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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将的顶级拉扯(古代架空)——六个瓜片

时间:2024-10-12 18:40:54  作者:六个瓜片
  那人拍手叫定,“你说得在理,应当就是这么个回事。”
  这一路上,刘敬把两人相见的场景想了又想,暗暗揣测那阉人听了京城中发生的一切会是一副什么情态模样。京中的消息传到北疆需要一些时日,林蕴目前可谓是瞎子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胆战心惊地幻想自己前途命运如何。
  “刘副将。”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身形略微瘦弱的年轻人。他身子骨畏寒,边塞风雪早至,他前些日子便披上了狐裘,却不显得臃肿,仍是羸弱单薄的,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逝。一张白玉似的脸陷在蓬松的狐毛中,边关的日光猛烈,林蕴待了好几年,却还是适应不过来。他顶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唇边带着淡然的笑,不卑不亢地站在刘敬面前。
  “林大人。”刘敬双手作揖,姿态随意,神情也颇为倨傲。林蕴却不怎么在乎地笑一笑,云淡风轻地将他的锋芒一一化解。
  “我此次是来接你回京的。”刘敬单刀直入,并不打算与他多作纠缠。
  刘敬将京中的情形一一交代过,林蕴有些茫然,似乎没想到这么轻易便可决定他的去留。无诏书也无旨意,他点点头道:“好。”林蕴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让刘敬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憋屈得很。
  他快言快语道:“林大人这几日可以准备一下。”
  “好,那便劳烦将军了。”林蕴说话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语调,压低了声音,原本尖细的嗓音淡了些。
  刘敬拱了下手,行了个简单的武人礼便离去了,一刻都不愿多做停留。
  入秋后,百里荒草场渐渐泛黄,也长到了齐膝那么高,军队的战马平日都是放养在这里的。刘敬一人牵着马,慢慢走着。
  过膝的草没了马蹄,狂风吹过,沙沙作响。刘敬踢了踢脚下,他循着记忆,牵着马继续走。偶尔蹲下薅一把在手中,放在鼻下用力嗅着。
  林蕴找到他人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刘敬仿佛一个好玩的少年,走走停停,时不时抓一些野草放在手心打量着。
  “刘将军!”
  刘敬回头一看是他,舒展的眉心微微蹙起,“林大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蕴自然注意到了,他却当做没有看到,自顾自笑道:“我找刘副将自然是有要事。”
  “林大人客气了,唤我表字即可。”
  林蕴笑道:“那便无理了,肃之。”
  “嗯。”刘敬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草,心中有些烦躁。林蕴的声音绵软沙哑,低声唤他时细声细气的。
  林蕴见他一昧低着脑袋,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气馁,把自己来此的意图交代了出来,“百里荒入了秋,正是跑马的好时节,我想学骑马。”
  刘敬抬首,神情略带惊讶,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个遍,就像是第一次才了解到这个人,“你不会骑马?”果然,京中的贵人娇生惯养,别平白磨坏了那一身皮肉。林蕴来边塞也这年头了,若是有心,骑马这等事早就学会了,就连那个脑满肠肥的监军老太监都会坐在马上颠儿几步。
  林蕴见他神情愕然,解释道:“坐马车少说也要走四十余天,骑马会快一些。”他唇色发白,却还是冲刘敬笑了笑。
  也许是在平坦无际的草原上,风格外大,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刘敬苦恼地挠了挠头,若要让他去教林蕴,他是百般不愿意的,但他又想起了他家将军临行前的嘱咐,便不情不愿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选一匹马。”
  马厩里的马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气地打着响鼻,抖闪着身子,皮毛光滑如锦缎。见有人来,在围栏不安分地踢踏着步子,看起来比人还要高半个头。这里的马都有着人去打理,马厩里的味道不是很重,淡淡的马粪味混杂着一股草料的气息。
