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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行之地(穿越重生)——栎椋

时间:2024-10-13 06:38:44  作者:栎椋
  “吴主任——”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来,他身后的防护门自左而右滑动开,精神矍铄的老者身侧跟着一众实验人员,不过他们没有穿上厚重的防护服,只是披上了实验室里最普通的白大褂。
  吴主任走到李融面前来,伸手和他握了个手,转而就去观察他的实验数据了。李融沉默着任由搀扶着他的实验员帮助他复健身体,他简单地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将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其中一天要进入后续的实验环节中通过生物制剂讲述他在量子传输里遇到的一切,而今天和后天将由他自己随意安排,做一些更好地恢复大脑生物活性的运动。
  李融的记忆依旧混杂在一起,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要抽时间去看他转入实验室提前享有试药机会的妹妹。至于他自己过去的事情模糊一些也没有关系,他在走动中观察过仪器,透明的传输管道里是剧烈碰撞的电子束,大型的离心机连接着加速器一直通到地上的部分。
  他感受着肺部焦灼的呼吸,坐下来缓和身体上的劳累。实验员们来往着不断交换实验数据,他的记忆被解开了一些。李融想起自己是因为妹妹的病而作为自愿的受试者去做这次大型实验的量子传输载体——或许,这个实验还有一个更通俗的概念解释,带有限制的“时光机”。
  他说不清楚具体的原理,只是隐约知道这场实验的耗材和经费巨大,对志愿者的要求也同样苛刻。
  一种几乎违反了人道主义的苛刻,选取最迫切需要得到帮助的年轻人作为受试者,并且要经过事先几个月的不断检测,确认能够在人体的重要部分打上量子锚点,方便建立量子传输通道。要求受试者必须完全自愿,愿意承担实验带来的任意后果,并且随时做好空间异常坍缩的准备。每次阶段性试验过后,将使用合理范围内的生物制剂来记录量子观测过程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受试者也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休息的时间尽可能地缩短到最短时效,用来防止锚点能量溢散的可能。
  李融开始庆幸自己能够符合要求,妹妹的病能够处在权威机构的二十四小时监视之下,至于他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他按照要求在实验室睡了一晚上,一大早被拉去注射保密的生物制剂。
  针尖刺破黛青色的血管,李融坐在狭小的房间里,平静地看着面前记录的人员。他的意识开始恍惚起来,跟随着对面的问题陷入记忆浩瀚的海洋里,被这样的汹涌浇了满头。
  他在大脑剧烈的疼痛下重新清醒过来,对面的记录员已经离开了。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伸手去擦掉脸上留下的泪痕。为李河的记忆感到疑惑起来,但是生物制剂生效得比想象中的更快,作为量子传输的副产物已经被封存在潜意识里,以大面积的失忆为代价。
  李融推开门走了出去,他攥着拳去感受过分冰冷的指尖,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栗。看守这个房间的实验员交给他一张纸,记录着他这个阶段所必须要记住的记忆。李融阅读着自己短短的生平,重新记录下实验的必要性和强制性,又在这里熬过第二天的晚上。
