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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闵琢舟微哂,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收了线,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湖风将闵琢舟额前的发丝吹得有些乱,几丝黑发挡在他眼前晃荡,衬得他脸色愈发冷白。
 
 
第71章 红绳
  下一秒,再次响起的电话打破了寂静。
  闵琢舟皱起眉,以为是裴彻去而复返,正准备做屏蔽拉黑的一条龙处理,却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肖祁。
  “什么事?”
  闵琢舟接通电话,一时没能把自己的声音调整过来,仍然持着一种冷言冷语的态度。
  “嗯?怎么了?”肖祁声音有点茫然,“我听老尚说接到你了,过来打电话确认一下,你到了吗,那边怎么样?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
  “没事,晕车。”闵琢舟才反应过来,声音恢复平和,“这边儿环境很好,很安静。”
  电话那头的肖祁松了口气:“那就好。”
  “行。”闵琢舟顺口答应,眸光却漫无目的地落在远处粼粼的湖面上。
  似是察觉到对面的神思不属,肖祁语气顿了一下,问:“你没生气吧?”
  闵琢舟双手交叠搭在栏杆之上,心不在焉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担心你看见我小叔会乱想,觉得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肖祁解释说,“我小叔还真不是我安排过去的,他以前就住那边,不少年了。”
  “尚老板和你小叔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闵琢舟没太在意这个,耐心地重复,“我觉得这里很好,没有不满意。”
  可你声音听起来怏怏不乐……
  肖祁在心中琢磨着闵琢舟的状态是单纯的舟车劳顿还是另有原因,但也没开口问,把该嘱咐的嘱咐完,又简单聊了几句后,就让他先休息调整,自己主动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闵琢舟漫无目的地盯着笠湖看一段时间,转身回到卧室里整理行李。
  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一切都被慢条斯理地放到恰当的位置,但闵琢舟的动作没有平常利索,更像是通过放慢、拉长这个单调而重复的行为,放空自己,使自己沉浸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湖岛,忘却裴彻在他记忆里印下的又一痕声音。
  ……
  从风起云涌的宁城转到这种田园牧歌式的晏潭,总归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闵琢舟的适应期很短,因为在他过往的人生经历中并没有旅行这种奢侈的体验,一切之于他都很新奇。
  小时候家里没有条件,长大了不被闵行允许,工作后忙,结婚后又要围着裴闵两家的联姻利益转——细究起来他的人生乏善可陈,并且从未获得过自己所向往的自由。
  晏潭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受到干预后的选择结果,但最起码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旅行规格。
  尚老板的民宿不给白住,也没有一呼百应的私人管家,那些对闵琢舟来说格外有负担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醉生梦死,并没有出现在这片质朴无华的桃花源中。
  四平八稳的半个月一晃而过,闵琢舟在肖誉热情的带领下摸清了整个晏潭有几座桥几条巷子,而闵画也在这里交到了新的小伙伴——尚老板养的那只名叫“澹澹”的金毛狗,和那只名叫“翠花”的当地霸猫。
  翠花作为当地一霸,拥有金毛澹澹和村里的流浪猫狗等众多小弟,在整个古村是个横行霸道的存在,对谁都敢呲牙咧嘴。
  可它偏偏对闵画小意温柔,无论是晒太阳时掀开柔软的肚皮让小崽揉搓,还是偶尔半夜爬到床上和他窝在一起睡,都对闵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驯和体贴。
  对此,喂了它好几年还不时被挠的肖誉嫉妒红了眼,一边痛骂翠花是“看见闵画连声音都夹起来了”的顶级绿茶猫,一边继续任劳任怨地给猫祖宗梳毛铲屎。
  旅游淡季里整个晏潭都没什么游客,肖老板终日闲着没什么事干,在欣赏完翠花和澹澹的第108次打架后,提议组团去晏潭山上的关帝庙上个香。
  关帝庙是这边有名的景点,还被本地人自封为全世界最灵、首屈一指的关帝庙。
  求财驱邪保平安,前来拜会的人就算不信神佛、不知典仪,单纯讨个吉利的彩头,或者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也是一件人间美事。