  林蕴看着这些高头大马,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刘敬不由得在心底讥笑起这个人,果然连男人都不算的人,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看管马匹的军士殷勤地过来问候,刘敬和颜悦色道:“给这位大人选一匹马,脾气要温和,脚程要好些。”
  那军士上下打量了几眼林蕴,似乎也认得他是谁,咋舌道:“林大人这身板……不如选一匹小马驹,性子也温顺,骑起来也不会伤着人。”
  林蕴颔首道:“那便有劳你了。”
  那人选的是一匹褐色的小马驹,四梯雪白,名为追云。它刚断奶没多久,被人牵着颠颠儿地跑了过来,林蕴摸了摸它柔顺的鬃毛,追云亲昵地将脑袋蹭到他手底下。林蕴见状,眼底的不安稍微平息了一些。
  刘敬站在他身侧,忽然闻到一股幽远淡雅的清香,他不由自主地向身侧看去。林蕴就站在他身旁,不声不响地顺着追云的鬃毛。宫中的内宦净了身,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为了掩盖身上的异味,常会在身上佩戴一些香囊。
  刘敬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层原因的,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想,这味道还挺好闻。
  李微的死在大雍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新丧过后,便要另立新帝。闻燕雪越发得忙碌了,身上的朝服也与以往不一般,由深绛变为了玄色。大雍以玄色为尊,只有皇亲国戚才穿得,李晟从他的一些变化和只言片语中多少能猜出一些朝堂上的变动来。
  “公子,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晟侧卧在院内的竹制躺椅上,闭目养神,伺候在一旁的少女捧着一只扇子为他挡着刺眼的光。
  少女轻轻扇着,时不时偷眼打量这个模样好看的人。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曾想一举一动都被李晟尽收眼底,他勾唇轻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奴婢叫迟迟,今年十四岁了。”
  李晟把这个名字放在唇舌间咀嚼了一番,回味无穷道:“春日迟迟,人漂亮,名字也好听。”
  少女还未被人这样夸过,不由得垂首敛目,羞红了脸。
  他灵机一动,问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迟迟对这个漂亮公子亲近了不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婢是家生子,自小便在庄子上伺候着。”
  庄子……李晟想到的是那个城外的庄子。他隐约记得闻燕雪年少时,曾有一段时间与闻家闹得很不愉快,连闻府都不愿意回去,看来在那段时间里他住在了他母亲留下的庄子上。
  “那你见过你家主子小时候的模样吗?”
  迟迟想了想,点点头道:“平日里不怎么能见得到,主子很早便随主君爷爷去打仗了,我几乎没有见过主子几面。”
  正当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搭着闲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李晟不敢轻举妄动,眼下正是闻燕雪炙手可热之时,来他家闹事的能有几个。他招了招手,吩咐道:“迟迟姑娘,你去瞧上一眼,然后再回来告诉我是怎么个一回事。”
  “好。”小姑娘得了令,兴冲冲地办事去了。李晟继续躺下,自己用扇子挡着刺眼的光。
  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过一会儿便消停了。李晟正不以为然之时,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高高越过院墙,抛入他的耳中。
  “我是大郎的嫡母,他有什么是需要瞒着我这个做母亲的!”
  “夫人,恕在下难以从命,您还是请回吧。”李晟听得出来,这声音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的。
  夫人?李晟心底微微一惊,闻燕雪的母亲不是早去了吗?这位难不成是闻亥的续弦夫人?十几年来对闻燕雪不管不问,今日怎么忽然来了,还专门挑闻燕雪不在的时候,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倒要看看,他藏了个什么样的狐狸精在里头!”
  【作者有话说】
  副cp
 
 
第12章 贵宴
  “夫人!”
  外面吵闹的声音愈来愈响,渐渐逼近,那侍卫竟然拦不住一个妇道人家。李晟心道不妙,下意识要捂着脸回屋里去。他站起身正要离去,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躲?闻燕雪将他藏着掖着,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为何要遂了他的愿?
  “公子!”迟迟一个扭身,从墙头跃了下来,急急向他奔来,“大夫人与他们打起来啦!”
