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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但不知道怎的,盲女瞧不见他的面貌,所以待他总是很和善。
  尺岩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是来杀人的。
  可是到头来,砍柴挑水休整院落他都抢着做了。
  他只觉得,这处方寸小院,能给他带来无边宁静。
  尺岩也时常在那座孤坟面前发呆,才发现那块老旧的木牌上,所刻的分明是盲女的名字。
  “哥哥生病被拉去医馆,后来他们约莫是嫌麻烦,不肯帮我在把他的尸身运回来。”
  盲女一人独住深山,衣食不便,后来故于一场风寒。
  “还是一个路过的道长,替我立了这座坟。”
  她静静地站在尺岩身后,声音一如当日温柔。
  “我没再见到过哥哥,但我记得该要等一个人,等他来说声对不起。”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搭到尺岩肩膀上:“你很温暖。”
  这句话把尺岩深埋心底多年的辛酸给扯了出来,他哑声说:“我才是最不配,最不能被原谅的那个。”
  盲女搭用搭在他肩头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才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我能感受到,你和哥哥都很自责。”
  “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犯错之后能及时悔悟已然难能可贵。”
  “伤害发生之后,要努力善后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说。
  清风捎来几两人间情意,暖泉一般流入尺岩心中,他不管不顾地抱着那块墓碑嚎啕大哭起来。
  病在心里,险入膏肓,忽得良言,暖若三春。
  身后忽地响起一道懒洋洋的笑语:“本座说呢,是什么东西借我阎王之名四处杀人。”
  尺岩行走人间数年,见过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见神仙。
  “人间疾苦如此,那么多不公之事,你们神仙都在做什么!”
  那男子顶着额前黑莲,一步一从容,笑意盈盈。
  “神仙在做什么?”他思考过后摊开手,“我也不知道。”
  “但是,各人有命,就像他们当年屠戮你族一样,你杀了回去,他们的家人悲痛之感,应当不会比你少。”
  冥王言语含笑,目光在他和盲女之间扫过一圈,呵笑道:“神仙自是不会插手世间因果,但我会。”
  尺岩警惕起来:“会什么?”
  “本座不管你之前报仇如何,可面前此人……此鬼着实无辜,你若下手,我便拘了你去幽都断善恶。”冥王抬眼眸光精亮,“为什么不动手?”
  “我下不去手。”
  “是吗。”冥王笑得平淡,这个回答似乎也是他意料之内的东西,他旋身负手,“还当人间出了个什么凶狠之物,原来是个傻的,叫本座白开心一场。”
  他朝盲女招招手:“走吧,既让我见着了,带你去幽都。”
  尺岩紧张道:“你要带她去哪!幽都是哪?!”
  冥王挑眉望过来,朗声笑道:“幽都?那可是个好地方,最近鬼吏奇缺,本座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去下面做官?”
  这男子笑容明亮,尺岩心底有处沉寂许久的地方,忽然动了起来,告诉他:要朝着光亮走。
  他看了看盲女,又看看冥王,点头说:“我去。”
  冥王满意转头:“也不知道是为谁去呢。”
  尺岩就此为爱入鬼道,在幽都打了许多年铁。
  他憨憨地笑了起来,转头朝身边几人问道:“怎么样?我媳妇漂亮吧?”
  白迎笑双眼红肿,显然已哭过几回:“漂亮!”
  “那是!”尺岩听此回答定是开心,炫耀地抬起手臂在几人身边晃了晃,“这臂缚还是她给我亲手缝的呢!”
  白迎笑尤为捧场,声嘶力竭地夸赞:“好看!”
  她自己说还不算,熟络地拍了拍身边的俞思争:“对吧!”
  俞思争被她拍出一声闷响,但也礼貌地朝尺岩点了点头:“对。”
  尺岩开心的身边冒出发光的小花。
  “还真是我点下幽都的。”谢逢野轻笑着摇头,忽听让尘在怪声怪气地说,“冥王可真是好记性。”
  谢逢野睥了他一眼:“我幽都鬼众万千,其中身世凄惨者众,个个都有把辛酸泪,我犯不上去记他们之前有多惨。”
  “他人自有他人苦,尊重和理解足以,再给多的可怜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施舍。”
  谢逢野冷笑道:“幽都可不像你们不世天,喜欢装模作样,爱恨向来随意。我说这位仙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悔过吗?”
