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会自己做掉自己追求者,谁也不配和老婆抢我·张别鹤:禽兽指数UP+!
王一点听张先生提起办婚礼先不好意思了下,随后他低下头抿抿唇还是拒绝了,“谢谢叔叔,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等我都处理好了再说行吗?”
张先生闻言眸光微闪,笑着安抚青年:“好,都是能商量的,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意思,反正叔叔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张别鹤看着垂着头脸上不自知露出低落表情的人,伸手过去把青年粗糙的手掌握住。
幽黑的眸子转到眼尾紧密关注着青年的情绪,手下的力量加重几分。
然而青年像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之中没有回神。
张先生观察着两人,几秒后温和地笑着结束这次会面:“就聊到这里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看来我也没办法继续偷闲了。”
“嗯?”王一点这才回过神,“哦好……那叔叔再见。”
他站起身往外走,张别鹤让他先下楼他和张先生还有些后续细节说。
王一点没怀疑,不放心的叮嘱张别鹤态度好点别气张先生就下楼了。
等青年的脚步声离去,两代张氏家主彼此对视。
张先生叹口气,“他的心理报告不太好,心理医生伪装成护工常常和他聊天交流,但医生告诉我白天一个人独处的王一点从不和人交流,医生试着给他做催眠,但睡着以后要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惊醒。”
张别鹤垂下眼。
“你不会没发现只有在你和认识的人面前,他才会做出和以前一样健康的样子吧?”
张先生对青年心存怜惜,“他是不想你们担心。很多有心理方面困扰的人都会这样,在外热情开朗回到家后就像是抽走了灵魂,颓废疲惫的待在哪儿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心理医生口中描述的王一点就如此。
“那件事……在他心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尤其在暴露和你的关系后调查局不可能再让他任职,他被辞退调查是早晚的事,他……心里很清楚……”
那是个心如玻璃透彻明净,又习惯体谅别人照顾别人而忘了自己的乖孩子。
所以张先生才会格外心疼他。
“他想先疗愈好你的心伤,照顾你已经成了他的天性。”
张先生缓缓说。
难道张别鹤不懂吗?
对面的人垂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垂下头遮住了表情,极力忍耐着不敢在青年面前泄露的焦躁,和无法帮助伴侣的痛苦迷茫。
张先生看着自己的孩子轻轻说:“他很爱你,你也是。你明白他想你好好的,所以你在他面前表现的自己已经好了的样子,你们啊……这不是成死循环了吗。”
张别鹤抬头露出脸,张先生顿了顿。
那是怎样被逼到角落崩塌陷落的表情啊。
“唉。”
“早点结束吧,这一切。结束了大概你们就都能好起来了。”
很快茶楼雅间只剩下张先生一个人。
穿过做旧的小窗望向大厦将倾的程氏办公大楼,张先生想,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告诉青年,这次对程氏的计谋中那些跟风买楼最后破产的人,买的楼盘百分之七十都来自张氏呢。
多可怕啊……
张氏不只将自身的危机转移给了程氏弄死了程氏,还在其中大赚特赚清算了所有负面资产,完全没顾普通人的死活。
茶盘上茶汤冷却,水渍干涸成褐色的脏污。
张先生再次叹气。
“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这怎么说得清。
想必他那个在王一点面前无比在意形象的儿子,也不想让青年看到自己残酷冷血的一面吧。
论下手残忍,他儿子可比他有天分。
如果没有王一点,张别鹤也许真的会成长为一个恶人也说不定。
……
……
公墓。
手中的花轻轻放在水泥石台。
初冬的空气把每一口呼吸变成白色的雾,青年下巴埋在围巾里,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垂眸看着碑上白白胖胖,笑容腼腆的人。
“小宝,哥来看你了。”
冷空气冻红了青年的鼻尖和眼眶。
一排排的墓碑像一个个排列有序的座椅,上面坐着落幕后休憩的灵魂。
“是哥不好……没保护好你……”
沉默的青年和笑着的照片对视。
对方穿着警服,眉宇间的灵动永远留在了拍摄的时刻,那天他刚刚入职,手里抱着花对警徽宣誓要成为最好的警察。
