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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这小蛮子不知数月以来经历了什么,心境又是如何变化的。
  但他如今只身入皇城来报仇,短短数月就从不知世事的山镇小民跃居成朝堂热臣。
  谢逢野不知他是如何做到这堪比登天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南絮如今还不知自己是妖怪,尚未觉醒半点妖力。
  做到这一切,他是完完全全用的普通人的身体,足以说明此妖心性如何。
  那么他用百年时间就有了那般修为,忽然顺理成章了起来。
  这般心性,什么事情做不到呢?
  但世间万事茫茫,唯有情爱扰人心肠。
  南絮能狠心,却又骗不过自己的心。
  阴暗牢房里他看着再也无法逃离的将军,他看着被牢牢钉在刑架上的朱柳。
  “外面的百姓都在为你请愿,将军威望过高了些。”
  几轮重刑下来,朱柳脑袋晕沉得厉害,他艰难地抬起脸,虎牙上蘸着血色:“你瘦了。”
  南絮握着铁鞭的手指猛地收拢一瞬,忽而扭身扬臂,一言不发地把朱柳打到昏厥。
  之后连续数日,两人之间都没再说一句话。
  受刑,上药,吊命,受刑。
  因为红将军一事,民间有起了另一波反抗,各处纷纷为朱柳请命,百姓越是这般激动,皇帝就越是恨不得让朱柳快些去死。
  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在狱中生生了结了他。
  行刑当日,依旧是南絮亲自过来,他当着朱柳的面吩咐人起薪烧柴,旁边几柄匕首泛着腥气寒光。
  终于准备妥当,狱卒正要下手时南絮叫停了他们。
  “都出去。”
  这位新晋的大人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即便没有给出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决策,但总能说到皇帝心坎里,是以他若是有吩咐,大家没有不听从的。
  更何况,从之前种种来看,这大人定是和这红将军有什么私仇。
  临刑之前对仇人说些什么狠话,这是理所应当的。
  哪怕快要误了行刑的时间,狱卒们也依话退身出去,还贴心地把门拢了起来。
  朱柳平静地看着南絮,全程都没将目光放到那些将要取走自己性命的刑具上。
  连日的折磨,早已损了他那清润潇洒的喉咙,他哑着声笑道:“杀了我之后,你就走吧,皇城是非之地,不好久留。”
  南絮站在阴影里,瞧不清他面上是什么表情,他的声音冰凉凉的,像那场让人难以忘怀的寒冬,一开口就有凌寒霜雪往心头最痛的那道疤里钻。
  “你现在关心我?会不会太迟了些。”
  “不迟。”朱柳凝着他,“什么时候都不迟。”
  “你总是这么运筹帷幄,好似什么事都很有把握。”南絮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难以忽略的血气萦绕着两人,他的声音同眸光一样破碎。
  “我说过,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的心挖出来。”
  怪得很,上刑的人先抖起了手。
  朱柳看着他,像之前的每一次,但这会要看得更为眷恋些。
  小蛮子最真诚的爱,最直白的恨都给了自己。
  事到如今,谁也怪不了,谁也听不见。
  他笑着垂下头:“是我跑了,你就这么做吧。”
  “朱柳!”南絮闻言,像是被瞧不见的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剧烈颤抖起来,脸侧倏地变得惨白。
  大海退潮一般,所有的血液都在此时被抽了个干净。
  他捏住朱柳的脸,逼他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你跟我说,说实话。”
  南絮此刻颤抖得几乎让他先前所有恨意和努力都白费,却足以叫人相信,若是朱柳此时能说选的是他,若是朱柳此刻开口讲他有隐情。
  南絮都会毫不犹豫地陪他一起坠入地狱。
  可朱柳没有。
  他只是放肆地笑了起来,讲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为国,为民。”
  那年春,各地绿树将将冒芽,红将军朱柳受极刑死于皇城。
  原先追随朱柳的将士听此消息,怒而起兵,不久之后遭到镇压,尽数被诛。
  那场春日杀戮,让皇城门前的血流一直到了夏初才被清理干净。
  至此,朱柳所有念念不忘都摊开在谢逢野和成意面前。
  故事的最后,那个少年亲手杀了他的将军。
  幻境在渐渐崩塌,画面像砂砾一般消失,潮水一般退下,此间唯有谢逢野的呼吸声震耳欲聋。
  他们现在仍在朱柳府上,在那座前朝皇帝赏给他的富贵囚笼里面。
  秋阳高照,万物光明。
  同他们来时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四周太安静了些,谢逢野第一时间都瞧见了被打伤的梁辰和孟婆,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南絮。
  他眸光冷淡,浑身是血。
  不知他拼了多少力气才从玉庄那座宝塔里挣脱出来,又一路从不世天奔到此处。
  朱柳之死,显然成了他一个放不下的执念。
  但这些已然不重要了。
  一个人的可怜,向来不能做他行恶的原因。
  “尊上……”孟婆持剑护在冥王和月老身前,“你和上仙进入业障幻境时他就来了,也不开口,非要杀上仙。”
  “还有。”她借着梁辰的搀扶递出灵笺,“我去幽都查过,当年妙手镇中那些亡于屠戮的人早入轮回,那些被困在这些残尸断体中的人,都是朱柳手下的士兵!”
