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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脚步声在幽长的走廊里响起,Gloria循声抬起视线,看见来人裹着一身冷峻的寒气过来。来人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从头到脚全副武装,似乎是为了避嫌,包裹得很严实。
  他手里提着一个合金质地的医用诊疗箱,腕骨轻凸,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顺着肌肉线条蜿蜒进袖口。
  “你好,我是云揭。”
  阔步走到Gloria的面前,来人抬出那双没有拎箱子地那只手,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口罩拉下来一点,出声问候。
  Gloria礼节性地一点头,伸手回握:“久仰大名,云先生。”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瞳孔深处都清清楚楚地映出了对方严肃的面容。
  云揭用一种内敛的、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目光克制地打量Gloria半晌,启唇:“该说‘久仰大名’的是我,颜小姐。”
  大名鼎鼎的云姓云家人,Gloria对云揭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Gloria大名颜与梵,是颜家现任家主的亲孙女,因为自小被父母带出国,外加“颜”这个姓在科研圈子里面过分招摇,她在外习惯用自己的英文名字。
  云家和颜家本就世代交好,如果不是Gloria长期在国外生活,她大概会更早地认识云揭。如今魏家把宁城这一池静水搅得浑浊不清,在看不准形势的情况下,云颜两家利益一致,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两人都不是热络的性格,简单的寒暄后,Gloria视线落在云揭手提的药箱上,直奔主题问:“这个就是专门解那方面的药?”
  云揭沉眸:“不好说,我先进去看看裴彻的情况。”
  Gloria点头,一边带路一边说明情况:
  “今天是裴彻生日,魏长钧借这个由头专门给他在魏家主宅设了个场。两家刚联姻,裴彻不可能拂魏长钧的面子,就去赴宴了。结果我晚上十点接到值班医生的电话,说让我过来一趟……他们说裴彻出了事。”
  魏长钧很符合世人对豪门的刻板印象,是个浸淫在纸醉金迷中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他什么都玩过见过,又有十二分无法无天的居高临下与睥睨。
  在这段魏家和裴家互利共赢的联姻之中,魏长钧更希望在恰当的时候给裴家人一点颜色瞧瞧,尤其是给裴彻敲一个警钟,要他认清这段关系里谁才是利益的真正主导者。
  他给裴彻组的局必然不会是“清粥小菜”。
  裴彻作为生日宴上的主角,刚一到场,那些前来“凑热闹”的魏家旁支便一拥而上,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扯尽各种理由劝裴彻喝酒,大有一种不醉不归的热情架势。
  绚烂又迷幻的灯光之下,各种盛酒的杯子器皿发出奢华又清脆的碰撞声,不同颜色的酒液被灯光照耀得流光闪烁,似是一轮精美的梦境,暗藏杀机。
  裴彻平时滴酒不沾,就算有应酬,最多也只是克制地小酌,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无数杯酒顺着喉咙滑下、把胃得火烧火燎的这种事情,某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悬浮又昏沉,离真正的酒精中毒大概只有一线之差。
  可他依然要站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看着所有不怀好意的人“庆祝”自己的生日,孑然一身。
  作为魏家和裴家联姻的另一个主角,季苏白全程作陪。
  他演戏演上了瘾,格外热衷于扮演那种清纯无辜又善解人意的小白花角色,在裴彻喝酒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扮演温情脉脉的角色,那双漂亮稠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裴彻,好看得如梦似幻。
  直到裴彻喝得脸色煞白,季苏白才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和不远处众星捧月的魏长钧遥遥对视,俊秀的面庞上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季苏白走到宴会中心最显眼的位置,拿起一对酒杯敲了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出声和众人商量,请求大家就不要再为难裴彻,允许他最后敬他一杯。
  “交杯,交杯,交杯——”
  喧嚣又热闹的起哄声如同涌起的潮声淹没了裴彻的耳朵,他那双被酒液熏红了的眼睛,恰似凝了一层血。
  静静地看着季苏白半晌,裴彻也淡淡笑了一下。
  他接过了那杯如撒了碎金一般的香槟,那是季苏白为他准备生日大礼。
  周身浓烈酒气之下,裴彻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斯文和沉冷,让无数想要看他笑话的人看了空。
  一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宴席,他处理得滴水不漏,从行为到举止,细针密缕,无懈可击。
  ……
  “医药学里有种概念叫‘对药’,是指两种性质相同的药成对相配,起到协同增效的作用。”
