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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瑜(近代现代)——橘子很甜呀

时间:2024-09-29 08:22:01  作者:橘子很甜呀
  他也尝试了翻,但是摔下来了。
  按照他的性子,他哪怕是冻死也不会求许斯年的,可是他忽然想到银杏。
  说来可笑,这世上唯一让他还牵挂着的竟然是一只猫。
  他还没来得及给银杏缴费,没有缴费单,医生肯定不会给它打针用药。叶瑜抬起手,最终无奈的拍了拍门,“哥......”
  他冻的通红的手心,无奈的一下一下的拍着门,“哥......你开开门!或者放我出去!”
  他拍门拍得久了,掌心都变得通红通红,几乎是麻了一般没有知觉。“哥......我错了......我不该来打扰你们......你开开门好不好?“
  可无论他怎么的喊,那扇铁门就是没能打开。
  喊的累了,他就蹲在角落里,冷的瑟缩发抖了一阵子,
  嗓子干哑,脑袋也越拉越沉,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死在许斯年曾经给他的”家“的门口的。
  许斯年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桌上还剩的那半碗甜汤已经被文思远拿去倒了,许斯年蹙眉,“你放了安眠的成分?”
  文思远坦然道,“你睡眠质量一直不好。”
  许斯年从床上起来,因为起的太猛,脑袋一阵发晕。
  他冲到客厅里,只见着地上叶瑜的羽绒服,好像是昨天和自己挣扎时被扯落了。
  他心想叶瑜肯定已经回去了。
  等他打开门,却看见衣衫单薄的叶瑜昏倒在门口。
  许斯年抱起叶瑜怒吼道,“文思远!你|他|妈给老子喂药就是为了冻死他?”
  文思远从容而平静的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说脏话。”
  许斯年把叶瑜抱进屋来,连忙紧急给120打电话,又是赶紧拿厚被子把他包裹起来。
  他气得浑身都在抖,“我都说了,我拿他当弟弟!你还要怎么样!”
  他愤怒的把桌上昨天盛放了甜汤的碗砸了个粉碎,满是红彤彤的血丝的眼里写满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文思远笑起来,“他一来,你就不想和我做了?我昨天不喂你喝这东西,你是不是要开门带着他离开,把我丢在这里。”他恶毒的一字一句,“可惜你昨天昏睡着,不然
  能够听见他用手扒门。翻铁门摔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哀求你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恨你
  许斯年抱着叶瑜上了救护车,叶瑜浑身发烫,小脸惨白惨白的。
  许斯年想要握住他的手,可叶瑜无力的手指垂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一整颗心都被揉的粉碎,文思远的一句一句都在他脑袋里回响,“可惜你昨天昏睡着,不然能够听见他用手扒门。翻铁门摔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哀求你的样子。”
  他撩开他的裤子,看到他膝盖上的淤青伤痕,医生不让他碰,许斯年只能坐在旁边看着。
  他昨晚该有多绝望?被关在那风雪交加的院子里,而他以为他和文思远在暖和的屋子里欢好。
  强烈的愤怒让他几乎是忘记了,叶瑜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别墅里?
  他蹙着眉头,看着他被送进了急症室。
  这一刻是许斯年许久都没有尝到过的空落落的感觉,上一次这么无助慌乱的时候,还是在他父母过世的时候。
  他一直以为疏远他是保护他的办法,可是为什么还是弄成了这样?
  他只觉得脸颊一片湿润,扬起头,纷纷扬扬的雪花便落了满身。他愤愤的捏紧拳头,买了一碗粥往住院部走去。
  叶瑜刚醒过来,脸颊烧的通红,他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便用手去捂住脑袋。
  许斯年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许斯年递了一碗白粥,“喝点粥吧?我喂你。”
  叶瑜没有理他,从床上爬起来,就去穿鞋子。
  他只是穿着一件病号服往外走,外头没有暖气。许斯年伸手去拦他,“你干什么?”
  “外头冷。”
  叶瑜忽然转过头,冷眼看着他,用那样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疑惑道,“冷吗?”
  许斯年也知道冷吗?
  他把他丢在雪地里一个晚上!不开门让他进屋,也不开门放他离开。
  叶瑜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许斯年伸手拽住他胳膊,“别闹。”
  因为病着,叶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松手!”
