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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之后(近代现代)——喜上楣梢

时间:2024-10-11 10:06:13  作者:喜上楣梢
  “这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癖谷……”
  陈阿满很慷慨地摆摆手,示意郑其明:“尿你的,别管我。”
  郑其明终于忍不了了地转头,咬着牙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闭嘴,到外面等我。”
  “噢。”
  陈阿满撅起嘴,哼哼唧唧地走出卫生间,背后又传来郑其明的声音:“门给我关上!”
  陈阿满故意停了几秒钟才回去关门,恶作剧一样地对着郑其明露出来的那小半个紧实的癖谷“啪”地拍了下,察觉到郑其明很明显的哆嗦,才得逞式地哈哈大笑着逃跑。
  “操!”
  一声响亮的咒骂,隔着卫生间门传出来。
  陈阿满站在窗户边上又笑了一会子,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不敢出声,只是默默流眼泪然后忙不迭用手背擦,生怕被郑其明发现。
  郑其明在医院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两人解开心结重归于好,但可能残疾的阴影依然像山一样覆盖着他。陈阿满纵然说了千百句宽慰的话,让他振作、让他高兴,但背地里每每想起之前健康无虞、那样鲜活的郑其明,总是会替他难过。
  但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所以人前总是顶着一张可爱的、乖巧的、天真无邪的脸,给予郑其明自己所有的温柔、情绪价值,还有身体价值。
  他知道郑其明也憋了很久,又用嘴巴帮了一次,郑其明直接把那些稠状物扬了自己满脸,他再如酸奶舔盖一样吃得干干净净。
  偃旗息鼓后,陈阿满握着郑其明的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明哥,手术是明天早晨9点,大概下午2点左右会结束,医生说你麻药醒过来估计四五点。你不要有负担,就当睡了一觉,好吗?”
  “嗯。”
  “然后你心态放轻松,无论医生怎么说,我们都接受它,好吗?”
  “好。”
  郑其明吻住了他的唇,然后脑袋就被陈阿满放进怀里了。
  “今晚上我抱着你睡。”
  他伸长手臂,轻拍着郑其明的背,嘴里哼着歌儿。一瞬间,想到了邱茉莉,小时候邱茉莉也是这样抱着他睡觉的。
  爱情真的是一种好奇怪的情感,混杂了太多东西,身体的契合,忄生 的天然吸引、独占欲、责任感,甚至还有一种类似亲情的涓涓细流一样的感情,不离不弃的执念。
  “明哥……我爱你……我像你爸爸或者妈妈爱你一样爱你。”
  陈阿满趴在郑其明耳边小声说。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做准备,10点钟,郑其明被准时推进了手术室。
  陈阿满焦灼不安地坐在外面等着,怕这台手术万一出什么意外——虽然没什么技术难度,但更怕最后那个一锤定音的结果。
  他现在还存在着一点天真的侥幸,说不定医生矫正完骨头后说没什么大碍,配合复健就能站起来,恢复恢复很快就能回归正常人什么。
  陈阿满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横七竖八的打了个盹儿,梦里确实是这样的场景。醒来的时候是被日光照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往旁边挪挪,就见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郑其明被推了出来,朝病房移入。
  医生脸上挂着口罩,在外面喊家属。陈阿满忙跟上去,赶紧问:“医生……手术的结果怎么样?”
  “稍微做了一点骨头的矫正,但他的右腿伤势太重,下半辈子估计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陈阿满一怔,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发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医生摇摇头,又道:“不过你们可以尝试着每天做点复健看看,说不定会有站起来的可能。但想要恢复到之前那样正常走路,很困难。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再休养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医生。”
  陈阿满红着眼睛说。
  心里那点微妙的侥幸被全部击碎,倒也称不上什么绝望,而是一种沉闷的失望压了过来。
  他只是替郑其明难过。
  陈阿满守着病床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郑其明才醒过来,刚动过刀,身体还有些虚弱,他张开唇,用很慢地气声问:“我的腿……”
  陈阿满眼圈儿又红了,他想忍着不哭,但一下子没绷住,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郑其明的表情有转瞬即逝的黯然,随即勾起唇角,认命般地苦笑一声。
  “没事,意料之中。”
  他声音很小,还伸出右手去抓陈阿满的手,安慰式地捏了捏。
  陈阿满忍不住扑上去,拥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没关系,以后我来做你的拐杖。”
  他的泪水流进郑其明的脖子。
  郑其明慢慢闭上眼,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幸又万幸。
 
 
第80章 六年前的某个真相
  2006年的春天,对海桐来说是久未遇见的多事之春。但好在,受灾严重的只是那几个街道。余震平稳后,政府便快速投入到紧锣密鼓的灾后重建工作中,收集居民的信息进行登记,按地域划片,安置在海桐市其他区临时腾挪出来的小区中。
  柳梢街受灾的居民,被分配到了一栋有些老旧的筒子楼里居住。
  郑其明出院的那天,太阳特别好,陈阿满收拾了两人的包裹背在身上,然后让郑其明拿在手里,自己很娴熟地走到他前面,拉起他的胳膊就绕在脖子上,做好了背人的准备。
  “走咯,我们出院啦!”