  此时已经是酒宴结束的四个小时后,医院之中,Gloria眼神清寒,如同冬日深夜中结下的寒霜。
  她伸手按了按鼻梁两侧,对着云揭说:“我虽然觉得这种概念运用到催情药上不可思议,但人类的想象力终归是无限的。”
  闵琢舟当初被魏长钧下的那个药其实是“一对药”里的单方,是专门让下位者崩溃沉沦的东西——与之对应专门用于上位者的那种药,则被季苏白放进了那杯香槟之中。
  不是一家不进一门,从哪种意义上都是。
  云揭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箱子,沉声说:“前几年,警方曾经捣掉过几个专门卖境外违禁药的窝点,里面有类似的东西,我手里拿的是紧急从上方申请调用的一针舒缓库存,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几年这种药里是否有新的成分。”
  Gloria知道这种药物的使用必须要慎之又慎,但如今的情况是裴彻宁愿滥用镇定也不愿意去做那种事情,只能请云揭打报告调出来舒缓针剂,死马当活马医。
  进了病房,云揭那双没有任何起伏的眸光深处,却在某一瞬振荡出了海浪般扩散的涟漪。
  他看见裴彻埋在层层叠叠的衣服中,整个人即使处在强制镇定的药物作用下,仍然疼得颤抖,嘴里无意识地。
  空气中溢散着一种温润醇和的男士香水气味,和裴彻自身的气质格格不入,他却把自己埋得很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的安全感。
  那是闵琢舟平时最常用的香水,是他仓促之下没来得及带走的旧衣。
  ……
  时间再回到四个小时之前,当裴彻撇开季苏白、仓促离开宴会,跌跌撞撞被代驾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推开门颤抖着把所有整理好的衣服都铺开到床上,只为了留住一点闵琢舟的气息。
  但那座房子里,他的气息越来越淡了,留不住,无论如何都留不住。
  裴彻在这过去的半个月里,曾无数次想要给闵琢舟打电话,但从未打出去过。
  他忍得很艰难,却担心让闵琢舟感到更加厌烦,他如履薄冰,每天唯一的放松就是在他的联系方式那里看上好久,手指悬空,玩想要按下又移开的游戏。
  直到裴彻快被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逼到崩溃,他才敢埋在衣服里,任性地给闵琢舟打了那一通电话。
  结果被拉黑了。
  疯了一样的27岁生日,刺骨一样的疼。
  裴彻知道闵琢舟现在在哪。
  从第一次打给他起,他就已经定位到了晏潭,再结合那一声脱口而出的“肖祁”,他不用猜也知道闵琢舟住在哪里——湖水湾,肖祁小叔的店。
  这个生日像个千疮百孔的筛子,血水和欲望刺透创口横流。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听见闵琢舟的声音……哪怕只是冷言冷语的嘲讽。
  裴彻没想到闵琢舟真的接了,可能是不愿意扰民,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他给闵琢舟说难受,又想起那一晚上的闵琢舟,和他现在一样难受。
  那个时候裴彻被逼得要疯了。
  他眼眶红透,又密又长的眼睫潮湿地随时要滴水,他压抑至极地问闵琢舟到底是谁敢这么对他,给他下药的人是不是也姓魏,可对面只是愣了一愣,随后把电话给挂了。
  裴彻的生日礼物到期了,世界又重归于一场默片。
  能听见闵琢舟的声音,他本该满足的。
  至于后来,裴彻是怎么叫的医生,怎么抓着闵琢舟的衣服狠狠不放最后被迫全部打包带来医院,怎么被人打的镇定,乃至于为什么醒来后、Gloria和云揭会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裴彻都记不清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勉强支撑起一点身体,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云揭。
  “宴会时,我说一趟去洗手间……所有人都信了,因为他们都在灌我,觉得我一定会出丑……就连魏长钧……和季苏白也是。”
  裴彻眼前一片虚影,却将U盘死死地压进云揭手心。
  做完这件事,他又像个孩子一样,安心地埋在闵琢舟留下的衣服里沉沉睡去。
 
 
第74章 谁在看我
  宁城夜间下了场雨,清晨就起了浓雾,尚未苏醒的整座城市仿佛被笼罩在战火之中,硝烟四起。不远处一轮天穹之上,曙光与寒夜兵戎相见,黑云压城红日冲天,你来我往间,风声呼啸,纠缠得难舍难分。
  而与此同时的晏潭,却是一派海晏河清、风平浪静。
  临近小年,整个古村比平时热闹了不少,湖水湾民宿的两位老板也开始不紧不慢地准备过年事宜。
  俗话说“官三民四船家五”,南北过小年的时间有差,肖誉和尚海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宁城本地人,一个老家在北方,两人为着小年到底吃年糕还是吃饺子、过二十四还是过二十三争了几天,最后谁也没拧过谁,决定都过。
  南方扫尘北方祭灶,闵琢舟没事就帮着他们搭把手,这天他趁着天气极好,也把自己房间的床单被罩拆了,准备将贴身的被褥挂到院子里,放在阳光下晒一遍。
  闵琢舟刚抱着被子下楼,推开门,迎面撞上了正准备进门的肖祁。
  他有点意外地站在门口,和对面的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看见对方忽地露齿一笑,桃花眼瞳深处荡起一圈缱绻的笑纹,俊朗得不那么正经。
  “嗨,琢舟,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肖祁说话懒洋洋的,往门框上一靠,把行李箱背在身后,给抱着被子的闵琢舟让出了一条道。
  “肖祁?你怎么来了?”