看了一会儿王一点缓缓蹲下身。
“对不起……”
要是那天我没有去找老王,没有心软把你收下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明明知道你不适合调查局。”
为什么我没更心狠些。
“这一切都是我的噩梦就好了……”
每当我在睡梦中惊醒时都在想。
一觉醒来又有霸总惹出搞笑无厘头的麻烦,气喘吁吁的小胖子喊着哥该出外勤了,嘴边沾着偷吃零食没擦干净的食物残渣。
我们还在那张庆功宴的桌上,大家整齐的,在暖黄温馨的灯光下打打闹闹。
“要是我能想的再多、我能做的更多、我更强一些、能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
咬紧的牙关和颤抖的脊背。
在这个冰冷的季节,用包含悔恨思念的热泪烙上无法挽回的悲剧。
因为涕泪而狼狈的人,用力捶着无法自我谅解淤塞的胸口。
悲悸的哭声压抑又轰动,在习惯了眼泪的这片墓地回荡。
不远处的阶梯。
张别鹤穿着和青年一模一样的风衣,浓长睫毛下静谧的瞳孔倒映着哭到狼狈跪倒的王一点,安静的陪伴。
等祭奠结束看着走到面前的人,他才伸出手轻轻抹过青年红肿的眼角。
“接下来轮到diffuse组织了。”
王一点缓慢眨了下眼,目光重新坚毅不再动摇。
“嗯。”
这份复仇只有仇敌彻底消失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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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别鹤:本来没想当坏蛋就想当个嘴欠人懒大喷子的,但你惹到我老婆,算是惹到飞天一号了。
王一点:啥一号?
“地对空导.弹。”
“……”
“专打飘上天的小撒比。”
“……”
程之宽:???你礼貌吗:)
70: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电视播报着程氏致命的失败投资。
手机里大大小小的博主导师破天盖地的复盘。
顾厌行坐在电视前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如冰刀刺穿,“程氏完了。”
全完了。
他千辛万苦培养出一个程之宽,只为了完成对霸总病毒的研究。
结果还没把程之宽忽悠上实验台,程氏就一头扎进了低谷。
怪谁?
旁边忠心耿耿的手下询问:“程之宽又打电话来,程氏现在已经救不回来了,先生,我们还需要帮他吗。”
“帮他?”顾厌行脸上带着笑扭头看手下,“怎么帮?你教我啊。”
了解顾厌行的手下因为这张清俊的笑脸感到发冷,闭嘴低头没敢应声。
顾厌行温柔的笑着说完下一秒表情突然就扭曲的和恶鬼一样,发疯似的边砰砰砰拍轮椅扶手,边脖颈绷起大声冲手下咆哮。
“怎么帮你说啊!!你教教我怎么捞他!!!”
“……”
“程之宽……这个傲慢的废物,我给了他多少资源?啊?我在他身上投资了多少?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
“帮他?哈哈哈哈哈……让他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稀碎。
顾厌行发疯嘶嚎,就像个怪物,甚至自己摔在地上,又笑又尖叫,看起来和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手下冷汗津津低着头。
顾厌行的确有精神问题,毕竟天生双腿畸形不能行走,而且连正常男人的功能都做不到,可不是要憋出些偏执扭曲的想法。
顾厌行最讨厌别人叫他瘸子说他长相秀气。
那样他会联想到被阉割的太监,没胡子脸白净的模样。
他有个喜欢的女人,最开始他没告诉女人他不能生育没有健全功能,凭借优秀的谈吐让女人不在意他的双腿,接受了他的追求。
两人相处顾厌行表现的彬彬有礼,女人还以为他是个绅士。
快订婚时才意外听到佣人聊天,知道顾厌行原来是不行。
他还打算骗她到结婚,等领证了再告诉她。
女人顿时恶心够呛,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未婚夫不能生育,更多的是这种欺瞒骗婚行为,气到失去理智直接在订婚宴上大闹一场,把这件事当着宾客的面捅破,然后悔婚跑了。
顾厌行自那天起就开始疯魔一样寻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了办法。
无论是医疗还是神佛。
哪怕霸总病毒只要有一丝希望顾厌行也能为之疯狂,不顾人命。
等顾厌行发完疯,手下才敢上前把他搀扶到轮椅上。
“先生,没有程之宽,接下来我们的研究怎么办……”
“研究……研究……”筋疲力尽的顾厌行喃喃自语,“找张别鹤,找他,对!”
