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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俞思化自个坐回墙角躺椅上,抹了一把嘴角血迹,冷冰冰地说:“用不着。”
  “你又发什么疯。”谢逢野莫名奇妙。
  土生却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看完之后,恨不得将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他做贼心虚地专注去看诘问,念念有词道:“这花可真花,这树可真树啊,呵呵。”
  沐风和阿净一同归乡。
  一个柔弱却有情有义的花妖,一个平凡又英勇无畏的教书先生。
  他惜她雅量高致。
  她慕他刚正不阿。
  他们于第二年拜了天地。
  从风雪山中生死挣扎过的一对男女,向天地起誓,决意要互相陪着。
  沐风当时没来得及想过人妖寿数有别,只望在寿数之内疼她爱她不辜负她。
  日子过得算是琴瑟和鸣。
  只是偶尔沐风将情意寄于言语上,挑着时间告白一番,阿净总是深深地看他一眼,不给回答。
  那是他们归家后的第十年,这十年里郎才女貌琴瑟和谐,一度成为当地佳话,可惜好景不长,阿净的妖怪身份很快就被发现。
  因小儿顽皮戏水而不慎落河,彼时正逢雨季,河水汹涌,孩子落下去很快便瞧不见了脑袋。
  阿净记得那孩子,他虽顽皮,可白白胖胖讨人喜欢,时常来寻她叫婶子,还会带些小玩意来给她。
  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眼瞧着那小小的身影被冲远,已非人力可到达之处,阿净纵水将孩子托回岸上,孩子只是呛出几口水便哭闹起来。但大家看她的目光,却似她杀了这个孩子。
  沐风就在不远处砍竹子,当地纸张昂贵,向来都是他亲自做竹简给孩子们用作开蒙识理。
  他赶来时,阿净已经被逼到了河边。
  向来融洽和谐的邻居们瞬时变了脸,吵嚷着要杀了她。
  沐风想都没想就拉着阿净狂奔,一路跑回家里,把门用东西抵住才紧张地转身检查:“伤到你没有?他们怎么会发现的?”
  “我既看见了,就不能当做没瞧见。”阿净垂眸说,忽而抬眼,怔怔地盯着沐风看了许久,看到眼眶渐渐续起泪水,她喃喃道“原来是这个时候啊……”
  沐风见这情状,只当她被吓到了,瞧得心焦,赶忙转身打算收拾家当,口中念念有词:“你莫怕,我带你走。”
  本是一句关心,却剜得阿净一颗心千疮百孔,她痛得不行,想用手去捂却也是徒劳。
  “众叛”泪光模糊之中,她朝自己慌张的丈夫伸出手掌。
  “亲离。”
  那是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以来,阿净第二回对沐风动用法术。
  第一回是怕他在大殿之上冒犯大人。
  第二回是叫他忘记自己。
  众人高举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火油刺鼻难闻,阿净封了沐风的行动,然后当众起了阵狂风坐实自己妖怪的身份。
  树折叶飞,沐风乍醒过来,懵懵懂懂间瞧见自家屋顶被吹飞了。
  他吓得起身去拦那名正在施法的女子。
  却被她身边的罡风吹得几个打滚去到乡邻之间。
  他可是和那妖怪同住了十年的男子,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去扶他。
  沐风没来得管乡邻这些眼神,慌乱间拿起手边锄头给自己壮胆,说:“这位姑……姑娘!你是谁?为何要毁掉我的屋舍?”
  “你把我忘了!”这话说得刻意,甚至故意提了几分声音,叫四周的人都能听清,“我要杀了你们!”
  沐风呆在原地,愣怔间还未来得及问什么,只见那女子已朝自己飞身而来,他意识到自己手上的锄头还朝着她,下意识想转动手腕,却发现浑身都动不了。
  回过神来时,阿净已悄然倒地,鲜血染红衣衫。
  沐风明显瞧见,火光之中,映着那姑娘眼底浅浅两横水色。
  她说着拙劣的谎,又在为此淌真情泪。
  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的?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周围有人欢呼,有人质疑。
  没人来得及想这般能纵起狂风的妖怪,如何能轻易被制服。
  有人在问:“先生,你为何同这妖怪生活一处!”
  有人责骂:“下午你还带着她从河边逃跑!”
  有人在喊:“一定是妖法欺骗!那妖怪刚才都喊了!”
  有人圆话:“就是,你没看是先生亲手杀死了那个妖怪吗?”
