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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之后(近代现代)——喜上楣梢

时间:2024-10-11 10:06:13  作者:喜上楣梢
  “明哥,你真的一点也不会撒谎。”
  他低下头弯着腰,像是快要坚持不住那样,把头轻轻地放在郑其明的肚子上。
  “你别赶我了,反正你也赶不走的。现在别动,我想这么靠一会儿……以前你就是这么让我靠着的。”
  他闭上眼,却还知道用手去捉郑其明的手臂,自助式地笼在自己脖子上。
  “以前你都是这么抱我的,如今,再抱抱我吧。你的满满虽然厚脸皮,但你最近天天赶我,又每天板着一张脸好凶,我也是会有一点点难过的。好多年没人叫过我满满了,你什么时候心情好点,再这么叫我一次好不好?”
  陈阿满嘟嘟囔囔地,没一会儿竟然在郑其明怀里睡着了,朦胧中感受到后脖颈的皮肤上热热的,像是在梦里落了雨。
 
 
第77章 “你想,是不是?”
  陈阿满只眯了半个多小时便被护士尖利的声音吵醒:“家属怎么能靠在病人身上睡觉呢!他除了腿以外,身上还有伤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
  陈阿满立刻起身,乱着头发,像个犯错的孩子那样耷拉着脑袋,看着郑其明问:“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
  郑其明没看他,但也没有不理他。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陈阿满忙不迭地问。
  “住院半个月了才想起来家里有病号?”
  护士白了他一眼。
  她对这间单人病房的家属没任何好感,长得好看穿得时髦,自家老公躺医院这么久才露面。但脾气倒还好,做家属登记的时候主治医生一顿数落,也不生气,就低声下气的道歉。
  看着这么年轻,估计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来晚了,对不起。”
  陈阿满点头哈腰,又笑眯眯地嘴甜道:“护士姐姐,麻烦您把注意事项再给我仔细交代一遍,我拿纸笔记下来。”
  眼睛眨啊眨的,睫毛上跟落了蝴蝶一样,看得护士眼睛都花了,真瞧着他从抽屉里摸了一个本子一只笔,满脸准备认真听讲的模样。
  护士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又正色道:“家属要多上点心。他三天以后要手术了你知道吗?这手术我们院只有一个医生做的最好,这段时间都是在等他从外地支援回来,回来就安排。”
  “手术?那就是说,还有治好的希望是不是?!”
  陈阿满惊喜地瞪圆了眼睛,拉着护士的胳膊不松手。
  “有,但康复的概率只有不到20%。别的疗法都试过了,最后再看看能不能通过手术矫正一下骨头的移位。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以后都要坐轮椅了。”
  陈阿满心里“轰隆”一声。虽然这个结果,在见面的时候就被郑其明轻描淡写的告知,但如今从护士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数秒钟就爬了全脸。
  大概是没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是这么个哭法,护士也被吓了一跳,郑其明有些无奈,拉住陈阿满的衣服一角,往自己这边扯。
  “你又乱哭什么?手术都还没做。”
  “我想让你好好的。”
  陈阿满哽咽着,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滚下两颗圆眼泪来。
  “好了,瘸了就瘸了,我又不是不能接受。别哭了,丢不丢人。”
  郑其明指了指护士;“你把别人都吓着了。”
  “对不起,我这人爱哭。”
  陈阿满忙用手背擦眼泪,擦一层流一层新的。
  护士怔了半晌,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生硬,随即和缓了一下柔声道:“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有时候是事在人为。医学只能告知过往经验的概率,不一定就代表最终的结果。到时候做完手术,可以再仔细问问医生。”
  “真的?”
  陈阿满的眼睛又亮起来。
  “真的真的。”
  走的时候护士还在拼命给陈阿满加油鼓劲。
  其实她也没说谎,就连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的人,都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呢。医学奇迹每天都在形形色色的人类身上发生。
  送走护士,陈阿满手里依然捧着那本笔记本,密密麻麻记录了照顾郑其明的注意事项,他还是保持着自己之前的阅读习惯,用食指指着上面的字一行行读,然后又悄悄默背。
  他要赶紧把这些都记在脑子里。
  “陈阿满,你过来。”
  郑其明忽然叫他,也终于抬头,给了他一个尚算和缓的表情。
  “嗯?现在终于知道我在身边多好了吧!”
