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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可祠堂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见芽儿的影子。
  “奇怪,芽儿去哪儿了?”黄二狗忽地心生担忧,多日来的相处,他自认十分了解芽儿。这孩子人小鬼大,很有主意,做事也有条理,若她告诉老仆自己要去祠堂,必定是去祠堂了。可这里并无来人的痕迹,连香炉里的长香都是昨日点的。
  黄二狗感觉不妙,便匆匆去找。芽儿母亲的房间到祠堂,有许多条路能走,但芽儿惯常喜欢走的路只有三条,黄二狗便挨个儿找着。
  沈景越见状,问道:“你有没有和芽儿有关的东西,我试试看能不能——”
  话音未落,黄二狗忽然顿住脚。
  他在回廊外头的一株枯败的灌木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白色粉末。
  他伸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粉末是没有气味的,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沈景越也在他指腹上捻了下,笃定道:“这是瓷器被外力强行碾碎后形成的粉末,如果说这里就是全部,那这个瓷器最多只有哨子、汤匙那么大。”
  “哨子?”
  电光火石间,黄二狗便想起来芽儿有一支哨子,那是历兰筝临走前交给她的。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黄二狗当机立断:“小景,我现在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祠堂下边有一条密道,你走到第一个岔口往东,解开三道暗门的锁,就能一直走到关河镇外的石头桥边。”
  沈景越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马上带着历夫人和家丁离开这里。”黄二狗按住她的肩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解开那三道密锁,到时候我们在桥边会合。”
  “有危险?”沈景越一下反应过来,黄二狗点头道:“时间紧迫,你先去。”
  沈景越点头道:“好,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他们立刻分头行动。
  他们绝对信任彼此。
  黄二狗非常清楚那支哨子是多么特别。
  芽儿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他也会在一边看上几眼。
  那哨子上精心刻着符文,并充盈着历兰筝的力量,不是宵小鼠辈就能轻易打破的。而现在,它却悄无声息地碎成粉末,可见来人绝非等闲之辈。
  以防万一,黄二狗才决定让沈景越带人先离开,自己前去救芽儿。
  历家上下已无长物,若真要分出个好歹,那只能是藏书阁了。
  黄二狗马不停蹄地朝那里赶去。
  “吱呀——”
  芽儿轻轻推开藏书阁的大门,望着屋内陈设,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那楼梯道:“就是那里。”
  冉静扫了一眼,缠在芽儿脖子上的红绫又紧了一圈,芽儿当即大叫:“哎呀哎呀,我要死了要死了!”
  冉静不为所动:“再叫大声点儿试试呢?”
  芽儿立马噤声。
  大门再次关闭,二人一前一后地朝里走。芽儿先前也没来过,只能祈祷着这神秘的藏书阁能困住后面这位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
  她们很快来到了第五层,并像先前施未他们那样,绕了个圈,又回到了第五层。
  芽儿很是紧张,冉静倒是没多少表情变化:“这藏书阁,恐怕内有玄机。”
  “是啊,要不怎么说一直没人能上去第六层呢?”
  冉静不言,只是缓缓穿过这一排排书架,指尖轻轻叩击着这些木质的架子,低声道:“这里头裹着冷铁,应该是做了机关的。”
  芽儿摆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哪里有机关?”
  冉静睨了她一眼,芽儿畏畏缩缩着:“这藏书阁建成的时候,我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我是真不知道。”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忽地瞥见不远处的书架后面露出一只熟悉的鞋子。
  罗叔叔?
  芽儿当即收回了目光,好在冉静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只道:“依我的经验来看,移动这些书架,应该会有所收获。”
  “这么大,我哪推得动啊?”芽儿支吾着,冉静眼皮都没抬一下,打了个响指,那红绫就将芽儿团团裹住,吊在了房梁上方。芽儿害怕得大叫一声,又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动了。
  她在上方,清晰地看见黄二狗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冉静未曾发觉。她伸手推了一把面前的书架,果真可以移动。
  “移动的规律是什么呢?”
  冉静挪了一步,试着再推了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黄二狗灵气运作,竟是推着面前一排书架全部转了方位。五行八卦阵顿时生门变作死门,书架剥去木质的外壳,化作利刃,铺天盖地般袭来。冉静暗道不好,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割断她的红绫,抱着芽儿跳出窗外。
  “该死!”
  冉静愠怒,红绫之中,银光飞烁,只一瞬,便将整层楼劈了个粉碎。
  黄二狗抱着芽儿稳稳落地,可冉静也随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108章 
  “你又是谁?管家?护院?还是一条狗?”