  沐风想说什么,甚至已经感觉话到了喉咙口,却一字也讲不出,只觉一颗心在不要命的跳,嘴里苦得很。
  他晕倒之后,成了那个被妖怪苦苦欺瞒多年的可怜人,被邻居们架着回家去。
  翌日,道士于菜市口除妖的消息传遍十里八乡,众人闻声而动,沐风也被带了过去。
  高台柴薪铺了一圈又一圈,木架上捆着一名女子,瞧着身形单薄,浑身血淋淋的,隐约能辨穿的一身黄裙。
  她脑袋低垂,却在沐风到来之际忽有所感一般缓缓抬头。
  这一抬头惊得刑台之下众人暗发几声骇然尖叫——那一张脸已是血肉模糊。
  偏双眼黑白分明,视线艰难地穿过人群,看向他。
  沐风心中忽地酸楚难挡,一时胸痛得脚步不稳,身边的人扶住他,却听这个可怜人问:“为何要杀她?”
  “先生,她是妖啊,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我不看了。”沐风头痛得要命,转身离开,他迷茫地回到家中,废砖烂瓦中瞧见几个匆忙打包好的行囊,鬼使神差地就这么背了起来,从此一去不回,再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阿净被焚于他的背影之后,连丝火光都没让他瞧见,这回寿数终于到了尽头,她在烈火带来的无边痛楚中,忽地想起当年离开昆仑虚时,她问大人的最后一句话。
  “为何我一定会死?”
  “因为情啊爱啊的,就是很容易死人。”
  阿净圆了因果,却止不住自己流泪,她哭得心都碎了,自己也说不出为何。
  她被烧成细灰一抔,又被镇在深山之中,道士咒她永世不入轮回。
  当晚,山雾渐浓,有仙光踏夜而来,浓雾之中伸出一只手,曲指招来封着阿净骨灰的陶坛。
  他端详许久,慨然道:“可惜了这个好孩子。”
  诘问到这里就消散开。
  阿净生死道销,听夏花妖这一族的因果已了。
  所以之后她们才能被放出那冰天雪地。
  土生半天回不过神来,盯着空荡荡的屋梁,急得跳起来:“后来呢!!!”
  “不是!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土生急急喊起来,“你这一场是死劫,还是我亲手写的,我没写有个妖怪为了救你这样啊,我写你要死昆仑虚里的!”
  “你,你得信我啊,这事也不是我干的!”
  沐风抱着荷包,转过来无可言状地看了眼土生,摇了摇头,并不接话。
  “什么叫也不是你干的。”谢逢野却敏锐地问,“你还干了什么好事?”
  土生悻悻地瞟了眼躺椅的方向,识相地缩回脑袋:“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谢逢野白了他一眼,绕过沐风和阿净,蹲到那名红衣女妖的面前。
  “看来我们司命很好奇后面怎么样了,便叫我替他答疑解惑吧。”
  他的眸光冷冰冰的,末了又说:“本座没那么好的气性,还是觉得应当一巴掌把你拍死。”
  冥王眼中众生平等,不分人妖鬼,更不分男女。
  之前也见过,但不知为何,此刻打眼瞧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花妖,突然令他厌恶非常。
  “你错了两处。”他眸中带着寒意,“走邪道,绕了仙君修为,恢复了沐风这段记忆。”
  “当年阿净为了救你,误打误撞遇上沐风,却撞出一个情比金坚,若非你后来入了邪道想方设法要恢复沐风的这段记忆,他都不至于成今日之堕仙,此为一。”
  “就算,为此成为堕仙是他心甘情愿,你怎敢腆着脸去强夺阿净的名字?还试图强占她命格,此为二。”
  妖怪之命运数连通起名之人,这女妖自以为趁沐风受劫虚弱之时,夺了阿净的名字,还能顶替身份同他一道生活。
  可她没算到,阿净的名字是昆仑君给的。
  昆仑君啊,那可是个老神仙,这妖怪凭什么去撼动他的气运。
  谢逢野看她忽闪乱变的脸色,看得十分开心:“而且,本来他们最好的结局,便是天劫之后一年见两天,怪磕碜的,毕竟命盘只讲一死一生。”
  “你此生,行过最大的善,就是费尽心机给了他们一个长相厮守的可能。”
  他这说得弯弯绕绕什么生死,什么劫难,土生瞬时抓住了重点:“你!你是说他们之后可以好好的!”
  沐风也猛地抬头,眼中这才有了光彩:“冥王是说……”
  看他行云流水地跪下,谢逢野乐了:“哎呀爸爸的好大儿,这还没到正月呢。”
  他这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正经起来,土生顾不上了,急急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逢野一言难尽地看向他:“我说了,只是个可能。”
  “既然你知道有法子能救他们。”土生听得噎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你还!你还折腾他们这么久!”
