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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近代现代)——芒西

时间:2024-10-13 19:51:18  作者:芒西
  “......”
  我发誓这真的是一个意外。
  我很早之前就和我爸摊了牌,出了柜,尽管当时只是为了以牙还牙,小小报复一下我爸对我隐瞒的再婚,现在看来居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谁都不知道意外何时会到来。倘若当时没有提前给我爸打预防针,指不定现在沈一亭会以怎样的姿势出现在这个家里。
  好在,我爸现在对gay的接受度高多了,毕竟他自己儿子就是个gay,凭什么瞧不起儿子的男朋友。
  而且我最近偶尔还给我爸发一些沈一亭的歌,希望他听着听着,能对沈一亭的印象好一点,最好能加上一些才华横溢、积极向上等标签。
  我把相册背到身后,螃蟹似的挪到沈一亭身边,一屁股坐下来,结果因为忘记昨晚刚那啥了,力度没控制好,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我:“啊…哈哈。”
  沈一亭:“?”
  我爸:“......”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作为精明商人的我爸,必然会是谈判桌上先行开口的。
  果不其然,沉默中,他对着沈一亭那张脸注视近一分钟后,终于拧起眉毛,动了动嘴:“你......”
  我屏气凝神。
  “歌唱得不错。”
  [319]
  沈一亭偏过眼,那双眼里泛出死鱼的光,明显在用眼神示意我怎么回事。
  我挤眉弄眼,压低声:“回头再说。”
  话匣子是打开了,甚至我爸差点就要让沈一亭现场高歌一曲,好在袁眉这时恰好过来救了场,说开饭了。
  袁学席被袁眉从楼上提了下来,原本做题做一半被打断的他正在抱怨不满,嘴里咕哝着“让我做完这套定时卷再说啊......”,结果他一瞟见沈一亭,那双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就跟恶狼看到肥羊一样亮了起来。
  眼看袁学席即将蹦起三尺高,我眼疾手快将他的肩膀死死按住,对他摇了摇头。
  袁学席眼珠子往下一滑,顿时止住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饭桌上,四男一女,彼此扮演应有的角色——袁眉对新来的客人嘘寒问暖,我爸强装耐心地随声附和,袁学席除了低头吃饭就在看我和沈一亭。
  沈一亭......倒是应付起来如鱼得水。
  他一一回答袁眉抛出的小问题,同时让两位家长更好地了解自己,譬如专业、家庭背景、经济现状、未来发展,展示自己优点的同时语言风趣幽默,时不时抛出些小玩笑,惹得大家频频勾起嘴角,哈哈大笑。
  袁眉捂着嘴腼腆地笑,经常附带点头表示认可;袁学席埋着脸边吃饭边笑,时不时嘴里喷饭,用抬手整理眼镜的姿势掩饰尴尬。
  就连我爸那老顽固也黑着脸忍不住笑了几声,又故作正经咳嗽一下,重新板下脸。
  沈一亭的社交能力简直逆天,包括但不限于面对同门、同龄朋友、音乐界各类人士、还有年长一辈的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话题聊到我爸的兴头上,我爸乐得开心,沈一亭正巧在此时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导至感情问题上,最后在一派祥和的氛围中抛出这样一句话。
  “叔叔,我对曲眠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一次加更放在周三~
 
 
第81章 new贝斯手
  我爸原本疯狂上扬的嘴角渐渐下垂,一时之间,他看向沈一亭的眼神变得很复杂,连我也看不懂。我知道我爸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同性搞在一起,时间仅有可能消除他对沈一亭的偏见,可无法为我的这段感情提供赞同。
  不过,不反对就已经足够了。
  我坐在我爸正对面,只见他眉头紧皱,手里的筷子往饭里一直来回地插,他看看我,又看看沈一亭,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袁眉见状,估计试图主动打圆场,刚说出“那个,孩子们的......”几个字,便被我爸堵了回去。
  “儿子,”我爸突然叫了我,“你现在年纪太小,哪里会懂得谈什么恋爱,以后工作怎么样,以后日子要跟谁过,这些你都不清楚!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也不小了,”我忍不住反驳,“我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
  “你清楚个屁!你清楚什么?小孩子家家张口闭口爱情、爱情,我跟你说,爱情就是最虚伪的东西,把日子过好才是最踏实的!”我爸就差把筷子摔过来了,他好不容易深呼吸几个来回,平息下自己的怒气,又开始说道,“我现在管不了你,我不管你,你以后自己就知道了!”