  也就是说,南絮之后杀了朱柳座下兵卒,还设境困住了他们不许离开!
  “嗯,辛苦了。”谢逢野目不转睛地盯着南絮,起了法障先护住身边几人,自己往前走,成意却从法障里走出来,跟在他身后。
  “你恨我,你也恨当年那个传信的士兵。”成意声音冷清,“你恨当年我没能及时得知消息护住你。”
  成意面上不显什么,但身上蕴起的那层薄薄灵光已足够说明问题,他动了怒。
  如今的成意,本该嗔痴喜乐都没有。
  但他还是在此刻动了怒。
  南絮看着他,忽而笑了。
  浑身是血的少年站在明亮刺目的阳光下,像一面被打破了的琉璃镜,他问:“你当我在恨你这个?”
  又问:“你还是没想起来?”
  成意此刻极其不愿同他多讲,掌心已然凝出团灵光,其间还有鲜少见到的赤色灵光缠绕着,像掌心捧着团火堆一般噼啪作响。
  他正要出手时,那问花妖却忽地笑开了:“怎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杀我灭口?就像当年杀了那个传信的士兵一样?”
  成意动作一顿,难以理解:“说些我能听懂的。”
  话音未落,身旁已有道黑色厉风冲了出去。
  冥王呢,闲适且有心情的时候,同人打架喜欢招些宝器出来挥舞着玩,鲜少有真正动杀心的时候。
  而这种时候,他会毫不珍惜地散出灵光压制,叫人动弹不得,恰似此时。
  南絮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谢逢野已经按着他的脑袋砸进了地里,就在朱柳府上,石砖轰鸣乱响,问花妖急急呛出口血,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谢逢野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光阴鸷。
  “你自己造的孽,还要怪别人?”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是观人业障的诀,“本座没耐心听你说实话了,正好看看是哪位高人指点,让你这么厉害!”
  其实想想也不过是江度,不然谁能有这本事,叫这妖怪四处做害。
  南絮也不知从哪挣出来的力气,冲破冥王真龙灵威,一把攥住了他捏诀的手。
  却不是推开,而是猛地拉到自己额头前。
  他笑得满脸都是泪光:“好啊!那你就自己看!看看你那春初新晴时无踪无迹的爱人,都做了什么!”
  冥王业障不可解,才触上时,幻境就开始编织灵光,缠绕在旁。
  南絮说:“你不是就想知道,柴江意当年为何消失离开,他去干了什么吗?”
  谢逢野闻言,忽地生出了想要把手收回来的念头,但话语声已经响起了。
  画面里,竹海中。
  残存的妙手镇人围作一堆,南絮躺在最外面 。
  他被当做了一个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带了人进镇里,几千口人家,一夜尽亡。
  少年目光发直,什么都想不了,什么话都说不了。
  远处的粥棚散着香甜气味,南絮才想起来自己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但他也只是朝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就收回目光。
  直到一碗粥递到他面前,那人穿着烟绿色长衫,长得清冷俊俏。
  也是他,出钱给妙手镇的族人吃饭,重新建屋。
  他像一个救世的神仙,在噩梦之后及时降临。
  “你要吃饭,才有能力去报仇。”那人拉起南絮的手,让他接稳陶碗,随后轻轻做在他身边。
  “怪我,我早就知道他要借你入镇子来屠你族人,还是晚了一步,我没能护住你们,抱歉。”
  南絮还是一声不吭。
  身旁的人忽地问他:“你想报仇吗,我能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心狠。”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一个刚刚受到背叛的人身上,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
  谢逢野还压制着南絮,却不由自主地转头回望。
  妖怪的笑声还在耳边:“你问我为何要杀柴江意,你看看,那个人是谁?”
