寻找太岁的委托我跟着去过,不止一次。先前也有成功进入那个洞穴的人,但走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感染成了怪物。你和金毛小子,是唯二保留理性爬出来的人。”
  “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装傻。”萨菲罗斯停下脚步,决定花费一些时间来听听杰内西斯的解释。
  “他们插手了巴诺拉的一切,即使我不说,你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
  “神罗。”萨菲罗斯毫不意外地应答,效用强大的特制药、稳定的黑市交易,神罗的介入显而易见,毕竟除了他们,眼下没有其他集团拥有只手遮天的实力。投放药物的目的不难猜测,而催生大批半感染者的后果他们想必心知肚明,以萨菲罗斯对神罗的了解,被划为试验场的城市绝不止巴诺拉一处,尚未被波及的尼布尔海姆据点才是奇迹般的特例。
  “我不会站在任何人那一边。半感染者越多,临床样本越多,出现抗体携带者的概率就越大。我…想活下去。”
  “所以,因为我们活着走出来,你认为我或者克劳德的身体中携带抗体。”
  “哦…也许可以这样说?有许多人都对你们寄予厚望。”
  说什么傻话,如果克劳德身体之中真的有抗体,那他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萨菲罗斯眯着眼吸了口气,一想到克劳德就有些不悦,甚至有些困惑。
  他与克劳德的路应该是相同,寻找解法是对克劳德有益的事情,只要遵从他的指引,克劳德就有更大的概率窥探到新生,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西行之路。而克劳德却总走上岔路,不惜与他争吵,也要固执地追寻些终会消散的价值。雏鸟羽翼丰满后总是想飞离巢穴,这是鸟类的天性,也许他该再给予一次宽容和忍耐,又或是另寻个法子,彻底剪掉雏鸟的飞羽。
  萨菲罗斯踱步走远,天空之中又一次掠过了一架飞机,向城市边际飞去。
  废墟的不远处,一个流民扮相的男人正把玩着手里的金戒指,把先前受到惊吓而逃走的小男孩从阴影中拽出来,提着胳膊甩到了一众男人眼前。“您看看,您看看。还有这个戒指。”
  “这个看着嫩,可以。之前讲好的,拿好滚蛋。”
  “唉,好嘞好嘞……我从体育馆摸到这边可费了不少劲,要不再……啊啊啊啊我的手!!!”
  “嘁,不行,这就干柴干柴的,没嚼劲,快滚。”
  “啊…啊…噫哈…这就滚,这就滚……”
  杰内西斯冷漠地站在人群之外,与废墟边缘的墨镜男人对上视线。墨镜男人快速移开视线,扣上衣袍后的兜帽,转眼就从废墟中消失。
  要开始了吧?新的演出。杰内西斯抚摸着剑柄,嘴里念诵起诗句。没关系,走了一个人或几个人都无关紧要,这世界上还是有成千上万的故事。
 
第26章
  克劳德踩着霜露,马不停蹄地穿过山野丛林,披着月色站在尼福尔海姆据点的路口。据点大门口有两盏吊灯散发着光亮,映得草地和钢制的门板也惨白一片。
  一个守卫睡眼惺忪地坐在门楼上,而更往里的地方徘徊着几个巡逻的当值,据点之内一片安宁。克劳德远远望了一眼,预料到自己的突然出现只会扰人清梦,于是绕着怪石嶙峋的陡坡,从另一面的山崖潜入了据点的后山上。
  后山中排布着各式供能装置,山顶视野最好的地方还有座塔楼,似乎是个弃置的哨岗。克劳德无处可去,于是砸开了塔楼的门,顺着漆黑又狭窄的过道爬上二层。二层的南面是一排特制玻璃,整片山区一览无余,确实是个监测灾情的绝妙位置。于是克劳德成了山区里的新任瞭望者,他窝在地上,也不顾衣服蹭了灰,倚靠在玻璃上,沉静地望着据点里的几盏灯火。尽管相隔千米,但对感染者而言不过是一眼望尽。
  正面的广场上排布着几张供人透风的椅子,场子的边缘还遗留着一只皮球,不知是被哪个孩子落下的,表皮上留着涂鸦。三个巡逻者正提着灯站在一起,时不时拍拍同伴的后背,让彼此在夜色里保持清醒。
  美丽,与那片废墟比起来,实在太过美丽,干净得让他无处下足。克劳德凑近玻璃哈气,热源冷凝成一片雾,让外面的景色也变得朦胧模糊。他用手指乱画了几笔,然后仰起后脑,骤然弥漫的空虚一瞬间钻心刺骨。
  就像一只找不到族群的孤狼,在晨昏交界的地带求生,没有方向,切割过去,迷失未来。他在黑暗中绵长地呼吸,皮肤好似在不断地渴求,想找个温暖的围炉蜷缩进去。
  其实以他现在的躯体来讲,已经不怎么惧怕寒冷了,但他还是环抱着自己的双膝,从记忆中汲取着残存的热度,幻想自己被环抱着安抚。漫无边际的思绪越发混杂,虚幻的环抱变得强劲而有力,紧缚到让他窒息,但他偏偏又想从这虚无缥缈的妄念里得到一丝安心,想知道自己被需要着的,无可替代。
  “喵——喵——”
  一阵清脆而急促地叫声在塔楼外响起,克劳德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保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睡了过去。
  窗外已是一片明亮,底下的据点也全是各司其职的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梯子上爬下去,一打开门就发现了那只发出噪音的猫。
  这家伙还在啊?克劳德撑着门框,和那称得上有缘的毛球友好交流了一番。毛球怕是经常在山上撒野,身上更加脏兮兮的,毛蓬蓬的尾巴上还粘着叶子。它蹲在原地轻哼了两声,又带着几分矜持,谨慎地蹭到克劳德的脚边。这些日子见多了血肉的克劳德有些动容,像抚摸沙漠中绽放的鲜花一般,轻轻揉了揉猫的下巴。
  猫毫不见外地打着呼噜,尾巴甩了甩,过了一会才满意地隐入草丛之中。猫拍拍屁股走了,克劳德也不挽留,径直往外走了两步,在不远处发现了几个脚印。那看上去是新鲜的印记,他把自己的脚放在一边比较了一下,从尺码的差异判断出来者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也许是……克劳德一怔,快速收回心思,把一瞬间涌上来的千奇百怪的念头压下去。他几个闪影飞身下山,动用能力避人眼目,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爱丽丝驻留的半圆形医疗所。
  但他可能还没做好准备,克劳德站在爱丽丝面前,一打照面就是一长串沉默。
  爱丽丝被悄无声息立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克劳德?!”她反应过来后把眼前的电线杆子拉进办公室,先是细细审视着克劳德的状态,发现他有些肉眼可见的憔悴。
  “太好了……你没事。蒂法说你们走了,我一直很担心。但这才多久没见,这是怎么了?”爱丽丝把克劳德按在椅子上,自己在对面坐了下来。
  克劳德僵硬地低着头,喉咙滚来滚去的,不知该从何说起。“…我见到扎克斯了,在巴诺拉,他很担心你…”克劳德磨了好一会,目光依旧在闪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