  陈阿满有些惊喜,孩子气地把笔记本丢在桌子上,快步跑到郑其明床边,不由分说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有很多小习惯,都跟自己六年前一模一样。不假思索地,只要距离靠近,身体就想跟郑其明亲近。
  “刚才护士也说了,我有非常大的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嗯,我知道。就算你真的站不起来,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陈阿满小声说,生怕郑其明不相信,又强调了一遍:“这些是我的真心话,没有撒谎。”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陈阿满。”
  郑其明的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每个字眼都坚决又铿锵。
  “你还年轻,小我八九岁。我搞不好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这就意味着,我不能走路,连上厕所、洗澡都要人帮忙,也不能……”
  他顿了顿,然后道:“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做、、暧。”
  “所以就算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也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你才二十六岁陈阿满,何必跟我裹在一起?你没照顾过病人,我照顾过,我爸癌症病了好几年,我知道照顾人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而你跟我在一起,想要照顾我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今年三十四,再活个四十年。四十年,这四十年你都要跟一个瘸子生活在一起,洗澡擦身搀上扶下。我他妈的连上完厕所穿裤子,都得等着你来给我穿!”
  郑其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死死攥紧床单,揪在掌心里成为一团丑陋的褶皱,语气里带着某种歇斯底里。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狠命捶着床板,像是在表达对命运安排的不甘心。
  “明哥!”
  陈阿满哭着扑过去,跪在床上朝郑其明身边靠,拉着他的手抱在怀里。
  “你别这样,别这样。”
  郑其明很痛苦地闭上眼,良久以后,方缓缓地说:“这就是以后你的生活,一眼望不到头。一辈子很长的,比你想象的都要长很多,别轻易许诺。”
  “我不怕,我不怕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陈阿满一边哭一边说。
  郑其明看着他,眼睛有些红。
  “可我怕。”
  他顿了顿,然后看着窗外,很慢地喃喃自语。
  “什么?”
  陈阿满听得不真切,但郑其明不再说话了,只是直直地望着外面,树影在已晚的天色中摇曳婆娑,身姿灵活。
  他看了很久,才慢慢转过脸来,忽然对着陈阿满笑了。
  “明哥……你……”
  陈阿满很久没见过郑其明笑了。但此刻的笑容,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里又酸又涩,只能念他的名字。
  “满满,过来。”
  郑其明朝他招手。
  陈阿满愣了一下,乖乖靠过去,离郑其明很近,郑其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头还是这么圆,不过头发长了。像个电影明星。”
  他有些粗糙的指尖,从陈阿满的黑发中穿过。
  “让我再仔细看看你的脸。”
  他捧着陈阿满的脸蛋,指尖在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上摩挲。
  “眼睛大了点,鼻子变高了,嘴唇好像也厚了一点。”
  突如其来的温存,让陈阿满心里怦怦直跳。他感觉到的是一种绝望的温柔,没有任何阳光和煦的感觉,简直——像感情里的某种回光返照。
  “好久不见,你真的成熟了不少,是个像样的大人了。”
  “明哥,我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再也没坑蒙拐骗过了。我在首都这几年,每天都在很努力的上班,攒钱,有时候看见桥洞下的乞丐,我都会给他们的要饭罐子里放零钱呢。明哥,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教会了我,要做一个好人。”
  “是吗?这样就好。”
  郑其明静静地说,陈阿满的余光甚至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抱一下好吗?”
  郑其明看着他,含笑伸出双臂。陈阿满就伸手,轻轻抱住了他,抱住了自己魂牵梦萦了六年的怀抱,心里一酸,泪水又滚下来,沿着郑其明的脖颈流进去,打湿了他的病号服。
  “明哥……你……你怎么忽然……”
  陈阿满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想谢谢你。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真心的。真的,阿满,谢谢你喜欢我,谢谢。”
  郑其明居然跟他说谢谢?陈阿满心中五味杂陈,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其实很怕……怕手术,怕被告知那个最坏的结果……我其实是个很软弱的人,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怕的。”
  “你最怕什么?”
