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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与橡树下(近代现代)——栗子滚

时间:2024-10-13 06:41:06  作者:栗子滚
  她转过身来,面对赫德森,而赫德森则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上将……不,上校。”
  “您真的还活着吗?”他说,后背缓缓流下冷汗。
  他怎么记得上校已经在三年前的一场战争中牺牲了?
  黑兹利特看着他,眼里露出真实的疑惑。她展开双臂,旋转一周,向赫德森展示自己。
  “如你所见,我活得好好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眼前的上将看上去不像是虚假的,但赫德森的直觉不知为何拉起了警报,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赫德森拼命劝自己停止这种出格的反应,不要像个可悲的疯人。
  他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黑兹利特没有变动位置,她仍然站在落地钟前。
  “人类生活在地球的日子……坦白说,我很想回到那个时候。你不觉得吗,赫德森?”她说。
  “……什么意思?”赫德森刚刚停止古怪的臆想,并没有跟上她的思路。
  “回到那个时候,赫德森。”黑兹利特平静地回答。
  “没有扩张,没有殖民地,也没有虫族。”
  “你不会被征兵,也许会在哪个岗位上完成自己的工作,而我也身处自己应当存在的位置。”
  “踏入宇宙只是人类的一场幻梦。”
  ……
  黑兹利特的话语随着身影一起模糊扭曲,消失在赫德森的眼中,他猛地从床上弹起,眼前是达芙妮号昏暗的布设。外面在下暴雨,地板上一片狼藉,那是人鱼撕扯鳞片留下的痕迹。
  航舰内不见人鱼的踪影。
  它走了。
  赫德森摸向自己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但这段记忆正在快速消逝;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场重要的梦,他想留住它,但梦的最后一角却在他的手中飞快地溜走了。
  赫德森沉默地坐在床上。
  他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赫德森决定变更住址。即使人鱼这次并没有对他怎么样(显然,喂食鳞片不致死),他仍迫切地想要离开。人鱼已经记住了这个位置,它还会再来的。
  烦躁与沉郁的日子里,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枯树。
  那个山坡绝对是迁居的好地点:地势高,不会被暴雨淹没,人鱼爬不上来。更重要的是,它给赫德森一种安心感。树像一座沉默而稳重的锚,待在下面会给他一种力量感。赫德森没有在这几次暴雨中听到过闪电的声音,他大胆地猜测这座星球上根本不存在雷电,不过,他还是决定把房子建得离树稍微远一点。
  建在山坡上,枯树旁边,大概二十米左右。
  赫德森敲定了新家的位置。
 
 
第十章 转变
  建起新家并不困难,然而,当赫德森在清晨抱着木头爬上山坡时,他看见那棵枯树长出了新的叶子。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事实上赫德森的视力并不差。
  可是枯树怎么会长出叶子?
  唯一的可能性是这棵树还没死透,而这座星球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赫德森不再多想,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树的长势如何。
  又过了一个月。
  顺利的一个月,没有任何降雨,房子也建了起来,只是个简单的木屋,但必备的家具已经齐全。赫德森甚至怀疑之前的噩梦是一场幻觉;他渐渐把达芙妮号上的东西都转移到这里。
  枯树——已经不能叫枯树了,在一个月内长出了不少叶子,虽然看上去仍旧稀疏,但起码不再像一棵枯树了。赫德森为屋顶做了防水措施,他希望这能使房屋撑过暴雨。说实在的,也只有在暴雨的时候,赫德森才格外需要达芙妮号以外的住处。上帝保佑,他想,他不要再遇到那条人鱼了。
  他仍旧做梦,甚至比之前更频繁,但与之前一样,梦总是在醒来时失去踪迹,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梦,只是依稀觉得这是一场连贯、延续的梦。
  他希望记起来这些梦,即使是一段天马行空的旅行,那也是赫德森在这座无聊的荒岛上可用来幻想的珍贵资本;他在闲暇时疯狂回忆自己在航舰上的日子,回想每一场战争,用以消磨时光。
  几天前在湖中洗澡,他看向水中的自己,发现脸上的伤疤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他来到这座荒岛时留下的痕迹,或是说证明,而现在,连它也不见了。
  赫德森曾听过一个说法,在监狱中的男性犯人们,会迷恋上爱情小说。原因无他,长期封闭的环境使他们开始渴望最原始的感情,以及背后的性。
  赫德森并不是什么渴望关系的人。军队中最常见的惩罚方式是关禁闭,而赫德森性格孤僻,甚至可以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上几天。刚进军队时,他犯了一个错误,少尉叫他在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里待上十天,房间里只有基础的梳洗设施和十管营养液。十天后,房门打开,赫德森平静地走了出来,好像只是在里面睡了一觉。
  但他还有性需求。