  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能知道爱情不是永恒的存在、爱情只是一时兴起的玩具吗?
  但我想我爸打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我从小到大就没觉得爱情这玩意儿靠谱,这世界上比爱情要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爱情多么普通啊,有了不会怎么样,没有也依然不会如何。
  正因为如此,我不会把爱情看得太重,也不会把爱情看得太轻,我把她摆在最正中的位置,以便我能时刻审视她、公正评价她、完全捍卫她。
  要不是沈一亭......估计我也不会想谈恋爱。只是因为正好是他,所以我愿意试试罢了。
  我和沈一亭之间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很多更为重要的东西,我们的链接也不会止步于爱情,我相信我们应当存在更深层次的碰撞。
  “没事,我们先谈着,”我重新开始吃饭的动作,轻飘飘的话就当是对我爸的反击,“谈着谈着谈到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反正您也不管我嘛,我要是伤心难过了也不会跑您怀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啊,就这样吧,今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爸愣了愣,随即才像是真被气到了,脸色涨红,“你......”
  “诶,不说了啊,”我做出暂停的手势,“说这事伤和气,还让人看笑话。”
  “噗嗤。”
  饭桌边沿突然传来忍不住的嗤笑声,大家的视线在下一瞬间齐齐聚焦到装作埋头干饭的袁学席身上。
  袁学席抬头时还在强忍笑意,看到我爸那副表情后更忍不住了,“啊,叔......哦不,爸,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只是吃饭咬到舌头了。”
  我爸瞪了袁学席一眼,语气变得严肃:“......吃饭的时候不要笑,不要说话,注意点。”
  饭后,袁眉有意留我和沈一亭在家里过夜,我立马摆手说“算了算了”,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至少说,今晚不想再看到我爸。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袁学席偷偷拉过我,把我拽进他的房间,捂着自己的嘴问:“哥,你脖子上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大敞的领口边沿盖着两个大大的草莓,很突兀,很显眼,很社死。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杰作啊!
  “......我去,”我脑袋里冲过一群草泥马,过了几秒,面上故作镇定地对袁学席说,“大人的事你别问。”
  袁学席郑重地点点头,一脸“我都知道”,又问起其他事:“不过,哥,你今天回来做什么啊?”
  “回来拿个东西......”话到一半止住了,我想起来吃饭前我把相册塞在沙发缝隙里了,指不定等下就给我爸摸到了,“等下,我先去——”
  “——你怎么自己在这儿?把我一个人丢在客厅。”
  还未曾来得及转头,就先听到沈一亭骚包的嗓音,只见他抱着双臂靠在房门上,一脸显而易见的、装出来的委屈。
  “哎哟,不舒服啦?”我走过去摸摸沈一亭的狗头,转眼又沉下脸,“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一下么,怎么一下就进来了?”
  沈一亭垂眼看着我,满脸写着无辜,解释道:“我真的只是站在门口而已,结果袁老师突然出来放了个垃圾,被她看到了。她不是知道咱俩的关系么,就想叫我进来一起吃饭,我搪塞几句,结果她太热情了,我实在招架不住,被拉进来了。”
  这么戏剧性。
  “然后一被带进来就看到你爸,突然和未来老丈人见面,”沈一亭深叹一气,仰望天空,带着一丝悔恨,“我真的很没礼貌,连礼物都没提。”
  沈一亭身上笼罩一股少见的挫败,我捏了捏他的脸,安慰道:“这算是意外事件,没关系,下次再补就行了。”
  沈一亭干巴巴应了句“知道了”,我觉得可爱。马上就把我爸那些不愉快的话抛之脑后。
  “不过你是不是还很忙?”我笑眯眯地问,“你这几天都在陪我,手头上估计攒了不少事吧?我们等下就走吧。”
  “对,是有点事,不过不是新专辑单曲的事,是乐队的,”沈一亭摸了摸后脑勺,撇着嘴看了我一眼,“红姐走了几个月了,我联系了一些朋友,想找新的贝斯手,最好在公演前能找到,但是一直没面到合适的。是我要求太高了吗?”
  我“啊”了一声:“你不是也说你对贝斯的要求比较高,但是找了一圈都找不到......这么困难吗?那我回头问问我朋友有没有认识乐队的,推荐一下——”
  “——你们要找贝斯手吗?”袁学席突然横插一嘴,话语铿锵有力,“我可以。”
  “?”
