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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闵行脸上的表情彻底挂不住了,“啪”得一声将实木的茶几拍得震响:“闵琢舟,你这是是什么态度!”
  闵琢舟听到那声响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唇角的笑容弧度依旧浓丽:“这是对一个利用我、作践我、吸了我五年血尤不知满足,并且想绑着我一辈子的人渣的态度,说的够明白了吗,我亲爱的……爸爸?”
  “闵家把你从十五岁养到成年,原来是养大了一头白眼狼吗?”闵行似乎是在用更大的音调来掩饰内心深处的心虚,“这些年如果没有闵家,闵画,就你找回来的那个小野种,早就投胎了几回了。”
  这个中年男人话音还未落下,“野种”两个字眼一下子击穿了闵琢舟,他忽然拿起茶盏,干脆利落地把滚烫地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闵行哪能容忍自己精心训化出的家犬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抬手给闵琢舟撂了一个巴掌,力道之大将他的头猛然扇至一侧,嘴角崩裂,暗红的血汩汩渗出。
  “你敢泼我?”闵行的额前被怒气催逼出两条青筋,他两眼怒张如同一只吃人而不吐骨头的兽,“怎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能脱离闵家的掌控了?我告诉你,五年前那他妈就是我放的一个屁!你把一个屁奉为圭臬,还妄想得到自由?”
  闵琢舟撩起指尖擦了擦血,声音清冽得如同下了寒霜:“您以为您现在还能管得住我?”
  闵行忽然阴测测地笑起来,语调变得缓慢,像是用毒牙触碰血管的蛇:“如果你敢忤逆闵家一个字,我就立刻把那碍眼的小崽掐死再扔到马路上任人碾。”
  闵琢舟的呼吸蓦然一顿,一巴掌扇红的半张脸,像是被人碾碎的桃花霰。他扭过头,唇角尚挂着血,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猩红阴狠:
  “你、敢。”
  他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其中的杀意几乎要涌溢而出。
  闵行重新做回了茶几的蒲团之上,那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荣光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这个枯槁干瘪的中年男人此时却像是一个年迈但优雅的绅士一般,斯文地整理了下自己被打湿的衣襟,提醒道:“你别忘了闵家是什么出身,有些古药用在身上,人死了都查不出来。”
  鲜血在唇角晕开,闵琢舟的身形有一瞬间的震颤。
  “孩子,”闵行的声音竟然前所未有的柔和与慈祥,“就算不陪裴家也得跟条狗一样陪别家,你生来就是这种命,是你那被人骑的婊子妈传给你的。”
  闵琢舟嘴角的血像是慢慢地凝进了眼睛里,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闵行的话是威胁,但也不全是威胁……闵家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脆弱的孩子“病”死,实在是太容易了。
  闵琢舟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伦理意义上的“父亲”,有一瞬间是真起了杀心。
  “那您大可以试试,”闵琢舟维持着那岌岌可危的理智,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案上,“如果敢动闵画,我会让整个闵家一起作陪,我保证让您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话毕,他不顾闵行僵硬的脸色,头也不回地推开茶室的门,沾惹了满身带着恶意的茶香破门出去。
  闵琢舟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最后如同一支离弦的箭逃也似的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厅,顺着楼梯一刻不停地冲向闵画的房间。
  “嘭”得一声推开了门,他眼前一阵发白,利刃一般的灰尘切割他充血的眼球,满目疮痍,甚嚣尘上。
  “小……小舅舅?”
  闵画正趴在落地窗承台上看旁边的人晾娃娃,外面的雨太大,把所有落在后院里的“小动物们”都淋了透底,保姆帮忙收了,手洗烘干后拿了进来。
  小崽看见闵琢舟过来,先是欣喜,紧接着眼中却被茫然无措的惶恐占据:“你怎么了!”
  “闵琢舟?”
  在一边摆娃娃的裴彻怎么也没想到闵琢舟会突然闯进来,他神情中滑过一丝被发现的狼狈,脸上的温和与忧伤飞花一般散去,被一种下意识的直觉冻结成冰,以一种横眉冷对的姿态高傲而冷漠地向他投以注视。
  可这一块冰还没冻紧,就惶然碎了——他看见闵琢舟半颊绯红肿起,唇角甚至染着血。
  “怎么回事?”
  裴彻从没见过这样的闵琢舟,那如同玫瑰一般华丽诱人的男人体面全失,整个人格外得破碎,循声看过来的目光竟是不聚焦的。
  裴彻放下手中刚刚被保姆洗过而有些变形的小海獭,他大步走向前,一把按住了闵琢舟的肩膀,也顾不得这个男人刚刚在宴会上亲口终结了他们的婚约,拇指触碰他开裂的唇角,冷声问:“谁打了你?”