  暴雨再次来临之际,赫德森半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百无聊赖地开始抚慰自己的阴茎,边动作边思考木屋的防水措施。
  他使用的都是原始的材料,这意味着屋顶有在暴雨的长期冲击中腐烂的可能。虽然目前并没有渗水,但以后的修缮工作仍需上心。
  手握上柱体,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着。这个时候,赫德森应该想一些色情的画面以提起兴致,但暴雨实在只能让他想到人鱼那张非人的可恶面庞。他很想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因为想到人鱼的同时自慰让他觉得很奇怪,但突兀地停下又有一种不上不下的难受。
  赫德森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妈的。
  这要怪那头野兽喜欢在暴雨中出现,使他将这两件事物勾连在一起,产生不好的联想。
  说到人鱼,赫德森突然想起达芙妮号。那条人鱼今天会爬上达芙妮号吗,它看到空无一人的航舰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光是想一想那头怪物的失望面容,赫德森都想笑出声。
  不过,他又想到了人鱼的尾巴。
  那天醒来时,他看到了人鱼长出的新鳞片。鳞片是黑蓝的,远比之前的颜色更暗沉,像是这座星球上不详的海水颜色。这也许是人鱼的成年态:它在一个无辜的人类身上结束了自己的发情期,迎来了二次发育,开始自己的成年生活。这么说来,那条人鱼今天倒也不一定去了达芙妮号。
  想了这么多,赫德森彻底软了。他无所谓地放下手中的阴茎,又翻了个身。
  只是今夜注定没有让赫德森有歇息的机会。
  睡到后半夜,他突然被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吵醒。醒来时,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了。
  熟悉的声音,又是那条人鱼。赫德森不明白这头野兽为什么要在夜晚扰民,它的发情期按理来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赫德森并不打算做什么,毕竟没人愿意送上门找操;但很快,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张开了嘴,发出一长串见鬼的声音:声音频率之高,不像人类的杰作,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口中蹦出来的。
  远处的歌声越来越近,赫德森仿佛看见了自己屁股开花的未来;他捂上自己的嘴,但声音仍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那些鳞片,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把自己吃变异了吧?
  门打开了,赫德森望向门口。
  老熟人。
  他怎么就想不到呢,既然人鱼能像蛇一样滑出达芙妮号,还一连几天都待在里面不走,就能像蛇一样爬上山坡。它大概只是喜欢下雨天而已。
  人鱼扶着门框,往里面张望。它第一次来到这里,赫德森从它的脸上看到了轻微的疑惑和好奇。
  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见到人就扑上来了,赫德森猜测,它确实已经度过了发情期,但那样的话赫德森就更疑惑了,因为他确实不认为自己跟人鱼有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事实证明,人鱼并不想杀死他,毕竟自己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不过,也正因为还活着,赫德森有了一种底气。
  反正人鱼不会真正对自己怎么样的。
  他来到门前,把人鱼黏在门框上的爪子一根根抠了下来,指着门外。
  “滚。”他言简意赅地说。
  人鱼无视了他的话。见到赫德森靠近,它甚至将自己支得更高,一人一鱼的视线平齐。然后它往前一扑,沉重的身体砸得赫德森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人鱼蹭上他的脸。赫德森感到有一种类似光滑的金属一样的东西在刮自己的脸,他把人鱼的头从自己脸上挪开,仔细观察。
  没有看到毛孔。
  赫德森摸上那张脸。前几次遭遇带给了他太多心惊胆战,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人鱼的构造,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劲。
  他捏上人鱼的脸,感到一种诡异的平滑,完全不似人类皮肤的触感;从脸摸到脖子,再到胸口的皮肤,乃至腹部,全是一片光滑,这让赫德森想到了某种金属。他往下按了按,弹性很低,也不像有脂肪。再往里是某种坚硬的东西,不用想,肯定是骨骼了。
  人鱼在期间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直到赫德森的手按到腹部,它才有了些反应,眼底重新浮上欲望。人鱼的阴茎又冒了出来,它想动作,但这一次,赫德森翻了个身。人鱼没有防备,被他压在下面。也许是因为赫德森没有要跑的意思,它迟钝地眨了眨眼,没有再动。
  “你……”赫德森说。他闭闭眼睛。
  “我想好了。反正你每次过来只是为了交配,对吗。就算发情期结束,你也不打算停止。”
  他看着身下的人鱼,人鱼也注视着他。
  “听着,我也是一名雄性。如果你想要这种关系持续下去,我需要在上面的机会。”赫德森说。