  许斯年没松手,叶瑜便用手去掰他的手,见他实在不松手,便直接用牙去咬。
  许斯年没有想到叶瑜会咬他,就在他吃痛松开的同时,叶瑜朝着医院的走廊跑去,冲到安全楼梯,就扶着楼梯往下跑。
  许斯年快步追了上去,“叶子!”
  他越是喊他,他越跑得快。
  “叶子!”
  从四楼下去,叶瑜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处看了看,找到医院的大门,也不管外头正下雪,更不管路上滑,就往大门口跑去……
  他摔倒在花坛边,许斯年才追上了他,当即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就给他穿上。
  叶瑜不肯穿,只是从地上爬起来,便继续朝着医院的大门处走。
  许斯年好言劝他,“你听我说,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
  叶瑜根本不理他,只是固执的往医院外头走。
  许斯年只得用强的,伸手抱住他,”下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跟我回病房去。”
  “别碰我!”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警惕着的。
  许斯年根本不撒手,“乖,我们回病房。”
  叶瑜见着许斯年不松手,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保安大叔,求助道,“大叔,我不认识他!”
  “帮帮我……”
  那保安大叔见着一个男人正纠缠他们医院的病人,连忙道,“你做什么?你是他的谁?”
  许斯年道,“我是他哥,我带他回病房。”
  “我不认识他。”叶瑜只是重复了一遍。
  在保安大叔验证身份和许斯年理论的时候,叶瑜从许斯年的怀里冲出去,他冲过马路,就一个劲的跑。
  许斯年赶忙追了上去,“叶子!”
  叶瑜心里只是提着一口气,拼命的跑,他浑然感觉不到昨天腿上摔伤的疼痛。
  十分钟左右,当他到达宠物医院的时候,他扶着膝盖又哭又笑起来,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许斯年也追了上来,这才看到叶瑜拼尽全力要到的地方是哪里?
  叶瑜走进来宠物医院,连忙去找昨天给银杏看病的医生,“医生,我的猫呢?”
  “你的猫?”医生疑惑道。
  叶瑜语气都在打颤,“昨天来的,黄色的那只,眼睛圆圆的......”
  医生指了指走廊尽头,叶瑜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视线渐渐的染上一层水雾,最终变成痛苦的哽咽。
  “银杏!”
  只见着透明的盒子里,他的猫就关在里面,一动不动,连一点气息都没有。
  叶瑜双手都在打颤,他哆嗦着打开透明的盒子,把他的猫抱在怀里,可是银杏身上已经一点温度也没有了。
  他蹲在地上痛哭的呜咽着,却没有大声的哭,只是浑身都在抖,而脸上却是一滴一滴豆大的泪珠顺着脖子淌落。
  许斯年抓了一个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平静的道,“他没有缴费,我们自然没办法用药了。”
  他们是一家私人宠物医院,不是慈善中心。像这样的流浪猫,很多的主人都会在它们生病了,不愿意付医药费,而选择遗弃。
  这样的事情,工作人员见多了。
  许斯年伸手碰到叶瑜的肩膀,他受惊的浑身都在抖,而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我恨你!”
  这三个字像是钉子钉进了许斯年心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叶瑜昨天拼命的翻墙,拼命的哀求他开门了。
  那是他唯一的一点希望,这两年来,朝夕陪伴着叶瑜的就是这只猫。
  可是这只猫不在了.....
  它就躺在他的怀里,它明明应该会呼吸,会叫,会围着它的主人。
  许斯年心里不是个滋味,试探问他,“我们再养一只猫好不好?”
  叶瑜站起身,扬手就往他脸上抽了一巴掌。他明明还病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这巴掌打得他的手心都是麻的。
  他另一只手抱着银杏,“它在你眼里就是只花钱能买的小猫!我在你眼里也一样!”
  “我恨你!许斯年!”
  在大厅里,有些路人围观了过来,许斯年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没有家
  叶瑜只是抱着银杏,他的脸上阴沉沉的,漆黑的瞳仁里映着白雪,却连一点光也看不到。
  恍惚间,他不知道前路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开春的这场雪下的真大,压的他连气也喘不过来。
  他只是用身体护住怀里那只没有气息的猫,他也有想要为之遮风挡雨的弱小。
  只是他想守护的一切都不在了。
  他的身体状况每一步踩在雪地上都觉得异常的艰难,妈妈不在了,银杏不在了,哥哥?哥哥早就不在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许斯年看着在道路上彷徨无措的叶瑜,走到他身边,轻声对他说,“我们回家。”
  “好不好?”
