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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
  凌意舶不说话,在努力回忆,好像的确从一开始起,他就认定了楚漾是跟着凌思岸跑掉了。
  设想理由有许多。
  最有可能的无非就是,他的追求攻势太过于猛烈,给楚漾造成了困扰。
  又或者说凌沣发现了,要把楚漾从他身边调开,冷却一下年少轻狂的感情。
  也想过是不是楚漾想换一换工作环境。
  应逐潮顿了顿,才说:“我的确是有听当地的朋友说过长丰集团那个漂亮得人尽皆知的首席保镖分化的事,可我没掌握到准确信息,也就没说,怕你生气。没人知道他是Alpha还是Omega。”
  凌意舶问:“是有人猜他分化了,还是有人知道他分化了?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应逐潮摇头表示不知情:“不清楚。天高皇帝远的,消息没国内来得这么自如。不过如你所见,东南亚那些船舶所在的港口很小,中国人之间互相都认识,楚漾长得又招眼,腺体稍微露出点儿什么马脚,总有人会注意。”
  凌意舶花了好几分钟才让自己冷静。
  他很久没抽烟了,几乎是为了楚漾把烟戒掉了,现在心里烦闷,从桌上敞开的烟盒中摸出一根夹在手指尖,低头,大拇指抵住额头,一个人闷了会儿,才坐起来,说:“你的意思是,楚漾有可能在东南亚那三年就已经分化了?”
  “有这个可能性,但不大。”应逐潮道。
  在旁边一直听聊天内容但没怎么发表意见的谢崇珩愣了几秒,参与到讨论中来:“欸,凌二,当时年楚漾为什么要跟你哥去国外来着?”
  凌意舶说:“长丰那年有一条船在上半年出过事故,下半年又复航,要重新走那条线,船上货物也贵重。说是为了锻炼凌思岸,就让凌思岸带那条线去雅加达港口,顺便把新的合作项目谈下来,养一养那边的新驻点。”
  应逐潮吞了口烟雾,在嘴里含了会儿,半晌才让它徐徐溢出,刀刻般立体的面容模糊起来:“那你爸把他调走的动机,你到底问清楚过没有?”
  “当时乔鸣和我一起分析过。要么是楚漾为了钱主动申请调动,要么是凌思岸是个草包,家里不放心,挑了个最厉害的跟。”
  说完,凌意舶眯起眼,“我当时恨他,是恨他一句话都不说。”
  谢崇珩原本在玩儿手机呢,绞尽脑汁还想和孟听池多聊几句,又怕被拉黑,听到又在聊楚漾腺体的事情,来了兴趣,挪屁股坐过来听讲座。
  但清吧窗外有风吹进来,烟雾飘散得快,全往他鼻腔里灌入,谢崇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咳嗽几声,呛得眼泪汪汪。
  应逐潮沉默着掐灭烟头,道:“以楚漾的性子,第二个理由更有可能。”
  “哎,我也觉得,我也觉得,”谢崇珩擦擦泪,“实不相瞒,我还问过楚漾要不要来给我当保镖呢,我……”
  凌意舶抬眼:“你是不是皮痒啊谢崇珩。”
  谢崇珩举手投降:“我看他那架势,左一个出生入死右一个二少爷等我,我出十倍薪酬他都不愿意。”
  他说完,又倒一杯酒:“喝酒啊!你们为什么要在酒吧里聊这些事情?微信上聊不行吗?”
  没人理他,应逐潮还是那副死人脸。
  “东南亚那边,惯用三棱军刺么?”凌意舶冷不丁又问。
  应逐潮对亲近的人十分有耐心,但实在是被发小这过于跳跃的思路搞得摸不清头脑,想了想还是认真回答道:“那边枪支弹药管得不严格,但通常不让开火,开火容易引发成国际事件,所以擅长使用冷兵器的人还是挺多的。”
  凌意舶想了许久,开口:“应逐潮。”
  应逐潮:“嗯?叫这么严肃?”
