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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深海般压抑暗淡的色调飞速地将那个人侵蚀裹挟,他及时松开握住闵琢舟的手,救无可救。
  过于强烈的光刺痛着闵琢舟的眼睛,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庞,只能听见一声极轻又极庄重的“我一直在”。
  晏潭卫生所的病房里,闵琢舟挣扎地睁开眼睛。
  他的第一感觉是眩晕,医院惨白的灯光将他的瞳孔刺激得皱缩,而后他才缓缓回神,巨大的烟花和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先后涌回他的意识。
  晕倒了吗,这里是……医院?
  轻轻一动,闵琢舟忽然感觉到什么,他的手似乎被人死死抓着,力道极深,把他的指骨握得有几分疼。
  视线有些迟钝地转到一侧,他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
  闵琢舟呼吸都轻了,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还在可笑又仓促的梦境里,而比起上一重露骨而绝望的绮念,这一轮的梦境显然更温和一点。
  周身仿佛被浸在毫无攻击力的温水之中,他却仍然能觉察到身体的隐隐钝痛。
  四下无声,闵琢舟屏住呼吸去看“梦”里的裴彻,肆意地用视线端详与审度。
  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记忆之中的有些不同,瘦了,眼眶下有着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青灰色,眼尾又挂着一抹红,像是趁他没醒的时候偷偷哭过。
  “晏潭”、“裴彻”和“哭”。
  闵琢舟很难想象这三个关联性极低的名词组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极安静地看了裴彻一会儿,想要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略微一挣动,原本沉着眼皮睡得很安稳的裴彻却忽然皱了下眉,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既然是在梦里,闵琢舟不想深究,干脆放任对方握着。
  “你不要我了,为什么还总是让我梦见你?”
  闵琢舟很认真地和问睡着的裴彻,他心平气和,语气耐心地像是再给学校里最差的学生讲题:
  “你不要我,所以我也不要你,咱们有来有回一干二净,这样不是很公平吗?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你不害怕我真的恨你吗?”
  “哦,你可能还真不怕……”
  一丝自嘲与调侃化进闵琢舟的眼瞳深处,他的脸上浮起一点苍白的倦色。
  “所以你现在的心理算什么……没玩够、不尽兴、或者觉得还不够刺激?”
  曾经的他自信满满,觉得裴彻心里总有爱他的位置,现在却不敢再自作多情,只把过去重重荒唐的五年当作一场消遣与作践。
  “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裴彻……连梦里都不要再来了。”
  闵琢舟任自己和那只温热的手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隔断这充满诱惑力的联系,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然而下一秒,原本睡得安稳的裴彻就跟被切割了一块身体一般,毫无征兆地“痛”醒了。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猝不及防。
  闵琢舟看见裴彻满脸仓皇和无措,心底泛起一点苦涩的新鲜感,他知道现实中的裴彻不会这样,他作为裴氏董事的骄傲与矜持,绝不允许他做出这种脆弱的表情。
  “琢舟……”
  裴彻略抬起头,直眉楞眼地盯着闵琢舟看了一阵,牙齿无声咬在一起,浑身都在诠释着什么叫做“紧张”。
  闵琢舟觉得挺有意思。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彻——男人过往冰凉冷漠的瞳仁里竟然流露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杀伐果决的眸光里是满心满眼的温柔盛意。
  他也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梦境——这个梦无论是画面、气息还是触感都那么真实,一边漂浮着迷离的梦幻,一边又和真实分毫无差。
  可惜全是假的。
  沉溺在天马行空的幻觉中是不合逻辑的沦陷,是对生命的无意义消耗,闵琢舟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手起刀落一刀斩断,总比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余痛绵延要好。
  “别再来了,好吗?”