  来人步步紧逼, 拂风杨柳腰,皓腕凝霜雪,红绫遍身, 轻盈飘荡。
  黄二狗将芽儿放下, 轻声与她说道:“我拖住她, 你赶紧跑,从祠堂密道里出去,我让小景先带你家人离开了。”
  言罢,他缓缓起身,长&枪在手, 气势灼人。芽儿抓住他的衣袖:“我跑了你怎么办?”
  “别问这个问题。”黄二狗脸色微沉,冉静冷哼一声, 眼皮都没抬:“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来人!”
  “嗖嗖嗖——”
  视野之内, 顿时闪过数道红色影子。
  “抓住那小丫头。”
  话音未落,冉静便与属下同时动手,意在制住二人。黄二狗见势不妙,一把将芽儿拉过,长#枪横扫,与那群红衣人拉开距离。
  “上来!”黄二狗下蹲,芽儿便跳到了他背上。
  “抓紧。”
  他叮嘱着,芽儿面色发白, 但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黄二狗舞枪,招式凌厉, 雷霆万钧, 打得那些人根本无法靠近。就在此时, 冉静自他侧方杀出,两道红绫如蛇信般缠住他的长缨, 灵气顺势而出,化作利刃,直逼黄二狗命门,对方凌空一跃,收枪回转,绞着她的红绫接连踹倒几个围攻来的红衣人。
  芽儿趴在他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再害怕也不吭声。但黄二狗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低声道:“芽儿,过会儿叔叔把那些穿红衣服的都杀了,你不要怕,尽管朝前跑,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回头。”
  芽儿心惊:“罗叔叔——”
  说时迟那时快,黄二狗一个漂亮的回马枪,当即捅穿了一个红衣人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芽儿吓得尖叫一声,黄二狗又是一枪,扎穿了另一人的脖子。
  “就是现在!跑!”
  黄二狗拎着芽儿的衣领,将她往东边一抛,又以灵气相护,推着她往前跑。
  芽儿一跺脚,拼命朝祠堂跑去。
  “天真。”
  冉静散开红绫,如同索命的阎王,穷追不舍。黄二狗持枪一一斩断,下一刻,幽蓝色的火焰自枪&尖涌出,双方灵气对冲,只听阵阵轰鸣,青石地砖被炸了个底朝天。
  “这术法,”冉静迟疑片刻,“你是走马兰台之主,罗池?”
  “竟还有人知道我,真是意外。”黄二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计较。他已不在江湖行走多年,知道他名号的人少之又少,如今这人却轻易认出,恐怕来历不简单。
  “我也很意外。”冉静目露凶光,“既然如此,那就先送你上路,再去取那小姑娘的项上人头。”
  言罢,冉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过来。黄二狗持枪相抗,红与蓝交叠,势如水火,周围建筑纷纷垮塌,藏书阁也无法幸免。木质的阁楼层层崩裂,碎屑飞扬,动静巨大。
  芽儿回头,看了眼那不见踪影的藏书阁,突然哭了起来。
  那都是祖宗心血,如今她却是半分都护不住,怎能不教人伤心?
  芽儿喘着粗气赶到祠堂,打开密道,匆匆忙忙跑着。父亲在世时,她便常走这条密道,对此十分熟悉。黄二狗一说逃跑,她就知道,沈景越定是会去向镇外石桥那条路。
  芽儿在第三道门那里,追上了沈景越。
  “芽儿!”瘦削的妇人扑过来抱住她,芽儿轻轻拍拍她的背:“娘,我没事。”
  沈景越见状,什么都没有说,催促着:“赶紧走吧。”
  妇人抹着泪,抓住芽儿的手:“快,我们快走。阿娘带你去舅舅家避一避,你爹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平安到达的。”
  芽儿犹豫着,回头看了眼沈景越,可对方也推了她一把,将所有人都送到了门后。芽儿猛地意识到什么,想抓住她的手,却只碰到了对方的衣袖。沈景越将那密门锁上,头也不回地往回跑。
  芽儿疯狂拍打着那道门:“沈姐姐!沈姐姐!”
  这三道密门都是用来阻挡追逐者的,用的是双面锁,一旦一边被锁上,就很难从另一边打开。
  “可恶!”芽儿狠狠砸了一拳,那密门纹丝不动,她知道沈景越是个能工巧匠,但没想到她只是摸了一遍,就知道如何锁上这些机关。
  “芽儿,走吧,快走吧,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们这些人手无寸铁,在这儿也只是拖累。”妇人说着,抱住女儿便要走,芽儿突然挣开:“不行,我要回去!”