  天黑天亮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实验室的能源始终供应充足,量子传输也不分昼夜地进行着,他不知道整个实验有多少受试者,也忘记了这个实验的目的和总体计划,他只是机械地背诵下那一张纸上所打印出来的内容。
  他的妹妹,李清越,他默念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李融沉在今晚的梦里,仿佛梦到一直流动的江海和梦里始终听不懂的歌谣,一切都将会在他醒来之后沉到他的记忆里,又或许该说,那“不属于”他的记忆里。
  李融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正常生活的水平。脱下防护服的实验员带着他去往他妹妹的病房。白色的装饰总是一成不变,他为此感到一丝好笑来。他只大概记得妹妹的危急的病情,李融也只能隔着透明的幕墙去看躺在病床上插满无数细管的单薄身影。他的记忆比他先作出反应,他伸手在玻璃上描画李清越的身影,之后闭上眼睛。
  他见到了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听他讲述着具体的情况,李融对这样的知识完全陌生着,只能捕捉到病情有在好转的字句。他笑了笑,觉得这样便好。而他自己,应当还有后续很多的实验要去完成,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堵透明的墙可以降下来。
  李融跟着实验员回到那个忙碌的试验场内,他配合着繁琐的检测,一管管血被抽出作为新的实验数据慢慢分析着。他躺回自己的保温舱内,向实验员打着确认的手势。
  催眠气体和营养液同步准备好释放,李融的耳边慢慢安静下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克制自己闭上眼睛,他不知道那一瞬对闭眼的厌恶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营养液吞没了他眼尾滴落的泪水。
  他又听到机械的声音,“锚点链接全部完成——”这次他能分神想到这样的声音多少还是僵硬的,比第一次的感叹句要平静上不少。
  “请复述准则。”
  念白似的话响在耳边,他睁开眼睛去念着记忆里唯一清晰的烙印,字字可闻。
  “观察者唯一准则——尊重时间,逃离悖论。”他清晰地体验着量子随能量剧烈波动的痛苦,丝毫不觉舱门自动关闭着,营养液和机械管也同步起着作用,直到充斥满整个保温舱。
  李融终于在这样的痛苦里闭上了眼睛,精神开始恍惚和崩溃着,自己将要去哪里,这次还能不能按时回来,一切都是未知的东西。
  他最后的意识里,也只剩下那句准则来,尊重时间,逃离悖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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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立章节可跳读,不影响每卷剧情
  第二卷 万山载雪
 
 
第一章 
  李融又听到机械的声音,“锚点链接全部完成——”这次他能分神想到这样的声音多少还是僵硬的,比第一次的感叹句要平静上不少。
  “请复述准则。”
  念白似的话响在耳边,他睁开眼睛去念着记忆里唯一清晰的烙印,字字可闻。
  “观察者唯一准则——尊重时间,逃离悖论。”他清晰地体验着量子随能量剧烈波动的痛苦,丝毫不觉舱门自动关闭着,营养液和机械管也同步起着作用,直到充斥满整个保温舱。
  李融终于在这样的痛苦里闭上了眼睛,精神开始恍惚和崩溃着……
  “公子,公子——”李融在昏睡间听到旁边有人不断唤他的声音,他勉强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一声,仍然觉出几分恍惚。