  李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位夫人还真是女中豪杰。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院门被人狠狠撞了开来。  李晟呆若木鸡,与来人面面相觑。姚氏的人与侯府中的侍卫滚作一团,那夫人提着裙角,鬓边的发丝略微凌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李晟心头一紧,忙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未与这位夫人打过交道,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姚氏也在打量着李晟,眸光惊疑不定。
  “迟迟,过来。”李晟立在那儿,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他体态端雅,言行举止间显出一股清贵之姿来,竟唬住了在场众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迟迟一溜小跑,挨挨蹭蹭地躲在了李晟的身后。
  “你是谁?”姚氏质问道。眼前的年轻人气质并非一般凡俗夫子所有,定然来历不凡,姚氏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心中暗暗揣测此人来历。
  李晟暗中松了一口气,以他在京中的“鼎鼎大名”,姚氏竟然没认出他来。他以前与这位夫人没打过照面,不相识也很正常。
  既不相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李晟将扇子递与迟迟,冲着姚氏拱手俯身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晚辈礼,“闻夫人,晚辈这厢有礼了。在下是燕雪兄的友人,这几日正在府中叨扰。”
  姚氏冲身后抱作一团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回首已然谈笑自若:“你是大郎在京中的朋友?以前可没听大郎提起过。”
  她的话令李晟回忆起了一些往事,以闻燕雪的德性与脾气,也确实没几个人愿意与他相交。
  姚氏正欲上前瞧个仔细时,一旁沉默许久的侍卫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李晟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
  李晟绞尽脑汁,正要想编些什么胡话来搪塞时。姚氏悠然一笑,语出惊人道:“我听说大郎回京那日,曾带了一个男宠回来,养在这侯府中,可谓是万般宠爱怜惜。”
  “还真是奇了,我寻遍了整座侯府,也就只见到你一个。”
  “夫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李晟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心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传来传去,最后怎会被传成这个样子。
  姚氏见他不说话,更加认定了他是心虚不敢言语,“我闻家清白门楣,男儿皆是有血性之人,怎能容一个你来历不明之人狐媚惑上?你一个男子,怎得连脸面都不顾惜?莫不是抱了那些歪心邪意想算计大郎。”
  姚氏咄咄逼人,李晟还是头一回被人骂狐狸精,他倒是有心反驳几句,却发现姚氏说得句句在理。闻燕雪与他不清不楚,若说出来也只是越描越黑,坐实了一些传闻。且看她这阵势,显然有备而来,恐怕今日不能善了了。
  姚氏说得煞有其事,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她一个久居后宅的妇人怎会知晓这些,他与闻燕雪的事在京中又传开了多少?只怕这侯府中有了不干不净的人。
  姚氏见他一言不发,只以为他是心虚不敢言,她冲身后人振臂一挥道:“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羞的绑了带走!”
  那侍卫神色陡然变得灰白,侯爷离去时刻意交代过。人若是有什么闪失,他们得拿命去赔。府中侍卫们摆出要拼命的架势,与姚氏的人再度僵持起来。
  待李晟安抚好了身后惊慌失措的迟迟,才从容不迫道:“闻燕雪是我多年相识的好友,这做不得假,夫人若是不信,我自然也说不得什么。夫人也不必为难他们,我跟你走便是。”
  “公子!”迟迟攥紧了他的衣袖,焦急道,“去不得呀!你不能跟她走!”
  “无碍。”李晟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想必只要误会解开,夫人就会放我回来的。”
  姚氏冷眼旁观,心中讥嘲起李晟的愚蠢来。闻燕雪精明,身边的人却是一个赛一个蠢。
  李晟眉心微动,坦然笑道:“夫人,我们走吧。”
  寒夜之中,月光如流水倾泻而下,虚虚笼罩着整个泰王府。红灯纱帐结满雕梁,今宵满堂皆是皇亲国戚,官宦人家。宗亲们远道而来,泰王设宴款待,太后派了福公公来此。满座朱紫贵,尽是朝中人。
  晚宴上闷热难当,喧哗嘈杂,闻燕雪借了个醒酒的由头出来避着,他立在西厢的长廊下,冷眼旁观着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的宴会。一双眼眸映出几点寒星,哪里还有适才醉酒微醺的模样。
  “侯爷怎么一个人躲在此处?”一个温和清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玉石之音。
  闻燕雪回首,那一身端方素雅之相的王侯,带着暌违已久的笑意,朝他这边靠近。闻燕雪的目光在他行走滞缓的右腿上迅速瞟过,他含糊道:“闷得很,出来醒醒酒。”
  “真不多见,你还会有喝醉的时候。”李佑宁带着熟稔的语气,一脸揶揄地看向他,俨然一副旧友重逢的模样,“适才人多了些,不便与你打招呼。我想着你定会寻个由头躲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闻燕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道:“京中比岭南要热闹得多,王爷怎不把世子郡主一同带来赴宴。”
  提及一双儿女,李佑宁的神情倏然变得温柔起来,眸中却有一丝怅然。闻燕雪来不及去深思,他又变回了那副滴水不漏的模样,“稚子心性不稳,京中不比岭南,我怕他们一时忘乎所以,闯出什么祸来......”李佑宁苦笑着摇摇头。
  闻燕雪见他神情黯然,许是由一双儿女思及自己身世悲苦,难以忘怀。
  “听说侯爷至今尚未娶妻?”李佑宁冷不防问道。
  闻燕雪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王爷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要给我牵线做媒?”他调侃道。
  李佑宁的神情却愈发古怪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闻燕雪,肺腑之中积聚着郁郁之气,几度呼之欲出,却被他生生控制住了。
  “没什么,侯爷迟早会知道的。”
  他这话说得无头无脑,闻燕雪冷眼瞧着他,两人之间有一种近乎诡异的肃静沉默。宴上有人吟了一首妙诗,众人纷纷叫好,夜声喧喧。他晃了晃手中空了的酒壶,脚步虚浮地踉跄了几步,李佑宁伸手想要去扶,却被他闪身躲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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