  闵琢舟的眼珠极轻地转了下,后撤一步,一言不发地错过裴彻,飞奔地冲向完全愣住的闵画,把孩子紧紧抱进了怀里。
  “小舅舅怎么了……”闵画被闵琢舟不加控制的力道抱得有些疼,但他没有挣开,只是尽全力去回抱,眼圈立马红了,“为什么流血了?”
  “我……”闵琢舟一开口嗓子忽然哑了,但他还是尽可能使自己温柔一些,“我没事,画画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不住在这里了,现在收拾一下我带你走……好不好?”
  闵画无措地看向窗外,如晦风雨侵占黑夜,浓云涌动仿佛要将河水倒灌至天河。
  这天气,是诀别。
  “f”小崽明显被这个样子的闵琢舟吓着了,浓密的眼睫下眸光湿润,“到底怎么了呀?”
  “放开他,你抱太紧了……”裴彻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只能过去环着他的腰把他拽开,死死搂进自己怀里不让他乱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谁把你整成这样?谁敢在我面前动你?
  裴彻浑身都冷了,那壅积了一晚上的无处发泄的情绪化作极致的怒火在胸腔之中熊熊燃烧,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持焚烧殆尽。
  “……”
  闵琢舟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道漫长的光,随后一点一点地变暗。
  他先是隐忍着,紧接着浑身颤抖起来,就算将牙齿咬到太阳穴发紧也无法控制,那勉强包裹着他的外壳在震颤中出现裂隙,随后就像是被敲碎的琉璃一般,美丽而痛苦地碎了一地。
  “你们……都在逼我”
  闵琢舟眼底全是血丝,他手指紧紧攥着裴彻的衣服,精致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
  一行泪特别不争气地从他眼角溢出,顺颊而下。
  它打在了裴彻的衣襟上,穿过他的肌肤、脉搏与体温,然后敲击在他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之上。
  闵琢舟惨然笑了一下,轻声重复:“你们都在逼我。”
 
 
第28章 所归何处
  暴雨滂沱,两点明黄色的雾灯透雨而来。
  裴彻那辆宾利虽然稳,但毕竟不是越野车,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就像一只误入风暴之中的渺小飞虫,即使已经将车速降到了最安全的区间内,车身依然被风鼓得摇晃,随时有被掀翻的风险。
  闵琢舟搂着闵画坐在车辆后座,他放在一边的电话是静音,但无数次亮起又暗下、暗下又亮起,已经被发觉小崽不见的闵再铭打爆了。
  四十分钟前他们还在闵家,闵琢舟一句恍惚隐忍的“我想回家”,裴彻竟然答应了。
  这种天气雨路行车实在危险,坐上车的闵琢舟有几分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小崽安静地靠在他身边,显得很乖,即使窗外的雨线疯狂地击打着玻璃,也没有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电话又一次打来,闵画还是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手机,对着闵琢舟小声说:“再铭舅舅可能在担心我们。”
  闵琢舟垂眸看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崽的背。
  从离开闵家的那一刻起,闵琢舟真的有不再让闵画和闵家的任何人产生任何联系的冲动,但这些年小崽和闵再铭朝夕相处,绝非能潦草地切断的浅层关系,若自己太过独断,只会把整件事整得更糟。
  “接吧。”闵琢舟把手机拿起来递给小崽,帮他按下了接通键。
  “闵琢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对面张口来了一句怒骂,闵再铭往常的温润谦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听上去是真动了怒:
  “这大雨天你带着闵画乱跑想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舅……舅舅,”闵画被暴怒的闵再铭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是我。”
  “……”
  话筒对面忽然一阵沉默,闵画以为是天气太差导致的掉线,他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在轻轻颤抖,几不可闻地抽了下鼻子。
  闵再铭在电话那头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地换上了自己最温和、最冷静的声线,启唇:“闵画,别害怕。”
  “别害怕”三个字一出,正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闵画苦撑着的乖巧和勇敢在这一瞬间崩坏瓦解,他的惊慌、无措、茫然和恐惧间杂着莫大的委屈一齐涌出,成了眼眶中装不下的泪水。
  闵琢舟无声看着,感觉自己的心被挖掉了一块,双手拢住了小崽的发梢,目光木然空洞。
  对面电话里的闵再铭显然也听出来小崽哭了,急忙安慰了很多句,然后让闵画把电话给闵琢舟。
  闵琢舟接过来了,轻声:“再铭。”
  “你大半夜发什么疯?”闵再铭听到孩子没太大事已经过了暴怒的阶段,现在声音冷静一些,“你知不知道这么晚带着孩子离开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闵琢舟将对面的情绪照单全收,他胸腔无声缩紧,最后只说了声“对不起”。
  就像是硬拳打到棉花上,闵再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噌”上涨,还没张嘴骂闵琢舟,就听见对面来了一句:“我想了想,以后闵画还是跟着我吧。”
  这是把小崽拐走了不准备再送回来的意思,闵再铭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了,但同时闵琢舟的这种语气态度又印证了他心里某种猜想,于是沉下声问:“爸爸他给你说什么了?”