  闵琢舟边问边越过肖祁走到院子里,满堂阳光匝地,衬得他皮肤极好,白得仿佛要发光。
  肖祁双手环臂,一眨不眨地盯着闵琢舟的侧颜,看他几乎要融进阳光里眼睫和鼻梁的轮廓,编好的理由到了唇边忽然忘了,最后只轻轻挑了下眉:“不欢迎啊?”
  闵琢舟选择忽略这种问题,把被子挂在院子里架子上,掸开掸平,又分出一缕视线到肖祁手边的行李箱上,问:“你要常住?”
  肖祁及时将自己忘到脑后的理由“捡”了回来,煞有介事地扶了一下自己专门戴过来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准备写一个有关古村过年民俗的剧本,来这边采风……嗯,不过住不到年根,除夕之前回去。”
  闵琢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你小叔这民宿可要热闹了。”
  肖祁问:“嗯?难道还有谁要过来吗?”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开朗的声音就活泼地越过湖水湾民宿的篱笆,挤进了他们的谈话之中:
  “闵老师,我们到了!”
  闵琢舟和肖祁同时抬眼,看见几个人前前后后地走进院子,为首的人逆着阳光挥舞手臂,放眼望去,青春得很、俊秀得很。
  为首那人正是在娃综《童远》里的嘉宾王文赫。
  自从闵琢舟工作被迫暂停以后,整个综艺剧组就只剩章一水和王文赫还在和他联系,而在他断网的那段时间里,王文赫是第一个公开发声力挺他的人。
  不久前,一篇名为《娱乐圈怪象:劣币驱逐良币》的帖子自王文赫的社交账号发出,文中观点鲜明地表达了他力挺闵琢舟的态度、又用犀利的语言暗讽了某些吃相难看的“对家”,最后笔锋一转写下“邪不压正”四个大字,刀刀刺肉,见血封喉。
  文章一经发出,立刻引来了爆炸式的评论发酵。
  在这个过程中,王文赫虽然不可避免地被一些过分偏激的网友挠得姹紫嫣红,但好在此人心理素质绝佳,非但没受到影响,还多次下场和网暴者、造谣者混战,把很多想要整他、逼他改口的用户整得破防销号——
  除了那篇引发海啸的文章之外,王文赫的做法还鼓励了更多仍然支持闵琢舟的人打破沉默,他们站了出来,汇聚在一起,发出了一道微弱却勇敢的声音。
  在闵琢舟所经历的这个充满裂痕和不断坠落的深冬里,王文赫和他的同伴是为数不多还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
  他们不再是参加过同一综艺的普通朋友,他们是慷慨地落入无边黑暗里的温暖流光。
  闵琢舟对自己的朋友向来坦诚,他没有瞒着王文赫自己的行踪,这次他们过来,他也非常欢迎、甚至说充满期待。
  除了王文赫打头阵以外,他身边还有陪着一起过来的许亭瑄,方宸宸和闵画那两个小孩被夹在队伍的正中间,而负责接客人的肖誉和尚海负责断后,一人一手提着多余的行李。
  除了人形队伍,迎面而来的还有热情凑在王文赫手边的金毛澹澹,以及警惕地跟在闵画身后保护小崽的猫咪翠花。
  今日的太阳过分眷顾晏潭,温柔明艳的光芒斜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像是自山水画之间走来的人物,岁月静好。
  肖祁看着那个浩浩汤汤的大部队,眼梢眯成一弧漂亮的形状。
  他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为首的王文赫几秒,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
  肖誉拉着一个行李箱吭哧吭哧地走进院子,一抬眼看见门口站着那么大的一个大侄子,还以为是幻觉。
  他煞有介事地揉了揉眼睛,皱起眉,发现是杵在那儿的那位是真的。
  “诶呦呵,这可是热闹了,我这个大侄子最难伺候了。”
  肖誉蹭到尚海旁边,小声在嘴里嘟囔了一句,看样子像是嫌麻烦,来给尚老板抱怨。
  尚海垂眸无声看他,看他眼角眉梢都挂着喜色,知道他既喜欢热闹还爱口是心非,没出声。
  王文赫远远看见闵琢舟,撇开自己的大行李箱,撒丫子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又围着他转了一圈,有点难过地说闵琢舟瘦了好多。
  站在一旁的肖祁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在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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