  “你在这义愤填膺什么?”谢逢野祭出“关你屁事”的金言之后,又说,“我就单纯想看看什么事,能让我们沐风仙君心甘情愿做个堕仙。”
  毕竟当时遮云楼中这沐风还口衔天道义正言辞地问他:“为一人可值。”
  转眼就以身证道为了情爱甘成堕仙,这谁能忍得住不去探查一二。
  谢逢野以一个过来人的目光看着沐风,高深莫测地说:“跟你说了,爱情的苦,谁吃谁知道。”
  沐风沉沉低下脑袋:“当日是我愚钝。”
  “哎,孺子可教!”谢逢野满意道,正要说什么,却被猝然弦声打断。
  风再起,送来弦响一声,正正砸到他额心。
  这回天道多少带了些情绪,在谢逢野脚前劈出焦烟一缕,袅袅上升。
  方才沐风和阿净的往事实在令人唏嘘,所以让他们忘了天道诘问还没结束……
  土生……心头一颤猛地低头去找自己脚尖——这是真不敢看!
  谢逢野笑容凝在唇边,躺椅上的俞思化睫毛猛地一颤,下意识想要阻止,又缓缓收回了手。
  冥王的诘问开始了。
 
 
第13章 心动
  热风拂面,恍然将在场所有人都带回盛夏。
  酷暑难耐,蝉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起来很不走心。
  山蛮子的步伐就跟着这种节奏断断续续,每一步都十分费力。
  他死死地握着身上的包袱,好似那物件有千金重,压得他行走艰难。
  只恨这段山路为什么这么短。
  终于还是到了山脚,不远处就有车夫等在镇子口结队拉生意。
  “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美人停步于一棵槐树下,斑斑光影揉着橘红透绿泼洒了他一身。
  山蛮子垂着脑袋,没有动作。
  美人又说了一遍:“把东西给我。”他深深呼吸一口,问,“先前怎么答应我的?”
  近些日子的相处,他越来越有种带孩子的感觉了。
  山蛮子全然是个不通世俗的莽夫,估计都不晓得何为感情,听说男大当婚便要去劫花轿娶亲,听说成婚要进洞房也要拉着媳妇进洞房。
  其实他压根就不晓得洞房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还有回门这一说。
  但就知道要对媳妇好,所以对于美人有求必应,让他不去劫道他答应了,让他们去山中打猎再下山去卖他也答应了……时隔三个月后,美人说要回家一趟,他也答应了。
  有小弟悄悄地拉着他说:这可不能把人自己放回去啊,他若是回家,定要带着官府来抓人的。
  还说美人这些日子在山上都是权宜之计。
  山蛮子抿着嘴听完,盯着那边廊下正在晒草药的人半晌,那身干净整洁的衣衫实在同这个破山头格格不入。
  自从说了要回家去,美人已连着几晚挑灯给他写字帖,一再嘱咐有空要习字,要学理,又教给小厨房好几个菜方。
  山蛮子就算再傻,也知道美人要做什么,只是默默地用肉干和面饼把美人的包裹塞满。
  怕他路上饿着。
  明明这路一点都不长,压根饿不着人。
  此时的山蛮子还捏着包袱的布角,心想:早知道,就把熏兔腿也给放进去了。
  可惜……
  “我答应不耽搁你回家的。”山蛮子别过头,不知道该往哪看,探手进袖兜中找东西,嘴里说,“那你好歹,把这个吃了。”
  美人闻言眸光一寒。
  果然。
  临下山前,他看见山头上一个小跟班鬼鬼祟祟地拉着山蛮子,递出一瓶药丸。
  “大哥,这里面是毒药,你逼他吃了,三天之内一定要回来,只有一颗啊,别浪费了!”
  美人就在屋角后面,他看见山蛮子只是稍作愣怔,可他还是收下了那个瓷瓶。
  然后装作没事一般欢喜地赶来送人下山。
  现下瞧他翻找东西的模样,美人屏声握稳了袖刀。
  实在不行,便在此时杀了他吧。
  山蛮子全然没察觉美人的脸色,掏出了一团由荷叶层层包裹的东西。
  看上去还没有拳头大,但从外面捆着的麻线来看,做得很用心,静静躺在山蛮子粗糙的巴掌上。。
  “我那天听你说山下有荷花酥,做得精致又好吃,可是我昨个下来他们已经打烊了,所以我就回去自己试着给你做了一份。”
  至于如何做的,他便不说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离山头最近的一个荷花塘有多远,否则镇中那家也不会物以稀为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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