  “你也看看,柴江意当年突然失踪,去了哪里!”
  玉兰还站在原地,谢逢野却瞧得模糊,幻境里那张脸却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
 
 
第78章 真相
  刹那间,谢逢野忽地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当年山蛮子和柴江意分开之时正是情浓,而成意就算如今被寻回来也坚决不肯说明当年为何要离开,之后又去做了什么。
  对此,谢逢野做过无数种猜想。
  想他或许是因为那无情道,因为那逐渐崩塌的道心,亦或是魔族用他的性命相逼,叫他这般弃下山蛮子而去。
  更是想过许多相见的画面。
  却从未有这样的猜想,那般求而不得的爱人,会出现在一个才杀人如麻的妖怪记忆中。
  他还是那般温柔如玉,轻轻牵着无措恐惧的少年,告诉他:“你要复仇,我可以帮你。”
  南絮趁着冥王此刻愣怔,抽身从他压制中脱离。
  幻境里,那个柴江意还在娓娓道来,教他要如何去面对皇城种种,教他要如何说当今皇帝爱听的话。
  而此时的南絮,已然凝力朝成意攻击过去!
  幻境就在面前,万般做不得假,当下愣怔的又岂止是谢逢野一个?
  成意睁圆了眼,看着那张自己曾经用来参与冥王情劫的脸,一动也不动。
  待他发觉有杀意靠近之时,南絮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脸侧了!
  先是噗嗤一声闷响,预示着那一击并未打空,随即便是眼前蒙黑。
  谢逢野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最先做出了反应,至于南絮这一击,他本来是可以挡下的,却没有这么做,只是抬起手臂正正接下,随即一个旋身把玉兰拥进怀里。
  “尊上!”
  孟婆的惊呼最先响起!随即梁辰拔剑打开了南絮。
  谢逢野看着自己手臂那处血洞,却来不及体会到底是何种疼痛,只顾得上低头去看。
  怀里的玉兰身子僵硬,他似是在竭力控制,但发丝那些随着光斑涌动的亮色将他所有的无措都暴露出来。
  “谢逢野。”他喊,“我没有,我没有做。”
  这种时候,成意若是直接说出当年为何要消失,又去做了什么,误会自然能解。
  谢逢野不信他会这么做,但又比谁都知道,若是成意能说出口,当年究竟为了要离开,绝不会拖到现在,让人家逼到脸前都不肯说。
  南絮方才那一击已然用尽全力,实在不能抗住梁辰这个幽都副使一剑,他被就此打出了好几步远。
  颜色不同的双眸却忽地烧出同样颜色的火来,显然发现即便场景再现,冥王还是决定要护住柴江意。
  至于那两簇火,昭示着这个瘦弱的妖怪离着入魔就差最后当口了。
  谢逢野幽幽望过去,明白再说什么都他都听不进去了。
  便将玉兰拥得更紧了些,咬破自己拇指唤出金龙真身来,梵音绕顶,金色光符涌动之间,定住了南絮的意识。
  幻境里,那个柴江意还在循循教导着南絮,该如何去说皇帝乐意听的话,又如何用民心来挑拨皇帝和将军之间的关系。
  他是一个成功的老师,南絮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学生。
  场景在前,谢逢野这才松开了成意,任由他用灵光给自己治疗伤口。
  两人对面而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来到皇城经历种种,轮番而至的回忆像一场场紧凑的噩梦,没有留给谢逢野半分喘息的时间。
  没有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得到的道理。
  彼时白迎瑕一个幻境砸过来,玉兰为他而入局,江度魔身重现,他那道虚无缥缈的白影晃得人眼睛发晕。
  他问谢逢野:“你不知道镇压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么前后不通的一句话落在谢逢野耳里实在像句狗屁。
  冥王当时没有理会,只当那是入魔之人才扰乱心思。
  可之后那道纵空而去的青色灵光已然足够说明问题,若非当夜他拿到了浮念杖,真身尚在,成意不会灰飞烟灭。
  但如今那声问却清晰无比地响在耳边。
  “你知不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谢逢野有了答案,他静静看着成意的发顶,也看着他给自己施法治疗的那只手,就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他实在是明白,若是此时逼问当年为何成意要消失,代价或许是再一次失去他。
  谢逢野比谁都想知道真相,却承担不住这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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