  声音还是欢天喜地的。
  虽然陈阿满已经照顾了自己一段时间,但郑其明对于每天让陈阿满背前背后还是很不习惯。
  但他又没办法。
  郑其明很安静地趴在陈阿满的背上,陈阿满大喇喇地箍住他的腿,把他背起来,脚步轻快地朝楼下走去。
  病房在五楼,楼梯也不算特别低,但陈阿满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似乎如履平地。
  郑其明没什么心情说话,只是搂紧陈阿满的脖子,想起来陈阿满这一星期,每天早起很早下楼锻炼跑步,还要来回上下爬楼梯,美其名曰强身健体,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是陈阿满不想让自己心里有负担而做出的努力。
  一个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男人,忽然就被告知一生要跟轮椅相伴。没有人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郑其明自然如是。
  陈阿满把他背到楼下,又走到医院草坪上的长椅边,放郑其明在上面坐好,然后自己再上去搬轮椅。
  等他扛着轮椅下来的时候,发现椅子上没人,郑其明整个身体倒在旁边草地上,咬着牙还在一步步地朝前匍匐,攥着长椅,非常用力地想要自己站起来,但右腿一直使不上劲儿,只能很狼狈地趴着。
  “明哥!”
  陈阿满眼圈立刻红了,推着轮椅就朝这边快步赶来,弯腰下去拉着郑其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再小心翼翼地安顿在轮椅上。
  “明哥……你……你别着急……你才手术完,回家养养再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是想试试……试试……”
  郑其明攥紧衣服,外套被搓得不成样子。。
  “嗯,我知道。咱们先回家……”
  陈阿满擦干眼泪在他面前蹲下来,凑上去清亲了亲他的脸颊,想了想,故意逗他道:“又不刮胡子,故意扎我。”
  郑其明没说话,也没看他。
  陈阿满吸了吸鼻子,身体靠前,抱着他的脖子安慰道:“居委会跟我说,柳梢街大概要到明年春天才能建好,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去安置小区住着。我特意要了个1楼,那边也热闹,好多原来的老街坊都在……你也别灰心明哥,我们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领你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看,省城看不好,我们去首都看。这个医生治不好,换个医生说不定就治好了。”
  “总之,你别怕,行吗?”
  陈阿满抱着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闻他头发里面的香波味道。
  “你头发好香。我买的茉莉味儿的洗发水好好闻哦。”
  他像小狗一样拱蹭。
  郑其明知道他的心意,所以没有放任每天来历不明的低落,深呼了口气,语气佯做轻快地说:“走,我们回家。”
  他攥紧了他的手。
  陈阿满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郑其明连人带轮椅搬进去,两人一起回到了安置小区。
  一栋老式筒子楼,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门户,看起来像棋盘格一样密布。一楼带着个小院儿,有可以隔出来的一小片地,上一家人在这里种了个葡萄藤,半枯萎半倒塌的,居然还长出来两片新叶来。
  “这地方好诶!我们可以在这种种菜种种花。”
  陈阿满拍着手高兴地说,看起来很喜欢带小院儿的设定,拧开旁边的水管接了一捧水,浇在半死的葡萄藤上。
  “你看这都能长出叶子,我们好好养养,夏天就有葡萄吃啦!”
  他还是那样欢天喜地的,根本没有嫌弃房子的闭塞、环境的清苦,以及——带着个拖油瓶的累赘。
  郑其明眼眶有点酸胀,暖烘烘的日光落进瞳孔里暴晒,却把眼睛变湿了。
  “以后你不用推着我,我自己可以移动的。”
  他握着轮椅边上的滚轮快速滑动,便在院子中间行云流水地前进起来。陈阿满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冒出“好灵活”、“明哥真厉害”这样的夸奖。
  虽然坐上了轮椅,郑其明也每天告诉自己,要早点习惯这个工具,早点能够自如地生活。残疾人都能参加奥运会呢,他坐个轮椅怎么不能习惯了?