  我疑惑地转头,只见袁学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那一瞬间,镜片仿佛在光线下反光,他胸有成竹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非常自信地自荐。
  我和沈一亭沉默了。因为这家伙真不像玩音乐的,他只像个死板的理工男,和会音乐的家伙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袁学席见我们不说话,复又执着地重复道:“我可以。”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会贝斯,真的,弹了九年了。”
  [320]
  能长久坚持一个兴趣长达数年,非常热爱或技艺高超,袁学席肯定占一项。
  尽管身为沈一亭的粉丝,袁学席也没必要为了进沈一亭的乐队撒这种谎,他看起来就老实板正,一点也不像沈一亭油嘴滑舌,更何况要是没那个水平,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在偶像面前颜面扫地。
  沈一亭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无论是pass还是pick一个人选,他当即朝袁学席抬了抬下巴,“现在方便吗?来一段试试。”
  袁学席二话不说,转身从我未曾注意到的角落掏出朴实无华的贝斯防水包,取出他的四弦贝斯,插上电,摆好架势。
  沈一亭说:“来一段自我介绍。”
  袁学席抿着唇点点头,手指扶上贝斯,一按一划,很快动感的音乐便流泻而出。
  老旧的贝斯也能演绎出优秀的音乐。袁学席这段自我介绍style充满了个性,先由平滑的低音拉起,通过层层递进的铺垫,转向一起一伏的高潮,随后进入欢快的放克风,节奏律动感十足,欢快而奔腾,像是完全打破地球的禁锢,要飞向无止境的天空。
  我听得入了迷,腿脚和手指随着音乐而小幅度舞动。
  没想到穿着高中校服的袁学席,拿到贝斯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本根深蒂固的死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奔放的灵魂。他微微勾起嘴角,身躯随着音乐弯曲或直起。
  这是一种很棒的状态,我能从中看到他对贝斯、对音乐的喜爱。
  很快,袁学席的贝斯自我介绍结束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袁学席的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些不好意思。
  沈一亭很快从专业审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挑了挑眉,脱口而出:“wow。”
  袁学席腼腆地笑了笑,手从贝斯上松下来后,不知该往哪放,最后抹了抹裤腿,别在两边,颇像个等待老师评价的学生。
  “还有别的么?”沈一亭用手指刮了刮下巴,“我的曲子你会铺音吗?”
  “会。”袁学席依然回答得很爽快。
  当然了,袁学席算是沈一亭的老粉,平常肯定会自己尝试弹一些沈一亭的歌。这些于他而言应该是得心应手。
  于是袁学席接连炫了几首歌,都稍微带上了点自己的理解和free style的成分,沈一亭越听越满意,最后和他说。
  “我回去问问我队友的意见,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见一趟。”
  “我……”袁学席像是被巨大的喜悦砸中,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呆呆愣愣,很快,脸颊带上狂掩激动的笑意,但半晌没有开口回答问题。
  我以为袁学席在思考最近什么时候有空,结果这小子实诚地来了句:“我过几天高考,高考完我马上就能去。”
  “你……呃,”沈一亭一时哑然,看上去他把这件事给忘了,最后又说了一次,“高考加油。”
  袁学席得到偶像的第二次高考加油,登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超大幅度得点头:“我会加油的!不论是高考、还是音乐,我都会!”
  [321]
  阴差阳错之下,暂时帮沈一亭解决了一个难题。
  以至于沈一亭在我家下楼时,走路都在生风。
  我爸还坐在客厅,我路过沙发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我妈的相册,正以为可以大功告成全身而退时,突然被叫住了。
  “儿子,你手里拿着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我心里无奈,转过身告诉他:“相册,我妈的。”
  我爸食指点了点烟头,熄灭后直起身,又问:“什么相册?”
  “没什么,就是她的照片,”我感觉瞒不住了,索性直说,“我下学期不是准备出国吗?比赛现场见到了其中一个导师,有点面熟,所以把相册拿出来看看,确定一下。”
  我爸眸光一闪,几乎是脱口而出他那蹩脚英语:“史密斯教授?”
  “你知道?”
  “我跟你妈就是在国外认识的,”我爸似乎陷入回忆,神情开始飘飘然,他看向天花板的时候眼前仿佛不是墙,而是过去十几年的记忆,“当时在商场,你妈坐在大厅里弹钢琴,那画面我永远也忘不了。嘶,不说这个,你从哪里找来你妈的相册,我都不知道有这个相册,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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