  “公子啊——你可终于醒来了。”来人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话还带了南方的语调在焦急的情绪之下将这句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李融下意识轻笑一声准备把自己撑起来,倒是先被对方搀扶住。
  “公子身上怎么这么烫,该不会是染了疫病吧?”他在隐约间看到刚准备搀扶起自己的人又将他放倒在榻上,李融就这么躺下去后知后觉身上异常的寒意来,“我这就去请大夫!公子稍等片刻。”还未来得及询问出来什么,只得看着来人匆匆忙忙地出门去。
  李融阖上眼,病痛的侵扰让这幅身子昏沉得更甚些。他用指尖勉强扯拉过外袍披到自己身上,冷意让他忍不住轻颤着,他翻过身企图将自己窝进衾被里。李融在逐渐适应着这种昏沉,迷糊间想起如今是在何处。
  他和书童从庐州一路北上,刚才急忙跑出去的便是他自小伴读的书童,姓苏,阿父带他回来的时候按账目随意看到的数字为他起了名,苏四也不介意。颇有些忍俊不禁,好在自己读书得早,这些年好歹为苏肆换了同音字,教他写得些字,不至于潦草解决名姓之大事。
  按照脚程算,这几日应当还在路上。不过想来自己在马车内便染了风寒,昏昏沉沉才睡醒来,不知道苏肆那家伙带自己来到哪里落脚了。从庐州经船只能到江都来,还需要到家中的分铺里兑些银子才好继续向北。连日赶路让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李融将身上的衾被裹得更紧些,他思忖过苏肆平常马虎的性子,由着马夫带路的话,此处不是姑苏便该是金陵了。家中分铺倒在两地都有,不过远行游学该亲涉山水,自己算是出师未捷。江南天阔,渡船而过满目水景宜人,跟庐州寻常时日中不同之处甚少。行至江都也只是暂时歇脚,未过夜就由苏肆带着再乘车东行,过了一日或是两日光景已然模糊。
  李融觉得身上发了薄汗寒意能散些了,轻叹口气也不知道苏肆多久能请到大夫回来,入秋时节江南起了凉风确是时疫多发,他想过自己一路并未进市井之中接触过太多人,要是染上疫病游学之事只得作罢搁置,回去之后便不好安抚阿娘再出来了。
  他只能隐隐希望不过是风寒发作,服药几日就能下地。阿娘久未得子留自己独作长兄总是筹划得颇多,游学之事也是阿父好言相劝自己才有空暇抽身。常居富庶之地多有偏安一隅之嫌,先朝士子兴游学之风,访隐士大儒,寻得志趣之友正是世间雅事,明月清风。
  李融轻咳过几声,胸前郁结之气不见散去。江南有轻灵富贵的薄纱,有每年堆满仓廪的米稻,有绿夏时节芭蕉分绿,亦有白雨跳珠黑云遮楼。独独难见陶陶冬夜,冥冥雨雪。楚地风光,屈子故国他也未曾亲临,此行一去也正含游山玩水之意。
  他想江南的水绕岸而绿,也不知北地的山如何高耸入云,又是否同水接天般浑然一物,他想江南的歌婉转多情,又不知北地的曲如何承载吹满荒处的风雪,他想素闻姑苏金陵一带富商多集,名楼曲伶自窈窕婀娜,夜半游船灯火暗送顾盼生姿,也不知长安腹地,王都之内是否百姓皆安,路无拾遗,或天下风流齐聚于此话尽世间千道,诸子百家。
  李融在这样的愿景里攒了几分气力能自己撑身起来,头重脚轻之感还如此分明,他披上外袍下地为自己斟满茶水,喉热口干凉茶正解一时急需。方才还有寒冬之感现在发汗倒炎炎如夏日之间,李融继续抿了口桌上粗茶,脑中算过这几日耽搁。
  若是疫病之由发热短则七八日,多则半月有余只能待在屋中养身,此间还须找人作信回复家中,好教阿娘宽心之意。染至风寒的话就下剂猛药,自己让苏肆继续跟着赶路也未尝不可。左右刚过及冠之年,身强力健小病更不足挂齿。
  误了行路良日才是大事,等入冬之后便不好再从蜀地而出到长安一睹王都繁华了。先往长安行路也要等暮春过后再过剑关入巴蜀两地,李融思量过二者所耗时日颇觉烦琐。经临沂徐州等地入长安恰能路过齐鲁之地,孔丘之学兴盛于斯,恐怕自己只身求学又天资浅薄难入大儒名师之眼。
  门外的敲拍声打断了李融的思绪,他认出那较急促的样子尽是苏肆作风,清嗓缓了句微弱的“请进”,不知自己这书童能否听清。