  所以闵琢舟语气温和地打着商量,他轻声告诉“梦”中的裴彻,也在轻声地告诉自己:“我已经不爱你了,裴先生。”
  那一瞬间,刚刚从怔忪睡意中醒来的裴彻如遭当头一棒,眼神寂暗,就像武侠片里被击中灵台无力回天的亡命人。
  他连回光返照的过程都仓促省略掉了,眼睛充压血丝遍布,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出一口浓黑的血。
  一晚上看着别人欢喜热闹自己却在车里孤苦伶仃的痛苦和委屈终于达到了极致,裴彻出离地愤怒了,忽然发疯似地把闵琢舟按在病床上,失控地低吼:
  “你不爱我了,那你爱上谁了!肖祁、王文赫还是那些一共没见过几面就可以你侬我侬的人?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说放下就放下,你准备让我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闵琢舟被裴彻攥疼了,腕骨单薄地支棱在对方的掌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他因痛感极其轻微地瑟缩一下,尝试去推裴彻,可越挣扎对方压着他的力度就更狠,仿佛随时要将他揉碎进骨血,至死方休。
  “你是我的……”裴彻猩红着双眸,发疯似的重复着,“闵琢舟,这一辈子你只有我,你别想和别人好……我绝不允许。”
  就连在梦里也不愿意为我装一装啊。
  闵琢舟挣扎无果,唇边浮起一抹自嘲又讽刺的笑容,他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嫌恶,一边因为自己亲自戳破了这层温柔的泡影而感到轻松,一边又恨自己的眼眶再次红了。
  下一刻他就被裴彻握住了脖子,就像是兔子被鹰隼擒住柔软却致命的喉管。
  裴彻强硬地控制着闵琢舟的呼吸,压下身顺着他被迫抬起的脖子落下一串吻,充满渴望的吻以极重的力度碾过了他的喉结。
  闵琢舟浑身一颤,可就在他以为裴彻又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他的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那个将他按在床上的人却忽然松了手。
  一个随时做好了“被推开”准备的拥抱,极轻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裴彻的冷硬与霸道只有一瞬间,当他触碰到这具思念至深的身体、感受到对方被烘热的体温的时候,一切焦躁的、濒临崩溃的情绪就全然化开,成了一腔深重的悔意。
  他哑声重复着“对不起”,像一个什么事情都努力去做,却什么也做不好的少年,他闯了祸,又发觉没法收场,只能为自己的莽撞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琢舟,我不应该将情绪带到你这里……求你别恨我,我求求你别恨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你不见了我真的会疯的……”
  曾经高冷矜持不可一世又充满骄傲的人,前一秒还在对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发疯,下一秒就极尽委屈地将头埋在了爱人的身上,红着眼睛重复着道歉的话。
  闵琢舟怔怔的,心中的痛楚过于真实,让他几乎怀疑这根本不是所谓的梦境。
  可是怎么可能呢?裴彻怎么可能出现在晏潭……他应该在宁城,接受无数人称赞与奉承,在魏家的助力下走出一条商业巨路,前程似锦。
  “裴彻,你有没有哪怕一分钟、一秒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
  犹豫了很久很久后,闵琢舟才极轻地回抱住裴彻的肩,像是安抚一个陌生人一样克制地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他不在纠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疯狂又荒诞的梦境,只极轻地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向裴彻解释:
  “你想要裴家的前途、想要魏家的支持、想要季苏白……还想要我、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你不觉得这里有些东西是很矛盾,无论是出于道德还是出于法律,都是不能兼得的吗?”
  闵琢舟一边说,一边忽然伸出手指抵住裴彻的下巴,强迫地抬起脸,逼他目光通红地和自己对视。
  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淡声问:“裴彻,你究竟想要什么,自己知道吗?”
 
 
第77章 你买的东西我不吃
  破晓天边烧起浓酽的紫红色,闵琢舟逆光站在镜前,他看着自己脖颈上几抹暧昧的红痕,一语不发。
  不是梦,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裴彻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昨天又都说了些什么。
  闵琢舟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晦暗,舌尖尝到一点被愚弄的苦。
  他竟然会主动问裴彻想要什么。
  这是个裴彻早已身体力行给出答案的问题,当他昨夜听见自己这么问,大概会在心里真诚地发笑。
  在真实的梦醒的情景下袒露真心,一切毫无回转和粉饰太平的余地,覆水难收。
  闵琢舟缓缓地闭上眼睛,将瞳光中一点至深的讽刺收敛与眼皮之下,良久他轻轻哂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紧闭的房门自内向外地轻轻推开,闵琢舟站在原地没动,一点清醇的鲜香混着随风而入的深冬寒意涌进他的鼻梢。
  裴彻走进来,将从早餐店打包好的小馄炖放在桌上,见他还在,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我出去买了点吃的,”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害怕惊扰谁似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闵琢舟出声打断他:“有意思吗?”