  “哼。”让尘道,“我有何过可悔。”
  “嗯。”谢逢野敷衍地点点头,“你就嘴硬吧。”
  他不再去理会让尘,反而忽地转头去找俞思化,笑眸勾唇地问:“怎么样,我当年风采如何?”
  俞思化被他这般突然凑近弄得猝不及防,又因冥王今日多有如此举动,他竟渐渐的也习惯了,不利敛夸赞地说:“冥王殿,风采动人。”
  “是吗?”谢逢野弯身下来,停在俞思化面前,“有多动人?”
  他凑得实在太近,明明白白递送出许多轻佻意味。
  俞思化脸上一热,皱着眉退开:“听一句夸就够了。”
  谢逢野眸光暗暗地将他上下看了个遍,才扬着笑直起身,不再为难。
  俞思化看了他一眼,忽地笑起来。
  “笑什么?”
  “我是在想。”俞思化语带柔意,“曾经孟婆同我说,幽都是天地间,最有情有意的地方,今次看来,该是如此。”
  让尘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些无处可去的魑魅魍魉,聚在一起。”他说得有些心虚,是以故意拔高声音,“臭味相投!”
  他这声喊得又高又尖,配着他这幅书生面容,在心境上已然败下阵来。
  瞬势把旁边几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见几人都在看他,他干脆豁出去一般地说:“再好的东西,落到幽都那片地界都是进了烂泥!焚琴煮鹤罢了!”
  白迎笑实在不能理解怎的还能有人见过尺岩这般惨事之后,还能发表如此言论。
  “你又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你!我们何至于被天道诘问拦在这处!”
  梁辰转过来看他,眸中冰冷,带些将出的杀意,他诚心向尊上提议:“杀了他吧。”
  谢逢野刚想开口,却听身后声音凌冽响起。
  “幽都如何,自该是身在其中者来说,如何都轮不着你这般羞辱。”俞思化鲜少这般动气,他朝前一步直立让尘面前,“可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便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瞧不起众人,看不惯幽都!”
  小玉兰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炸开一身绒毛,连腮帮都鼓起来了。
  “情意在心!仁义也在心!活一辈子,若神仙都像你这般装模作样,那世人都不要期待什么了!”
  “你!”让尘被一介凡人这般指着鼻子骂,立时就要站起来,却先被迎面而来的回霜呼了一耳刮子,把他推得狠狠掼去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弦声又起,盖下了他其余的叫骂。
  谢逢野背对让尘,任由回霜狠狠地抽那个没眼力见的。
  他直直地盯着俞思化,几乎要看得痴了,笑眼蘸光地问:“这就护上了?”
 
 
第56章 眼盲(二更)
  梁辰生于仙族,自小长在不世天,学的是天地大道,听的是厚德载物。
  因门第过高,是以在仙才济济的天界,人人也要唤他一声小仙君。
  小仙君自小知书达理,天然一派温文尔雅,其优良事迹广为流传,众仙无不称道此子堪任大道。
  大家都没想到,他最后得了道——为一妖而入鬼道。
  近来人间似是灵力充沛,得仙缘者众,是以飞升者连茬地出来。
  梁辰于灵云之中,见那些自人间飞升而来的仙官们无不欣喜满面,他们三五成群行过玉石栏杆,仙气缭绕常伴。
  其中有一名叫崔木的尤为出众。
  闻其道心坚固,仙运更是昌隆,快要拜入道君门下。
  然这位仙君既是从人间上来的,那么自那处烟火中脱身,自要了结些旧怨前情。
  都说红尘万丈,情之一劫,为首等大难。
  要护住道心,就要将其视作洪水猛兽。
  那崔木上仙实在无力解决,最终上告天界,言说凡界有个女妖对他念念不忘,几次三番事施妖术毁他修行,听起来实在恼人。
  为此多番求助,此事并无先例,众仙也不知如何算才能算作妥当。
  尤其这位还是新贵,势如破竹,虽然说明苦恼,可那女妖也算旧爱红颜,万一此番只是人家二位闹了别扭,或许如崔木这般灵气绕体之人,之后得势再想法子帮女妖修行。
  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若是贸然出手棒打了鸳鸯,日后恐遭报复。
  就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被抛来抛去,抛到了那个温良的小仙君手里。
  首先,他定然不会去趟人间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次,他向来秉公无私,即便之后得罪了崔木,崔木也会看在他身后的仙族势大,而默默忍下此事。
  “梁辰向来有青竹之君子风气,公平正直,尤为适合此项。”