  晏潭本地人以栽茶为支柱产业,每到春日风景如点彩。自然将村落古拙的暗、茶尖儿青翠的绿、笠湖朦胧的白、春日鲜丽的黄平衡调和、糅进天地,光线明暗之间,浓妆淡抹总相宜。
  然而此时正是深冬,山中放眼望去皆是更沉的黛色。枝桠上裹着一层银白的霜,远处烟波空旷寥落。
  为将晏潭全景尽收眼底,他们一行人上了山。
  这期间肖誉敏锐地觉察到闵琢舟的情绪不高,担心他不喜欢爬山这项运动,追问过后,后者却答自己是不喜欢这个日期。
  肖誉其实没理解闵琢舟为什么“不喜欢这个日期”,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的确,我也不喜欢现在这段时间,又湿又冷,”
  闵琢舟一笑而过,没有解释。
  他们在冷竹冷叶间走了一个多小时,见到了本地传说中“最灵”的关帝庙。
  这本地修的关帝庙门头其实不大,庙前围着几人环抱的古树,树上系的全是随风而起的红绸。旁边支着个摊子,有个道士模样的老头儿在画符纸,也不宰客,十五块钱一张还包开光,赚得是给庙里贡像上供的香烛钱。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理,闵琢舟也在庙里买了几个平安符,又往闵画的手上系了条红绳。
  在孩子手腕上系红绳有趋吉避凶、祈求平安的寓意,闵琢舟虽然不信这类,倒也愿意讨个吉利。
  山间多冬霖,尚海看天色渐暗,体感湿度上升,担心下雨,于是招呼着肖誉和闵琢舟领着孩子返程。
  临走时,那个一心画符的老头儿忽然开口,叫住了闵琢舟:“施主,您且留步。”
  闵琢舟止步回头,眉眼间略带疑惑,他眼尾自然而然地勾起一段优美的弧度,精致得如同水墨渲染之下的一笔丹青。
  那道士模样的老头儿一捋自己的山羊胡,盯着他看了半晌,开口说:“施主,我看您印堂发黑、灵台稍暗、眉间亦有郁色,近日命中似有小人作祟。”
  以“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作为开场白,后面大多都先跟一句“必有某某某凶兆”,再跟“只需八千八百八十八缘功德费”,最后再情真意切地以“天命纵使难为,但贫道愿保您逢凶化吉”作为结语,就完成了忽悠、骗财、宰客的一条龙闭环——
  不过在人人下载国家反诈中心的今天,这个曾经屡试不爽的套路受众骤缩,生路艰难。
  闵琢舟觉得有点儿好笑,不过既然是出来玩,也没必要着急,耐心十足地站在原地,等着那老头儿给自己“开个价”。
  “我这儿有条开过光的红绳。”
  老道士边说,边从自己桌台下面的箱子里翻出一块红布,里面包着一根红绳——那红绳和闵琢舟给闵画买的那个一样的材质,但弧圈却大很多,是系在腰间的款式。
  “这个是系腰上的,”他一边说,一边捏着红绳两端往自己腰间一笔划,“有去除病痛、消灾降福之效。”
 
 
第72章 我知道他在这里
  闵琢舟没表现出自己的不信,他目光落在那老头儿被磨开线的衣服上,眼神温润得让人无端想起山中水浸的墨玉。
  日暮苍山,寒沙梅影,一入淡季晏潭山里面没什么来客,眼前这老头儿一天画符到晚也不一定能开张,殿内神像下花果香烛齐全,自己的衣服已经补丁摞补丁。
  半晌,他开口问:“您这红绳卖多少钱?”
  老头儿眯着眼睛,定定地盯着闵琢舟看了一会,浑浊的眼球里映出一个很美好的人,像是冬云遮掩的曦光。
  “这位施主,我看见您年少时众叛亲离孑然一身,命中有种种劫数,也看见您常常能够化险为夷,置之死地而后生。俗话说好事多磨终成事、佳期难得自有期……您是个难得的贵人面相。”
  这种欲扬先抑的话术是推销时为了叠加“转运商品”价格Buff的常用套路,但闵琢舟听到那句“众叛亲离孑然一身”的时候,眼瞳深处还是微微掀起波澜。
  遇人不淑,众叛亲离,眼前之人说得恰好正是他正经历的。
  “这个腰绳是贫道师父留给贫道的,”老头儿又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说,“但既然遇见就是缘分,贫道就当积攒功德,且将这红绳赠予你吧。”
  闵琢舟一愣,无声对上那双朴素又深沉的眼睛。
  老道士将红绳递给闵琢舟,不再说话。
  言不尽便缘不尽,他又埋头写起自己的符纸,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嘟囔着,不知在念哪段经文。
  微雨寒祠,尚海预料得很准,空气中的水汽浓沉得行将低落,已经有如花针般的雨细密落下。
  不远处肖誉拉着闵画,挥臂开口唤他回去,闵琢舟怔怔地握着那根红绳,认真道了谢,转身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途中雨虽然不大,但一路走来四个人也都被淋得不轻,为了驱寒回到湖水湾民宿后,每个人都冲了个热水澡。
  闵琢舟把闵画头发吹干才进去洗,出来时注意到放在一边的红绳,有些纠结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戴上,只是收到了干净的袋子里,放进抽屉里。
  桌子上的手机恰好亮起来,闵琢舟看见肖誉给他发了消息,说尚海熬了些红糖姜茶,让他也下来拿一壶上去。
  闵琢舟一边擦着微湿的头发一边下楼,刚转到一楼和二楼相连接的楼梯口,就看见尚海和肖誉正并排坐在大堂的沙发里,两个人一个专注看新闻一个人用心打游戏,谁也不耽误谁。