  “怕你跟我一起烂在这摊泥里。”
  郑其明搂着他的背,声音遥远地像是从天边传来的那样。
  “我不能这么自私,阿满。这件事情很严重……你听话,离开这里,回首都继续你的工作。我手上有些积蓄,真站不起来了可以请人照料,或者干脆住到残疾人服务中心去,我打听过了,省城就有。如果你想来看我,随时可以回来。但我不能……”
  “明哥。”
  陈阿满从郑其明怀里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红肿,哑着嗓子说:“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依靠我呢?”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明哥,你也别低估我。”
  “你说你不能自私……可是你从来都不问我,自以为是地替我做决定,才是真正的自私。你怎么就知道我怕吃苦受累、坚持不下去照顾你呢?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怎样才会高兴呢?你真的觉得离开你我会真正的开心吗?”
  “你不爱我吗?不想要我陪着你吗?真的能接受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吗?”
  陈阿满低低地说,手已经开始去解衬衫的纽扣,再然后是皮带跟拉链。
  腰前的两片布料就这么敞开,露出一截劲瘦的小  月复。
  他抓住郑其明的手,放在那里,再朝下。
  “你不想yao我吗?”
  陈阿满低声道。
  郑其明的掌心骤然变热,像是掏着一只滚烫的太阳。
  “你想,是不是?”
  陈阿满咽了咽喉咙,伸出另一只手,把郑其明的掌心一起包住。
  他低头看着被燃烧的太阳包裹住的,两人相合的部分,火焰燃烧在紧握的指尖,皮肤都被灼地生痛。
  “上shang//→我吧,我给你shang→//上。”
  他低头吻了郑其明。
 
 
第78章 “不会再让你走”
  吻得很用力,牙尖忘情地在郑其明的两片唇瓣上轻咬,留下齿痕。
  陈阿满亦慢慢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指尖撩开郑其明的病号服,触上那片硬实的胸膛。剧烈的心跳声通过掌心传过来,清晰可闻。
  “你这里是热的。”
  陈阿满低语,按着他心脏的位置,又抓着他的手置于自己的胸口。
  “我这里也是。”
  他轻轻地说,把胸口靠近郑其明耳边,抱着他的脑袋,手指很温存地梳进郑其明的头发。
  “听到了吗?心跳的声音。我们的心跳都好快,好鲜活。”
  郑其明的唇拂过红色果粒,本能令他不自觉地想要衔住这甘美的果实,却又拼命抑制,愈发变得焦渴难 而寸。
  陈阿满正紧贴住郑其明,小 月复挨着小 月复,焰一样烫,又捞起他那条坏了的右腿,朝外摆了一点,给自己留出中间的位置,然后把自己的 月退 搭在郑其明的腿上,十分小心,动作很轻。
  看起来像两只交错摆放的圆规,我冲着你,你朝着我,映在墙上的影子看起来非常缠绵。
  陈阿满伸手从床头柜拿了袋擦手的乳液,挤满了整只掌心又化开。
  “别……没tao”。
  郑其明抓着他的手臂,理智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前想要制止他,却杯水车薪。眼睁睁看着置若罔闻的陈阿满一点点地自己给自己做准备,开口开的足够,隐约的水光在 米分 蕊中闪。
  他咽了咽喉咙,结实的喉结上下滚动。
  空窗六年,没人能抵得住眼前这一幕的震撼,郑其明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发红的眼睛看着屋内的灯光都变成了旖旎的红。
  察觉到郑其明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变重,陈阿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抚上他的脸。
  “不用那个……我想直接一点感受你。”
  他朝里挪挪,拨开墨色的丛林,让那条吐着信子的长蛇得以蔓延过境。他感受着郑其明的情绪、体温,看着郑其明那张一直以来由于痛苦而麻木的脸,由于带上了情的颜色,而生动起来。
  谁没有自己的谷欠yu望,谁又能做到那般完全无私。你不想要我吗?不爱我吗?可你明明这样贪恋我的温度、气味和拥抱,吻我的躯干,咬我的嘴唇,紧紧地与我相连,你是这么滚烫又充满眷恋,你真的要跟我分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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