  凌意舶:“求你个事。”
  应逐潮都不用听完他下一句想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叼起烟,摸过桌上的打火机按下去,一簇明亮的火焰跳跃出来,映得眉眼更为深邃。
  他侧身捂住火光,将一根烟塞进凌意舶的嘴唇,应逐潮手中的火焰吞噬了他干燥的烟草芯,凌意舶狠狠皱眉,深吸一口气。
  应逐潮了然道:“我会再去想办法打听这个事的。之前是我不对,太想当然了,没替你把消息追下去。”
  “没事。”
  凌意舶咬着烟,静默,把烟抽出来按灭,仰头喝下半杯亮澄澄的金标龙舌兰酒。
  四十度,不醉人,却是又辣又苦的,突然就难以下咽。
 
 
第58章 生气
  集团召集所有保镖做体检那天, 首都罕见地下了场特大暴雨。
  因为要统一坐车到指定的医院集合,凌意舶担心楚漾淋雨,特意让梁时予排开了座位序列表, 安排专门为自己开车的司机一同接送楚漾。
  MPV停在医院楼下。
  门诊门口就是停车场, 最显眼的位置。
  窗外瓢泼大雨, 雨刮器像有观众挥舞呐喊般地拼命刮着。
  凌意舶坐在软椅上, 一只手放在笔记本电脑上来来回回地划,另一只手托着腮。
  司机等累了, 东张西望一阵, 眼神落在后排这尊大佛身上, 忍不住询问:“二少爷, 你这看什么呢, 看好久了, 要不我把灯打开?屏幕太亮了对眼睛不好。”
  这司机跟了两三年了,是从保镖队伍里筛选出来的人, 人好性格好,话也少, 但就是一开口就爱叮嘱这叮嘱那, 凌意舶也习惯了,揉揉额角:“没事, 不用。”
  司机还说:“老石说要多看着你点儿。”
  凌意舶感觉眉梢都跳了跳,伸手按住:“他是让你看着我别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或者一枪爆头,不是让你看着我不要在光线不好的地方看电脑。”
  “呃,那, ”司机尴尬了几秒, “那二少爷,咱们是在等什么人吗?”
  “等楚首席, ”凌意舶完全懒得遮掩,猜这人也听说过什么风声,“这才是你想问的吧。”
  “呃,啊,是,”司机挠挠头,“前段时间我也接送了楚首席好多次了……我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希望这次体检能顺利。”
  “他的确是身体抱恙,”凌意舶说,“等过完年我会给他放个长假。”
  司机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毕竟最近集团内部流传的风言风语听得人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还没吭声呢,只见凌二少爷凝视一阵窗外的暴雨雨势,朝自己摊手问道:“车上的伞在哪儿?”
  “伞在……哎?您要去接吗?”
  “对。”
  凌意舶顺利地从后排储物箱边找到一把通体乌黑的大伞,脱掉西装外套,拽住衣领扶正了领带:“身体本来就不好,淋了雨会感冒的。”
  “啊?”司机留在原地僵硬了。
  说完凌意舶打开车门,拿外套撑起伞,走进雨里。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肩宽腿长,背影如阴沉沉的山脊,朝体检中心的方向直直而去。
  没过几分钟,司机打着伞下车等候,远处楚漾身上披着件西装外套和凌意舶一起躲在大伞底下,两人谁也不说话,往车的方向而来。
  话是不说,为什么总看着有种很暧昧的气氛?
  司机打开车门,鞠躬问好,一时间不知道给谁打伞,只觉得凌二少爷和楚首席之间的氛围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其他的事不确定,但凌二少爷今儿个全世界欠了他几千万的表情是真的。
  凌意舶拉上MPV隔板,像浑然忘记了两人还在吵架冷战,只忍住默不作声了几秒,问:“抽血没有?”
  “抽了。”楚漾很乖地露出小臂给他看。
  “这么大个针眼儿,肯定很疼。”凌意舶审视一圈,得出结论。
  楚漾:“还行。”
  凌意舶:“没按好吧,都紫了。”
  “不疼,没什么感觉,”楚漾阖眼,“针都一样大的。”
  凌二这人真是。
  一边生闷气,一边关心。
  这气都怄了好几天了,非要说些带刺儿的话来气人,又要把脑袋凑过来求摸,很像生闷气的小狗,背对着主人坐下,耳朵竖起来,尾巴却是疯狂摇着的。
  后仰躺在靠椅上,楚漾额角搭在车门边,身体随路况颠簸一上一下的,白天拿着记录本划拉太久,手有些酸痛了,快抬不起来。
  其实他是想直接靠到凌意舶身上去的。
  这人块头这么大,肩背又宽,靠上去肯定刚刚好,但凌意舶这副“别惹我”的表情实属罕见,楚漾摸不准,怕又踩了老虎尾巴,也就没自然而然往上凑。
  这下轮到凌意舶不爽了。
  楚漾宁愿靠在车门上都不往他这边靠。
  “你屁股呢,”凌意舶脸色很难看地扶住他后腰摸一把,手掌往下,“屁股这里也不疼?”
  “屁股”这两个字发音挺正常的,怎么凌意舶说出来就这么色情?
  楚漾蓦地抓住他作乱的手:“这么心疼?”
  最心疼你,只心疼你。
  凌意舶没说,只点了下脑袋。
  楚漾:“做的时候没见你心疼,没见你轻点。”
  凌意舶:“……”
  楚漾:“怎么?”