  每天看新闻是尚海的习惯,就算不看也喜欢让电视机嘈嘈杂杂地响着,闵琢舟一边下楼一边也分出几缕注意给新闻,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忽然安安静静地停在楼梯上,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着了扶手,发梢间尚未来得及擦去的水汽朦胧而潮湿,汇积在一起行将低落。
  晏潭一下雨电视信号就不稳,整个电视屏幕不时晃动,偶尔还卡出雪花和水波纹,但即使这样,闵琢舟还是一眼认出了电视屏幕里的人是谁。
  屏幕中正在转播魏氏和裴氏的联合发布会,裴彻和季苏白并肩站在摄像机前,任由媒体拍摄了无数照片。
  璀璨的灯光之下,他们郎才郎貌地站在一起,般配得仿佛一对璧人。
  这是由财经频道放出的魏氏和裴氏联姻的消息,闵琢舟毫不意外地看了一会,半晌,唇角勾起一丝轻讽。
  真是会挑时间。
  无论闵琢舟再怎么想要忘却关于裴彻的一切,五年的朝夕相处仍然将很多东西印进了他的潜意识里——比如这个下冷雨的冬日,是裴彻的27岁生日。
  刚刚在山上的时候,肖誉曾问他为什么情绪不高,闵琢舟并不是情绪不高,只是有些不解。
  他不解过去的自己为什么把关于裴彻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没有给自己留半分余地——否则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堪,过往种种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下了楼,闵琢舟走到尚老板和肖老板面前拿了一壶红糖姜茶水,面色如常地和打了声招呼,又温文尔雅地向他们道谢。
  肖誉完全没意识到闵琢舟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还热情地和他说“不用客气”,2提醒他这个天只穿一件家居卫衣有点薄了。
  闵琢舟微笑着应下,转身上楼,还没回到房间,肖誉的声音就顺着楼梯追了上来,说前台有电话找他。
  “琢舟,有你的电话,是一个叫裴彻……咦?”
  肖誉的清脆嘹亮的声音忽然迟疑了一些,他举着听筒,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画面之下的滚动屏中,正好也在播裴彻的名字。
  “叫闵琢舟接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个浓醉的声音,又轻又哑。
  如果上面那句话还强撑着一点冷傲的气势,裴彻下一句的语气几近破碎,整个人仿佛濒临崩溃似的:
  “叫他接电话……我知道他在这里。”
  肖誉皱了皱眉,觉得电话里面的人情绪十分反常,扭头,扬声给楼上的闵琢舟说:
  “琢舟你不用下来了,是个醉鬼,我帮你打发了。”
  肖老板动作相当利落,当断即断,“啪叽”一声把前台电话给挂了。
  然而对面那人却并不罢休地复播回来,直至等到自动挂断,然后锲而不舍地再打过来。
  “我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肖誉把自己的眉头拧成一道麻花,他们这是民宿招待服务的座机电话,没有类似手机中拉黑的呼叫屏蔽功能,况且大堂挑高足够,空间开阔,无形中还放大了那种恼人的电话铃声,余音绕梁,扰民系数被迫拉满。
  闵琢舟为了及时止住噪音,还是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径直走到前台,伸手把听筒拿下来凑在唇边,冷声问:“你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似乎没想到闵琢舟会接似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又醉又哑:“别拉黑我……”
  闵琢舟轻哂一声:“不拉黑留着你给我发请柬吗?”
  他原本并不想用言语刺激裴彻,但电视上他和季苏白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太过刺眼。
  裴彻声音突然停顿,但已经有了因为沉默而被挂电话被拉黑的教训,又很着急地想要发出声音。
  醉得厉害,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小声和闵琢舟说他难受。
  闵琢舟闻声,没吭声,眉心却缓缓蹙紧了。
  无论是喝成这样然后纠缠不休地给人打电话,还是直白又委屈地反复说自己“难受”,这些事情都不是裴彻平常能做出的事情。
  太过反常了。
  “你怎么回事”还没说出口,闵琢舟就听见对面压抑至极地问了一声:“给你下药的,是不是魏家的人?”
 
 
第73章 筑巢
  宁城深夜,裴氏医院灯火通明。
  Gloria一身白大褂,宽松的外套衬得她清瘦又挺拔,垂落的眼睫下压着一抹凝重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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