  “你在说什么胡话!”妇人急得直掉眼泪,“你去只是白白送死!”
  “那我也不能留下他们,独自去逃命!”芽儿紧紧拉住她母亲的手,目光灼灼,“阿娘,父亲不在了,我就是一家之主,我有责任守护这个家,守护这里的一切!”
  “你才多大!说什么一家之主?快和娘走吧,娘求求你,就当娘求求你,好不好?”妇人泪流满面,拽着她要走,可芽儿又一次挣开了她的手,哽咽着:“罗叔叔和沈姐姐,是受姐姐所托来照看我们的,他们一诺千金,我便不能在此刻弃他们于不顾。”
  “你胡闹!”妇人急得打了她的手好几下,芽儿推开她,吩咐道:“刘伯,快带我娘先走。”
  “四小姐——”
  “走啊!”芽儿大喝,刘伯咬咬牙,与旁人合力,拉着妇人往密道深处走,对方边走边骂:“你们反了天了!居然听一个小丫头的胡话!快放开我!放开!”
  芽儿抹了把脸,抓紧时间从密道的另一处机关暗室里跑了出来,再次回到了祠堂之中。
  这里尚未被波及,祖宗牌位正安定地摆放着。
  芽儿吸吸鼻子,磕了个头:“祖宗在上,小辈无意冒犯,但事出紧急,就请您勿怪了。”
  她叨叨着,爬上祭祀台的最高层,将最上头的那块牌位。上头只简单写了一行:“先祖历拂薇之灵位。”
  听说,这块牌位是整个祠堂唯一一块樗木做成的,更听说,这块樗木是先祖亲自挑选的。
  “琴弦,你要的话,我现在给你造一个就是了。”芽儿抱着那块牌位直往黄二狗的方向冲。
  黄二狗力战对面数十人,杀得红了眼,血流成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最终只剩下他与冉静。
  “好枪法,我今日领教了。”冉静仍是游刃有余,黄二狗抹去脸上血迹:“过奖。”
  “杀了我这么多人,想必你也累了吧?”冉静阴狠地笑了声,黄二狗亦是嗤笑:“你大可试试。”
  话音刚落,双方再度交手。
  冉静带来的人,皆是无渡峰高手,数番强攻之下,黄二狗确实显露疲态,一个晃神,冉静的红绫便缠上了他的脖子。黄二狗暗道不好,枪势回转,绞住那红绫,正欲斩断,不料,数道寒光自冉静袖中飞出,隐于红绫之下,瞬间没入黄二狗身躯。
  “噗——”
  黄二狗喷出一口鲜血,手中长@枪一松,冉静趁势打落,手中红绫绞紧,勒得对方脸色大变。
  黄二狗伸手扯住那红绫,可伤口处的暗器似乎打开了某个关窍,撕扯着他的皮肉,钉入他的骨髓。剧痛袭来,他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麻木窒息之感令他几近崩溃。
  “是选择被我的红绫绞杀,还是被我的破神针撕烂,你自己选一个吧。”冉静冷笑,“走马兰台,也不过如此。”
  黄二狗咧开嘴,露出一个血腥又不屑的微笑:“是吗?”
  他的左手蓦然出现一把短刀,而后,他狠狠捅向了自己。
  冉静一愣,黄二狗仰天怒吼,竟是生生剖开了自己的皮肉,将那埋于骨血中的破神针挖了出来。
  针尖落地,鲜血淋漓。
  黄二狗手起刀落,割断了那根缠在他的脖子上的红绫。
  “抱歉,这世上能对我说不过如此的,唯有我主!”
  黄二狗挥刀攻来,刀虽短,锋芒长在,冉静的红绫甚至追不上他的速度,竟是被逼得不停后退。
  “受死吧!”
  黄二狗刀锋直逼那人眉心,可只差分毫之际,一道红绫自他背后穿入,再从他前心破出。
  黄二狗瞠目欲裂,手中短刀却无法前进半分。冉静红绫一甩,径直将人甩了出去。黄二狗眼前昏昏,只恨自己没能再快些,可转念又想,芽儿与小景应当也逃了出去,他也算不负少主所托……
  黄二狗意识渐渐涣散,忽地被一声大喊拉了回来:“狗哥!”
  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景越接住他,也一并摔倒在地。
  黄二狗勉力睁开眼,张张嘴,却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沈景越封住他周身大穴,替他止住了血,掌心按在他心口,以自身灵气为饵,竭尽全力地为他吊着这口气。
  黄二狗抬了下沉重的眼皮,似乎在责怪她:“你怎么没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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