  果然苏肆趋步进门,身后跟着背药箱的大夫。李融任由苏肆念叨过自己不爱惜身体,一笑而过伸手由着大夫搭脉。苏肆又多给他身上披了件外袍来,李融才觉出静坐这片刻多少也有凉意重袭,他看过大夫诊脉完后写的药方,上面几味均是常见药材,果真对方也只说了是风邪入体,熬药按时煎服即可。
  李融让苏肆多付了一倍诊金送大夫出门,他用手拿起未干的药方才真正散了之前愁绪。风寒之症就用不上多日卧床,家中和阿娘那里也有法交待过去,这两日行程延误也不算碍事。
  李融由着返还回来的苏肆伺候自己重新卧床歇息,趁着苏肆准备去抓药的时候忙问过现在何处。
  “公子真是烧糊涂了,昨天夜里便已经到姑苏了。要是公子照顾好身体,这两日赶路怕是离金陵也不远了。”李融由着苏肆继续念叨着自己,翻身缄默无言算逃避交流。苏肆自说自话记着方才老大夫的嘱咐去药铺里抓药了。
  李融这才觉得耳边清静下来,苏肆就这点不好,性子急忙又过分担心,回头还是要多讲杞人忧天等故事来提点提点他才好。他无声地叹口气放松下来,平躺过盯着床边幔布,瞧着做工的确比庐州客栈中得要精致大气一些,已经到了姑苏么。他暗自懊恼过夜中风寒,今日也算睡过去整整一天,片刻之后苏肆要是抓药回来必然拦着自己出门。
  姑苏红枫,江边渔火错过一日便觉得可惜万分。他才伸手将外袍拉至胸前加盖严实,风寒服药不过杯水车薪,通常睡上一场觉捂得浑身发汗便算将病气过去了一大半。李融觉得自己没有方才那番昏沉之感了,好似能听到街边声音。行人往来憧憧,更声响起,难得的凉风吹过窗纸让灯影摇曳。
  李融偏头看向外面,隔着窗纸和阁楼也能想象出长街热闹,小童跑过惹得人群侧目,小贩叫喊不断并有酒楼伙计揽客之举。也不知这方客栈离歌楼几何,他闭上眼睛,只能拜托秋风送来歌喉婉约,古琴醉人。或也有同他一般的书生,家资颇丰者能为美人一掷千金作坊间佳话,清贫之人也能借光吟诗作对,不只谈儒家王道,道家无为,也能记下此时之景,作一年之约,来日再会之时感念红袖添香,往日心胸。
  苏肆也回来得足够快,叫了客房伙计煎药,他也就着茶杯不住牛饮。李融看着他一如往日也不多做苛求,此刻出声说不定还能再得几句数落,不做就是了。他候着苏肆将新煎好的药连碗端来,由苏肆帮忙端着自己一饮而尽,滚烫药液入喉后就泛尽苦意来,李融缓神回来吩咐苏肆好生收拾过今日匆忙惹得满身风尘,他也能伴着苦意独自在屋内躺一会。
  风寒之时苏肆定然今夜守着自己,现在也不便下床走动去推窗居高观下,李融只得错失今夜良时,拿出半卷竹简读过往日功课。
  阿父自幼便有经商之才,生意做大之后老来得子从小就给自己请了不少先生讲习功课,立志要自己谋得一官半职好在今世有立身之处。自己也随着阿父志向读了多年书,通常是竹简堆满桌案青灯伴眠。如今的世道,该是何样子呢,便尽如书中所写么?
  李融想到自己游学还有更先一事,便是解惑此问。他闭上眼去做关于江南的梦,关于竹简案牍的梦,又关于从未去往的北地的梦,直到渐渐睡沉下去,灯燃尽了油熄灭掉,窗外的影也绰约而散,城外的钟声敲响一瞬。
 
 
第二章 
  喉间仍余下药草的苦涩,李融在榻上辗转隐约沉到梦境里,倏尔又转醒似是尽忘前尘。他梦到烟雨巷中倾伞而过的行人,又醒来觉出自己仍在夜半时分,熄灭的灯火无法再映出楼下光景。他梦到自己持卷而立,合该是授学之时案前却无一人,周身也无一人可解字句疑惑,又醒来想游学未竟之事,多少染上几分焦灼。他似乎梦到北地入云的山,又醒来仍觉身上昏沉,只得拢衣再眠,盼身上风寒早过,尽早可去行路迢迢。
  他在半梦半醒的之间蹉跎过这一夜,病气捂在被中也不知能散几分。等李融再度转醒之时,桌上的灯已经被苏肆续好了油,房内却无人在。他披过外袍撑榻而下,晨间的凉意吹得身子骨能轻快些,李融接过帕子咳了几声便去濯洗。他对着铜镜梳顺长发,挽结将丝布缠绕其上。青色的丝带飘进发间,自视己身也已经不带几分病容。今日便可带着苏肆好好一览姑苏城内,再度一夜就驾车往金陵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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