还有张别鹤!
顾厌行眼底重新亮起光。
这时有电话打来,说之前带来的两个研究员已经交代了。
“先生,他们研究也是霸总病毒,不过研究对象是张氏嫡系少爷,张别鹤。他们还说张别鹤感染霸总病毒后和别人不同,但到底哪儿不同他们也不知道,只有所长清楚。”
顾厌行听完兴奋的抓紧了轮椅扶手。
他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狰狞而癫狂的命令:“程之宽已经不重要了,管他去死!我要张别鹤,把他带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他!”
“是。”
手下离开,顾厌行皮肤发红整个人亢奋不已。
“我早该明白……当然是他……一定是他……最开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才是我想要找的实验品……”
天骄很多。
可有的人你看一眼就明白,那些上帝粗糙的草稿都不如他。
他才是沙砾中璀璨的钻石!
……
“本来,我还想去看看小宝的爸妈。”
两人慢慢走在公募的阶梯,附近能看到站在台阶上或等待在山下的保镖。
王一点沉默片刻低声说:“叔叔阿姨把儿子托付给我,可我去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张别鹤,我没跟别人讲,但我挺害怕的。”
怕看到小宝的爸妈,怕听到他们的质问和哭喊。
光想想心脏都纠结成团,焦虑让他下意识想逃避。
负罪感压抑在心头不散。
王一点觉得当他站在小宝的父母面前,他说任何安慰的话都像在给自己开罪,像一个没心肝的路人居高临下指点他们别伤心,虚伪极了。
而什么都不说是逃避责任。
要怎么办?
王一点不明白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一点小事一个小细节都让他瞻前顾后反复思索,用绳索将自己一圈圈禁锢住。
出事后他总是花费大量的感情和时间来纠结焦虑这些,然后更多的负面情绪让他疲惫心累,想要逃避。
太不像他了。
小王队低着头,消瘦许多的脸显得心事重重,揣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拇指搓着食指指节,曾经生机勃勃的眉宇叫黯淡的阴霾遮挡。
“我……还是想等抓到凶手再去……”
这样会让我好受点。
“你觉得呢?”
他看向张别鹤。
一直在观察他的男人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很平静,镶嵌在过分精致无暇的脸上,有种高高在上又安定不变的疏离。
过去王一点觉得这样的张别鹤缺乏亲和力,可现在他看到张别鹤就异常安心。
王一点情不自禁泄露出依赖,“你觉得呢张别鹤?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言语是自己没察觉的不安和寻求安慰的渴望。
仿佛只要张别鹤说任何一个选项他就会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心安理得低头走下去。
“……”观察着他的人视线离开,他手自然伸入王一点的口袋,握住里面焦虑搓指节的手。
“听你的。”张别鹤说,没给任何答案。
“……哦。”略显失望的王一点皱着眉再度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抬手下意识想咬自己的手指,但手提前被张别鹤握住了。
因为这个小岔子王一点的思维被打乱,看到那些招摇的保镖随便和张别鹤聊起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他们跟着你吗,怎么请这么多保镖过来,怕程之宽狗急跳墙?”
走在他旁边的张别鹤眼尾的余光瞥着他。
看王一点开始摧残自己下唇,把下唇的死皮一点点咬掉撕出血还没感觉似的,半响懒懒道:“差不多吧,过去不怎么在意。”
过去的张别鹤年少狂妄无人敢惹,自身又很强,脑子还聪明。
“但总有万一。”
而现实是最好的老师。
它用差点失去挚爱的价格,让漠不关心的天骄学会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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