  在上面能将他的损失降到最低,他不会因腰疼或屁股痛而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也不会因为积存在体内的异种精液而发起高烧。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上面,但哪怕减少一半挨操的次数,他的生存质量也能大大提高。
  他其实不觉得人鱼能听懂,毕竟之前的每一次尝试都失败了。然而,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在下的姿势给了人鱼一种暗示,人鱼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它搂住了赫德森。
  这能说是一种性暗示,但也可以不意味着任何事情。赫德森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确在把这个动作视为一种性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下面那个洞,他甚至根本没硬起来;但他还是一手撑着床,一手伸向了下面。
  他先摸上了人鱼的阴茎。熟悉的光滑触感,如果一定要比喻,赫德森会说这是某种冰凉的橡胶制品。他心不在焉地摸了几下就放开了,手指来到阴茎下方,有意识地向下按。
  赫德森的运气非常好,在离阴茎很近的正下方,他的手指陷了进去,被微热的软肉包围。这是他在这条人鱼身上第一次感受到温度。不同于人类男性的屁股,这形状更类似于女性器官,是一条小缝。
  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一般,赫德森下意识地想要挺身插进去,但他忘记了自己没有勃起的事实。
  操……
  赫德森突然开始怀念人鱼之前发出的奇怪音调。如果人鱼突然叫一声,他的阴茎突然硬起来,然后他们突然做完,人鱼突然离去,一切能在十几分钟内完成,这该有多好。他开始抚摸自己的阴茎,但毫无性欲的情况下,这只是一种手对阴茎的单方面折磨。
  人鱼似乎察觉到了赫德森的不对劲,它也开始不老实地弹动。下一秒,两人的姿势逆转,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完了,赫德森瘫在床上。今天的计划失败了。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但身上的重量突然抽离了,赫德森感到下体传来一种湿濡的感觉。
  他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人鱼埋在他的下身,一只手扶住阴茎,用口吞了下去。龟头传来挤压感,赫德森意识到它在使用喉咙。
  人鱼在给他口交。
  不同于无趣的手,在人鱼的嘴里,赫德森很快硬了。人鱼吐出阴茎,抬起头看着他,不知是哪里的光线,赫德森看见它眼底荧荧的微光。
  人鱼重新爬了上来,身体下沉,赫德森感到自己的阴茎正在缓慢进入一个凉而狭窄的通道。
  它绞得很紧,而且很喜欢夹,以一种要用肉腔把赫德森的阴茎挤扁的热情活动。赫德森被挤得头晕眼花,牢牢搂住人鱼的脊背,手按在它的肩胛骨上,像在暴风雨中漂荡的船。
  这种在神话中以掀翻渔夫的船为乐的生物倒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尾巴一路延伸到床下,胡乱地拍击地面。它的腰在赫德森的身上大幅地摆动,有时像是要把阴茎吃得更深,有时又像急于离开一般弹起,巨大的重量在赫德森身上兴风作浪,比起快感,他感受更多的是要吐血一般的冲击感。他在床的剧烈摇晃中下定决心、用尽全力猛一翻身,重新把人鱼压了下去。
  人鱼乍回身下,有些短暂的愣怔,赫德森忍着眩晕,开始挺动自己的腰肢。人鱼终于老实了一些,安静地半眯起眼,开始享受。赫德森也逐渐从中找到快感,并以此为驱动,主动地往人鱼体内使力。它仍旧喜欢夹紧,像是要体会赫德森的阴茎每一处形状;每一次往里插入或向外拔出,赫德森都要费不少力气。
  赫德森开始流汗,他在床上长时间的搏斗,花了很多力气,汗珠滴到了人鱼身上,又溅起几滴小水珠。人鱼拉下他的脖子,他们开始湿漉漉地接吻。人鱼的口腔也是寒凉的,但舌头很有活力;它伸进赫德森的口腔内,快速地找到了属于人类的舌头的位置,它们开始交缠。
  性事持续到最后,赫德森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时间的能力,他们在床上来回翻滚,最后已经分不清位置。人鱼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口,赫德森不知道摸到了谁的皮肤,触感有些平滑,又有些像人类的粗糙触感,但混乱的感官已不足为信了。
  直到精疲力尽之时,赫德森射进了人鱼的身体里。他躺在凌乱的床上,大口喘着气。人鱼结束了一场性事仍热情不减,黏黏乎乎还想在他身上干点什么,被他直接掀了下床。人鱼爬了起来,趁着雨还没停,快速地滑出了门,一会就没了踪影,留赫德森一个人在床上怀疑人生。
  赫德森绝望地躺着。他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像那种跟宠物狗或者虫族发生了性关系的变态和疯子。
  不管怎样——怎样都好。他捂住自己的脑袋。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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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阳光地求偶)(阳光地贴贴)(被掀下床)(阴暗地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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