  筒子楼里不时有人进出,多是原来接上的老街坊们。
  饺子馆张姐在他们楼上晾衣服,最先看见郑其明,喜得喊了声:“阿明!”
  目光落在郑其明的轮椅上,还未来得及长吁短叹的惋惜,一眼看见旁边立个熟悉的脸,还猛地想不起来。
  “张姐!阿满回来啦!我们就住你楼下,有空下来玩啊!”
  陈阿满扬起一张向日葵般的笑脸,摇晃着手臂。
  张姐脸色瞬间变了,惊愕中透露着尴尬,但又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最后敷衍了两句快步进屋。
  瓦工、鞋匠、配钥匙的、卖菜的、开早点店的……
  每个人看见陈阿满都跟见了鬼一样,想冲上去数落点什么,更有之前跟郑其明相熟的,恨不得甩陈阿满耳光的人都有,但又冷眼看了半日光景,郑其明瘸了,坐了轮椅,陈阿满走哪都推着他,连体婴一样寸步不离。
  他们现在怎么又重新住一起了?
  郑其明看起来精神跟起色都很好,神态也平静,那些想闲话的人,最后又把话咽了下去。
  “要不上家里坐会儿?这我自己炒的南瓜子,可香嘞!尝尝不?”
  陈阿满端着个大盘子,一把把把南瓜子分出去,还是跟以前一样笑眯眯的。
  人们磕着瓜子儿吐着皮儿,闲话一番日常,又叹惋一番遭遇,白天的日头就这么下去了。然后又忙忙地各回各家,煮菜做饭洗衣服。
  周而复始,安置小区的日子像名字一样,每日安宁着循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后来,柳梢街的那些老街坊们再看到陈阿满,已经习以为常,主妇们还会央他去串门子、交换做酱菜秘诀、讨论炖肉不老的方法等。毕竟媳妇们在柳梢街的时候就知道,陈阿满做饭很有一手的。
  “不错啊,最近都成妇女之友了。”
  郑其明推着轮椅,从阳台慢慢出来,来到院中,看着陈阿满拿了个大竹筐在晒地瓜干儿。
  郑其明仰头跟他说话。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讨论些家长里短的,怎么做饭怎么好吃什么的。她们也喜欢找我吐槽老公,可能是觉得男人更了解男人。”
  陈阿满撷了根地瓜条,喂给郑其明,郑其明就他的手吃了,然后道:“等下我想练习一会儿站。”
  “嗯,好。”
  陈阿满把手里的竹匾放下,进屋洗了手后出来,手从郑其明的腋下穿过去掌住,架着他先帮他慢慢从轮椅站起来。
  “你先支着我,等下我再慢慢放手。”
  “嗯。”
  郑其明撑着他的肩膀,深呼一口气,再将重心慢慢朝右腿转移。
  如今他出院已有三个多月,时令已由春季进入蝉鸣悠然的夏天。从上个月开始,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郑其明开始每天练习站立。
  一阵带着酥麻感的剧痛从右腿开始往上蔓延,豆大的汗珠很快从他脸上滚落下来。郑其明咬牙坚持着,后背的汗很快把衬衫打湿。
  陈阿满在一边数着数儿,看郑其明身体开始摇晃地时候就赶紧冲过去抱住他。
  “新纪录诶,7秒钟!明哥好棒啊!”
  像是奖励一般,陈阿满在郑其明脸上亲了亲。
  郑其明心里其实很苦涩,但此刻又有点想发笑似的。他知道陈阿满的用心,变着法儿地哄自己开心,简直要把自己当三岁小孩。
  不就是哄人,谁不会。
  于是在陈阿满亲完自己左脸之后,他又把右脸伸过去。
  陈阿满一怔,喜笑颜开地又吻了上去,摸到他后背的衬衫湿漉漉的。
  “等下把衬衫脱了,我再给你拿件干净的。”
  “没事,睡前再换也一样。”
  “……你之前可是有洁癖的。”
  陈阿满看他一眼,开始自顾自地解他扣子,口里叹着气:“衣服脏了就换嘛,我洗个衣服又怎么了的。你别委屈自己,我既然要照顾你,就会照顾的好好的。”
  衣领下的两枚纽扣被解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陈阿满曾经枕在这片胸膛上睡过很多觉,亦做过许多梦。如今他要变成郑其明枕着的那片坚实的胸膛了。
  陈阿满动情地凑上去,在那片肌肉上贴了贴。
  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才赶紧分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却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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