  他喃喃自语的摇摇头,“我没有家......”
  许斯年在他们曾经那么甜蜜的别墅里和别人做,门口的对联都还没有换新的,可是誓言就不复存在了。
  他从来都没有家,小时候就爹不疼娘不爱,是许斯年把他领回家。
  可是他为什么把他领回家?给了他那么一点爱,又突然不爱了。
  为他遮风挡雨的是他,可是把他推进漫天风雪里的,也还是他。
  许斯年把羽绒服披在他身上,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样又轻又薄的羽绒服却好像能够压垮了他似的。
  叶瑜走了两步,羽绒服就掉在了地上。
  看着那个瘦弱又无助的背影,他曾经无数次这样的看着他的背影。小时候送他上学,总是等他进了学校,他才离开。
  他总觉得那小小的背影有无穷的动力,不论他遇见什么困难,放学了都会仔仔细细的告诉他。
  “哥哥,这个题目好难,我不会做。”
  “哥哥,叶宝林又抢我的橡皮擦。”
  “哥哥,我今天跑步得第一了!”
  “哥哥.....”
  原来喜欢一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分享欲,他想把他生活里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分享给他。
  他不会再和他分享任何事情了?
  他甚至不会再喊他哥哥了?
  这两个念头陡然的出现在许斯年的脑子里,让他一惊。
  许斯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强迫着把他拽上车,叶瑜只是呆呆愣愣的抱着他的猫,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却噙在眼眶里。
  泪水打了打转,便滴落在那猫的身上。
  许斯年告诉司机小区地址,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总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叶瑜不会再和他讲话了。
  他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善良心软的性子,知道他的骄傲,也知道他的脆弱。
  他会帮助萍水相逢的言暄,小小年纪便承担起照顾母亲和母亲的巨额医药费,欺负过他的齐泽,他也可以选择原谅。
  还有自己无理找他承担他父亲的债务?这个世界的法律早就没有了父债子偿一说,他是独立的个体,那卷走的钱他也没有用过一分,其实何必他来偿还?
  .......
  很快就到了小区,叶瑜抱着他的猫准备上楼。那是他在最难的时候收留的一只猫,相依为命陪伴着他那么长的时间,可惜还是没能留住。
  许斯年顿了顿,“我们把它埋了好不好?”他想劝他放下。
  叶瑜急促的脚步就往楼梯上跑,他只当许斯年是介意他把一只死掉的猫带回家。
  许斯年从来就没有把银杏当过家里的一份子,也没有把自己当过家里的一份子。他就是那样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资本家。
  他匆匆忙忙的跑上楼,生怕许斯年从他手里把他的猫抢走丢掉了。可是他手里没有钥匙,他只想拿点东西,便逃离这里。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只有等着许斯年来开门。
  许斯年把门打开,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解释到这个地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银杏死了,他也难过,但是他不能像叶瑜一样失魂落魄的抱着一只猫难过。
  叶瑜去把自己的书包找出来,胡乱的装了些东西就要离开。
  许斯年哪里能让他走,当即拦住他,“你要去哪?”
  叶瑜只是抱着书包,也不理他,就要出去。
  许斯年搂住他的腰,“别闹了!好不好?”
  “你怪我可以,但是日子还要过的是不是?咱们把银杏埋了,咱们再养一只猫。你喜欢养什么都可以?我帮你去陆家要一只猫回来好不好?”
  叶瑜浑身都在颤抖,他湿润的眼泪滑落到他的脂腹里,用力的呼吸着,“是不是什么在你这里都有替代品!”
  他暴怒着吼道,“银杏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只了!”
  而自己呢?也是代替品,他只是找个合意的人睡觉而已?
  “许斯年!”
  许斯年敏锐的觉得他接下来会说讨厌他,或者恨他,或者更难听的话。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让他说出来。
  他喉咙里所有的愤怒,都被他的手掌堵了起来,而他的两条腿不住的往他笔直的西裤上踢去。
  许斯年就由他踢着,裤子上一道一道泥印子他也不在意。
  他总想着,等他发泄过了怒火,就会平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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