  仙篆一发,便叫他下界去。
  对此,梁辰倒是没有太多意见,他确实不怕得罪了谁,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
  有仙篆在手指印,梁辰找到那个女妖也没废太多功夫。
  彼时雷声大作,像是充斥奔走于人间的怒骂,暴雨泼天,古寺塔顶,窗开窗合。
  梁辰无声推开了门,见她正靠坐于神龛之下,手握宝剑,纱衣之上尽是血痕。
  那女妖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见有人进来也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过来,视线就再也没离开。
  电闪雷光之中,她双眸颜色浅淡,长睫还沾着点点雨珠盖着眼尾那抹艳色,几缕湿发胡乱贴在她额前脸侧。
  任由雷光一下一下地劈亮她的脸,像一株艳色芍药,尽管不经风雨摧残花枝飘摇,却美得凌厉又柔弱。
  柳眉,云发,双颊若笼暖香,所谓人间颜色,自该如此。
  她是很美的。
  梁辰先给自己清理了身上的水痕,又移开眼,不再去看她湿衫贴身勾出曼妙玲珑,仙君掌心捏诀,将那女妖身上的水也清了。
  随后取出仙篆,郑重地念了遍上面所载,大致是说因她祸乱仙君,其罪当诛。
  族中自小教育他,要德行有度,是以他念这张仙篆时尽量言辞清晰,确保她能字字明白。
  待念过之后他收下仙篆,却见那女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唇带轻笑:“你倒讲礼貌,是来做什么的?”
  “诛妖。”梁辰轻声,随后缓缓抽出灵剑,寒光自他手中湛湛激昂。
  女妖仍在原地不为所动,她继续笑着问:“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梁辰严肃道:“我在告诉你我要做什么。”
  “哈哈哈。”女妖捂着腹部伤口笑起来,“怎么不世天那种鬼地方,会出你这么一个闷葫芦,还怪好玩的。”
  约莫是力气用大了些,扯得伤口生疼,她轻烟眉忍过几息,垂下的睫毛再没抬起来过,语带伤意。
  “是他来让你杀我的?”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口中那个“他”是谁。
  梁辰只说:“是,也不是。”
  “他有此意,然下令的乃是天界,我乃奉命而来。”
  他用最简便的语言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样啊……”那女妖自嘲地笑笑,捏着剑柄的手指握拢之后又松开。
  她忽地说:“孟婆,我叫孟婆。”
  突然自我介绍,梁辰不解。
  “正想直接宰了你,却没想你还替我干了衣。”她笑盈盈地转过脸来,朝着梁辰抬臂张开手掌,立时有灵光成阵,伴随数道凌厉剑气,掀翻了神龛,成了道光亮囚笼。
  孟婆拍拍手站起来,虽然趔趄,但目光始终锁在梁辰脸上。
  “倒叫我下不去手了。”她隔着条条光咒说,“这笼乃我家传,就算你们顶头老大过来也难破。”
  “下次吧,下次我再杀你。”她身影逐渐变淡,叹气道,“我真是好累。”
  那个叫孟婆的女妖把梁辰锁在塔顶就这么离开了。
  没有打,也没有杀,甚至连怪罪怒骂都没有。
  她好像只是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件事,然后谈笑而过。
  梁辰破阵之后立时拎剑追去,数次打照面,孟婆似乎对追杀一项尤其的有经验。
  凡有仙官追到身前,冲天杀阵立时从头而降,但也只是把人困住,从未下过杀手。
  她已经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就先布置阵法。
  梁辰也渐渐习惯起这种生活:他去追杀女妖,被困、脱阵、接着追。
  最后一次被困,孟婆一如往常准备离开,梁辰叫住了她:“为什么不在困住我时下死手?”
  孟婆只答:“你又没杀我,我为什么要杀你?”
  一晃三年过去,梁辰还没能杀掉孟婆,但他也渐渐发现,时常有天道降雷而下,追打孟婆,似是那位崔木于不世天另寻他法,直引天惩落于孟婆身上。
  奇也怪哉,梁辰追着孟婆跑了三年,可从未见过她何时引禁咒去迫害崔木,崔木反而先沉不住气了。
  妖终难敌仙,天惩在顶,孟婆越来越虚弱,也抗不过梁辰的凌厉剑意。
  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梁辰收了手,剑尖就险险地悬于孟婆山根之上。
  孟婆惊讶睁眼,对上梁辰的视线,他眼里有同样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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