  “这件事我之后会和你说清楚,”闵琢舟喉咙干得发痛,一想起和任何闵家有关的事情都觉得无比讽刺,只好启唇,声音轻得就像是一声叹息,“我挂了。”
  “闵琢舟!”
  电话那头闵再铭的声音几乎在吼,但无济于事,狂喝的声音随着电话的挂断在狭窄的车厢内戛然而止,怒涛一般的雨声再次席卷而来,冲挤进所有人的耳畔。
  闵琢舟收了线,垂下拿着电话的手,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一点,前所未有地感到疲惫。
  “对不起。”这句话他刚刚给闵再铭说过一次,此时他又给双眼通红的小崽说了一次。
  “小舅舅。”闵画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想出能说什么。
  话音落后,整个车厢除了雨音寂静无声。
  在前座开车的裴彻尽可能去聚精会神地开车,脑海里却全是后车厢里传来的刚刚的说话声。
  闵琢舟的声音里有几分悔亦有几分怨,隐忍的无奈背后隐藏着极深的悲。
  他……究竟有一段怎样的过往?在那个无数个游刃有余的笑容背后,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兜兜转转五年,裴彻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就如同雾里看花,一切都那样朦胧而不真切。
  牙齿无声咬在一起,裴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汽车后座,闵琢舟伸出手指无声碰了碰闵画的通红的眼圈。
  这孩子长得很好,但其实仔细看和他那个妹妹郭艾琳不是很像,更像他那个从出生起就对他不管不问的渣男爹。
  这么多年过去,他妹妹还和男人不清不楚地纠缠在一起,叫离婚也不离,还摆出一副准备好好过日子的样子……如果真是那样,已经24岁的郭艾琳是不是也能出一点担当,尽一尽自己作为母亲的责任?
  闵琢舟透过闵画,眼前浮现出了郭艾琳指着鼻子骂他“人尽可夫”的狰狞样子,身形忽然一顿,恍然回过神来,几乎被自己的想法可笑到了。
  他不可能再将闵画交到那对曾经遗弃他的父母手中……这是他破碎腐朽的亲情里唯一的一寸火光,绝不能再任人作践。
  于是他的脑海里又闪过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唐琉是个未婚单身的女孩子,傅桢是随时要扎进实验室的工作狂,肖祁……肖家的确是闵家不敢动也动不了的大家族,可惜肖祁本人太过混蛋,绝非能照顾孩子的良选。
  再往远的关系想,他也信不得了。
  4个月……裴家能容下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孩子吗?
  闵琢舟的思绪最后才落在自己身上,因为当年裴家被迫联姻,为了和闵家保持距离,曾经专门有一条协议提出“不能带闵家人常住”的要求,这条原本不是刻意针对闵画的,但此时却令闵琢舟格外难办。
  闵琢舟思绪纷杂,再回过神来时发觉汽车稳稳地转了个弯,透过雨幕,主路尽头是岿然屹立的CBD高楼。
  “城市两端,太远了。”裴彻指的是他们平时住的那座房子,他轻踩了脚刹车,侧头问,“先去总部吧。”
  闵琢舟回了声“好”。
  车轮转动激起一路水花,有惊无险进了地下停车场。
  裴氏大楼的停车场排水系统做得相当可以,外面风雨交加,里面也没有多少积水,但深秋的天还是冷得过分,闵琢舟抱着闵画下来,浑身打了个颤儿。
  裴彻锁好车,看着闵琢舟的样子皱了皱眉,将自己外披的风衣递给他:“我抱着吧。”
  闵琢舟想说不用,但是忽然一阵穿堂风刮过来,把他刺激得直咳嗽,裴彻见状也不再等他的同意,一言不发的把闵画抱过来。
  “你不会抱,给我。”闵琢舟憋着咳嗽的气,拒绝。
  裴彻冷眉冷眼看他一瞬:“先管好自己。”
  裴氏尊贵的太子爷的确不会抱孩子这种柔软又脆弱的小生物,但好在他臂力够稳,闵画也乖巧,一大一小挺和谐地进了直达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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