  裴彻一顿,自觉地将声音收敛了起来,自顾自地将碗筷摆好,沉默一会,小声说:“不吃早餐胃里会难受。”
  “倒了吧,我不想吃。”
  闵琢舟脸上拢着一层倦色,他不知道裴彻来晏潭干什么,无力去猜也无力去想,只想让他尽快离开自己的视野。
  “如果这个不和你的口味,我可以再去买别的……”
  未等裴彻说完这句话,闵琢舟再次出声打断了他:“别浪费食物,只要是你买的,我都不想吃。”
  裴彻眸光一暗。
  静默在凝固的空间和流动的时间中被无声拉长,他盯着碗中白白胖胖的馄饨,看它们在氤氲的热气中个挤着个,馅料撑着薄皮露出微微粉色,和嫩绿色的葱花彼此映衬。
  因为不熟悉晏潭的构造,裴彻一大早就出去寻找早餐店。
  但这种古村不似城市繁华喧嚣,各家各户的生活状态更倾向于自给自足,很难见到一个早餐铺子,他只好驱车跨越笠湖,到最近的镇上去买。
  打包好小馄炖,裴彻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一路上他甚至将车厢空调温度调到最高,生怕早餐凉了。
  可闵琢舟说不想吃……那就算了。
  裴彻妥协了,将摆好的碗筷又重新收拾好,薄瓷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犹豫片刻,还是说:“上回那个药,对神经有很强的副作用刺激……最近还是少饮酒,也尽量避免自己受到惊吓,否则很容易导致突发性晕厥,很危险。”
  闵琢舟闭紧的眼睫颤了颤,一股不上不下抓不住也撇不开的恼火经过心肺直冲唇齿,他睁开眼睛,眸子猩红一片:
  “你究竟还想干什么,这种充满谎言的温情游戏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腻?裴彻……我说了,并且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再陪你玩这个。”
  镜中倒映出闵琢舟满含怒意的眼瞳,因为与晨曦相逆而显得越发晦暗不明,刚刚从昏厥中醒来又开始面临新的情绪波动,他的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既像是安抚也像是支撑。
  裴彻从背后极其温柔地抱住了他,小心翼翼。
  “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推开的准备,语气谨小慎微,“你可以恨我,但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不出任何意外地,闵琢舟一下挥开了裴彻,他极轻地哂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假惺惺。”
  裴彻一双眼睛暗了下去,乌黑的眼睫潮湿得仿佛要滴水,像晏潭山清晨湿润的雾气行将低落。
  再呆在这里似乎也是徒增闵琢舟对他的厌烦,他无声在原地站了一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宁城那边的事情尚未结束,这一晚上的休息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
  然而下一电话铃声陡然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闵琢舟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见来电者是肖祁。
  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疯狂跳出各种联系人的聊天弹框,王文赫、许亭瑄、肖誉、尚海……一夕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在疯狂找他。
  闵琢舟的心口忽然一悸,一种难以言说的不祥预感笼罩住他的全身,他接起电话,脸上沉冷的表情却猛然裂开一道缝隙,声音也陡然变了:“等一下……你再说一遍,你说谁丢了?”
  肖祁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绷,过往从容自若的声线仿佛被电波扭曲得变形了:“闵画,是闵画丢了。”
  裴彻刚刚穿好大衣准备离开,闻声同样猛然抬头。
  昨天晚上闵琢舟突然晕倒,裴彻从车里冲出进民宿,二话不说就带他离开,但众人自然没答应,双方对峙了好一阵才各退一步,一起把闵琢舟送去晏潭卫生所,留下许亭瑄一个人看闵画和方宸宸两个孩子。
  许亭瑄原本想让这俩小崽和自己睡一起,自己好看管顾照顾,但闵画从小习惯一个人单独睡,再加上和许亭瑄这个大哥哥不算特别相熟,不想麻烦他费心,坚持回自己屋睡,许亭瑄便也没勉强。
  当夜医生检查过后,说闵琢舟没出什么大事,医院也没那么多床位,派一个人留观即可。裴彻就固执地守在床边,脸色不虞看谁都像情敌,仿佛随时准备以强硬的态度赶走所有人——而众人因为只有他了解闵琢舟身上的药物副作用,也没强留,一同离开。
  大家回到民宿时间已经极晚,马倦人疲,谁也没想起来再确认一下两个孩子的情况。
  第二天许亭瑄从楼下拿了早餐敲了敲闵画的门,没有人应,轻声推开,却发现床上已经空了。
  “尚老板在第一时间调了民宿的监控,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在凌晨4点的时候从民宿的矮篱翻进来,把闵画带走的,监控我看了,那个人我觉得有点熟悉,但不敢确定。”
  肖祁一边说,一边把监控的视频片段发到了闵琢舟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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