  “你说这话,”凌意舶动动喉结,躁动得想猛喝一整瓶矿泉水,“和直接说再做一次有什么区别。”
  楚漾阖眼,假装没听见。
  凌意舶伸出手。
  他拎起楚漾被飞溅起的雨水濡湿的裤腿,捋开,手掌合拢,握住皮鞋后跟把鞋脱了下来,再捏了捏楚漾的脚腕,道:“小腿呢?小腿也给我看看,那些个检查的人个个没轻没重,没把你捏坏吧。”
  自从两人在床上滚过了一遭,凌意舶经常下手没轻没重,肢体接触自然而然,楚漾把腿往回收了一下,还不太习惯。
  凌意舶单手就把他摁住了。
  楚漾斜着眼瞪他,跟只猫似的。
  见凌意舶的手还握在脚腕上,楚漾又气又好笑,抬腿从凌意舶掌心里抽出来,一脚蹬在他身上。
  力气不大,却足够让凌意舶倒吸一口冷气。
  凌意舶咬牙:“你真是……”
  头继续靠在车窗边,楚漾闭起眼小憩,面无表情,语调却是只对凌意舶才有的柔软:“凌小舟,检查的医生下手可没你捏得重。”
  凌意舶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下,又去抓他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不满道:“叫我怎么还加个姓在前面。”
  “那叫你楚小舟。”
  “凌漾!”
  楚漾嘴角抽了抽:“挺合适,我就是领养的。”
  凌意舶:“你很坦然。”
  “为什么不坦然,”楚漾眉眼静静的,没丝毫波澜,“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我这条件放相亲市场上应该很可观。”
  “你在内涵我相亲?我可没去,那些Omega的资料倒是发过来不少,我都没点开。再拖个几天,我猜凌沣会亲自来逮我了。”凌意舶听出来楚漾是吃醋了,阴阳怪气得非常罕见。
  要知道,楚首席一向专注自身,从来不在乎别人干了什么,连生气都少有。
  现在却一分钟无数个表情,又冷脸又忍不住笑,连瞪人的眼神都被凌意舶看出几分撒娇。
  凌意舶心里爽得发麻,唇角难以压抑地勾起来一点儿,佯装被气乐的样子:“喂,楚小舟,你吃醋就吃醋,为什么要把你自个儿往相亲市场上放啊,你有Alpha了你不知道吗?”
  楚漾这时候嘴巴也很硬:“我没有。”
  “再过半小时你就知道有没有了。”
  见楚漾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耳朵一红,凌意舶躲不过又被蹬一腿,伸手钳制住楚漾的脚踝,指腹在踝骨紧绷的皮肤上来回抚摸,这回是真笑了:“够辣啊,我肾都要被蹬下来了。”
  楚漾:“……”
  蹬下来算了!
  之前在渝水1v1爆锤凌意舶的时候就该蹬下来!
  凌意舶眼睛够尖,瞥到大腿曲起时有一道浅浅凸起的痕迹,环状的,非常眼熟,一下反应过来:“你体检还戴这个?”
  楚漾眨眼:“医生没摸到那儿去。”
  凌意舶突然恨得牙痒痒。
  一回到漫合,司机停好了车,正准备按着明天的行程计划表朝二少爷确认一下,抬头只看见两个匆匆进入电梯的背影。
  “欸?”司机嘀咕,“原来二少爷和楚首席也是凡人啊,还会急着上厕所……”
  一进客厅,凌意舶灯都来不及打开,只听外面暴雨声阵阵,过于充沛的雨水敲打在落地窗巨大的一整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
  暴雨天气带来的氤氲潮气几乎钻入室内。
  甚至,弥漫上两人憋得通红的眼睛。
  Alpha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张嘴一口咬到Omega的脖颈侧方,强忍着没往腺体所在的方向去。
  楚漾忽然想到明天要去澹湖,手腕推了推他,提醒道:“要不然你和闻湛少爷说一声,明天不过去了?”
  “你叫他闻某就好了,叫什么少爷,”凌意舶不满地捏住楚漾的手腕,“我才是你的少爷。”
  楚漾感觉眉头跳了跳,头疼,还是以商量的口吻:“你真的不介意戴止咬器出席宴会?S级Alpha的易感期时间是很私密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
  凌意舶埋头认真亲他的手腕:“无所谓。我有Omega在身边,我怕什么?就是要你对我寸步不离。”
  “……”楚漾沉默了,“被一些好事的人拍到到处发怎么办?”
  “没事。总会被拍到的,不是只有易感期我才需要戴。”凌意舶喉结滚了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要忍住想标记你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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